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了陸睦寧。
要不是程家老宅這邊管控森嚴，不是住戶進不來，說不準此時已經一堆人在圍觀陸睦寧了。
“嗯.”
程疏羽停好車，提著包下車，走到他身邊。
程清沅很自覺地往邊上站，沒有去當超大超亮電燈泡。
收人錢就該要敬業，不能收錢不辦事。
程清沅先走進去找管家，程疏羽和陸睦寧則是跟在不後面緩緩走著。
“都弄好了？”
程疏羽點頭，“目前來說一切都穩妥了，但我不敢確保在晚宴過程中不會出現問題，晚些去到還要再確認一次.”
不是所有人辦事都跟沐斯冬一樣妥帖靠譜。
程疏羽很多時候對自己也會存在質疑，不敢打包票。
陸睦寧攬著她的腰肢，“沒關係，我對你保證，計劃一定能夠完美實施並且取得你想要的結果.”
陸睦寧是個不會隨便許諾的人，他敢說出那樣的話，那便是說明，全部盡在掌握之中。
程疏羽笑：“那我靜候好戲？”
“當然，我們一起等待這處好戲.”
程瀚換上定製的中山服，站在客廳等著李斐給他整理。
李斐的神色不是很好，一閃而過的厭惡被程疏羽完美捕抓到。
“爺爺生日快樂.”
程疏羽開口道。
程瀚開始沒有看到跟在身後的陸睦寧，語氣不是很好，“嗯，你好好地做事，我就真的快樂了.”
這意有所指的語氣，讓程疏羽心裡一陣厭惡。
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爺爺，我們疏疏不是一直都在認真做事嗎？”
陸睦寧緩聲道，目光灼灼地望著程瀚。
程瀚見到陸睦寧那一刻，神情立馬一百八十度轉變。
“睦寧也來啊.”
他笑容諂媚，絲毫不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
在陸睦寧面前，程瀚不能跟對程疏羽那般。
他的權勢在陸睦寧跟前，不過是螻蟻和犀牛的對抗。
蚍蜉撼樹，天方夜譚，實屬可笑。
“爺爺生日，我這個當孫女婿的不到場，不是在下您面子嗎？”
陸睦寧笑的溫和，沒有一點架子，程瀚有些恍惚。
“爺爺，不清楚您喜歡些什麼東西，我就把近期拍賣來的好東西都帶來了，希望您老人家會喜歡才是.”
說完公孫一帶著兩個黑衣保鏢，提著禮物走進來。
程疏羽看到公孫一覺得格外熟悉，但他們似乎是第一次見面。
公孫一察覺到程疏羽在看著他，對著她點點頭，接著指揮他們開啟禮物。
看到字畫的時候，程瀚眼神裡露出貪婪。
只要人是貪的，不管是不是半截身子骨入土，依舊是貪得無厭。
“睦寧，你這是太破費了.”
程瀚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著他應該送的更多。
“孝敬爺爺是應該的，何況您這個生日是我和疏疏結婚之後的第一個生日.”
當然也會成為最後一個。
“爺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程疏羽適時開口提醒。
程瀚點頭，“好.”
程疏羽坐陸睦寧的車，程清沅跟著程瀚和李斐一輛車，一同前往晚宴的酒店。
——車上，程疏羽和陸睦寧坐在後排，公孫一在前面開車。
“老公，我總感覺有些心慌.”
程疏羽心臟很不舒服，應該是說很不安心才對。
彷彿馬上就會出大事似得。
“別擔心，萬事都有我在.”
陸睦寧把人抱在懷裡溫柔哄著。
不出點意外，怎麼會讓奸詐的程瀚認為事情已經結束，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可以被一路掩蓋？程瀚這麼多年來都德高望重，現在更是變得自負了。
他想要的太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我還是有點擔心……”程疏羽預感過分強烈，讓她無法忽視。
“別擔心，事情會按照你想的那樣發展.”
陸睦寧語氣很篤定，似乎就是他做的那般肯定。
“真的嗎？”
程疏羽依舊擔憂，陸睦寧出聲安慰，“當然，我說了會讓你如願那就必定讓你如願.”
有陸睦寧的許諾，程疏羽心裡安定不少。
車子開到酒店車庫，程瀚李斐還有程清沅走在前面，程疏羽陸睦寧跟在後面。
晚宴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始，所以程疏羽給安排了一個休息室。
“爺爺奶奶，你們先休息下，我和阿寧去處理點事情.”
程疏羽說完拉著陸睦寧離開休息室，程清沅留下陪同兩位老人。
“你要帶我去哪兒？”
陸睦寧沒有完全知曉程疏羽的計劃，只知道她計劃中有一個部分是他們要分道揚鑣。
“你現在和我去確認下我們晚宴後面的背景螢幕的u盤還在不在，我總感覺問題出現在這裡.”
程疏羽很著急抓著他的手腕就往那邊跑去。
陸睦寧跟著她走，找到還在宴會廳做準備的經理。
經理看到程疏羽沒有意外，但看到陸睦寧的那一刻眼神變換幾次。
程疏羽過於著急並沒有發現。
“程總，您這樣著急是有事情找我？”
“u盤現在在哪裡？”
經理說：“在後臺的電腦介面上插著呢.”
程疏羽臉色大變，“你那麼早放上去做什麼？”
“不是您說的嗎？”
經理一頭霧水，“我完全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事情啊.”
“彆著急.”
陸睦寧安撫她的情緒，“帶我們去後臺.”
經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帶路帶著兩人去到後臺。
彼時的後臺不只是有工作人員，還有程瀚李斐以及程清沅。
程清沅站的遠遠的，不敢靠近半分，生怕會惹禍上身。
見到程疏羽人才放鬆一些。
“姐姐……”程疏羽摸了摸她的手，輕聲道：“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室等我.”
程清沅點頭，跟著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離開後臺。
程瀚臉色鐵青地看著程疏羽，彷彿要把程疏羽給盯出一個洞來。
“程疏羽，你別告訴我，這不是你的手筆？”
程瀚質問，不等她開口他又說，“你就那麼記恨我？要在這種場合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