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痕的拳風攻來之際,伊丹亦整個人就像是雕塑一般,根本無法動彈香軀。

她不是喪失了行動之力,而是已然被嚇破了膽,就如同人從高樓中摔下,往往不是摔死的,而是沒被砸向地面之前,就被活活的嚇死。

砰!在張痕一拳過後,那伊丹亦頓時便如同滾地葫蘆一般,不斷地滾向遠處,連帶著二樓的地面,都被砸出了無數深坑。

“此刀名曰紅狼,乃先秦時代,干將莫邪所鑄造,裝甲車都劈得開,我就不信你張痕是神明!”

那祁天逸再次飛躍身影。

他手中握著一柄通體猩紅的長刀,一刀下去,那刀氣所過的上空,直接把頂上的樓板給割開一道空隙。

嘩啦啦啦!這景山大酒店的三層,是一處露天游泳池,這時,如瀑布般的水流,立刻衝下二樓,就如同簾幕一般。

砰!張痕面無表情,手臂輕輕一抬。

他的胳膊面板,毫髮無損。

而祁天逸手中的紅藍長刀,卻是在一陣陣“咔咔咔”的響聲中,斷裂成一片片碎塊,到了最後,只有一個光禿禿的刀把。

砰!張痕目中冷芒吞吐,一拳轟下。

噗!那祁天逸身影爆飛,口中牙齒斷裂,伴隨著血霧,飆射半空。

調轉腳步。

張痕負手而立,目光左右微移,語氣冰寒至極:“讓你二人取悅我,卻連讓我流血的資格都沒有,真是抬舉了你們,我也就沒有什麼耐心了.”

轟隆隆!一股股精純靈力,彷如海嘯沖天一般,一種神雷炸裂的聲響,自張痕的體內,霍然間衝湧。

他的修為,已然不再壓制,而是恢復了築基修為。

剛才,如果張痕是以築基的拳力砸下,那祁天逸與伊丹亦,早就是一灘血泥了。

而此刻,張痕既然知道,那祁天逸與伊丹亦,連在同等的修為之內,都無法取悅於他,那麼,他也不會再給這二人機會了。

“快拿出掌門賜給的寶丹!”

這時,那祁天逸與伊丹亦兩人,已然匯聚一處。

這兩人的面色,可是不好看,披頭散髮,呼吸沉重且急促,嘴角邊還有無數血跡。

換做正常情況,就是立刻要逃遁。

其實,這也是武道界的常識,既然打不過,如果不跑,那不就是死路一條嗎。

只不過。

那祁天逸與伊丹亦兩人,看向張痕的目光,雖有著慎重,卻完全沒有懼怕。

在他二人接下八極門掌門蕭成天的命令後,蕭成天就分別賜下二人兩枚寶丹,說是可以瞬間提升修為,達至宗師之境,只是會折損十年陽壽。

身為八極門八聖長老的祁天逸與伊丹亦,對於掌門蕭成天,可謂是忠心不二,接下命令,就要完成,已顯忠心。

折損十年陽壽算什麼,這就是對於掌門蕭成天的絕對忠心。

看著祁天逸與伊丹亦拿出兩枚閃閃發光的寶丹,張痕眉頭微微一皺,突然好笑了起來:“你們二人真想用這兩枚丹藥對付我?你們如果吞下了,只會立刻踏上黃泉路.”

祁天逸與伊丹亦,卻是根本不信張痕的言語。

相反的,他二人還在怒視張痕而來,沉聲厲喝道:“張痕,待我們的修為,暴漲至宗師後,你必是死狗一條!”

“想在這時挑撥離間我八極門的內部關係,你張痕還太……”伊丹亦眯起美眸,正在朝張痕冷言冷語的叱喝之際。

突然,她花容慘白至極,一雙玉手,緊緊地鎖住喉嚨,眼神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這……這怎麼可能!掌門,我待你忠心不二,你為何要……噗!”

伊丹亦張口噴出一口血柱,話還未道完,便立刻氣絕身亡。

“噗!蕭成天,你不得好死!”

祁天逸更是在吞服了那枚寶丹後,七竅流血,命喪黃泉。

這兩名化勁巔峰的絕強武道者,在死後,根本不相信他們的八極掌門蕭成天,會給他們兩枚毒丹,根本不知道是為什麼?不是來斬首張痕嗎?會什麼最後死的是他們二人,而且,蕭成天可是要斬首張痕,為何死的會是自家八極門派內的祁天逸與伊丹亦。

張痕平靜地看著這一幕,面如古井,淡漠的雙瞳內,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他想起了在海面上,老道士說的話。

有些勢力,現在不動手,也只是在等待一個藉口。

然而,聰明的人,是不會等待藉口的,而是會主動找藉口,一種正大光明,義正言辭的理由。

如果說,八極門八聖長老呂玄璣死在張痕手中,是呂玄璣自己找死,有著驍騎戰區的所有長官,為張痕證明,八極門掌門蕭成天,礙於驍騎戰區的面子,不會動張痕。

但是,如果八極門的八聖長老,有三名,或者更多,都全數死於張痕之手。

那麼,驍騎戰區就是千百倍的證明張痕的清白,都是無用了。

因為,到那時,道理就在蕭成天的手上。

張痕冷笑一聲。

他活了數千載,即便是沒有日前老道士古陽耀的言語,他自己也能看明白,蕭成天為何會賜給自己的手下人,兩枚毒丹。

而且,這裡面,只怕不止是一個義正言辭的理由,那麼簡單。

這時。

那躲在遠處的江爺與卓襄,看著這番激烈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不由得喘息聲不斷。

江爺只感到這就像是拍電影一般,整個人呆若木雞。

而卓襄更是目瞪口呆,內心驚駭又羨慕,不知道他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種恐怖的武力程度。

張痕這時興致缺缺,正欲轉身離開。

嘩啦啦……兩處畫軸,隨著祁天逸與伊丹亦的氣息滅絕,便從二人的懷裡,滾落出地面。

轉動幾圈之後,便停下靜止不動。

這是兩個普通的畫軸,也不是仙家寶物,根本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於外。

換做平時,張痕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是,此時此刻。

他的心臟,突然之間,就像是冥冥之中,有著感應一般,在急速的跳動。

這種跳動,是不受控制的,是心動的感覺,是悸動的感覺。

自從九千年前,張痕初見汐顏之後,這種心動、悸動的感覺,便再也沒有過。

如今,卻是出現了。

心動,便是機緣所致。

張痕的雙瞳,凝聚精芒。

隨著他的腳步,一步步地朝著那兩處畫卷走去,他的心臟,便跳得越發急促。

根本不在張痕的自我掌控之內,即便他是築基修士,即便他是九千年前的渡劫仙尊。

屏住呼吸。

張痕將那兩處畫軸,拿在手中。

拆開綁線,凌空垂下攤開。

這是一張古畫,畫中是一名女子,正在九天之上,彩霞補雲,仙氣飄渺。

但,只有一半,女子的面容,也只有一半。

“這這這……這是九千年前,汐顏在東天仙境,造雲揮霞的畫面,為何……為何?”

張痕整個人都愣住了,語氣吞吞吐吐。

他立刻再將另一幅畫軸垂下攤開。

嘩啦啦!張痕雙瞳緊縮,腳步不斷地後退,呼吸沉重萬千。

他大腦迅速冷靜下來,將兩處畫卷合併一處。

轟!張痕的心神,如遭雷擊。

這古畫中的畫面,就是九千年前,真真實實發生的一幕。

那時,張痕閉關苦修,汐顏為了氣張痕,故意跑到東天仙境,任職雲霞仙子,修補九天的所有云霞。

但是。

這兩處畫卷的紙張,張痕一眼便知,根本不是九千年前的產物,就在五十年之內。

“為什麼?”

張痕雙目呆住了,失聲吶吶而道。

如果說,這畫中的人,是汐顏,或是與汐顏一般的相貌,張痕的情緒,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起伏波動。

可是,這畫中的人,不僅與汐顏一般無二,那畫中的場景畫面,更是九千年前,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一幕。

張痕到現在,都感覺彷如昨日。

“那手絹……那手絹,是我送給汐顏的,九千年,我送給汐顏的……”他目光看著畫中人手中所拿的手絹,只感到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麼……為什麼?”

這畫中所呈現的一切,只有張痕與汐顏知道,是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尤其是那手絹,張痕一生都無法忘卻。

若不是他,若不是汐顏本尊,這世上,還會有誰知道這件九千年前的事?“難道……難道汐顏並沒有死,她就在現代社會嗎?”

“可是,我現在所看到的林汐顏,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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