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全家上下世世代代都在教書育人，也沒有考慮過，要和誰聯姻.”
付詩瑤的自由是靠她自己爭取來的。
“你別感嘆我從前還真的挺羨慕你的.”
陳熹微用夾子夾了兩塊方糖丟進咖啡裡。
“羨慕我什麼羨慕我窮羨慕我沒錢？”
“羨慕你自由啊.”
“確實.”
程疏羽從手腕上把那串祖母綠的珠子摘了下來，團成了繞指柔像是菩提一樣。
“你們家只要學歷達到了博士就沒有人管，甚至連家族的大型宴會都有說話的權利，可我們不是.”
“我當年真的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有現在的學歷.”
想到從前，付詩瑤開始倒苦水。
“我是真的不喜歡學習，可是我爺爺和我說我只有達到博士學歷我才對自己的人生有選擇。
所以我瘋狂唸書拿到了這個學歷，可是後來我發現我並沒有那麼所謂的自由。
我為了逃離他們，去學校當一個老師，可是我也不喜歡當老師.”
“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去教書育人。
我念書的時候最恨老師了，可是我承認我自己最恨的樣子.”
“什麼三尺講臺兩袖清風受人尊重，都是狗屁！這個世界並沒有人會在意你是什麼身份，他們只在意的是你有沒有錢！”
如今這個時代早就不是從前的封建思想了，從前或許當老師的會受人尊重，可是現在並不會。
你把學生教的很好，可能學生家長心裡會對你帶有一點點感謝，可是你並不能夠保證每一個學生都能學好。
這些家長的心裡對於老師始終是唾棄的。
當然，付詩瑤自己對自己都是唾棄的。
“可是你現在不是很好嗎？你的家裡人根本不管你.”
陳熹微還是羨慕的。
“如果你跟我一樣反骨，你家裡人也不會管你.”
“我可不敢反骨，我乖乖女的人設可不能倒.”
“你可不算反骨，小沅才是真的反骨.”
程疏羽提到程清沅就頭疼。
“小沅不是挺乖挺聽話的嗎？”
付詩瑤很久沒有見到程清沅了。
印象中的程清沅又乖，又聽話。
“她只是比較會演戲而已，在你們面前又乖，又聽話，在我面前又多心眼子又反骨.”
“你這說的就有點誇張了吧，我看她胸大無腦的，別說心眼子沒有啦，連腦子都可能沒有.”
陳熹微想到她們旅行的時候程清沅的那些事情。
“你們就是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那你倒是和我們說說看程清沅哪些地方反骨.”
“她和鼕鼕在一起一個多月了，還不告訴我.”
陳熹微付詩瑤：“……”“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小姑娘害羞？”
“她害羞什麼？”
“人家高低是個姑娘感情這件事情本來就挺被動的.”
付詩瑤說。
“而且我覺得更多的可能是你把她給寵成這個樣子的，你自己想想看，你把她帶回來之後幾乎要什麼給什麼，從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你看哪個大學生能跟她一樣，喜歡包就買，喜歡車子就換了，你還給她買了很多房子.”
陳熹微也為程清沅開脫。
程清沅擁有人家一輩子都奮鬥不到的東西，本身就可以肆意妄為。
那是她的底氣，是程疏羽給的底氣。
“我看是你不理解什麼叫做反骨。
小沅是被寵壞了，你寵著斯冬也寵.”
小姑娘被寵愛著。
寵嬌了，寵壞了也正常。
——姐妹三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所以一直聊到了太陽落山。
程疏羽沒有開車，是陸睦寧過來接的人。
“行了人就交給你了，我們兩個去吃飯了.”
陳熹微和付詩瑤站在路邊和程疏羽告別。
“好，那你們兩個注意安全，一會兒到家之後給我發訊息.”
“我們兩個已經是成年人了，已經是差不多步入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了，我們知道怎麼保護好自己，你不用跟小沅那樣的.”
付詩瑤無力吐槽。
每次程疏羽先走都會說一句。
可是她們已經是成年人了。
“你們倆怎麼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我不是關心你們？如果我不關心你們，我會絮絮叨叨說這麼多嗎？”
“是是是你最好啦.”
陸睦寧發動車子引擎，低調的邁巴赫駛入主道。
“和你朋友玩的開心嗎？”
陸睦寧問。
“當然開心，和小姐妹一起玩最開心了.”
程疏羽看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還好我們沒有出門玩，不然堵車堵死.”
“你真的想出門玩，我們不需要坐車.”
陸睦寧悠悠道。
“不需要坐車，難不成你還有直升飛機？”
“還真的有.”
“玩車已經不能夠滿足你了是嗎？”
“老婆其實大部分的有錢人只會在年紀小的時候玩車，年紀稍微大一點跟我現在這樣的基本上不是玩直升飛機就是玩遊艇.”
有錢人想玩什麼都可以車子，不過是年輕的時候沒有過多的資本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當年紀大了，手裡的資本累積到位了，想玩什麼都可以。
“那你除了直升飛機不會也有遊艇吧？”
程疏羽看向陸睦寧。
“有，你能想到的，我大機率都有.”
“你也有錢，我也有錢，為什麼我感覺我和你之間還是存在鴻溝？”
你的富有我的富有好像不一樣！“我們之間還是要分你我嗎？”
恰好路過十字路口，陸睦寧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搭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摸著，引得她陣陣戰慄。
“我們之間可是負距離的啊……”雖然這話已經聽了無數遍了，可是每次聽程疏羽還是會忍不住的臉紅。
“你的思想真的不能放純潔一點嗎？你這樣子……”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本來認為活了這麼多年了，不要臉的人已經見過很多了，但是像陸睦寧這樣不要臉的還真的是第一回見。
“我思想怎麼不純潔了？”
陸睦寧不以為然，“我只對自己老婆這樣我又沒有對著別人這樣.”
“你敢對別人那樣試試！”
陸睦寧把手收回來，發動車子。
“老婆，我只對你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