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就在楓林閣二樓一處豪華的包間裡。
一路走來,林弘廣與蔣鬱芸已經被這裡的富麗堂皇給震驚的眼瞳緊縮。
他們也算是在江城有資產的人,但跟真正的豪門相比,還是不夠格。
單單是這楓林閣二樓的包間,一小時的費用就要五十萬。
“這位就是聞名江北的林汐顏大美女吧.”
在林汐顏走進包間後,一名身材健美,面目英俊的男子走來,帶著和善的笑意。
正是四方集團總裁潘合的兒子,潘飛宇。
他面帶微笑的想要跟林汐顏握手,但林汐顏卻沒有任何握手的舉動,僅僅是同樣微笑一下。
潘飛宇也並不在意,握了握手腕上的表,便對著林弘廣、蔣鬱芸道:“叔叔、阿姨隨意坐.”
但蔣鬱芸卻一瞬間瞳孔泛起驚色,那可是shdg的限定名錶,市值兩百多萬,而且,一年僅發行十副。
“汐顏,你老公呢?怎麼不見他來呢.”
這雖是隨意一問,但聽得出來,這話語裡充滿了戲謔與譏笑。
說話的正是林汐顏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禹詩桃。
此刻的禹詩桃,一身華貴至極,宛如古時的貴妃公主。
耳環是米蘭的頂級設計師,精心雕琢,裙子是世界級大牌sdsa的當季新款,粉紅色高跟鞋更是dsd的主打款,一身下來,真真正正的價值不菲。
當然,這些也都是潘飛宇送的。
禹詩桃這時故意站在林汐顏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笑嘻嘻的等待林汐顏的回話。
“他有事,來不了.”
紅唇翹起,禹詩桃笑了笑,似是早就料定林汐顏會這般說。
“真的嗎?”
旋即,禹詩桃又挺了挺胸,傲慢的態度,一覽無遺。
“老林啊,聽說你們林家招了個上門贅婿,是因為這個才來不了的嗎?”
禹通坐在沙發上,一邊品著茶水,一邊不經意的說道。
林弘廣站在一旁,拳頭握緊,隨後又鬆開。
以前在體制內的時候,禹通高林弘廣一級,經常就用這種方式與林弘廣說話。
沒曾想退休後,因為一個女婿是人傑,一個女婿是廢物,林弘廣還要忍受這般羞辱。
他不敢朝禹通發怒,只得在心裡痛恨張痕的無能。
“這個……都是老爺子在世時候的決定.”
林弘廣低著頭回道。
此時,盧蘭拉著蔣鬱芸的手,竭誠相待的說道:“我說鬱芸吶,汐顏還年輕,你總不能讓一個廢物耽誤了汐顏的一生,照我看,你們家老爺子既然不在了,那乾脆就讓那什麼張痕與汐顏離婚得了.”
“不然,你們林家真想要養那個廢物一輩子嗎?”
蔣鬱芸不願低人一等,立刻回道:“我們已經在讓那廢物與汐顏離婚了,現在已經有不少社會精英,富家公子與我們汐顏聯絡了,到時……”“媽,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林汐顏面上有著不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時會說出這麼一句,為了張痕嗎?絕對不是的,應該是自家的事,輪不到別人來管吧。
“汐顏,你瞎說什麼?老林,你說是不是,我們已經在讓張痕那個廢物滾出我們林家了.”
蔣鬱芸頓時看向林弘廣。
林弘廣先是嘆了嘆氣,停頓幾秒,才點了點頭。
“如此最好.”
禹通翹著二郎腿,點了根菸,徐徐吸著,吐出的煙霧,全部飄向了林弘廣那邊。
他心裡更是在想著:“以前在體制內,你林弘廣低我一等,處處都要聽我的命令,現在就算退休了,管你林弘廣的家事也是手到擒來.”
“這樣才好嘛.”
盧蘭拍著蔣鬱芸的手背,那種高人一等的樣子,不言而喻。
林汐顏感到這一幕幕畫面不僅無趣,更是讓她作嘔。
“我去洗手間一趟.”
她轉身離開,在開啟門的一刻,整個人頓時一滯:“張痕,你怎麼在這裡?”
甚至有那麼幾刻,林汐顏發覺這時眼中的張痕,完全不是她所認識的張痕。
氣宇軒昂,腰桿挺拔,雙目明耀,一身不凡的氣質,就像是久掌權柄的封疆大吏,哪裡還是什麼上門贅婿。
然而,就在一秒後,林汐顏眼神一陣恍惚。
眼前的張痕,低首垂目,身高也矮了不少,沒有半點氣質而言。
“剛才一定是我看錯了.”
林汐顏心中這樣認定。
這其實是張痕故意為之,他在林汐顏的面前,從來沒有展露出半點渡劫仙尊的氣質,以免林汐顏懷疑,藉此多問什麼。
因為林汐顏的天蕊體質,張痕不願意讓林汐顏受到重度驚嚇。
“哦,汐顏,這就是你的廢物贅婿老公嗎?讓他進來介紹介紹他的廢物經歷吧!”
如此“痛打落水狗”的好時機,那禹詩桃怎麼會錯過,立刻提高了音調道。
張痕雙目霍然間爆發出刺目精芒,如劍如電,徑直朝禹詩桃看來。
那禹詩桃整個人的靈魂,宛如被雷劈砍,花容頓時慘白一片,連連退步,幾欲摔倒。
還是她身邊的潘飛宇攙扶住了她。
“親愛的,你沒事吧?”
潘飛宇急忙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禹詩桃嚇得六神無主。
剛才那一刻,她整個人就如同驟然掉進了萬丈深淵。
這也是一息之間的事,其餘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離張痕最近的林汐顏。
“我問你是怎麼來的這裡!”
林汐顏再次問道,柳眉已然緊蹙。
楓林閣的進場費就要十萬,張痕根本沒有這種資本,絕對是偷摸進來的,這裡可是旗爺的場子,那下場,簡直不敢想象。
“有朋友請我來這裡說些事情.”
張痕話語很輕。
然而,被林汐顏停在耳中,還以為張痕是做賊心虛,更加肯定了張痕是偷摸進來的。
“你哪有什麼朋友,更別提在楓林閣裡,張痕,你……你簡直……”林汐顏真是氣壞了,這事如果被旗爺發現,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不學無術,廢物,上門贅婿,外遇,偷偷摸摸……總總貶義詞彙,在林汐顏的腦中猛然炸開,她此時對於張痕簡直是失望透頂。
“老林啊,這就是你的女婿?怎麼還會雞鳴狗盜的手段吶.”
禹通吐了口菸圈,徐徐看向林弘廣道。
那盧蘭更是一臉嫌棄的瞥視張痕一眼,然後對著蔣鬱芸道:“可惜了汐顏,多麼好的姑娘.”
林弘廣與蔣鬱芸無法對著禹通、盧蘭說什麼,只得齊齊怒視張痕而來:“我不想再看到你.”
蔣鬱芸更是對著張痕厲喝道:“滾出去!”
她心裡甚至想著,只要張痕滾出去,偷摸進來一事,一定會被楓林閣的人發現,到那時,不管是打死打殘,張痕與林汐顏的婚事,勢必都要結束了。
一想到這裡,蔣鬱芸的心裡,十分的竊喜。
“唉,我看還是算了吧.”
潘飛宇老氣橫秋的說著。
旋即,他雙手插兜,仰頭俯視著門外的張痕,以一種命令的語氣道:“你叫張痕是吧,偷偷摸摸太過無恥,不過,今天長輩們都在這裡,我就大發慈悲,幫你擺平你偷摸溜進楓林閣的事.”
“但是.”
潘飛宇神態傲慢的道:“你張痕要跪在地上,承認錯誤,並下保證書,以後絕不再犯,聽到了嗎?嗯?”
張痕淡漠的目光,輕然看了潘飛宇一眼,語氣不起波瀾的道:“你是四方集團潘合的兒子吧.”
潘飛宇雙眼眯起,心裡已有怒意。
若是換在別的地方,他早就叫人立刻打斷張痕的腿,竟敢直面朝他如此問話。
但現在人多,為了表露出他的氣量宏大,潘飛宇便冷哼一聲,不屑的回道:“正是.”
“我知道了.”
張痕氣定神閒,面無表情。
不過在林汐顏的眼中,這一切都是張痕的裝模作樣,她生怕張痕再出現這裡,讓她繼續出醜,便“砰”一聲關門:“我不想再看到你!”
張痕知道就算他開啟門,跟林汐顏解釋也無用。
“汐顏,在完全解決你的天蕊體質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張痕目光深邃的想著。
旋即,他走到守在包間門口的楓林閣保安面前,道:“裡面說了什麼,你留意聽.”
“是,尊主!”
楓林閣在外人看來,是旗爺的場子,但其實從裡到外,全部都是張痕的人,他來這裡,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