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打拳打的.”
陸睦寧怎麼會不知道他腦子裡面想了什麼東西?廖明翰一聽覺得沒勁,又回到位置上喝起了小酒。
“你是喝多了去打的拳吧,也沒有人和你打對手能把自己弄傷,你也是真的厲害.”
孟凝錦嘲諷道。
“那比起你,我又確實沒有那麼厲害.”
陸睦寧冷不丁地回擊,“孟小姐可是玩個拳擊,能把自己兩邊肩膀都搞脫臼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孟凝錦就特別生氣。
“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再和你說現在發生的事情,你和我提那麼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不禮貌?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為什麼這麼記仇?怎麼這麼小心眼呢?”
陸睦寧覺得好笑,“我這個人小心眼,你是最近才發現的嗎?從我們認識開始,我不是一直都挺小心眼的,而且特別記仇嗎?”
孟凝錦一口氣哽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臉都憋的漲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程疏羽並沒有過度的去了解陸睦寧的那些過往。
一方面是她認為夫妻之間需要留有私人空間,不能夠過度的窺探對方從前的生活,那是自己不曾參與過的。
一方面是她會擔心在那一段自己不曾參與的過往裡,如果有另外一個人出現,她作為現任妻子會不會情緒崩潰?孟凝錦一口悶了一杯果汁酸的她眉頭皺起。
郭晨雋遞過去一杯溫開水,“剛才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個果汁是鮮榨的特別酸,腸胃不好,喝不了酸的,就不要一口喝掉,兌點溫開水喝也不會多難喝.”
孟凝錦又猛地喝了一整杯溫開水,才覺得自己活過來。
“嫂子,有些事情現在提起來,我也沒有那麼想說,大概就是一些不堪的過往吧,我有一次和他們幾個人去玩拳擊在我老師家裡,他們不和我玩。
我自己玩,因為技術不夠嫻熟一個沒注意我就把自己弄得兩邊肩膀脫臼了,長達三個月的時間,生活不能自理.”
“這也太誇張了吧,兩邊肩膀都脫臼了,我只聽說過一邊肩膀脫臼好了之後另外一邊肩膀脫臼,但是兩邊同時脫臼,那這得是有多大的衝擊力呀?”
程疏羽是真的聞所未聞。
她和孟凝錦認識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也沒有聽她提起過這些事情,“你之前怎麼沒有和我說過啊?”
“這些糗事兒,我怎麼好意思說?”
孟凝錦怎麼說也是一個律師,即便不是律師,也是一個大企業的法律顧問,學生時代的事兒拿出來說就有點太過了。
“雖然我知道有些不禮貌,但我還是很想說.”
安寧趴在喬柏懷裡,把玩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的建議是你不要說你給我留點面子,不管怎麼說,我們倆都是好朋友,你這樣子公然的讓我沒有面子,我真的是會生氣的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和你聯絡的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孟凝錦說完安寧閉嘴,還做了一個給嘴拉上拉鍊的動作。
“微微瑤瑤南南他們仨怎麼還沒有來呀?”
程疏羽環顧一週並沒有看到陳熹微付詩瑤南乾賈的身影。
“估計是堵在路上了,要麼就是家裡有事情可能不來了.”
安寧每一個人都通知到位了,但是來與不來是他們個人選擇。
“小沅和她男朋友怎麼沒來?”
孟凝錦問。
“我爸媽不是說今天回來嗎?所以他們倆就不打算出門了,在家等著看看我們倆的爸媽到底有多不靠譜,什麼時候回的家.”
“叔叔阿姨今年回來過年?”
孟凝錦有些不可置信。
程疏羽看著她的表情也笑了笑,“你也覺得不可思議,不可置信對吧?”
“我和你認識這幾年裡,沒有一次叔叔阿姨是在家裡面過年的,今年怎麼就回來了?”
“你問我我問誰?”
程疏羽是真的不懂父母的心思,“我爸媽,他們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生活作為孩子,我不應該過多的去過問,他們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不回來,我也不會過多的去幹涉他們夫妻倆的生活。
我和我老公過得快樂,又能夠把妹妹照顧好,其他的事情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孟凝錦說:“要是我的爸媽能和叔叔阿姨一樣佛系,那我就覺得我來這個世界一遭,是幸福的.”
郭晨雋不解,“咱爸咱媽是怎麼你了,每次提到都一副恨不得去死的表情?”
安寧聽到他的稱呼瞪大雙眼。
“不是什麼叫做咱爸咱媽?”
孟凝錦解釋:“他那天非要去我家吃飯,剛好我爸媽都在家,我媽特別喜歡他當場認了乾兒子.”
安寧:“……”這故事還真是撲朔迷離。
廖明翰一口酒噴了出來,“噗呲……”喬柏給他遞過去一張紙巾。
“晨雋,你是真的犧牲夠大.”
“沒有犧牲沒有收穫.”
廖明翰為他豎起大拇指。
“你們倆到底在說一些什麼加密通話?為什麼我聽不懂?”
孟凝錦看郭晨雋又看廖明翰。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需要懂.”
程疏羽心裡門清的很,她湊近陸睦寧耳邊,“郭晨雋是不是喜歡阿錦?”
陸睦寧挑眉,“你這都知道?”
程疏羽本想錘一下陸睦寧,可是手邊是他那一隻受傷的手只好把手挪開。
“我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郭晨雋對孟凝錦的心思,唯獨是當事人自己不知道。
當然也不排除一種可能當事人自己心裡也清楚,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孟凝錦一向都是如此,很多事情,在起初那一刻就已經感知到了,不過一直裝聾作啞,不做回應。
“你也看得出來,你覺得當事人會不知道嗎?”
陸睦寧笑。
“感情這件事,我們也都還是小白,沒有必要去管他們不是嗎?你之前也和我說了,我們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最根本的不如就隨他們去,反正最後造化如何,得看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