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看了許敬宗一眼,輕笑道:“老將軍,雖然您不讓柴某說出來,但事實擺在眼前,許大人這樣的能臣,都被紫微皇帝趕出來了,當一個練兵大營的長史,柴某認為這是對許大人的侮辱,紫微無道,我等當伐之.”

既然裴仁基將許敬宗帶來,只能說明許敬宗已經下水,既然如此,柴紹自然也就不客氣了,張口紫微,閉口紫微。

“哼,說的簡單,你們李唐餘孽還有多少兵馬?能動多少糧草?想要征討中原,是何等的困難,當年李氏父子都不成,你們能成嗎?”

裴仁基還沒有說話,許敬宗就冷笑道:“我雖然有不滿之心,但大勢在此,若是沒有把握,我就當做不知道.”

“先帝在的時候,就是因為太仁慈了,不知道聯合能聯合的,所以才會被紫微所敗,但現在不一樣,我們已經聯合足夠多的人了。

高句麗、夷男、統葉戶都是我們的盟友,有這些盟友在,又何必擔心紫微呢?”

柴紹得意的說道:“裴老將軍是兵法大家,相信也知道眼下的局勢.”

裴仁基冷笑道:“老夫知道,你是想等朝廷的兵馬和高句麗兵馬相互糾纏的時候,大軍進攻關中,甚至挑動國內的叛亂,而朝廷的兵馬多是集中在東北和北方,只要兩部分兵馬被拖住了,在南方的兵馬暫時不能回師,那個時候,就是你們動手的時候.”

許敬宗心中翻江倒海,他終於知道了裴仁基的目的,心中駭然,目光閃爍,他在想著如何立功,想著裴仁基讓自己來大營的意義。

“大將軍果然聰明,紫微將大將軍貶謫,簡直是自毀長城。

若是有老將軍坐鎮北方,想來我們也不敢動彈分毫.”

柴紹拍手大笑道:“可笑的是,紫微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他的兵馬仍然在東北,大量的糧草正不斷的向東北運輸,根本就沒有想到,我們的真正目的所在.”

“你說的雖然不錯,但不要忘記了,關中的那些世家大族可不會將蕭關送給你,老夫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裴仁基淡淡的說道:“一切都愛等你們攻下蕭關的時候才會動手.”

“這個自然,大將軍是一個人才,我等也不會讓大將軍冒險的.”

柴紹連連點頭,裴仁基不僅僅關係到關中大局,更是關係到南征的十萬大軍,裴元慶在南征大軍中充當副將,掌握了大量的兵馬。

“老夫唯一能做的就是約束手下的兵馬,等你們入了關中的時候,老夫會奉上十萬精銳大軍.”

裴仁基淡淡的說道:“還有元慶的數萬大軍,不過,有些話可得說在前頭,老夫做了這些,你們答應的條件也要滿足.”

“幽州王,幽州的一切都是老將軍的.”

柴紹很自得的說道:“無論是柴某也好,或者是夫子、房先生、李勣大將軍,都已經答應了,入了關中之後,這些都會實現的.”

不怕對方提條件,就怕對方不提條件。

現在裴仁基提了條件,一切都好辦了。

“許大人是我軍長史,也應該有封賞才是.”

裴仁基忽然說道。

“東郡王,如何?”

柴紹想了想說道:“東郡一地為許氏所有,世襲罔替,許郡王,如何?”

“還是那句話,等你們李唐兵馬進入關中再說吧!你以為呢?柴將軍.”

許敬宗面色平靜,他現在還不知道裴仁基見柴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憤怒。

“那是自然.”

柴紹心中暗怒,若是能得到裴仁基的幫助,數萬大軍從藍田殺出,一部分接管潼關,一部分襲擊蕭關後路,數日之內,大軍就能光復關中,可惜的是,眼前的兩個傢伙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李唐大軍攻入關中,恐怕是不會出兵的,若是如此,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他雙目中一絲陰沉一閃而過,臉上卻仍然堆滿了笑容。

“既然如此,柴將軍下次就不必來了,該做什麼,裴某自然會照做的,不能做的,某家也不會做的.”

裴仁基顯得十分高傲,好像根本就沒有將柴紹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柴某就等候兩位王爺的好訊息了.”

柴紹心中殺機閃爍,他決定了,等出了大營之後,合適的時間,立刻散播謠言,讓關中人所有人都知道裴仁基、許敬宗準備歸順大唐,先亂了大夏的軍心再說。

“裴將軍,難道你向下官解釋一二嗎?”

等柴紹離開之後,許敬宗忍不住說道:“這個柴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本將軍不僅僅見了柴紹,還見了溫大雅.”

裴仁基從一邊的錦盒之中,取出一道聖旨來,雙手遞給許敬宗,說道:“許大人,你看看吧!”

許敬宗見狀將信將疑的接過聖旨,等開啟聖旨之後,面色大變,雙手顫抖,雙目中露出驚駭之色,裡面的內容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許大人,現在知道陛下讓你我來藍田大營是做什麼的了吧!”

裴仁基輕笑道:“陛下在某家離開燕京的時候,賜予聖旨、兵符,讓本將軍在合適的時候,率領大軍西出蕭關,抵擋李勣的進攻,只是這件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才會找個機會將本將軍貶過來,嘿嘿,一方面是為了領軍,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迷惑敵人,沒想到,溫大雅還真的上當了.”

“原來如此,下官差點錯怪老將軍了.”

許敬宗俊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他不僅僅是錯怪裴仁基了,也同樣是錯怪了李煜,從這方面看來,藍田大營不僅僅是練兵的大營,甚至還是進攻李唐餘孽的主力。

自己同樣不是貶謫,而是高升。

讓人好笑的是,自己居然認為自己的仕途已經到了最低谷的時候了。

“許大人,想要建立軍功,可不是坐在大帳中就行了,沒有一副好的身體,這軍功你拿著也燙手啊!”

裴仁基勸說道:“在你來之前,陛下就傳來口諭,讓本將軍好生操練你啊!”

“微臣無能,讓陛下掛念了.”

許敬宗跪拜在地,失聲痛哭。

沒想到,在數千裡之外,大夏皇帝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許大人,忠於陛下,勤於王事,才是最好的報答.”

裴仁基勸慰道。

“大將軍,請您狠狠的操練末將吧!”

許敬宗擦乾了眼淚,大聲說道。

“很好.”

裴仁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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