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倆人,估計一會兒他就能抱著他老婆回房間了。
廖明翰和郭晨雋直接殺進了餐廳,原以為可以蹭上一頓飯,沒有想到看到的是外賣。
“真的是西風日下呀,沒有想到你們兩個也吃上了外賣.”
廖明翰道。
郭晨雋說:“我還以為只有我這種孤家寡人沒人理的才會點外賣吃,沒有想到你們夫妻倆這麼甜蜜,還要吃外賣.”
程疏羽看了他們倆一眼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晚飯。
“你們倆從哪兒看出來這是外賣的?”
這外賣盒子也丟了,盤子筷子用的都是自己家的。
哪怕是拍照,也看不出一點外賣的痕跡好吧,難不成他們是陸睦寧肚子裡的蛔蟲?“很簡單,阿寧可是不會做炒飯的.”
廖明翰大咧咧坐下,“他是健康生活主義者,炒飯夢遊太多了,他覺得不健康.”
郭晨雋也坐下,“但其實他也沒有生活得多健康.”
“抽菸喝酒熬夜哪一件不是在危害健康?”
廖明翰說,這話怎麼聽都像是故意說給程疏羽聽。
“你覺得你們倆能比我好到哪裡去嗎?抽菸喝酒熬夜沒有一樣不做的.”
陸睦寧坐回原位,吃著沒有吃完的飯,“比起你們,我算是健康了,至少我一日三餐都在吃,沒有胃病.”
“你也就剩下每天三頓頓頓不落下一個點,可以拿出來說了.”
郭晨雋鄙夷。
“的確,我除了這個優點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但總比你們連一日三餐都不好好吃的人好.”
廖明翰:“要臉嗎?”
郭晨雋:“你老婆知道你這麼不要臉嗎?”
“我老婆不就在這兒嗎?你問她不就知道了?”
“程董,對於你老公的這些不要臉行為,你是怎麼看的?”
廖明翰滿臉期待的看著程疏羽。
程疏羽握著勺子的動作一頓。
“我認為抽菸喝酒熬夜都是很尋常的,畢竟我也抽菸喝酒,雖然熬夜比較少。
還有我認為這的確算是我老公的優點,畢竟我有的時候一天三頓還會少吃一頓呢。
以及我並不認為他這些行為是不要臉,他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他也說了他的確除了這一個優點之外,沒有什麼拿得出手.”
她的發言毫無意外,是向著陸睦寧。
“合著你們夫唱婦隨是吧?”
“那不然呢?總不能我老婆還向著你們這些外人吧?”
陸睦寧攤手。
“我們倆過來是找虐的嗎?”
廖明翰和郭晨雋陷入自我懷疑。
“那你們過來是幹嘛的?”
“我們本意是過來蹭飯的,但你們似乎今天沒有做飯.”
陸睦寧下午回家的時候說:要趕回去給老婆做飯,於是乎他們就想著過來蹭飯,他的廚藝是真的非常好。
但怎麼也沒想到他趕回來了,卻沒有做飯。
“那你們今天是來的,真的不巧.”
程疏羽吃飽起身走進了廚房,開啟冰箱隨便拿了幾盒果汁出來。
給自己開了一盒,丟了一盒給陸睦寧,剩下兩盒推到了廖明翰和郭晨雋面前。
“本來他是說要做飯的,但是因為我不想吃他做的飯想吃外賣,所以他就沒做飯.”
廖明翰看著手裡面的果汁怎麼喝的不對味?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既然沒飯吃,我們倆還是回去吧.”
這狗糧誰特麼愛吃誰吃去!反正他是不會吃的。
“要不然我們給你們倆點個外賣?”
程疏羽提議。
“程董,我們哥兩個確實沒有你們夫妻倆有錢,但也不至於一頓外賣都吃不起.”
郭晨雋道。
程疏羽一愣:“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們沒有說你們窮的意思,只是給你們一個建議我們給你點外賣,然後你們在這裡吃飽了再回去.”
說他們窮的確是看不起人,而且他們的身價也不會低。
一個是能和政府合作接洽的公司老總,另外一個是頂著大學教師旗號的董事。
他們兩人怎麼會窮呢?陸睦寧摟著程疏羽的腰撫摸著她因為吃飽了鼓起來的小肚子。
“別給臉不要臉哈。
我老婆給的建議要麼接受要麼滾.”
“陸睦寧!你真的是……見色忘義!”
“我確實見色忘義.”
陸睦寧對於這些稱號一概接受。
“我們走吧,這狗糧我是吃不下去了.”
廖明翰說完還不忘把手裡面的果汁喝完甩下一個空盒子在餐桌上。
車子揚長而去夫妻兩人在客廳的巨大落地窗裡,只能夠看到尾氣。
“他們倆是不是有毛病啊?”
剛才他們倆在程疏羽不好意思問。
“人啊,單身久了是會出病的,就跟他們倆一樣.”
“我也覺得是.”
“但我覺得他們應該也不像那種缺物件的人.”
長得也不算太難看,只是比不上陸睦寧而已。
要說有錢吧,也的確挺有錢的。
算起來應該是招招手,就會有無數的女人前赴後繼的那種。
“他們啊,都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所以一輩子忘不掉。
現在也不想進入到新的感情裡.”
陸睦寧抱著程疏羽,蹭著她的脖子。
“難道你也有?”
程疏羽抬頭凝視著陸睦寧。
“老婆,我說過多少次了,除了和女配那段之外,我沒有過任何的情感經歷.”
陸睦寧說的認真眼神炙熱。
“而且那一段和女配的經歷和感情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一個名號而已。
我愛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是你.”
程疏羽按著他的身子坐到沙發上,白皙的指尖撫摸著他脖子上的紋身。
“你這個紋身是什麼時候弄的?”
“應該是高中畢業還是剛念大學的時候吧.”
具體什麼時候也忘了。
“為什麼紋一根羽毛在脖子上,有什麼寓意嗎?”
“當時是室友說要去弄,我尋思著挺好看的,我也整了一個紋身師給的圖案裡面,我覺得都挺幼稚的,除了這個羽毛.”
陸睦寧的手指穿過程疏羽睡衣的下襬,觸控到她細膩的肌膚。
“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個小名叫羽毛?”
“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我們結婚之後的某一個夜晚,你說了一句夢話.”
“所以你說你是個紋身,算不算是上天註定我們會在一起提前給你的提示?”
“嗯,我們是上天註定冥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