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程疏羽勾著陸睦寧的脖子撒嬌，“你別生氣呀！”
“我沒有生氣！”
“那你給我笑一個.”
程疏羽兩根手指抵在陸睦寧的唇角用力往上撐了一下。
陸睦寧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和煦在一個產檢結束的午後，收到了郭美席的簡訊。
在收到簡訊的那一刻，她自己是不知所措的。
在和煦的計劃中，並沒有這麼快得到了要去見陸家人的地步，同時她自己心裡很清楚陸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家庭氛圍，也很明白能夠坐上當家主母的女人不可能是那麼單純的，所以她暫時還不敢去碰。
但現在郭美席的主動出擊，到讓和煦覺得似乎事情有所轉機。
難不成真的和自己計劃中的那樣？程疏羽沉不住氣把事情和郭美席說了？可按照她對程疏羽的瞭解，她並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
和煦坐在副駕駛看著手機裡的資訊，不知道應當怎麼回覆，坐在駕駛位的曲向南撇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一聲。
“這不是你預判中的嗎？怎麼不回覆啊？”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個時間郭美席給我發訊息，約我見面.”
曲向南打了轉角燈在十字路口掉了個頭。
“是你自己放出訊息去給那些多嘴的名媛，你認為她們有可能守得住秘密嗎？陸夫人的確不食人間煙火可並不代表什麼，人傢什麼事兒都不知道，而且這件事情事關她兒子的聲譽.”
先不提這些事情，已經讓那些多嘴遇到事兒就想要分享的名媛知道了，再者就是在程疏羽已經知道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陸家的當家主母還不知道？“那我要去見嗎？”
“我怎麼知道你？”
“和煦，即便是到了現在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清醒一點，現在回頭是岸還來得及，不要等到徹底沒有辦法之後再後悔.”
曲向南幫她到現在，無非就是因為心頭最後那一點愛意。
作為曾經的愛人，即便他不是被愛的那一個，他還是希望和煦可以清醒。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我想回頭也來不及了，而且我從踏出那一步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回頭.”
“如果最後事情敗露了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最多不就是個身敗名裂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罷了.”
“曲向南，其實你都知道的.”
和煦把手機收了起來，開啟了一道車窗的縫涼風吹進來，“像我這樣的出身，你覺得有哪個豪門世家看得起我呢，尤其是像陸家這樣的，他們世世代代都是出身名門。
我現在的所有行為都是在踩著他們底線，往上爬。
陸夫人從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對我很不順眼了，她看起來單純無害，實際上比誰都厲害.”
“那你還要赴約？”
“人家都已經主動找上門了，我不去見面就顯得我不禮貌了，況且事情該是要解決的.”
在那一刻，和煦似乎是做足了所有的準備。
不論一會見到郭美席，她會說什麼樣的話，她都可以讓自己不在意。
“和煦，你有沒有想過是你自己執念太深了？”
她笑：“我怎麼會不知道是我自己對陸睦寧的執念過深呢？”
知道又能怎麼樣，最後不還是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