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進去做飯,郭美席思考了很久還是問了出口。
“和煦和你到底是什麼個關係?”
陸睦寧有點蒙,“媽媽,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個瘋婆子嗎?”
“你念大學那些年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兒嗎?過去這麼多年了,還一直揪著你不放.”
“如果我知道,我也”
陸睦寧是擠破腦袋,也不知道怎麼和煦對自己就是有這麼大的執念,明明自己也沒有怎麼惹過人家。
“和煦這姑娘,上大學那會和你呆到一塊兒,我就覺得她不正常.”
郭美席是一個大學老師,從來不會清楚評判一個學生,只是和煦的這些行為,讓她不得不覺得她不是好人。
“媽媽,我們向善,我們不能夠要求所有人都向善,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啊.”
程疏羽雖然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比起和煦這種故意破壞家庭的,她還算是個好人。
“和煦這件事究竟是怎麼樣的?我認為我們去追究沒有什麼意義,倒不如等她自己露出破綻,還有包括她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我也想等她自己露出馬腳的時候我們一網打盡,而不是我們主動出擊.”
程疏羽其實現在已經乏了,並不想用那麼多的心思去對付一個人。
“媽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對你兒子是無條件信任的,我也相信他做不出那樣的事情,其次和煦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哪怕我和她接觸的時間不長,我也能夠感覺到她不是好人.”
郭美席最擔心的就是陸睦寧和程疏羽之間的感情問題。
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這樣,如果因為一個和煦就感情破裂了,那和煦真的是罪該萬死。
“媽媽知道,所以媽媽也無條件站在你們這邊.”
“阿寧.”
陸遠在廚房喊陸睦寧。
“你先和媽聊著,我先去做飯.”
陸睦寧起身寵溺地摸著程疏羽的腦袋。
“你去吧.”
客廳裡面剩下程疏羽和郭美席。
“疏疏,其實媽媽還是很是怎麼想的?”
這個問題最主要的不是和煦怎麼樣,而是程疏羽怎麼看?程疏羽的觀點,反倒是目前來說最重要的。
程疏羽抿抿唇,“媽媽,我和你說實話,其實我特別反感這種行為。
首先她在誣衊阿寧。
其次,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地方惹她不痛快了,以至於從她回國到現在一直都那麼針對著我。
最後,關於她四次三番和我說的她和阿寧的那一段故事,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自以為是一些什麼還是在自己欺騙自己些什麼東西?”
郭美席接話:“但凡阿寧當年真的對她有半點意思,她也不會成功出國,也不會有你什麼事了,說的不好聽的.”
陸睦寧的佔有慾是何等的大?如果真的對一個人有意思,對方產生了要逃離的想法,那他做的事情會有多極端是不可想象的。
“阿寧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完全屬於自己的公司,同時也有資本和整個家族抗衡。
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家族,同時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作為他的郭美席我還不清楚嗎?”
程疏羽點頭。
雖然說是在陸睦寧成功後的許多年才認識的他,但坊間傳聞裡的陸睦寧有多厲害,程疏羽也是聽過的。
“媽媽可能是因為得不到吧。
她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看到我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得到,就會嫉妒我。
加上我本身這個身份就是比她要強的更多,從小到大想要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可能她覺得我的這段感情就是背靠我的家族,所以才可以達到現在這樣。
也可能是覺得我現在得到的一切她認為我不配,想要儘可能的破壞。
自不量力的認為依靠她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力量,可以撼動兩個家族,以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除了是因為嫉妒而造就的扭曲心理之外,程疏羽根本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一個小三生的孩子能有多好,其實我們大家心裡都有數?”
和煦的身份背景,郭美席也都知道。
起初最開始,她並沒有說看不起一個像出生的孩子。
但聽到現在她做的這些事情之後,倒是覺得有句古話是不騙人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
親媽是什麼樣的人,孩子也改變不了。
“她竟然覺得一個孩子就可以撼動我們家族,那就先讓她進入到頂端,再狠狠地被摔下來,體驗一下那種滋味.”
郭美席不是壞人,但她就是看不得有人故意破壞她兒子和媳婦的感情。
“聊完了嗎?這邊可以吃飯了.”
陸遠的身上也繫了一條圍裙,他正端著一個托盤往餐桌那邊走。
“我們也沒聊什麼.”
郭美席拉著程疏羽的手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進廚房去洗手。
因為程疏羽是不怎麼吃辛辣的菜式,所以今天的所有菜都偏向她的口味。
這個家每一個人都在偏愛著程疏羽。
“疏羽,一定要嘗一下這一個魚腩,自己釣出來的可比在外面買的要更嫩滑很多.”
陸遠用公筷夾了一塊魚腩放程序疏羽的碗裡。
“你就會吹噓你自己釣回來的魚,魚的味道不都一樣嗎?”
郭美席見不得陸遠這種行為。
“兒媳婦在這裡多配合我點會怎麼樣?”
“配合你什麼誇大其詞嗎?”
陸睦寧和程疏羽對視也沒有說話,夫妻倆的拌嘴再正常不過的。
“爸爸媽媽,其實我也吃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爸爸這次釣來的魚真的很大。
我覺得等我爸回來之後兩個爸爸可以一起去,到時候看看到底是技術的問題還是魚竿的問題。
我爸的倉庫裡面魚竿多出來都已經可以開個漁具館了.”
程疏羽適時開口打斷兩人的對話。
陸遠眉笑眼開,“這感情好啊,我正愁沒人和我去釣魚呢.”
“我看你不是愁沒有人去釣魚,是愁沒有人的技術比你還差.”
郭美席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直接拆了陸遠的臺。
“你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我的技術不好,但也沒有差到這種地步,需要讓別人去烘托我.”
“你說這話的時候你自己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