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羽的眼神變冷,看著陸睦寧眼珠子一動不動,像是想要從他的面部微表情當中察覺到什麼。
陸睦寧立馬舉手投降,“老婆,飯可以多吃,但不能亂吃,話不可以多說也不可以亂說。
我以前是混不吝了一點,但我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有人給我房卡我就上去.”
“那你又說我給你房卡,就是在暗示你做什麼.”
“那我認為那是夫妻之間的情趣不可以嗎?”
程疏羽對此沉默。
黑的他也可以說成白的,不管有理沒理他都覺得自己有理。
“好了,這個話題就是打住.”
陸睦寧及時中斷話題,把程疏羽放在沙發上,“想吃什麼,我讓人送上來?”
“突然之間好想吃廣東那邊的艇仔粥,你說這個酒店能做嗎?”
程疏羽真的是想一樣是一樣。
小腦袋瓜子裡面盡是冒出一些讓人難做的事兒來。
“寶貝,首先吃的餐廳並不是對標廣東那邊的,其次我們這邊即便有地方能夠做出來口感也和那邊都不一樣,你確定要吃不正宗的嗎?”
程疏羽看似不挑食,但對於某一些特別想吃的食物,只有這提高的審判水平。
要麼不吃,要麼一定要是最好的最正宗的。
“那我沒有什麼想吃的啦,你讓他們看著送吧,等我們滑完雪回來,我一定要去吃正宗的!”
“好.”
陸睦寧撥通客房電話,“你要不要再去睡一會兒?”
程疏羽靠在沙發上翻出了手機刷著昨天沒有回的訊息。
“我再睡一下去,我的腦子就要不靈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睡了多久了.”
“好.”
陸睦寧點完餐,坐在沙發上陪著程疏羽,也沒有玩手機。
他沒有手機癮,手機更多的時候就是通訊裝置,還有付款工具。
但更多的時候就是一塊板磚。
他出行秘書都會跟在身邊,付款什麼的事情也都不用他管。
“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我爸媽?”
程疏羽突然問陸睦寧,“我和我爸媽已經有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沒有見過了.”
程疏羽和爸媽的關係很好,但他們經常不在身邊,親情上面的維繫,全靠時不時的問候。
“你之前不是說你也不知道他們倆在哪兒嗎?如果你不知道他們在拿的話,你去找他們不就是大海撈針嗎?”
如果離得不是很遠,並且知道確切的位置,只要去就可以找到那倒沒有什麼問題。
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程疏羽根本就不知道她爸媽現在身處何處。
“我時常都覺得,我爸媽花的心思都在他們到哪玩上,而不是在我身上.”
“那你身邊不還有我嗎?”
“你不懂這種感覺並不是感覺自己被拋棄了,更加像是一種留守兒童的感覺.”
聽到程疏羽說自己是留守兒童,陸睦寧不由得笑。
“老婆,你馬上就26歲了,真的稱不上兒童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老了是嗎?你一個奔三的人,你憑什麼說我老?!”
程疏羽沒有那麼在意年齡,可是被陸睦寧這麼挑開來一說突然之間就在意了。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嫌棄你老的意思,如果你都老的話,那我可能已經是一抔黃土了.”
“那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程疏羽無理取鬧,揪著不放。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我老婆不是小朋友了,是仙女.”
陸睦寧力挽狂瀾,程疏羽雖然知道他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但對於仙女這個稱呼心裡還是接受了。
房間的門被敲響,陸睦寧及時起身走過去開門把餐車推了進來。
“我們先把午飯吃了,然後送你回家,我下午還有一個會,開完會之後我就回家,然後給你做飯,明天我們就直接去目的地滑雪.”
“今天是週末,你能有什麼工作?”
平時看起來這麼閒,一到週末就忙了起來?人家錯峰放假,他還錯峰上班不成?“一些突發情況,我總不能不處理吧?”
陸睦寧給程疏羽舀了一碗粥,吹涼了之後才放到她那邊。
“我是總裁突發情況,沒有人處理的時候只能我頂上.”
大公司很多時候週末都是不放假的,遇到特殊情況也很正常。
“那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不好說,我爭取在傍晚之前回家好嗎?”
“行。
你回來的時候,如果路過國勝衚衕,你進去幫我買鮮花餅唄?”
程疏羽回想起念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同學住在那邊給她帶過一次鮮花餅,她覺得很好吃,後來一直說找時間過去自己買的一直都沒有找到時間。
“老婆國勝衚衕我知道,但是國勝衚衕在北我公司在南,完全兩個相反的方向.”
不是陸睦寧不願意走這一趟,只是這一趟浪費的時間太多。
“可是我就是特別想吃.”
“好,那我儘量早點結束會議,然後去給你買鮮花餅再回家給你做飯,您看行嗎?”
“行.”
程疏羽揚起笑意。
喝完半碗粥又吃了一些小菜,她那個小鳥胃就撐住了。
她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都放鬆了。
“程女士,不知道昨天我和你說的那件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陸睦寧看著她放鬆的神情,忍不住的要逗她。
“你昨天和我說什麼了?”
程疏羽其實是知道的,只是要裝一下。
“你昨天不是說要驗貨,看看我是不是如同我說的那邊好,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包養我嗎?”
陸睦寧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就如同在一場會議裡面提一個重要提案。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啊,我還得考慮一下,我這個人身體弱受不住太過於孟浪的人.”
程疏羽故作認真,“陸總各個方面都很好,只是在這個方面還是太過於著急了一些,我有些承受不住.”
“可是我昨晚怎麼感覺程女士好像很享受呢?”
陸睦寧目光灼灼。
“那或許是陸總的錯覺吧,昨天晚上我確實有享受到,但是更多的是受到了傷害.”
程疏羽掀開領子露出脖子以下部位,密密扎扎青紅交錯的吻痕。
“還有陸總實在是不知輕重,明知道我已婚了還要在我身上留下這麼重的痕跡,要是被我老公發現了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