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這個時候早就放棄了指揮,城牆已經被攻破,敵人就在眼前,大軍直接殺過去就是了,這一切根本就沒有必要指揮,將士們恨不得將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用在敵人身上,大軍鼓譟而行,戰場上傳來一陣陣喊殺聲。

儘管吐蕃將士抵擋的非常頑強,可是大夏計程車兵們並沒有畏懼,冒著弓矢,踩在雲梯之上,朝敵人殺了過去,他們面色潮紅,臉上盡是興奮之色,口中發出一陣陣怒吼聲。

一個又一個的袍澤被射殺,可是還有更多計程車兵衝上了城牆,和敵人交戰在一起,這個時候,唯有殺戮才能解決眼前的一切,敵人再怎麼勇猛又沒有任何用處,尤其是在糧草被焚燒之後,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快,看看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位將軍那邊是什麼情況?”

蘇定方看著眼前的局面,騎在戰馬上,在糧倉被點燃之後,敵人的反抗還是如此的兇猛,顯然這一切是出乎蘇定方的意料之外。

不過,他認為,這是李勣在親自指揮,在南門和北門的反擊並不會如今緊張。

事情也的確是如此,祿東贊和李守素兩人的指揮能力不如李勣,加上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各自率領十萬大軍猛攻城牆,吐蕃防線岌岌可危。

“傳令下去,攻上城牆者,賞千金,三轉功勳.”

程咬金看著城牆上的反抗,惡狠狠的說道。

城牆已經攻破,敵人就在眼前,只要擊潰了眼前敵人,邏些城將成為囊中之物,可就是如此,敵人的反抗讓程咬金無可奈何。

得到程咬金許諾的大夏將士猛然之間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他們發出一陣陣歡呼聲,聲音直上雲霄,各個三五成群,踩在雲梯之上,向敵人砍去。

若是以前,吐蕃將士肯定會以弓箭、金汁等物進行反擊,可是的是,城牆坍塌之後,一些將士們受傷庇不說,金汁也早已破壞,倒是滾木礌石有不少,但這些,在正面廝殺的過程中,能起到的作用的很小。

猛然之間,他們發現,想要擊敗敵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手中的刀劍擊敗強敵。

但是偏偏大夏計程車兵數量遠在吐蕃之上,基本上是三個對付一個,吐蕃士兵如何是大夏的對手。

可憐守城的將領在城牆坍塌的時候,活活的摔死了,李守素剛好來巡城,無奈之下,就接管了大軍的指揮權,可惜他只是一個文官,管理一下糧草還可以,真的想指揮大軍作戰,如何排兵佈陣,李守素的能耐無意還是差了一些。

“大將軍,敵人的反抗很激烈.”

哨探飛馬而來,大聲喊道。

“該死的傢伙,都已經到現在,敵人還有多少反抗之力?”

程咬金瞪著銅鈴大的眼睛,鋒利的眼神看著城牆上的敵人,猛然之間,將身邊的侍衛推到一邊,自己飛馬上前,等到了城牆下面的時候,從一個士兵手中搶過盾牌,手執長槊,一聲怒吼,足踏雲梯,朝城牆上殺去。

“快攔住對方.”

李守素手執長劍,看見程咬金如同猛虎下山一樣,幾個箭步,就從雲梯上殺上了城牆,臉上大變,趕緊指揮身邊計程車兵殺了過去。

“嘿嘿,你們這些傢伙膽敢阻攔王師,都該死.”

程咬金先是用大盾盪開刺來的長槍,手中一發力,將左側的敵人撞在一邊,右手上的長槊朝右邊的敵人刺了過去,將對方刺的一個透心涼,然後順勢一掃。

盪開眼前的長槍等兵器。

“看看,你程爺爺的厲害.”

程咬金嘿嘿的笑了起來,長槊和大盾配合的相當不錯,眼前的敵人雖然很多,卻不是程咬金的對手,幾個士兵相互望了一眼,然後衝鋒上前,相互配合著,想將程咬金擊殺。

可惜的是程咬金是誰,其武力在大夏都是能排在前列,面對吐蕃士卒,戰鬥力十分彪悍,很快就在城牆上殺出一片空地來。

這也怪蘇勖,雖然建造了子城牆,其用意是好的,當成母城牆失守的時候,可以佔據子城牆,繼續和敵人廝殺,仍然是居高臨下,而且敵人還沒有多少防禦。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會是眼前的這種情況,城牆坍塌了,子城牆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在城牆坍塌的時候,起到了反作用,加重了地基的承受能力,所以第一時間子城牆轟然倒塌,不僅僅如此,還砸傷了守城計程車兵,守城的將領就是在第一波被子城牆砸死的。

“殺了他.”

李守素看著程咬金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之色,如此兇猛的將軍,當如何抵擋?李守素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號令身邊計程車兵圍殺程咬金。

只是如此模樣,卻是引起了程咬金的注意,看著對方手執長劍,瘦削的身軀,身上雖然穿著皮甲,卻沒有多少的戰鬥力,臉上頓時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殺的就是你.”

說著就用大盾撞開敵人,手中的長槊朝李守素殺了過去。

沿途計程車兵根本就不是程咬金的對手,硬生生的被斬殺了數人,程咬金距離李守素不過數步之遙。

“身為漢人,卻為吐蕃人效力,該殺.”

程咬金長槊刺出,將一名士兵擊殺,他一步一殺,很快就殺到了李守素面前。

“李某寧死也不會投降的.”

李守素看著殺來的程咬金,臉上露出決然之色,他舉起右手,準備用手中的寶劍自刎的時候,程咬金手中的長槊刺出,將其寶劍擊飛。

身後就有幾個士兵撲了上去,將李守素壓在城牆上不能動彈。

“死,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像你這樣的背棄祖宗的傢伙,就應該接受朝廷的審判.”

程咬金冷森森的望著對方,大聲說道:“將他的嘴巴給堵起來,最起碼城破的時候不能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保住這些俘虜的性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咬金也沒有想過,能獻俘金闕,他只是想炫耀自己的戰功而已。

“程咬金,你殺了我,唔!”

李守素拼命的掙扎起來,可惜的是,他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就不是大夏精銳的對手,瞬間就被彈壓了,連掙扎都不能。

“降者不殺.”

程處默這個時候也登上了城牆,揮舞著手中的長槊大聲的喊了起來,在他看來,李守素已經被大軍生擒,這些吐蕃將士肯定會投降的。

然而事情超出了程處默的意料之外,這些吐蕃將士根本就沒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反而衝殺的更加厲害,幾乎是不要命的進攻,好像是要和大夏計程車兵同歸於盡一樣,這讓程處默很是驚訝。

“傻小子,他們是不會投降的,全部殺了他們.”

程咬金手中的長槊刺出,將一個敵人擊殺,鮮血飛濺,渾身上下都好像是浸泡在血池裡面一樣,他大聲說道:“李勣對他們說了,大夏是不會留下俘虜的,就算是被被俘了,也會派出做苦力,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又怎麼能可能歸順大夏呢?怎麼可能投降呢?”

“該死的傢伙.”

程處默看著眼前的敵人,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若是能逼迫這些人歸順大夏,就能瓦解敵人鬥志,可惜的是,這些吐蕃士兵就好像是一根筋一樣,根本不給大夏反應的機會,哪怕是士氣也不見任何低落的模樣,雙目中仍然是充斥著仇恨,恨不得將這些大夏士兵殺的乾乾淨淨。

“殺了這些傢伙.”

程咬金雙目中冷芒閃爍,既然到了這種地步,唯有將眼前的敵人盡數擊殺,至於招降對方已經是不可能的歸順,那就十分乾脆的將這些消滅。

這個時候,大夏士兵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程咬金父子兩人為首,已經在城牆上開啟了一個缺口,大量計程車兵已經衝上了城牆,好繼續開啟一條通道,好接引更多的袍澤殺上城牆,可以說,程咬金已經鎖定戰局的勝利了。

“殺過去,跟在我的身後,向敵人發起進攻.”

就在程咬金準備繼續擴大戰果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就見無數騎兵衝了過來。

“砰!”

一聲厲嘯聲傳來,松贊干布張弓搭箭,一箭射出,就見一個大夏士兵被射殺。

那些士氣低落,正在絕望的吐蕃士兵見狀頓時發出一陣歡呼聲,士氣猛然之間回升了許多。

“是松贊干布,這個傢伙的,擋住了我的功勞,不過,能將你生擒活捉,那就是最大的功勞.”

程咬金看著對方的身影,心中的不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攻佔邏些,最終的目的,不就是將敵人生擒活捉,尤其是松贊干布,只要將松贊干布生擒活捉,這邏些城被誰攻破的,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首功是自己就行了。

“活捉松贊干布,賞千金,封萬戶侯.”

程咬金雙目一亮,心中瞬間就生出了無數個念頭,眼前的松贊干布就好像是一座金山一樣,只要將對方生擒活捉,這場戰爭的首功就是自己的。

那些正在廝殺的大夏士兵,也發現了人群之中的松贊干布,臉上都露出喜色,哪裡還想到那麼多,只是想著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擊敗眼前的敵人,然後將松贊干布生擒活捉。

那些吐蕃士兵自然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奮力阻擋,雖然人數稀少,但士氣高昂,短時間內,程咬金居然不能拿下眼前的敵人。

氣的程咬金暴跳如雷,再在這裡等下去,尉遲恭和蘇定方兩人就能在其他地方攻入城中,最後首功是誰,還真的不好說。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尉遲恭也沒有攻入城中,祿東贊也在指揮大軍作戰,正在奮力抵擋,雙方在城牆上,你爭我奪,雙方將士死傷無數,鮮血都已經染紅了城牆。

尉遲恭親自率領大軍衝鋒,雖然在城牆上已經立足,可是祿東贊顯然並非簡單的人物,哪怕丟失了城牆,仍然依靠地形,堅決抵擋,身邊計程車兵各個帶傷,也不見任何人後撤。

“敵人這是準備和我們打巷戰啊!另外兩邊是什麼情況,已經突破到城裡面了嗎?”

尉遲恭看著城下正在廝殺的祿東贊,臉上露出憤怒之色,都已經打到這種地步了,城牆都已經失守,敵人還沒有放棄抵抗,看著架勢,分明是想著進行巷戰,這是一件非常惱火的事情,尉遲恭很想奪取頭功,但現在更想擊敗眼前的敵人,好減少大軍損失。

“父親,敵人抵擋的很頑強,大將軍和程伯伯雖然已經攻上了城牆,但敵人並沒有後撤,仍然堅持廝殺,我們的進展很緩慢.”

尉遲寶慶將一個敵人斬殺之後,大聲說道。

“也不知道敵人為何如此兇猛,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難道還不認命嗎?”

薛仁貴一身銀甲上盡是鮮血,手中的方天畫戟刺出,將一個敵人擊殺,只是言語之中,卻多了一些好奇。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眼前的敵人居然如此兇猛,都已經失去了城牆,可是還沒有任何投降的跡象。

“因為他們不想成為奴隸,不想死在修路的過程之中.”

尉遲恭解釋道。

大夏新佔領了一個地方之後,不僅僅恢復秩序,更是派出人手,開始修建官道,加強當地和朝廷之前的聯絡,一旦修路,就會使用這些俘虜,而且是毫無人性的使用,能活下來的人很少。

既然左右都是死,那乾脆和敵人同歸於盡,這是最好的選擇。

“那現在當如何是好?”

薛仁貴詢問道。

要想用少量的代價,擊敗敵人,不出奇兵都是可能的,現在大軍雖然佔據了城牆,可是敵人卻在城牆下面,拼命的抵擋,顯然是想進行巷戰,好讓大夏損失更多的兵馬。

“燒,一把火燒了邏些城.”

尉遲恭忽然面色猙獰,冷哼道:“他們不是想進行巷戰嗎?若是一把火將這些房屋都給燒了,他如何巷戰?”

薛仁貴和尉遲寶慶聽了面色大變,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尉遲恭居然準備火燒邏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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