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為我的命運感到不公平,憎恨老天,給了我破舊不堪的命運。

在這世界的底層顛沛流離,盡受苦惱。

父親在我10之時出了車禍永遠的離開了我,母親因承受不住壓力選擇拋棄了我和別人走了。

不顧我撕心裂肺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毅然決然頭也不回的坐上了車,離去。

我用力的揮著手,大聲的嘶吼著,求著別走,可那堅決沒有猶豫的背影一輩子留在了我的記憶裡。

從這之後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他們撿破爛,省吃儉用供我上學。

從那一年開始孤兒這詞伴一直伴隨著我,被同學嘲諷,被欺負,沒有爸媽的野孩子,從開始的痛不欲生到悲憤再變成仇恨,我不再選擇懦弱,我要反抗,他們欺負我,我就打回去。

誰在欺負我,我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從發生事情的那時候起沒有得到過親戚們的幫助,親戚這詞在我眼裡永遠是個陌生的稱呼,沒有一點聯絡。

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不停瘋狂的逼迫自己,因沒有聰明伶俐的頭腦,只有瘋狂不懼的勇氣,我沒有辜負爺爺奶奶的期望,考上了國內的重點大學。

然而上天是對立的,像是給了我好的幸運,就要奪走我身邊最後的幸福。

在我進入大學時,奶奶永遠離開了我,我傷心悲痛萬分,想回去,爺爺打電話說,不要難過,在那邊好好學習,後事他來處理。

我不顧爺爺的勸阻,向學校請了假返回看了奶奶最後一眼。

我飽受滄桑,在這十幾年裡受過太多的委屈,經歷太多的磨難,白眼和嘲諷的目光在我記憶裡有上百種。

吃過糖,嘴裡是甜的,心裡是苦的。

人經歷暴雨後會看到彩虹,但有沒有想過陰天呢?大學生活,我從沒讓自己停下過,我的自律能力從小培養,到現在不管以後都會受用。

我給自己安排了想要的大學生活,上課,看書,兼職,充實而又忙碌。

舍友都覺得我是一個怪人,話少,沒有社交,但做的事卻那麼多。

因為從小被欺負的原因,為了保護自己,就鍛鍊自己身體素質,還照著電視上學格鬥技巧。

強大永遠是保護自己的最有力的護盾。

我和舍友的交流很少,因為不說話,久而久之就被疏遠了,在班上還被傳出我患有憂鬱症,為此指導員還找我談過話,我知道有自己的根本原因,我說我沒有病,正常,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狀況,不想解釋,因為習慣了。

大二上半年,因大四的前輩要出去就業,每一屆的同學都舉行送別會。

大家籌資去酒店吃飯,因家裡爺爺年邁腿腳不利索無法再去街上撿瓶子,每個月我都會把兼職賺到的錢寄一些回去,而籌資我沒有猶豫轉了兩百塊給記賬的幹部。

原本打算只給錢,吃飯就不去了。

但班長知道我不怎麼合群,錢出了,也不能讓自己虧,於是在他的勸阻下,我去了。

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眼前的眾人有說有笑的,但這一切跟自己無關,自顧自的吃著飯。

我成績很好,但人緣很差,基本上沒人和我說話。

我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無法融入集體,但我聽到的都是他們在背後議論我,說我是個怪人,神經不正常。

所以從那開始我便沒有再和班上的同學說過話。

直到有個人闖進我的生活,我的黑暗無光地世界。

她是班上的學委,人長的漂亮,臉上永遠有著溫柔的笑容,性格在班上表現得活潑開朗,樂於助人。

所以,這樣的人和我成了明顯的對比。

我和她交灼起源於在課堂老師寫在黑板上的課題,問題很難。

聰明的人有很多,但要有奇怪思維的在這班上估計只有我一個。

當我以為沒人會回答老師的問題,舉手示意時,她站了起來說“老師我可以回答出來!”

老師也看到了我舉手,叫我上去一起作答,我搖頭了搖頭,讓她先。

結果她錯了,我對了。

開始同學們認為我不說話,不交流,以為是個剛好能進來這所學校,選擇混吃等死的人。

以為我是碰巧回答對老師的問題,這樣的人是挺多的。

但我也不解釋,沒必要。

直至每次考試我都拿了全班第一時,他們對我改變了看法,從而傳出書呆子,怪胎等稱呼。

學委好奇心很強,當下課了就過來問我怎麼解的題。

我說我把答案當仇人,就很輕鬆的解決掉。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我,問道,“你學習很好啊,比我強,怎麼不選擇當個班幹?”

我搖了搖頭道:“成績只是衡量一個人的表面基礎,內在基礎我沒有,你很好,溫柔開朗,受人喜歡.”

“所以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

我看著她說著,臉色平靜,沒有情緒波動。

她顯得有些害羞,也許是和男生接觸不太習慣,但也是從這開始,她改變了對我的看法,認為一個明白懂事的人,不應該會是眾人口中患有自閉症的人,他只是不想說話,不,應該是不擅長說話。

自顧自的吃著,吃到一半就有個人坐在了我旁邊。

是她,學委,秦舒涵。

在校這麼久來,我是跟她打過最多交道的。

不為別的,她就是想在學習上超越我。

“書呆子,自己一個人在這吃飯啊,舍友呢?”

她問。

“我有名字.”

張立沒有看她,“不知道,有事情嗎?”

“哈哈,班上都這麼叫你,聽習慣了,抱歉.”

她神情有些窘迫,覺得自己不太禮貌,隨即道:“那我叫你張同學吧,沒什麼事,就是見你一個人在這裡,顯得有些孤單過來看看.”

“噢.”

張立抬頭看她,發現她臉有些通紅的,“你喝酒了.”

她點了點頭,“是啊,跟學長學姐們喝了點.”

“你忙你的去吧.”

張立放下手中的碗筷,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現在去應該還能兼職兩個小時吧。

“學校見.”

她點了點頭,轉身回到熱鬧的人群中了。

熱鬧非凡的畫面印入我的大腦,不斷撞擊我的內心。

熱鬧嗎?從被孤立那時起,就與我無關了。

來到兼職的商店,因時間的問題只能做一個小時。

老闆人挺好,這麼久來照顧我很多。

到了下班時間,收拾東西回學校。

來到一條小路,路程近,走十多分鐘就能回到學校。

路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沒有攝像頭,到了這個點已經沒有什麼人走這裡。

10年代時,在這治安不是很好的路段,這裡時常發生被搶劫的事情,所以久而久之晚上便沒人走這裡了。

在張立走進轉角拐彎處時,在前方有三個人穿著時尚的白衣黑褲,帶著昂貴手錶,和各種名牌鞋,這種打扮應該是附近的學生。

可此時在他們的面前還擋著兩個中年大叔,一個手拿著長刀。

張立沒有看清那幾個學生的樣子,只是覺得背影很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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