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谷別墅,六層聚靈大陣。
“這門吐息歸納法門,我今晚只演練一遍,你們各自修習,能夠領悟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張痕進來後,在陣法的最中心盤膝而立。
其餘的近楓八衛,立刻匯聚全身的所有精神,凝目而習。
但見張痕開口一吸,頓時便如鯨吞大江,四面八方的所有靈氣,全數如漩渦一般,齊齊朝著張痕這邊而來。
而後,他沉氣一喝,自頸脖處,立刻鼓起老鼠一般的靈氣大包。
隨著張痕的面色,越來越紅,那靈氣大包下移,在五臟六腑內,呈現螺紋遊走,只讓周遭颶風嗖嗖,宛如刀槍相交。
近楓八衛面色齊齊驚然。
他們都十分清楚,這是正統的仙家吐納法訣,絕不是普通的煉氣基本功。
這是九千年前,轉日宗的鎮宗仙法,氣如日火,呼吸吐納之間,人如太陽,契合天道,修煉至高深處,便可以日精為食,辟穀白日而不死。
轟!近楓八衛的目光猛然一縮,便看到張痕的背後,一輪烈日輪廓,正在逐漸勾勒形態。
不過,剛有一個外形,即刻就消失不見。
“唉.”
張痕緩緩睜開雙目,不禁嘆息一聲:“以寶玉為基。
築起的聚靈大陣,還是不如靈玉啊.”
如果把靈玉鑄成的聚靈大陣,匯聚靈氣的程度打成十分的話。
那麼,寶玉築起的聚靈大陣,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僅僅是這轉日宗的《轉日吐納訣》,都無法順利運轉。
這也讓張痕對於董家的鑑寶大會,勢在必行,一定要拿到那西晉陣盤內的靈玉。
即便如此,近楓八衛仍舊大有獲益,這可是玄門正宗的仙家法訣,在現如今的地球已然失傳,他們自然知曉其中的重要性。
天色破曉後。
張痕結束了一夜的修煉。
他緩緩睜開雙目,精芒燦燦,宛如兩個電燈泡,炯炯有光。
“呼.”
氣息如白練從口中吹出,張痕徐徐站起身,看向小十的方向:“小十,跟我來.”
“是,師尊.”
仙谷別墅,門外。
一輛賓士g級a停在門外。
張旗與林弘昌分列兩旁站立,等著張痕的到來。
說實話,林弘昌現在已經震驚的有些麻木,這可是仙谷別墅啊!沒想到這座江城最為尊貴的別墅的神秘主人,竟然是他的侄女婿。
不過,這種感覺也就這麼一霎那,畢竟,林弘昌已經震驚且麻木的習慣了。
張旗以前就來過這裡,所以有著門卡,不然,外面那些一排排與特種部隊一般的保安,僅憑林弘昌一人,根本進不來。
上車後。
林弘昌在主駕駛開車,張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頭對張痕道:“師尊,那董家是江城的一流家族,這次開鑑寶大會,其入門的門檻,也是極高.”
“董家雖然沒有劃分什麼樣的勢力、家族,可以進入,但凡進入之人的身旁,都必須有武道高手.”
“聽說董家在門外立了一座千斤大鼎,能夠舉起的家族或者勢力,才能進入.”
張痕閉目眼神,開口淡然道:“能夠讓西晉陣盤運轉的人,必定不凡,董家這麼做,也是在前期篩選,不足為奇.”
“可師尊,我們這邊能夠舉起那千斤鼎的,除我之外,只有莊具玖的貼身保鏢韓忠輝,他早年拜少林寺圓慧大師為師,一身虎嘯金鐘罩的橫練功夫,不成問題.”
“顧家的那位八極門高手,幾日前已經去世了.”
緩緩睜開雙目,張痕略微沉吟後,便道:“這樣,小十等會兒去樂語燕那邊,小七你就與三叔,還有梁文華一起,莊家不用管,顧家就跟著我吧.”
他本來一人前去就行,不過想到了靈玉之後的一件事,這些手下的人,還是前往董家比較好。
“是,師尊.”
張旗領命。
林弘昌亦是回道:“是,張先生.”
他現在可不敢喊張痕為侄女婿了。
見此刻車行駛的道路,距離顧家不遠,張痕的身影便化作一道疾光,驟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悠遠的聲音:“你們先去董家,我稍後就到.”
……董家莊園。
富麗堂皇的大門外。
可謂是人山人海,比肩接踵。
每一個人來的人,莫不是名動一方的江城大佬。
他們或是議論紛紛,或是交頭接耳,都想進入董家一觀那西晉陣盤究竟是什麼模樣,究竟有沒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但是,那座青銅所鑄造的千斤大鼎,卻攔住了每一名大佬的腳步。
誰都不敢妄動,這四面八方不知隱藏了多少董家的阻擊手,沒有誰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就在這時。
一大幫頗具氣勢的人,魚貫而入,最前方的,是一名身穿白色西服的青年男子。
他一米八的個子,身材宛如黃金比例,貴族的風範,大族的氣質,顯露無疑,引來無數少女的痴迷尖叫。
只是可惜,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位大美女,紅唇墨鏡,十足的都市靚女。
“裴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門後,領頭的董家僕人迎上前來,旋即便面露難色的道:“裴公子也知道,今日我董家族長立了規矩,舉起千斤大鼎方可進入,這個……”“無礙.”
裴元白隨意的揮了揮手。
但就在他朝後方轉身,語氣便恭敬了起來:“洪叔叔,麻煩您了.”
一名雙眉如鋼,眼神似煞的男子,頓時踏步上前。
他左手靠背,輕“嗯”一聲後,便邁著金戈鐵馬般的步伐,徑直走到那座千斤重鼎前。
僅是這一走,便讓四周的各方大佬,齊齊面目駭然之色。
一道道三寸深的腳印,宛如雕刻一般,纖毫畢現,便是那鞋底的紋路,都清晰無比。
“起!”
那男子大喝一聲,馬步深蹲,右拳直接朝千斤鼎下一衝,大鼎立刻被彈起。
男子面不紅,氣不喘,就像家常便飯一般,全程淡然如風。
“不愧是江城的一流世家大族,竟能請來這般的武道高手.”
“看來我們只能遠觀,無法進入董家之內,一觀那西晉陣盤的模樣了.”
“不過,裴家似乎只來了一個裴元白,其餘的高層包括裴家家主都沒來,這難道……”“董家、裴家、藍家,是江城的三大一流家族,他們之間的事,不是你我可以過問的.”
眾多大佬私聲細語,看向裴元白的面色,全都是敬然無比。
“裴公子,您請進.”
門口領頭的董家僕人,頓時彎腰做請勢。
裴元白笑了笑,這是一種位於巔峰,凌駕於眾人之上的笑意。
他目不斜視的帶領一眾裴家保鏢,正欲進門之際。
身旁的女朋友卻停下了玉足,蹙著黛眉,望向遠處:“元白,等等.”
旋即,聲音大了些許,秀指一指北面的方向:“張痕,是你這個上門贅婿,你這廢物也敢來董家這裡,林汐顏就那麼巴不得你死嗎?呵呵呵,真好笑啊.”
她這話一出。
滿場譁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間,猛地朝那秀指指向的位置看去。
便見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雙手插兜,背靠在一株大樹旁。
只是那一雙目光,卻很平淡,沒有絲毫的慌張與任何的大呼小叫,而是語氣漠然的道:“哦,禹詩桃啊,又見面了,潘飛宇沒有再找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