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榮白容不同,龔止蘭不會採取什麼主動,而是選擇順從張痕的意願。
即便她看出此時的林汐顏,根本不愛張痕,這段婚姻也持續不了太久,但龔止蘭也明白,這世上什麼都比不過張痕的心意重要。
既然張痕願意維持這段破裂的感情,那麼龔止蘭就去盡全力幫張痕維持。
因為她知道那以後的結果,只需等張痕與林汐顏徹底貌合神離之後,她的機會,無疑是最大的。
旋即。
那雲疆永城市大領導宋飛舟的貼身孫秘書,撫了撫金絲眼鏡,極為儒雅的對張旗道:“看來張教官並不在這裡了.”
“張教官在鬥石大會之後,再幫永城市提升gdp的善舉,大領導最近一直在唸叨,希望張教官有空可以在龔家的寶地藥園上進行相關的指導工作.”
孫秘書的話語平和,帶著一種平易近人的藹然可親。
然而。
在他言語即落之後。
轟!這整個唐泉大酒店的賓客們,全都炸開了鍋:“張教官?莫不是戰區的……”“不知是哪個戰區?”
“真要是這樣,那麼,江城張先生已然名震八方了!”
在江城諸多大佬的眼中,張先生已經是江城的絕強大人物,如果再有戰區的背景,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上位者了。
那孫秘書微微眯著眼,他面上的情緒波動不算大,但眾多在場的大佬們,全都感受到了一種不悅之意。
這可是永城一號領導的貼身秘書,站在這唐泉大酒店,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
哪怕是孫秘書的眉頭微皺,立刻便會讓滿場為之寂靜。
“張教官,是驍騎戰區的新任教官,來到我雲疆永城市之後,對於永城給予了許多實質性的幫助,我永城市的領導層,都希望張教官可以再次蒞臨永城.”
孫秘書淡淡的眼神,掃視四方,又道:“對於張教官的身份,還有人有什麼疑問嗎?”
沒人回話,全都低頭,滿場寂靜。
便是張旗等人,以及程泰鴻、甄詩文等人,見孫秘書當面,也很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對於孫秘書的言語多言什麼。
這時,張旗上前道:“只是孫秘書,這個再幫永城市提升gdp的善舉,我見到師尊之後,也好細細給師尊細細道來.”
畢竟,張旗等人並不知道雲疆永城市的諸事,孫秘書的事,是一定要跟張痕說的,此時也是為了問清楚。
那孫秘書也知張旗等人是張痕的手下,便微微笑道:“這個啊!”
“是張教官在離開龔家的那天晚上,為龔家開闢了一片寶地藥園,現如今,那裡面的珍稀藥材,最便宜的都被海內外的富豪們爭相求購,全部都是上千萬的起步價.”
說罷,孫秘書伸手微微指了指龔止蘭,又道:“這件事,止蘭小姐是最清楚的.”
龔止蘭盈盈的笑著,言語中,為此事證明。
其實,這就是那場金雷俱滅大劫留下的財富,張痕什麼事都沒做。
這雷劫一降,由於攜帶著天地間最強大濃厚的靈氣,所以,被雷劫劈擊過的地面,是有一定的機率,化作寶地的。
這裡面,也有太公派的姜嶙,與姜嶙的師尊,在三十多年的時間內,為永城龔家擴建修繕護山大陣有關。
因這龔家的護山大陣,已經執行了三十多年,吸納了大量的天地間靈氣,與雷劫的相互作用下,倒是讓龔家多出了一座寶地藥園。
裡面的藥材種子,都是一夜之間自然生長,很多都是絕跡了的藥材,不僅能解決一些不治之症,還能延年益壽,保顏駐春。
自然成了各方富豪激烈爭搶的絕世寶物。
但是,龔家的高層,與永城的高層領導們,都認定此事是張教官的善舉,畢竟,按照科學常識,這要是被雷劈過的地方都能成為寶地,那這寶地也太廉價了。
聽著這一樁樁江城張先生在雲疆永城市的事蹟,只聽得滿場的江城大佬們,目瞪口呆,雙目驚駭。
林汐顏那花容上的紅暈幸福,更是如三月的桃花盛開一般,鮮豔奪目:“張先生,你真的好厲害呢.”
同時。
那些林家的親戚們,與林弘廣、蔣鬱芸,都在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齊齊朝焦炎彬看來。
一雙雙目光中的眼神,亦是十分明顯了:像江城張先生這般的驚天大人物,整個炎夏大地也是屈指可數,就你焦炎彬也想跟張先生去競爭林汐顏,你有什麼資格?那整個唐泉大酒店的大佬們,更是以一種極其憐憫的目光,朝焦炎彬看來——你焦炎彬跟江城張先生比,也實在太不夠格了,前夕在水晶皇廷如是,今日在唐泉大酒店,同樣如是。
可是。
那站在上方高臺上的焦炎彬,一直都是雙手抱胸,冷目俯視著這唐泉大酒店的一切。
他嘴角勾起,宛如銀勾,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寒光,目光中的睥睨,就如同看這滿場的人眾,如同猴子一般。
“都來齊了吧,來齊了,說夠了,接下來,就全給我跪下吧!”
焦炎彬頓時踏前一步,一聲大喝,如平地驚雷。
他此言一出。
張旗、林弘昌、莊具玖、樂語燕、顧乃心、梁文華等人,立刻冷目看來。
那程泰鴻眉頭深皺,他確不明白,焦炎彬明顯是落敗的慘勢,為何還會這般猖狂。
甄詩文亦是黛眉蹙起,在她看來,焦炎彬是受不了這巨大的打擊,精神有些失常了。
龔止蘭、吳水屬於遠來之客,但也是看不慣焦炎彬的這番作態。
那孫秘書立刻面生不悅,沉聲道:“全給你跪下?你這位年輕人說話,可是很不知禮貌.”
包括那四面八方的江城大佬、富豪、權貴們,對於焦炎彬這時的所作所為,都有些傻眼。
這焦炎彬莫非吃錯藥了?孫秘書這時代表的可是整個雲疆永城的領導層,讓孫秘書也跪下?是嫌裡面的位置不夠蹲嗎?“禮貌?戴個金絲眼鏡,就以為自己懂四書五經了?呵呵呵.”
焦炎彬嗤之以鼻的冷笑,絲毫沒有給孫秘書留下面子。
一聽這話,孫秘書頓時目生怒意:“我來之前,就聽說你焦炎彬背後站著一位江城的領導,你領導呢?我要跟你領導說話.”
“好.”
焦炎彬亦是不懼,態度極其囂張。
旋即。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躬身朝後大拜而下,高聲大喝道:“恭請應公子!”
那些被踩在地面上的道森集團保鏢們,雖然這時動彈不得,但仍舊全部目視地面,趴在地上震耳欲聾的齊齊山呼大喝:“恭請應公子!”
“恭請應公子!”
焦炎彬以及道森集團這群保鏢們的作態,直讓在場所有人滿頭霧水。
你焦炎彬是在請領導呢?還是在請神?都傻了吧!霍然間。
轟!一道彷如海嘯捲起沖天的巨響,陡然間炸響在眾人的耳膜。
凝目齊齊一看,不由得全數震怖。
就像是龍捲風一樣,直接憑空出現,捲起唐泉大酒店所有的擺設座椅,凌空絞殺成木屑,更是讓在場眾人的身形,跌跌撞撞。
是一名身穿白色襯衫的年輕人,周遭呼嘯著龍捲疾風,更有三柄金屬銀劍,如游龍一般,穿梭雙臂內外。
整個人,就像是電影裡的神仙一般。
他只經一出場,便讓滿場落針可聞,讓眾人的心神戰戰兢兢。
“孫秘書,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白色襯衫年輕人,只待語音一落,周遭龍捲疾風,驟然停止,雙臂內外穿梭的三柄銀劍,更是全部收回背部的劍鞘中。
他面無表情,單手負背,左手拿出一面令牌,上面赫然寫著:“淼省武道盟會,外門長老,應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