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之這個名字從安寧嘴裡說出。

沈御唐心底壓制著的人格,就控制不住的開始蔓延。

沈御唐聲音壓得很低的道:“阿寧,你想見他嗎?”

安寧其實也不是想見沈御之,她只是想轉移話題,只是覺得以沈御之的性子,答應的手繩還不給他,可能會出事。

聽沈御唐這麼問,她硬著頭皮點頭。

沈御唐不再看安寧,他平躺了下來閉上眼睛道,“睡吧。”

沈御唐沒有回答安寧的問題,也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就這麼要睡了。

安寧卻感覺到,她似乎傷到了沈御唐。

要送沈御之的那條手繩還在沈御唐那裡,本來她和沈御之就顯得不清不白,如今這樣,沈御唐只怕誤會更深了。

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她沒辦法和沈御之不再往來。

也沒辦法和沈御唐重新舉行婚禮。

安寧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心煩意亂。

不知什麼時候,安寧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在觸碰,她微惱有人打擾她睡覺。

下一刻,安寧的意識驚醒,不應該會有人打擾她睡覺才是,安寧猛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一手撐著腦袋,側躺在她身邊的男人。

見她醒了,男人邪氣的笑了起來:“阿寧,我吵醒你了嗎?”

是沈御之!

安寧第一時間去看拼接床的另一邊,沒看到沈御唐。

沈御唐去哪裡了?怎麼會允許沈御之夜裡進他的房間?

安寧的思緒沒能繼續。

沈御之伸手捏住了安寧的下巴,病嬌的道:“阿寧,跟我說話,不許走神。”

沈御之現在心情不錯,因為安寧說想見他,所以他才能出現。

可安寧此時只有恐慌,大晚上的沈御之出現在她床上,如果沈御唐回來,他們肯定會起衝突。

她可沒有忘記,沈御之曾經說過的話,如果只能有一個,那他會讓沈御唐消失。

安寧扭頭掙脫沈御之的手,壓抑的急聲道:“沈御之,你來幹什麼,快出去!”

沈御之本來的好心情,在看著自己空了的掌心之後沉了下來,眼神像是這黑夜一樣暗。

他低笑了一聲:“我說過兩天會來拿手繩的,只是,阿寧你告訴我,我的手繩,怎麼會在大哥手裡呢?”

安寧從沈御之的低笑聲中察覺到危險,解釋道:“我之前病了,只是把手繩暫放在沈御唐那裡,回頭就會給你。”

“什麼時候?”

“明天。”

安寧一直警惕著沈御之,此時只想快速的哄他離開。

沈御之卻像是看出了安寧的想法,再次伸手捏住安寧的下巴:“阿寧,幾天沒見了,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你在怕什麼?你怎麼能怕我呢?”

安寧的確在怕。

以前她不怕,因為知道沈御之不會傷害她,現在害怕,是她知道沈御之會傷害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

安寧搖頭,欺騙道:“我不怕。”

沈御之目光突然變得兇狠,就這麼捏著安寧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安寧沒想到沈御之會這麼做,嚇得瞪大眼睛,她伸手去推,她要拒絕,可她現在也就勉強能抬抬頭,力氣小得不像是在推,反而像是在投懷送抱。

安寧氣急中,一巴掌朝著沈御之臉上打去。

她沒什麼力氣,卻讓沈御之停了下來。

沈御之的目光,如同這黑夜一樣讓人不安。

他就這麼看著安寧,滿是邪氣的道:“阿寧,你喜歡哥哥,是因為和哥哥有一個孩子嗎?如果我和你也有一個孩子,你是不是就喜歡我了?”

安寧從沈御之的語氣中聽出了認真,呼吸急促的道:“沈御之,你瘋了!”

沈御之竟然點點頭,認真的道:“是啊,我生來就是瘋的,可是阿寧,我們是同一類人,我能理解你的所作所為,我能理解你的復仇狠絕,哥哥和我們不一樣,你應該和我在一起的,只有我能理解你。”

安寧心中一震。

沈御唐和她不一樣嗎?

好像是的,她曾是黑暗中見不得光的鬼,而沈御唐在陽光之下。

見安寧失神,沈御之像是惡魔誘導的耳語,輕聲道:“是的,只有我,我是為你而生,阿寧,你是我的。”

沈御之越靠越近,幾乎把安寧扣入懷中。

安寧突然反應過來:“不!我不是任何人的,沈御之你放開我。”

沈御之聲音更冷:“如果我不放呢?”

安寧此時冷靜了下來,強自鎮定的道:“現在的我配不上沈御唐,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我不接受任何威脅哄騙,如果你要強迫我,那我會死的。”

一個死字,沈御之嚇得猛然鬆開了手。

沈御之是真的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在乎,唯獨怕安寧死了。

五年前的事,不止在沈御唐心上劃了一刀,也給沈御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口。

他曾經的心態是不在意的,大不了陪安寧一起去死。

可親眼見到她死過一次,他才知道,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她出事。

安寧堅定的道:“現在,請你離開,男女有別。”

沈御之滿身的暴戾沒法發洩,他把手伸向了安寧的耳垂,這種過於親密的動作,讓安寧又開始躲避。

沈御之強行扣住安寧,把安寧耳垂上的紅寶石取了下來,又換上了一顆祖母綠耳飾。

那耳垂上的瑩綠,彷彿表達著沈御之隱晦的獨佔欲。

他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道:“阿寧,我就算不強迫你,你也永遠忘不了我!”

沈御之話裡的決絕,讓安寧心中發緊。

她的確忘不了沈御之。

前世護了她五年的人,有一半就是沈御之,她怎麼可能忘得了。

不止忘不了,她甚至沒辦法對沈御之出手,被逼到沒辦法,也只能以傷害自己來威脅沈御之。

安寧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沈御之摩擦著安寧耳垂上的寶石,突然又笑了,親暱的靠近安寧道:“阿寧,即使不擇手段,我也會強留你的,要是你離開了我,我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安寧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一種被病嬌盯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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