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人,想清清楚楚推演出九千年前張痕與汐顏的事情。
第一,要有與打神鞭相同等級的材料,鑄造寶物,隱匿氣息,不被雷劫劈死。
第二,要有與張痕一般的渡劫仙尊閱歷。
如果具備這兩種條件,又何必做什麼陰謀詭計。
再則,倘若當時張痕用火術法訣燒死祁天逸、伊丹亦,那麼,那兩方古畫,又如何會出現。
所以,在這世上,根本不會有第三人,知曉九千年前的過去。
如果真有這種本事,那麼這種人物,又如何會對張痕這種築基修士使什麼陰謀詭計。
就像是成年人面對孩童,需要計謀嗎?一巴掌就能扇飛。
張痕懷疑了。
一直以來,他都有懷疑,林汐顏身上的氣息,與九千年前的汐顏,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他本以為是記憶缺失的關係,可是,現在,他不得不往這個方向想了。
此時此刻。
林汐顏看著手裡的離婚協議書,她本該高興的,本該興奮的。
一直以來,她巴不得張痕在這上面簽字。
可是,真當這一幕,真真實實的發生。
她的心裡,卻在忍不住的失落,彷彿是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一般。
“不對,應該是我沒想到,一個廢物贅婿,還有這種底氣,只是一種落差感罷了.”
林汐顏如此的想著。
旋即。
她毫不在乎的冷聲道:“好啊,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說罷,林汐顏又似是示威一般,揚起那白皙的頸脖,高高在上的道:“這樣,我就能跟張先生在一起了,我也能見到張先生的真實面貌了,他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我.”
張痕不言不語。
他不想解釋。
即便要解釋,也要在玄寶沙找到後,徹底化解了林汐顏的天蕊體質。
汐顏與林汐顏的身份,是有懷疑。
但早已經決定了的事,渡劫仙尊也會照辦無誤。
而這時。
那林弘廣與蔣鬱芸,開門之後,本來想迎林汐顏進屋。
卻突然看到了東戶藍水別墅的一幕幕畫面。
林弘廣頓時疾言厲色的伸手指向張痕,叱喝道:“張痕,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生活落魄,就想著去搶銀行嗎!”
蔣鬱芸最喜歡“痛打落水狗”,更何況,這又是她向來嘲諷的張痕。
便立刻跳著腳大罵道:“你這個廢物,社會那麼多的行業不做,偏偏要搶銀行,你等著,我現在就給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打電話,把你抓進去,每個二、三十年,你別想出來!”
既然。
林汐顏的轉世重生,已經懷疑了。
那麼,張痕對於林弘廣、蔣鬱芸兩人,也不會持有以前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耐心了。
“我在想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張痕就那麼平淡的說著,目視天際,看也沒看林弘廣、蔣鬱芸兩人。
嘩嘩譁!他話音一落。
守在四周的保鏢們,全部開啟保險,手停扳機,黑漆漆的槍口,一杆杆的對準林弘廣與蔣鬱芸。
“你你你……好你個小*,喝了幾碗黃湯,就不知道你誰了是吧!”
蔣鬱芸的腳步,雖在不受控制的倒退。
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張痕一直都是一個廢物贅婿,她心裡根本就不怕張痕,要說怕,也是怕那些半自動步槍。
“張痕,你已經犯律,你這是在恐嚇,你等著,我現在就打電話!”
林弘廣氣得面色青紫不休。
在他的認知裡,張痕始終都是一個軟貨,現在竟然敢“上房揭瓦”了!“砰!”
一名保鏢隊長,立刻扣動扳機。
子彈打在林弘廣與蔣鬱芸的腳下地面,頓時濺出一道道火花。
“叱喝張先……”“好了.”
張痕微微一擺手,旋即,轉身走進東戶的別墅,期間,沒有任何言語發出。
關於張先生的事情,張痕現在還不想說,一切,都要等到玄寶沙找到之後。
他也會把這九千年間的事情,全數說給林汐顏聽。
原來,張痕的計劃是說完了這些事,與林汐顏天荒地老。
可是,現在卻是不會。
因為,汐顏與林汐顏,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都還是未知之數。
此刻。
在張痕進屋之後。
那些四周的荷槍實彈保鏢,仍舊鋼鐵一般的矗立。
林汐顏搖了搖螓首,看著這一幕,很是不屑,她覺得張痕要麼是傻了,要麼是瘋了。
張痕是進入了地下世界也好,搶了銀行也好,跟她林汐顏,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畢竟,林汐顏的心裡,只有張先生一個人而已。
但出奇的是。
連連朝著有關部門打電話的林弘廣,只要彙報張痕搶銀行的事,那邊的電話,便會立刻結束通話,再打,直接“繁忙中”,根本就打不進去。
這倒是讓林弘廣呆楞住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蔣鬱芸倒是還想對著張痕的東戶別墅,跳著腳的破口大罵。
可是,一看到那一個個荷槍實彈的保鏢,便立刻縮了縮脖子,連個唾沫星子,都不敢噴出。
林弘廣不信,非要懲治張痕一番。
但等他要找藍水別墅的保安之時。
竟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而那些守護這裡安全的藍水別墅保安們,這時在接到一個個的電話後,全部戰戰兢兢的聚在一起,面色惶恐至極:“這藍水別墅西戶的人,是找死不要棺材嗎?東戶那尊大神,也敢惹?”
“就……就就就一分鐘,這江北十二城,所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快把我們這裡的電話打爆了.”
“東戶的那個大人物,為什麼要住在這個不在上流階層的藍水別墅群裡呦.”
“我我我們就是小池魚,不能出去,千萬不能出去,出去就是個死,我王大柱這一個月都不會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