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人,是那淼省的武道盟會盟主蕭瑾瑜吧.”
“當然,如果大到了整個炎夏,我就要掐指推演一番了.”
他面上滿不在乎,就像是尋常朋友的玩笑言論。
“哈哈哈哈!”
老道士仰天大笑。
其笑聲,直震的周遭百米內的海面,“砰砰砰”的朝天炸起一根根水柱。
“張真人慧眼如炬,確實是那蕭瑾瑜,讓我提你張真人的首級,去淼省武盟見他,然後,他蕭瑾瑜就大赦我這些年犯下的大律.”
老道士雖在笑著,但一雙老目卻微紅了起來,帶著些許溼潤的淚光:“我年輕時,應該堅持下來的,就算是失敗了,我也能去地府見她一面,現在時光荏苒,五十多年後,她應該早就輪迴了吧……”說罷。
他將酒葫蘆中的烈酒,全部仰天吞進,目光炯炯的盯著張痕,道:“張真人,我不會殺你了,我會去淼省武盟,與蕭瑾瑜一戰,解決那五十年前的仇怨,如果我死了,麻煩張真人,你去慶玉山,將我與她合葬一處.”
然而,張痕卻是微微搖頭,平淡的道:“你現在去找蕭瑾瑜,只有死路一條.”
雖然老道士與張痕是同一境界,但張痕一眼就能看出來,老道士自身暗疾太多,與蕭瑾瑜那樣的絕強者一戰,無異於飛蛾撲火。
這武道之路,過化勁之後,就是宗師。
所謂的宗師境界,等同於築基。
至於孰強孰弱,因人而定,在九千年前的修仙界,張痕就見過不少的古武者,手撕築基,腳踏金丹,拳砸元嬰。
畢竟,修仙者的法訣道術,還有法寶,都需要念咒聚勢,時間未到,你就是個普通人。
面對同等境界的武者,如果咒未起,寶未祭,突然被武者近身,只有死路一條。
“但我不會帶著悔恨而死了.”
老道士的目光極其堅定。
他把手中的酒葫蘆,甩向張痕手中,道:“這葫蘆,是我茅山派代代相傳的法寶,到我這一代,已經傳了三十六代.”
“三六之數,便是天罡至極,物極必衰,這酒葫蘆不能在茅山派傳下去了,現在,就交到張真人的手中,裡面有六塊中品靈玉,也送給張真人了.”
“張真人,你我萍水相逢,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貧道只恨沒能早一點認識張真人,希望張真人莫忘了慶玉山一事.”
漸漸地,老道士的聲音,越來越弱,越飄越遠。
他整個人的身影,也在光芒漸起的期間,而化作一縷縷白光,飛向遠處天際,消失不見。
“唉.”
張痕低頭望著手中的酒葫蘆,微微嘆息一聲。
這茅山派的代代相傳酒葫蘆,是什麼樣的法寶,他一眼便知,只是多有破損,若要恢復,需要大費一番功夫。
至於中品靈玉,張痕並沒有現在動用。
中品靈玉,在三花大典結束後,張痕讓江北十二城的所有大佬,全江北收集,也沒有找到半塊。
可見其稀有程度,如果老道士把這六塊中品靈玉,放在外面,立刻就會引起修煉界的一場腥風血雨。
如今,直接交到張痕的手中,可見老道士是下了必死的決心。
“所謂個人有個人的道,個人有個人的命,倘若老道士可以戰勝蕭瑾瑜,那麼,必能三花聚頂,金丹大成.”
張痕站起身,雙腳踏在海面上,揹負雙手,抬頭仰望天際,繁星如沙,點點如綴。
當然,如果老道士古陽耀,死在了蕭瑾瑜的手中,那麼,就是人死如燈滅了。
隨即。
微風徐徐,漸漸地,越來越疾。
轟!張痕整個人的身影,就如同沙霧一般,在海風之中,分散成微粒,而後猛地一聚,化作一條銀色長線,衝向天際不見。
……等到第二天。
在林汐顏去到艾迪集團後,陳英縱在一番客套的交談後,將與林汐顏所代表的天林集團,簽訂了山奉區的商業地皮轉讓協議。
一共十億。
那林氏主家,為了擔心艾迪集團再次反悔,直接就把御用的財物總監派過來,立刻就與艾迪集團交易,十億的資金,一打到艾迪集團的賬戶上,這個山奉區的商業地皮,就是林氏主家的天林集團的了。
林氏大廈的三十三層大會議室裡。
林家老祖母笑呵呵的看著林汐顏,道:“汐顏吶,你辛苦了,這個山奉區的商業地皮,對於我們林氏主家的發展前景,很是重要,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請張先生來我們林氏主家坐坐?”
老祖母的心思,可是從來不吃虧的主。
既然知道,張先生對於林汐顏,是有著一番大情意的,單從林經義一去艾迪集團,十億的單子,變成了二十億,就可見一斑。
那既然這樣,林家老祖母勢必要借力一番了,只要張先生能來林氏主家隨便的坐一坐。
那麼,從此以後,放眼整個會城市,還有誰能在任何事情上,為難林氏主家的天林集團?更有可能,林氏主家也能從二流家族,晉升成一流家族。
“我……我並沒有張先生的聯絡方式.”
林汐顏低著螓首,抿著紅唇,聲如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