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的化境圓滿武者辛志安,沒曾想,卻有兩名武道宗師。
不然,說什麼秋志用與桑星淵,也不會架起這般大的陣勢,寧願不要了那風水寶物玉鏡六合瓶,也不會與兩名武道宗師有什麼衝突。
秋青香與桑北嘉則是嚇得花容慘白如紙,她們一想到那個站在溫興邦身前的武道宗師,要拿她們當做鼎爐,簡直是不敢再想下去。
至於那些滿場的武道高手與道術高人,還有那些隱藏在四面八方大堂暗角的神槍手,則是全部被辛志安控制起來。
只要有任何一人,敢動彈半寸,或是逃走半分,都會立刻斃命於辛志安的掌下。
畢竟,這煞榜第十二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
“秋董事長,桑副董事長,把這玉鏡六合瓶,讓給我張某人,我便替你們擺平這場麻煩.”
此刻。
在一處碩大的落地窗前,張痕揹負雙手,看著遠處的夜景,高樓林立,霓虹閃閃,淡漠的說著。
那溫興邦與甘陽華,猛然間調轉目光,才看到在一處不起眼的暗角,站著一名面容極為年輕的人。
煞榜十二的辛志安,更是瞳孔瞪大,朝著張痕的方向,不住地大放精芒。
他剛才明明搜查完了這大堂內的所有人,為何會漏掉一個?就像是這碩大落地窗的年輕人,是突然出現的一般。
“小子,你倒是好大的口氣,給我死!”
辛志安驟然間獰笑的沉聲大喝道。
對他而言,他漏掉了一個人,以及窗前這年輕人的突然出現,就是對他的極大羞辱,他必殺之。
轟!縱身飛躍,辛志安手掌化刀,帶起一陣陣凌厲而狠辣的真氣力量,直接朝著張痕的頭頂劈來。
“螻蟻,你還沒資格跟我動手.”
張痕目光仍舊望著遠處,語氣不疾不徐。
他緩緩地一揮手。
砰!辛志安只感到有一股強橫如高鐵的無形力量,驟然間朝他衝來,他根本無力抵擋。
在身影朝著後方半空爆飛的期間,“咔咔咔”的骨骼炸裂聲,一根根的爆響。
砰!而後,整個人砸在大堂遠處的一方牆壁上,深陷十寸,伴隨著口中溢位的內臟碎片:“這……怎麼可能……呃.”
即刻,煞榜十二的辛志安,頭顱一偏,命喪黃泉。
嘶——崇光集團的董事長秋志用,副董事長桑星淵,秋青香,桑北嘉,還有那些武道高手與道術高人們,不由得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知道張痕是煞榜第七的強者,但是,如今實眼一看,未曾想,這般的恐怖如斯。
但那御鶴真人,卻是目光復雜至極。
他很清楚,如此的擊殺一個煞榜第十二的辛志安,代表不了什麼。
因為,在場之內,還有兩名武道宗師,連他這種修煉極深的築基修士,都慘敗在溫興邦與甘陽華的手上。
張痕這種剛剛達至築基的年輕修士,又有什麼勝率?不顧及的說,就是死路一條啊!御鶴真人想大喝的讓張痕趕快逃跑,可是,他根本張不開嘴巴,只能“嗚嗚嗚”的一臉緊急的望向張痕。
是溫興邦故意讓御鶴真人說不出話。
剛才那讓御鶴真人說出恭維武道盟會的話,也只是一個託辭罷了,即便是御鶴真人想說,也說不出口。
他溫興邦,就是想殺光這在場的人眾。
畢竟,武道盟會的陰暗面,已經被眾人知道,是必須除掉的。
而那崇光集團的董事長秋志用,副董事長桑星淵,秋青香,桑北嘉,武道高手與道術高人們,在短暫的驚然後,亦是為張痕擔憂起來。
實在那武道宗師的名頭,太過恐怖如斯,又何況,是兩名。
“怎麼樣?秋董事長、桑副董事長?”
張痕揹負雙手,看著窗外的保城市夜景,語氣仍舊不急不慢。
“好……好.”
崇光集團的董事長秋志用與副董事長桑星淵,下意識的吶吶道。
與任何事相比,自然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只不過,他們心裡對於張痕的戰力,卻是仍舊有著懷疑的。
此刻下意識的答應,也是如同溺水之人,要緊緊地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此時此刻。
在滿場寂靜到極點,又極其壓抑的氣氛中。
那淼省武盟的內門長老溫興邦,眯著凜冽的目光,盯著張痕,陡然間瞳孔殺機炸放:“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江城的張先生吧,煞榜第七,張痕.”
“沒錯.”
張痕施施然的轉過身,淡漠的目光之內,不帶有絲毫的情感。
“哼!”
那溫興邦身旁的甘陽華,這時在重重的冷哼過後,猛地踏步朝前,直接震得腳下的石板,“嗚嗚嗚”的飛旋上天,化作一塊塊碎片:“我徒弟蔡嘉實,剛亡於你張痕之手,剛好,就拿你張痕的首級,來祭奠我徒弟的靈位!”
隨後,那溫興邦亦是陰森森的道:“要不是我武盟的蕭盟主有大事要做,你以為你張痕,還能活在這裡嗎?”
說罷,他對著甘陽華道:“生擒了這小子,我淼省武盟有大用.”
溫興邦的語氣,帶著十分確定的弧度,似是在他的眼中,擒拿張痕,就如同抓貓抓狗一般簡單。
但是。
這時。
張痕卻是一雙平淡的目光,看向地面,搖了搖頭。
只看得那甘陽華,陰笑連連:“怎麼,張痕小兒,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怕了是嗎?不敢應戰,就跪下磕頭,主動跟溫老回淼省武盟伏法.”
張痕的面上,古井無波,不疾不徐的道;“我太寂寞了,好不容易一連遇到兩名武道宗師,你們自然要拿出全力的殺招,來取悅我一番,一解我之寂寞.”
“大言不慚!”
甘陽華頓時怒目而視,驟然間衝出身影,化作一道強橫的疾光,拳力如精鋼一般,猛然間砸向張痕的天靈蓋。
武道宗師,一拳之力之下。
這滿場的百步之內,驟然間便呼嘯起一道道如同龍捲般的真氣餘波,“砰砰砰”四面八方的玻璃,更是轟然炸裂。
“砰!”
張痕一手接下甘陽華的拳頭,單手負背,仍舊目視地面,平淡的道:“原來只是一個藥罐子宗師,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