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川和端末當晚在山林堡分局附近找了家賓館住下,第二天上午直接去了分局。

十多年前的檔案查起來並不容易,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卷宗終於被調了出來。

上面記載的案發經過與他們之前瞭解到的甚至差不多,陸無川著重看了屍檢報告。

不知是受當年技術所限,還是因為案件比較明朗,屍檢報告上的內容並不多。

譚秀英面部被硫酸毀容,身上多處刀傷及硫酸灼傷。

胃肉容物中檢測出有機磷的成分,各臟器均有中毒後產生病變。

死因為有機磷中毒。

胡天奎同樣死於有機磷中毒,不同的是,他衣著完整,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根據現場的情況及他留下的遺書判斷,這是一起謀殺後兇手畏罪自殺的惡性案件。

值得一提的是,屍檢報告中提到,譚秀英已經懷有十週的身孕。

只是,報告並沒有寫明這個孩子是誰的。

事隔多年,當時辦案的刑警有的退休,有的調離,甚至還有一位已經因公殉職。

透過卷宗是可以瞭解到案發經過,但卻無法得知胡一凡兄妹當年的情況。

帶著案件檔案的影印件離開山林堡區,陸無川和端末踏上了回程之路。

兩人回到蓮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城市燈光璀璨,彷彿在宣告夜生活的開始。

……隔天一早的案情分析會上,端末將胡天奎殺人毀屍案的始末做了說明。

呂東銘激動地說道:“譚秀英的死法和咱們這案子的三名死者一樣,這不可能是巧合!兇手肯定就是胡一凡!”

陸無川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胡一依的情況查得怎麼樣?”

蔣沐陽神秘地挑了挑眉毛:“陸隊,你猜猜胡一依以前是哪個醫院的?”

陸無川不加思索地答道:“跟江苗苗同一所醫院.”

“你怎麼知道?”

蔣沐陽詫異地問。

他那誇張的表情讓端末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這好像並不難猜吧,最近我們調查的人當中,在醫院工作的只有兩個,其中一個是曲靈,另一個就是江苗苗.”

胡一依不可能是皓林齒科的,那麼只能是跟江苗苗一個醫院。

“好吧,我承認這個問題簡單了點兒.”

蔣沐陽聳了聳肩,“另一個你們一定猜不到.”

“這是分析案情還是燈迷大會呀?猜來猜去,你也不嫌麻煩.”

嚴一帥丟了個白眼給他,接茬道,“胡一依跟江苗苗不是一個科室,但當初剛進醫院輪崗的時候,她曾經在婦產科工作過半個月,肯定是認識江苗苗的.”

“還有,胡一依的前夫郎俊飛是醫藥公司的業務員,跟她們醫院有業務往來,兩人就是這麼認識的。

郎俊飛家當初並不贊同他倆在一起,他們嫌胡一依父母雙亡,覺得她命不好。

但郎俊飛堅持要跟胡一依結婚.”

“剛結婚那會兒,兩人感情還算不錯,但因為胡一依一直沒有孩子,婆婆對她更是橫豎眼瞧不上。

郎俊飛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出差,胡一依懷疑他外面有人,可又沒有證據,整天患得患失的,導致夫妻關係越來越差.”

“前年七月份,郎俊飛被調到了外地的分公司,兩人聚少離多,關係更加惡劣。

去年他回蓮城過年,跟胡一依攤了牌,說自己愛上別人了,而且那個女人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跟胡一依正式提出離婚.”

等嚴一帥一口氣把調查來的結果說完,端末問道:“胡一依就是因為這個受到了刺激,所以才得了抑鬱症,是吧?”

“應該是,但這也怪她自己心眼太小,其實離開郎家對她也未必是壞事.”

蔣沐陽接著說道,“你們是沒看著郎俊飛的那個媽,簡直就是刁酸婆婆的代表,把胡一依貶得一無是處。

郎俊飛現在不在蓮城,他媳婦——就是那個小三,給他生了個兒子。

可刁婆婆還是不滿意,好像這世上就沒人能配得上她兒子似的.”

“你能不能不歪樓?”

呂東銘嫌棄地直撇嘴,“現在說胡一依呢,怎麼又扯到她前婆婆那裡去了?”

“這不是順便評論一下嘛.”

蔣沐陽又把話題拐回到正路上,“胡一依離婚後沒多久就辭了職,理由是身體不好。

據她以前的同事說,那段時間她總是發呆,還動不動就抹眼淚。

但她離職後並沒有在那家醫院看過病,所以是不是抑鬱症還有待查證.”

“不管是不是,胡一依受到了傷害是肯定的.”

嚴一帥說道,“胡一凡是個妹控,對於自己唯一的妹妹,也是目前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他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

郎俊飛和小三在外地,他想報復卻沒有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極易產生心理扭曲,從而採取了極端的方式以發洩內心的憤恨。

如果不及時制止,很有可能會出現第四個、第五個,乃至更多的受傷者。

無川,我建議把胡一凡提過來.”

因為把郭雪松打進了醫院,胡一凡還關在派出所的拘留室裡。

把他們倆的案子接過來,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人扣下。

陸無川思忖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頭。

他又問呂東銘:“通訊記錄篩查得怎麼樣了?”

“暫時沒什麼發現,三名死者各有各的生活圈子,相互之間沒有關聯,也沒有共同的朋友.”

呂東銘不無失落地說道。

“仔細查查胡一凡前段時間的動向.”

陸無川說道,“還有胡一依的就診記錄.”

“我和沐陽今天正打算去查.”

嚴一帥抿了抿嘴唇,“不過……這個恐怕有些難度,抑鬱症的話一般看的都是精神科或是心理門診,查起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要不還是先審胡一凡吧.”

呂東銘提議道,“胡一依是否抑鬱,只是做為一個佐證。

就算是沒有確實的診斷記錄,也不妨礙對他的審訊.”

“畢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胡一凡就是兇手.”

端末擔憂地說道,“萬一審不出什麼,反而打草驚蛇.”

“他現在身上揹著別的案子呢,人又在我們手裡,不用擔心.”

蔣沐陽對此不甚在意,“一次審訊也許問不出什麼,多來幾次,總會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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