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帥很想說“你活該”,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只是譏諷道:“你們倒是挺有默契的.”

郭雪松苦笑:“沒有默契又能怎麼辦?總不能說他是因為我幫了他,要把我打死.”

“得,你接著說,崔秀是怎麼回事?”

既然他不知道於靜和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回頭再問胡一凡就好了,沒有必要在這兒浪費時間聽他說些別的事情。

“崔秀?我不知道.”

郭雪松搖了搖頭。

陸無川問:“有目擊者看到那晚你出現在她家的小區,這個你如何解釋?”

“怎麼可能!”

郭雪松眼睛瞪得老大,隨後嘆了口氣,“我承認,是我把崔秀的資訊告訴胡一依的,但我一直在養傷,她的死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陸無川冷眼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崔秀死了?又是怎麼知道她死在你養傷期間?”

“你們總盯著我做什麼?”

郭雪松梗著脖子狡辯,“我把崔秀的地址和聯絡方式都告訴胡一依了,以她那喪心病狂的勁兒,肯定按奈不住。

她哥能幫她一次,就能幫她第二次、第三次。

你們應該去查他們.”

“編!可勁兒編!”

嚴一帥發出一聲冷笑,“郭雪松,殺了崔秀就是為了嫁禍給胡一凡吧?可你失算了,胡一凡雖然放出去了,但他一直在我們的監控中.”

郭雪松神色微變,卻還是極力保持著鎮靜:“那……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我殺的.”

“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

回頭我們把證據往法庭上一交,法官愛怎麼判就怎麼判.”

嚴一帥聳了聳肩,“反正機會給過你了,要不要是你的事兒。

還有別的要說的嗎?沒有的話,簽了字,按了手印,咱們就可以結束了.”

從開始到現在,郭雪松看似配合,其實一直在避重就輕,一味地把責任往胡一依身上推。

這一點陸無川和嚴一帥不是看不出來,之所以沒揭穿他,就是在等他自己露出破綻。

“郭雪松,胡一依的心理是有些問題,但她不是失憶症,也不是妄想症。

對於所發生過的事情,她都能記起來,並且還能如實地敘述出來.”

陸無川說道,“如果你不想交待,那我們完全不必浪費時間.”

“我……我……”郭雪松囁喏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陸無川沉聲問:“用我替你說嗎?”

同時他向嚴一帥使了個眼色,後者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將裡面的東西一一展示給他看。

現場堪察報告,dna鑑定結果,還有一張張照片。

儘管郭雪松對於某些專業術語不是太懂,但卻也明白,這個檔案袋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怎麼樣?看明白沒?用不用我挨個給你解釋一下?”

嚴一帥抖了抖手裡的照片。

“不……不用.”

郭雪松垂下頭,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頭冰到了腳。

組織了一下語言,他開始重新交待自己的罪行。

其實除了計小青和劉清雅,其他三名被害人他都有參與殺害。

尤其是崔秀,更是他獨自完成。

做為一個漫畫連載作家,他對動漫圈子裡的事情可以說的瞭如指掌。

魚生在明陽開籤售會他早就從網上看到了,而且他還知道崔秀是魚生的編輯,肯定會去明陽。

他關注著網上的新聞,瞭解到籤售會在三月二十九日結束,料到崔秀會在第二天返回蓮城。

但他很小心,沒有直接聯絡崔秀問她返程時間,而是從其他人那裡套話兒,得知魚生要在明陽玩一天,下午才會離開。

身為魚生的編輯,崔秀肯定不會在她離開明陽市之前自己先走。

而明陽到蓮城每天都有固定的車次,郭雪松估算了一下,崔秀最早也得晚上七點以後才會到蓮城。

他趁晚上吃飯的時候離開了醫院,先去了胡一依的平房,用偷配的鑰匙開了門,從裡面拿了他需要的東西。

然後去了前進小區,在那兒等到了九點,終於把崔秀等了回來。

其實他並不確定白啟生會不會去接崔秀,在看到她一個人下了計程車後,心裡暗喜,覺得老天都在給他創造機會。

他說自己剛從朋友那出來,正好路過,見崔秀手裡拉著旅行箱,就問起了魚生的籤售會。

大晚上的,路邊也沒個坐的地方,崔秀便問他要不要去她家坐一會兒。

其實並不是崔秀警惕性差,只是她一直把郭雪松當作自己的前輩,對他很是尊重,根本不覺得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郭雪松自然是求之不得,兩人邊往院子裡走,他還狀似無意地問她男朋友怎麼沒去接。

崔秀說自己的男友最近在跟老師做專案,很忙。

她不過是出個差,也沒帶太多的行李,就沒告訴男友今天回來。

郭雪松誇她懂事,不象自己的女友總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露出甜蜜的表情,好像他就是那種願意寵著女友的人。

兩人邊說話邊上了樓,等進屋開了燈,崔秀才看清他臉上的傷,問是怎麼弄的。

郭雪松可沒敢說是讓人打的,只說出了個小小的車禍。

然後就岔開話題,問她籤售會的事,還問她最近有沒有繼續畫畫。

崔秀把自己最近的作品找出來,請他指點。

趁著她開電腦的工夫,郭雪松把敵百蟲的粉末放進了她的茶杯裡。

接下來的操作與以前胡一依做的差不多,毀屍,擺成特殊的形狀,用黑色垃圾袋包好。

受傷的肋骨還沒有完全長好,清理完現場,他已經累得不行。

費了好大勁才把屍體弄到樓下。

正好樓道里有輛沒鎖的破腳踏車,他就用那輛車把屍體運到幾幢樓外,直接丟在了樹叢裡。

之後他又回到崔秀家,重新檢查了一遍,把崔秀帶回來的箱子和他自己用過的杯子一併帶走,以造成崔秀出差未歸的假象。

這是他第一次自已一個人完成整個殺人毀屍的過程,又怕萬一崔秀的男友回來碰到,所以一直都很緊張。

所謂忙中出錯,儘管他覺得自已做得天衣無縫,可還是在殺人現場和拋屍現場都留下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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