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也一臉茫然的看著孔小柔。

她這麼特殊的血型,除了直系家屬,就從來沒有遇到過第二個。

竟然會有這麼巧的事。

孔力和孔小柔也都瞪大眼睛。

畢慶華繼續對安寧說道:“像你們這種血型,平時真的要萬分注意,真的出了點什麼事,想救都沒法救,安寧你平時也收斂點,別想著你家裡人給你準備了備用血漿,就能到處闖。”

孔力瞳孔都劇烈一縮,有備用血漿。

備用血漿對他妹妹來說意味著什麼……

孔力突然噗通一聲跪下,朝著安寧磕頭,語無倫次的道:“夫人,我知道您喜歡小柔,你幫了我們這麼多,求您幫人幫到底吧,把那些備用血漿給我們好不好?”

孔力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臉色微變。

孔小柔更是連忙上前去拉孔力,臉都急紅了:“哥哥,你在亂說什麼,夫人已經幫了我們這麼多了,怎麼能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孔力推開孔小柔,不停的朝著安寧磕頭,額頭都撞出了血,不停的說:“求求您,求求您了,您要是不救救小柔,小柔會死的。”

彷彿安寧不讓出血漿,就是見死不救。

花房外路過的人,已經有人指指點點。

安寧看起來還是那樣情緒淡然的,但熟悉她的人會知道,她現在的眼神有些冷。

安寧看著孔力,淡淡的道:“孔力,你知道這些血漿我也需要嗎?”

孔力磕頭的動作僵住,眼裡滿是歉意,卻還是堅持說道:“我知道夫人也同樣需要,但是……但是您的家人在,可以讓他們再儲備一份,可這些對小柔來說,那意味著命,您如此善心,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安寧聲音有些縹緲的輕聲道:“我這個人呢,要幫忙只能是我自願,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不接受任何人的道德綁架,抱歉,我會見死不救。”

她本來就是個冷漠狠絕的人,何曾心善。

孔力僵住了。

沒想到一直很好說話的夫人,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孔小柔都急哭了,“哥,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快起來,你在這樣,我……我寧願一頭撞死,夫人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怎麼能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孔小柔喊著,孔力還在呆愣中。

孔小柔體力不好,拉不起來自己哥哥,羞愧得真的要一頭往牆上撞。

一旁的夏雨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孔小柔。

孔力大驚的清醒,連忙上前拉住孔小柔,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小柔,你別亂來啊!是哥哥錯了,是哥哥不好!”

孔小柔眼眶通紅的道:“哥,我本就活得艱難,但我希望我活著的每一分鐘,都無愧於心。”

孔力痛苦的道:“我……我只是想讓你好好活著。”

這兄妹兩確實很可憐。

孔力其實也是個好人,只是在遇到妹妹的事情上,就會變得不理智。

安寧看著跪地痛哭的兄妹兩,突然開口道:“那些血漿在宋景手裡,在危及性命的時候,我同意孔小柔使用。”

安寧說完轉身就走。

因為血型太過特殊,家裡人都會定期抽血儲備,但很多時候都是不夠的,太頻繁的抽血也會對身體有害,她不可能用親人的傷害去做什麼大善人,所以危及性命的時候用,已經是她最大程度的退讓。

孔小柔遇到她,或許是命。

她不喜歡被道德綁架,但她希望孔小柔好好活著。

孔力愣住,簡直不敢相信。

本以為沒有希望了,卻突然得到。

妹妹的病情,最嚴重的問題就是怕失血過多沒有血漿。

再生障礙性貧血本來就是造血系統有問題,偏偏妹妹的血型還這麼特殊。

這些年無論他怎麼小心看護,都出過幾次意外,讓他險些失去妹妹。

所以當他知道有血漿的時候,不客氣的提出那種過分的要求,企圖用道德讓夫人妥協。

他做錯了,夫人卻還是給了他血漿。

孔力再一次朝著安寧跪下,用力的磕了個頭。

這次是愧疚又感激。

安寧和沈御之離開了。

夏雨送畢慶華回了御苑。

安寧在離開花房之前,在花架上順手拿了一支白玫瑰,走遠之後從背後拿出來,遞給了沈御之。

她目光明亮,沒有因為之前的事而難過。

沈御之愣愣的接過,拿著手中的玫瑰,一時間腦子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安寧笑容真誠的道:“白玫瑰代表天真,純粹,我覺得很適合你。”

沈御之拿著玫瑰,呆呆的問:“我存粹?”

安寧點頭。

這世上,只怕很難再找到比沈御之思想更純粹的人了。

沈御之一直想要的玫瑰,如今得到了,雖然是白玫瑰,但他也感到很開心。

安寧既然答應了,教沈御之好好活,那就真的會這麼去做。

她認真的問沈御之:“今天你想去哪裡?”

沈御之看著手中的花回答道:“我想回御苑。”

安寧疑惑,回御苑做什麼,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難道沈御之並不想在外面走動嗎?

安寧雖然疑惑,但還是尊重沈御之的決定。

在路過路邊棉花糖的時候,給沈御之買了一個棉花糖,兩人上車回家了。

安寧有點暈車,是那種上車就閉眼睡覺的人。

而沈御之,左手拿著棉花糖,右手拿著白玫瑰,就這麼直挺挺的坐著,深怕不小心毀了他手裡的東西。

見安寧睡著了,沈御之小心的挪動了一下,讓安寧靠著自己的肩,手中舉著的東西,一直沒放下來過。

直到到了御苑,安寧迷迷糊糊的醒來,看沈御之還拿著,迷糊的道:“你怎麼不吃,是不是不喜歡吃甜食。”

安寧說著,就要伸手去拿沈御之手裡的棉花糖。

沈御之連忙護著不讓安寧拿回去:“我吃,我喜歡吃甜食,我回去就吃。”

安寧見沈御之反應這麼大,也沒多想。

兩人回到御苑。

御苑的人看著沈御之手裡的東西,下巴都要掉了。

偏偏沈御之還很得意,走路都走得比以往更加抬頭挺胸。

沈御之拿著棉花糖和玫瑰回到房間,找了一個古董花瓶,接好水,小心的插好白玫瑰,這才放心。

急著回御苑就是想把花養起來。

又找了一個小瓶子,插上棉花糖。

就這麼心滿意足的看著。

自從沈御之恢復身份之後。

安寧和沈御之就自己住自己的房間了,安寧說,她教給沈御之的第一件事,是尊重。

沈御之內心不是很願意和安寧分開,但還是聽話的去學著尊重。

以至於現在沈御之的樣子,安寧也看不見。

平靜的一天過去。

第二天沈御之一覺睡醒,第一時間去看棉花糖和白玫瑰。

插在花瓶中的白玫瑰倒是好好的,還有繼續盛開的節奏。

那個大大的棉花糖卻消失了,化成了一點糖漿。

沈御之瞪大眼睛看著,完全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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