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那蔡嘉實仰天狂笑,以一種看小孩的目光,俯視著張痕,沉聲道:“保城市豪門任家與徐家,殺人需要理由嗎?而且,我蔡嘉實,想殺誰就殺誰,你以為你是八極掌門蕭成天嗎?還敢跟我要理由!”
“這樣啊.”
張痕仍舊低垂著目光,語氣平淡至極。
“黃毛小兒,你讓我的耐心,已經所乘無幾,而今,我就賜你屍骨無存,受死吧!”
只待厲喝落下。
蔡嘉實雙拳猛地一攥,“砰”的一聲捏爆空氣,旋即又“嗖”的一聲,以箭矢迸發之勢,快速的朝張痕斬殺而來。
他手掌豎下,真氣化作血紅色,吞吐手掌內外,宛如鐮刀一般,帶著血淋淋的殺機,縱身一躍,直接對著張痕的頸脖。
“螻蟻一般.”
張痕淡漠的話語,宛如溪水流淌一般,平靜地響起。
轟!下一刻。
他雙目一睜,刺目的精芒,宛如雷電一般,炸放不休,猶如九天雷神在世,蕩滅時間一切妖魔。
一種不屬於蔡嘉實自身的精神,陡然間如神龍怒吼一般,衝嘯至蔡嘉實的大腦內,立刻便控制了蔡嘉實的全數精神。
而後。
蔡嘉實目光呆滯,看不見一絲一毫人的情緒。
他就如同被人擺佈的傀儡,調轉身影,如猛虎入羊群一般,直接衝入任宏偉與徐高,以及那些手持半自動步槍的保鏢人群裡。
“蔡前輩,你這是幹什麼?”
“你是我任家的鎮族高手,為何要反手殺我們,你要殺的是那個小子啊!”
徐高與任宏偉,齊齊面色大變,驚慌的大吼道。
但是,看到蔡嘉實的殺招,根本沒有任何的一分停下,那任宏偉頓時厲喝道:“蔡前輩神智已亂,射殺了他!”
嘩嘩譁!四面八方的持槍保鏢們,急忙調轉槍口。
嘭嘭嘭!可是,無論蔡嘉實的身上,被打了多少子彈窟窿,流了多少血,他的速度,絲毫沒有停緩,殺招,亦是沒有任何的減速。
啊啊啊!莫約十秒之後。
在一道道慘叫聲,終於落下帷幕。
任宏偉與徐高,橫屍地面。
所有的半自動步槍,全部斷成一截截碎片,那些金髮碧眼的保鏢們,亦是一個個的橫七豎八的命喪黃泉。
在一攤攤血跡中。
雙目空洞的蔡嘉實,雙手上下鎖住頭顱,而後猛地一轉,“咔嚓”一聲,自斷頸骨,“砰”的一聲,仰天倒地,氣絕身亡。
此時此刻。
公交車內。
滿場震怖。
寂若死灰。
張痕面色平淡,平淡的不染一絲塵埃。
他揹負雙手,不緊不慢的走上公交車。
然後,在目瞪口呆的青香與北嘉目光中,平靜地坐回此前的座位上。
見公交車始終不開。
張痕不由得微微皺眉,施施然的道:“怎麼不開車了?”
“啊?哦,是是是,這就開,馬上就開!”
那中年司機大叔,整個人的腿都在發抖,立刻踩動了油門。
不過。
他渾身雖然顫慄,這山野的道路,也很顛簸,但公交車行駛的卻很是平穩,再也沒有一絲的顛簸感。
公交車內的眾人,這時更是牙齒髮抖的低著頭,什麼話都不敢說。
“你是道術高人?”
“可以這樣說.”
張痕偏著頭,想了想,便道。
“大哥哥,你叫什麼呀,日後我還要感謝你呢.”
北嘉眨動著大眼睛,很是羨慕的望著張痕。
“張痕.”
在張痕的話語,說完後。
那青香與北嘉兩名少女,又嘰嘰喳喳的與張痕說個不停。
不過,大多時候,都是青香與北嘉在說,張痕只是在聽著。
期間,張痕也是知道了青香與北嘉的全名。
一個是崇光集團的董事長之女,秋青香。
另一個是崇光集團的副董事長之女,桑北嘉。
到了最後。
看到公交車快到站。
秋青香便對著張痕道:“張痕,不對,張真人,我有件事想麻煩你,你可以別忙著拒絕,聽我說完.”
她此刻對於張痕的態度,可謂是變化極大。
以秋青香的身份,自小便知道,那些武道高手,道術高人,凌駕於普通蒼生之上,有著極其強大的力量,因此,她如今的話語裡,是帶著敬畏的。
“我在聽.”
張痕面色平靜的說著。
“嗯.”
秋青香趕忙點了點螓首,再次道:“有一件事,是關於煞榜十二高手辛志安的.”
“他在在琺國的尼斯拍賣會上,搶走了價值五千萬歐元的玄寶沙,現在逃竄回了炎夏,各路高手都在搶奪他手中的玄寶沙,想著藉著玄寶沙,突破修為實力.”
“此事,本來是與我崇光集團無關,可是,就在七日前,辛志安又盜走了我崇光集團的風水寶物,玉鏡六合瓶.”
“父親他因此大怒,便請來了武當山的御鶴真人,與一眾鼎鼎大名的武道高人與道術修煉者,要奪回我崇光集團的玉鏡六合瓶.”
“我是想著,如果張真人你能幫忙此事,我崇光集團奪回玉鏡六合瓶的機率,也會更大幾分,不管事前事後,不管事情成功與否,必有厚報.”
說完。
秋青香抿著紅唇,靜靜地看著張痕。
實則,她的心裡,緊張萬分,一雙秀手,也在不自覺的抓緊*腿。
這所謂的風水寶物,就是改變一方地帶的磁場,若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身處於其中的人,大腦清晰,精神明朗,做起事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那個崇光集團的玉鏡六合瓶,就是這般。
不過,就在煞榜十二的辛志安,盜走了玉鏡六合瓶之後,單是崇光集團的股價,就在一路下滑。
畢竟,那種大腦清晰,精神明朗的狀態不在,崇光集團的員工,做起事情來,自然要大打折扣,沒有了之前的效率。
所以,對於崇光集團而言,這玉鏡六合瓶,就是他們崇光集團的命根子,勢必要從辛志安的手中,重新奪回。
連武當山的御鶴真人,青龍戰區的大教官,都被請動,也可見崇光集團對於此事的重要性,與必要性。
見張痕久久不曾言語。
桑北嘉立刻抓著張痕的手臂,左右搖晃,竟撒起了嬌來:“大哥哥,你就去看看嘛,看看嘛,有厚報呦.”
張痕不由得微微笑了笑,目光漸漸地掃過秋青香與桑北嘉兩名少女,便徐徐而道:“我只是在想,那辛志安逃竄各地,根本不會在明面上現身.”
“你們崇光集團,請動了那麼多的武道高手與道術高人,是有絕對的百分百把握,找到辛志安嗎?”
一聽著張痕是在想著這件事,秋青香便知道請動張痕的機率,又大了幾分。
她這時莞爾一笑,便道:“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父親已經讓人盜走了辛志安亡妻的靈位,我父親在外面早已放出了話,如果辛志安不出現,就讓野狗咬碎辛志安的亡妻靈位.”
“那辛志安是一定會出現的.”
張痕雙手抱胸,淡然一笑,稍稍額首,道:“好,我去.”
“太好了!”
秋青香與桑北嘉,齊齊大喜的道。
等到公交車到站。
車內的眾人,都不敢先下去。
他們等著張痕、秋青香、桑北嘉三人,不疾不徐的下車,才猛地衝出車外,一鬨而散。
在張痕三人走後,這公交車內,毫無乘客之後。
那售票員大姐,顫顫巍巍的對著公交車司機大叔道:“老頭子啊,我看,我看這一個月,不對,三個月之內,我們還是不要出車了,免得有橫禍上身.”
司機大叔一臉慘白的點頭不斷:“對對對,那些個大人物的紛爭,不是我們這些市井小民可以觸及的,不出車了,三個月都不會出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