第二,武道宗師,都為之誠惶誠恐。
“我此行,只是為了與四大豪門交易火元丹的煉製藥材.”
張痕語氣平靜的道。
旋即,他漠然的一轉目光,看著那三大豪門驚恐萬狀的家主,又道:“此前,我已經說明,如果你們不想公平交易,我也會如你們所願.”
張痕的話語,不是對著高木蛟而來。
可是。
那高木蛟卻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他雙目的精芒,驟然間如同箭矢一般,盯著三大豪門的家主。
轟!高木蛟雙目吞吐凜冽之色。
他周身猛地爆發出一陣陣火浪般的真氣力量,使得滿場之中,如同龍捲過地。
赫然“砰”的一聲,站在三大豪門家主的面前,沉聲道:“張前輩的事情,你們不交易,我會滅殺你們九族,一條狗都不會留下.”
此時此刻。
那三大豪門的家主,柴信厚、聶華榮、梅豐茂等人,早已膽喪魂驚,面無人色。
且不說張痕,單是高木蛟的煞榜第二戰鬥力,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
一掌之下。
直接就轟殺了四大豪門之一,宋家的所有人眾。
現在,那宋正真,宋映夢等人的屍體,還在牆壁上嵌著。
“我等知錯!”
“我柴家願意有錯,望張真人原諒,願意拿出一切賠償!”
“聶家死罪!”
“求張真人海涵!”
……三大豪門的所有人,慘呼聲不絕,大聲的求饒不絕。
“呵呵.”
那高木蛟卻是頓時冷笑起來,獰聲道:“武道宗師,絕不可辱,又何況是在張前輩這種道術神人的面前.”
“你們對張前輩的做法,若是用到八極掌門蕭成天,淼省武盟盟主蕭瑾瑜的身上.”
“立刻,便會上黃泉路!”
當熱,他高木蛟此前對張痕的態度,也是不敬。
現在,他知道張痕有放他一命的機會,自然要千百倍的討好取悅張痕。
這種事情,並不丟人,武道修煉中人,向來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能夠依附張痕這種強者,對高木蛟而言,是他一生中的榮幸。
很多武道中人,想求這種機緣,或許一輩子也求不來。
“饒命!”
“求張真人饒命!”
三大豪門,磕頭如搗,亡魂喪膽,顫慄恐懼。
在這種滿場死寂的氣氛中,這一陣陣“砰砰砰”的磕頭聲,迴響不絕。
“把我所需要的火元丹煉製藥材,交上來,然後,你現存的四大豪門,自斷一臂.”
張痕揹負雙手,雙目漠然的一步步走出門外。
他不緊不慢的聲音,如微風一般,在行走中,擴散四方。
身上的雷劫雷電,已經淬鍊肉身完畢,亦是完全消散。
抬首仰目,望著天際,在烏雲散去後,又是一片晴朗的萬里無雲碧空藍天。
“當然,你們也可以不選擇這麼做.”
頓了頓,張痕面色平靜的又道。
砰砰砰!三大豪門,哪裡不敢答應,立刻便在一陣陣劇烈的磕頭聲,全數的立刻答應。
這種決然不猶豫的反應,就像是要去趕著投胎一般,生怕慢了半分。
高木蛟雙目一沉。
整個人化作一道疾光閃電。
他手掌化刀,鋒利冰寒,連連斬下。
便是那三大豪門的人眾,一條條臂膀被斬斷的痛呼慘叫。
血霧瀰漫,整個君豪大酒店的內部,就如同下了紅色的雨霧一般。
通紅的比楓葉還要鮮豔。
此刻。
張痕揹負雙手,淵渟嶽峙,沒有回頭。
他目光仰視著天際雲海飄渺,悠遠漠然的聲音,如銅鐘一般傳開:“勞承福,接下來的事,就由你來辦.”
這火元丹的事情,一旦解決。
張痕勢必要前往八極門的所在地。
他要當面,親口與八極掌門對質清楚。
那兩名八極八聖長老伊丹亦、祁天逸的兩卷古畫,從何處而來。
這兩卷古畫裡,描繪著九千年前,張痕與汐顏的事情。
汐顏的一切,都是張痕這一生中,最為最要的一切。
隨後。
被張痕點名之後。
首富勞承福的心裡,自然是興奮中帶著感激,感激中帶著意氣風發。
起碼就這件事,已然證明了,他勞承福是張先生的人。
而他第一豪門勞家,亦是因為張先生的關係,而在會城市,延續千百年的氣運。
“不過,張先生,這個林氏主家……”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容忽視的事情,勞承福語氣不確定的問道。
他目光轉向那些面色慘白如紙的林氏主家眾人,瞳孔內的光芒,陰晴不定。
張痕的面色,平靜的如同古井一般:“隨你看著辦吧.”
說罷。
他單腳一踏地面,縱身一躍,整個人便化作一道銀色的疾光,沖天遠去。
一秒……三秒……十秒……不知道多久。
整個君豪大酒店之內。
在張痕御空遠去之後。
始終都保持著一片死寂的氣氛。
是惶恐的氣氛,是驚懼的氣氛,是敬畏的氣氛。
只是。
那林汐顏早已經承受不住精神上的打擊。
她只覺得一雙美眸之前,眩花一片,似是一切的事物,都是模糊。
她的呼吸,在不受控制的沉重。
腳步踉蹌,幾欲摔倒。
還有,那心臟處,一陣陣的刺痛感,似是連骨髓都在後悔不止。
此時此刻。
林汐顏終於明白——張痕就是張先生,張先生就是張痕。
痛!後悔!如刀割般的難以言喻!“你……你到底是誰!”
她就像是瘋了一般。
林汐顏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朝著那天際,張痕消失的方向嬌喝。
似是抽空了她全身的力量,緊接著,便是雙眼一白,轟然間仰天倒地。
這時。
也不止是林汐顏。
同樣仰天倒地的還有蔣鬱芸,她是被活活嚇得昏死過去。
張痕在這君豪大酒店的一幕幕,都如同雷電一般,在強烈的劈砍蔣鬱芸的心臟。
再一想到這三年間,她對於張痕的羞辱……蔣鬱芸不敢再想下去。
她只覺得在無形之中,有一道強大的手掌,驟然間攥住了她的靈魂一般。
讓她立刻在無邊的惶恐之中,心臟驟停,昏死過去。
那林弘廣在忙著將蔣鬱芸母女送到醫院。
雖然他沒有出現太過激烈的外在反應。
但若是細細觀察,便能發現。
他林弘廣的雙手,一直在顫顫巍巍的抖動不停,嘴唇慘白的看不見絲毫血色。
額頭上,在惶恐不安的情緒中,而流下的冷汗,更是在不受控制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