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蔣鬱芸帶著林汐顏,去蔣鬱芸的老閨蜜盧蘭那邊,參觀盧蘭的新別墅了。
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盧蘭的女兒禹詩桃的男朋友潘飛宇,送給盧蘭的,價值一千萬,在江城的上流社會中,也算不得太高。
但是,潘飛宇的後面,可是四方集團,江城一方大佬潘合的兒子,這意義就非凡了。
盧蘭請蔣鬱芸前去,本身也就是炫耀的意思。
不過蔣鬱芸如今是在巴結著盧蘭,到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今日恰巧林弘廣出院,由於蔣鬱芸與林汐顏都出去了,所以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張痕的頭上。
上午九點。
張痕站在車水馬龍的醫院門口外,只需稍稍抬頭一望,便發現昔日江城醫院,已經換了招牌,更名為青山醫院。
此節張痕並未太在意,他只是接老丈人回家,別的事他沒心情過問,也不想過問。
走進病房。
林弘廣氣色紅潤,精神十足,再也不是此前病怏怏的模樣,已然生龍活虎。
由於這病房屬於vip豪華病房,空間極大,林弘廣此刻正在打著健身太極,見到門被推開,出現張痕的身影,林弘廣眉頭一皺,淡淡的道:“找個位置坐下吧.”
張痕不置可否,在病房的休閒區找了個椅子坐下。
他坐下後沒有任何細微的動彈,呼吸也很平穩,尋常態的對待,沒有要刻意討好老丈人什麼,也沒有懼怕老丈人什麼。
“故作鎮定吧.”
林弘廣搖了搖頭。
雙掌徐徐向下一按,林弘廣深吸一口氣,結束了太極後,才走到張痕的面前坐下,開口道:“你的事瞞的了別人,瞞不住我,說說吧,安道全為何會對你恭敬,你又是如何懂得治癒我疾病的手段,當時那麼多世界名醫都束手無策.”
林弘廣此時的眼神極為鋒利,直視張痕而來。
他退休前在體制內,做的就是審訊的工作,還是領導,僅僅靠著眼神,他就有著豐富的經驗,與強大的自信,知曉張痕哪一句說謊,哪一句是真話。
張痕沉靜如水,語調不起波瀾的回答道:“以前在山裡面跟著老郎中學過一些醫術,有些偏方安道全不知道,我告訴了他,至於治癒爸的疾病,也在那些偏方中.”
入贅之前,林家的人就知道張痕是大山裡出來的,那時候林家老爺子還在世,張痕的身世,還是林家老爺子親口說的,對林弘廣而言,這一點做不得假。
但接下來的就有些不切實際了。
林弘廣的目光越來越冰寒,他以前在體制內,就是靠著這種老辣的目光所帶來的精神壓迫,讓許多重犯都開了口。
不過,張痕就那麼平常且平靜的坐著,迎著林弘廣狠辣的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這不由得讓林弘廣的心頭微驚,這般的氣質,他這輩子只在那些深不可測的大人物身上見過。
他甚至有那麼一刻的懷疑,他有些不認識面前這個廢物贅婿了。
笑了笑,林弘廣順水推舟的道:“那好,既然你有這樣的本事,也娶了我女兒,總不能成天無所事事,在我林家混吃混喝,趕明我差人託關係給你在醫院謀個工作,你以後就這麼活吧.”
“醫術,並非我所長.”
張痕目光低垂,一字一句的道。
由於林汐顏的天蕊體質,張痕並不打算把他活了九千年,是一代仙尊的事情說出來,他不想讓林汐顏受到重度驚嚇。
面上的不悅,漸漸浮現而出,林弘廣握在扶手上的手掌,漸漸縮緊。
正當他朝張痕訓斥之際。
“咚咚咚.”
一道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去開門.”
林弘廣對著張痕使喚道。
張痕起身走去開門。
門外,一名扎著馬尾,模樣清純的小護士,低著頭,怯生生的道:“我……嚴隊長說,說要加收醫藥費,你們這裡……這裡還欠三百萬.”
小護士明顯是被人逼著這麼說,說完眼都紅了。
因為她知道,病人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林弘廣頓時就坐不住了,立刻猛地一拍茶几,大步走去,道:“我今天就要出院,醫藥費也早就結清了,單子還在我這裡,你們醫院這麼做,是擺明了勒索嗎?”
“我……我就是個傳話的.”
小護士都快哭了。
張痕一看便知此事不能看表面,便輕聲的朝小護士問道:“是什麼原因,你不妨說一說.”
聽著張痕的話,小護士不知為何,慌亂的心情平和不少,便道:“我們……我們醫院現在已經被顧家收購,成為顧家的產業,是顧家的人這樣決定的.”
“這樣啊.”
張痕稍稍額首。
林弘廣也知這事怪不得小護士,但對這多收費一事,實則不快,道:“換了主人,更改規則,不是不可以理解,但我的醫藥費早就算清,你的領導呢?讓他來見我,這事於法於理,你們醫院都是沒規矩.”
這時。
不止是林弘廣所在的病房,其餘的病房,四處可以聽到怒聲,明顯是引起了眾怒。
“我……我這就去喊領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