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八重天的太上域，叫做綱南太上域！這裡的天庭，叫做綱南天庭！”
凌天凡說道。
他看向四周。
整個南天門廣場的四周，早就千瘡百孔。
黯淡的泥土和建築。
一點兒靈氣都沒有。
到處充斥著一種腐朽破敗的氣息。
一團團灰霧一樣的生靈，趴在這腐朽破敗大地的四周，介乎於靈體與肉體之間。
它們在吞噬著這片位面碎片殘存的本源能量。
一旦讓它們吞噬乾淨這片大陸的殘存本源能量。
那就是整片大陸破碎崩潰，灰飛煙滅的時候。
“這些……就是歸墟吞噬生物嗎？”
凌天凡問道。
放眼望去，一團團的，至少有上萬頭歸墟吞噬生物。
修為最低，都是無上不朽身境的。
無上不朽魂境、無上不朽念境級別的，比比皆是。
“是的！”
唐明陽也細細觀察著這些歸墟吞噬生物。
好在他的虛界足夠玄妙，讓這些歸墟吞噬生物發現不了他和凌天凡。
“我們走吧.”
唐明陽說道。
他帶著凌天凡，如入無人之境般，穿梭在這些歸墟吞噬生物之間，走進了綱南天庭裡。
裡面，都是倒塌的廢墟宮殿和崩塌的福地洞天。
“前輩，我覺得這綱南天庭的寂滅歸墟，不像是太上域走到了大限，反倒是像經歷了什麼戰爭！你看，這裡的宮殿廢墟和千瘡百孔的大地，像不像被什麼入侵過了一樣？”
凌天凡說道。
唐明陽點點頭，他說道：“確實如此！而且，這綱南天庭是被掠奪的一方！”
凌天凡也表示認同。
綱南天庭的廢墟之中，很多建築雖然腐朽，但還殘存著曾經被掠奪過的痕跡。
大地的至高規則本意靈脈，根本不像是自然枯竭的，而是像被人強行用大神通給抽走了。
凌天凡掠奪過78號秘境的世界之心和至高規則本源之海，他毀滅過78號秘境，所以，他更加的深有體會。
將整塊位面碎片逛了一遍。
找不到任何帶有靈性的東西。
更奇異的，還是看不到任何一具屍體。
凌天凡和唐明陽都懷疑，在這裡強者的屍體，大概都被這些歸墟吞噬生物給吞噬掉了。
至於什麼上古典籍的，更是沒有發現。
一連換了好幾個碎片位面空間，都是如此。
“這麼找下去，不是個事！我們還是問問那個被我們囚禁的殘念意志吧.”
唐明陽說道。
他們手裡就有現成的俘虜。
“好.”
凌天凡自然是沒有意見。
念頭一動，虛界之身走了出來。
“前輩，你來掌控吧.”
凌天凡說道。
唐明陽點點頭。
開啟紀元世界。
凌天凡和唐明陽的意志，齊齊降臨進紀元世界裡。
經過這麼多年，那個殘念意志已經不再掙扎了。
而且，他沒有外部本源補充，已經非常的虛弱。
“你們到底是誰？”
看到唐明陽和凌天凡降臨，這位殘念意志冷聲的問道。
“這位前輩，我們並不是敵人！我們若是想殺你，早就殺了。
你也不必對我們如此的戒備！你想想，綱南太上域早就寂滅歸墟，外面的歸墟吞噬生物，吞噬了這裡的所有一切。
你什麼都沒有了，又有什麼好懼怕讓我們掠奪的呢？”
唐明陽說道。
他的話，看似尋常，卻總能夠說到關鍵點上。
“你們到底想如何？”
這位殘念意志問道。
它語氣平和一些。
是啊。
綱南太上域已經毀了。
這裡什麼都沒有了。
它也只是一縷殘念苟活著，本尊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凌天凡不按照這個殘念意志的節奏來，他說道：“我叫唐明陽，他叫做凌天凡！我們都是來自六重天的命輪海太上域！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我？”
殘念意志見凌天凡問起它的名號，它沉思了許久。
最後，它苦澀說道：“我已經想不起自己是誰了！”
唐明陽見狀，說道：“既然如何，前輩何必抱著過去不放呢？本尊是本尊，你是你！你既然是殘念生了意識，那你就是全新的生命。
前輩，你不如自己給自己起一個名字吧.”
“起……名字？”
殘念意志渾身一顫。
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唐明陽這番話，看似無心，實則有意。
一下子，就擊碎了殘念意志內心之中的某種執念。
其實，向這種殘念意志誕生出意識的生靈，都有對於本尊那邊的執念。
只有窺破這種執念，方能夠徹底的跟死去的本尊脫離因果，成為真正的生命。
“唐明陽，多謝你！”
殘念意志的氣息突然一變。
它整個人不再是青發老者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黑髮青年。
“前輩，你叫什麼名字？”
唐明陽再一次問道。
“叫我烏巢吧！”
殘念意志說道。
“見過烏巢前輩！”
唐明陽行禮說道。
“有什麼想問的，你們問吧。
只要我能想起來的，都告訴你們.”
烏巢說道。
“凡是關於八重天太上域的東西，我們都還請前輩解惑，之後，我們自然會帶前輩離開這裡，再給前輩尋找資源，重塑一具新的肉身.”
唐明陽說道。
“嗯.”
烏巢點點頭。
他反倒是先問了起來：“你懂的虛界奧義？”
“是的！外面的虛界，也被小子煉化了.”
唐明陽並不隱瞞。
烏巢說道：“你很厲害.”
“烏巢前輩，這綱南太上域，到底是怎麼毀滅的？”
唐明陽直入正題。
“我不知道！”
烏巢說道。
“不知道？”
唐明陽詫異起來。
烏巢說道：“我只是殘念誕生的意志，本尊的記憶，我繼承的本就不多。
這無數年來，我的殘念意志都在渾渾噩噩之中沉睡和衰弱，更是想不起什麼了。
你若是問我本尊的修行功法這些，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說到這裡，烏巢念頭一動，手中多出一份修煉記憶的印記來。
“我能記住的，就是這些了！你們瀏覽吧！當然了，如果將來我重塑肉身，想起更多來，我定然會告訴你們.”
烏巢說道。
“好！那小子就先瀏覽一下前輩的記憶印記了.”
唐明陽說道。
他看向旁邊的凌天凡一眼，示意凌天凡跟他一起來瀏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