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至今意向不明。

也不知還在觀望,還是心有所屬,在伺機而動。

風起之地,大地大面積崩塌,道則法則混亂,道光寶光如海。

西方諸神可不像東方諸祖,動起手來那是毫無顧忌。

分心鎮壓大地那是根本不存在。

庇護一方生靈那也是根本沒有的事。

好在西方生靈本就稀少,而且比較集中。

風起之地,恰好是生靈絕跡之地。

這才避免了眾生遭難,生靈塗炭。

大地幾乎被打穿。

戰兵落下,大地崩裂,留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深淵。

風起之地面目全非,在毀滅。

吳天微微皺眉,在他欲要開口警告阻止之時。

處於戰火中心,漩渦之中的素色雲界旗忽然消失了。

東方四祖,西方四神,以及第二,分開的同時,幾乎下意識望向了魔羅福地。

誰能在他們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取走素色雲界旗?他們第一時間都想到了魔羅福地。

似乎除了他們,也不會有別人。

至少他們想不到。

吳天臉一黑,冷哼一聲,他可不背這個鍋!他大哥也不背這個鍋!吳天抬手,一道光陰長河飛出,在東西邊界垂落如瀑,形成屏障。

白瀑激盪,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入其中,時空震動,剎那現形。

隱約是一面鏡子。

鏡子一閃即逝。

吳天抬眸望向西崑崙。

幾位大佬也是眼眸一沉。

這是另有其人。

在他們打生打死的時候,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盜走了素色雲界旗。

幾位大佬臉色難看。

這是被赤裸裸的打臉。

東方四祖黑著臉離去。

西方四神也無心阻攔。

再打下去,徒惹人笑。

也沒有再打下去的理由。

更沒有再留在這裡的顏面。

滿目瘡痍,大地支離破碎,他們卻打了個寂寞。

第二垂頭喪氣回了魔羅福地。

黑羅也一聲不吭。

西崑崙,西王母臉色凝重。

別人她不知道,亂古道君一定是知道了。

她翻轉崑崙鏡,手裡多了一面素色小旗。

不是西方素色雲界旗又是何物?這位火中取栗,還真讓她成功了。

美中不足,就是出現了那點漣漪。

西王母眼簾下垂,掩去其中的冷意,素色雲界旗與她有緣,她取了又如何?亂古!西王母記恨起了吳天,但至始至終她都沒向魔羅福地方向看一眼。

因為她知道,她任何異常舉動,都會被亂古認為是挑釁。

很可能為她招來滅頂之災。

在西崑崙她忌憚的人不多。

但魔羅福地兩位,恰恰都有顛覆西崑崙的能力。

所以她必須忍。

吳天笑著收回了視線。

其實他不介意把西崑崙翻個底朝天。

而且那崑崙鏡,他也好奇。

不過顯然西王母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也不能欺人太甚。

人家奪寶,其實並不礙著他什麼。

被人懷疑,也與她無關。

但事情又往往不能這麼理解。

他只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

並不需要公正公平。

講理?那還要拳頭幹什麼?洪荒從來不是一個講理的地方。

火中取栗,吳天嘖嘖。

這位後世大名鼎鼎的西王母果然不同一般。

和東華帝君的性格,也截然相反。

也難怪會是兩種結果。

能忍,果斷。

這位西王母不容小覷。

黑羅和第二都回來了。

第二欲要開口。

吳天擺了擺手,道:“我都知道了,與你無關.”

第二沒有聽懂,不過也沒有多問。

點了點頭,下山去了。

因為吳天這句與你無關,第二也不多再糾結。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第二心態早已大變。

提得起,放得下。

吳天對這樣的第二很滿意。

他相信再給第二一些時間,他一定會讓洪荒天地刮目相看。

就更不用說白露了。

這是萬古歲月的積澱。

也是一朝頓悟後的灑脫。

萬物再不加我心。

萬物再不加我身。

後者是他給創造的。

前者則是他看透的。

第二這算是活通透了。

成了再無羈絆的風。

從此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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