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提供的證據不足以判刑.”
餘年摘下圍巾,劃開報道看著,陶許倒是冷靜的很,他早就料到溫氏的股東不會袖手旁觀,溫家在業界這麼多年的人緣,審判過程勾結法官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急,我查到溫居安最近和一家藥物研發來往很頻繁。
溫居安出入的娛樂場所基本上都有這家公司的高層技術人員同行。
這家藥物研發不屬於行政管轄範圍,是海外直屬。
研發的新藥物還在進行活體實驗,不知道打了多大的招呼,政府根本無法插手介入.”
陶許一直在查詢新證據,一直沒告訴餘年想讓她安心一點。
但現在想想,餘年應該知道這些。
“葉琰查到他們做假賬、洗錢,和國際恐怖活動集團有交易,發著死人財...”葉琰是陶許最親信的助手,也是陶許的大學同學,軍工廠的三大頭:陶許、林霽、凌向嶼,和葉琰一樣都是玩在一起很久的兄弟,不過葉琰不想站在領導的職位,甘願當著軍區第二把手,甘願做兄弟們最親信的助手。
餘年聽到這裡已經想到了一點,如果是活體實驗,那害死爺爺的,是成藥還是藥物注射?照顧爺爺的阿姨說爺爺最後半個月精神狀態和身體條件都大不如前,好像一切都變得有跡可循起來。
“年年?”
陶許看她有些呆滯,突然又有點後悔告訴她事實。
“嗯?”
餘年毫無防備被人叫,下意識應了一聲,小奶音聽的陶許心裡發癢,“放心,還有我們.”
店主剛好來上菜,陶許停止了說話,接過店主拿來的餐刀切開火腿,店主走後又接著講。
“你呢,不用糾結現在,也不用擔心未來,大家陪你經歷完,就什麼都不一樣了.”
陶許把切開的蜂蜜火腿放進餘年碗裡。
“先好好吃飯,吃完逛逛.”
餘年藏好對爺爺的想念,乖乖把火腿片塞進嘴裡,蒸過的火腿肉鹹香軟爛,在蜂蜜中浸泡過後原有的薰香被中和的恰到好處。
店主倒好蛋酒,餘年抬頭一口喝下。
蛋奶和香草的味道充斥著鼻腔,有一點點的朗姆酒香環繞在唇齒之間,溫熱的味道一下暖到胃裡。
“和你調的蛋酒很像哎!”
餘年驚奇地看向陶許,店主和店主夫人還在旁邊上菜,兩夫妻一人端著托盤,店主靜靜等著夫人端盤。
“這蛋酒啊,還是陶先生教我的.”
店主解釋,“陶先生說他家有個小妹妹很喜歡這個味道,教給我以後啊,在店裡銷量很好的.”
“妹妹?”
餘年看向陶許,她很喜歡喝陶許調的蛋酒,和外面的不一樣,陶許不讓她多喝酒,她又不喜歡太甜,陶許就改了所有的比例。
陶許笑著看餘年沒有回答,店主馬上領悟,“噢!原來這位就是陶先生當時說的妹妹啊!”
陶許怕店主誤會,馬上解釋,“是,我女朋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
店主的妻子在一邊聽的有些激動,“青梅竹馬哎!太幸福了吧!”
餘年笑著回應她,“你們也很幸福呀,店名應該不簡單的吧,八月對你們來說是很有意義的月份吧.”
從進來餘年就想問了,總覺得妨礙別人做生意不禮貌,剛好說到話題上,店裡顧客也都吃上了,餘年就提了起來。
“是呀,我們是2012年八月遇到的.”
店主放下托盤摟住妻子,兩人相視一笑讓一旁的陶許看的好羨慕。
“八年了呢!太幸福了吧!”
餘年也有些羨慕兩人的八年長跑,看起來還很像熱戀中的情侶。
店主和妻子笑得更燦爛了,“你和陶先生也一定會很幸福的!”
餘年看向陶許,陶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一定會的.”
陶許簡短有力的回答聽的餘年笑了起來。
出了餐廳,雨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