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末猶豫了片刻,說道:“陸隊,我有能穿得出去的裙子,不用去商場.”

陸無川側目看了她一眼:“行,回家再說.”

車子開進蓮香雅苑的地下停車場,兩人下了車各自回家。

半個小時後,陸無川按響了端末家的門鈴。

房門一開,陸無川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小丫頭穿了件包肩一字領連衣裙,簡潔的珍珠白,綴以少許亮片,a字形的裙襬長度及膝,腰帶在身後繫了一個蝴蝶結,簡單又不失俏皮。

從未染燙過的長髮垂順柔亮,一側別於耳後,露出形狀小巧而又飽滿的耳朵和一截雪白的頸子。

臉上並未塗脂粉,只是在唇上點了橘色的唇彩,裝扮雖然素氣,卻更透著清靈。

一雙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瓷白的臉頰漸漸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陸無川勾起唇角,在她的頭頂敲了一記:“不認識了?”

“沒……就是太帥了.”

端末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側過身把人讓進屋。

男人的皮相實在是太犯規,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穿成套的西裝,不是特別正式的休閒款,藍灰色帶暗格,裡面配了銀灰色襯衫和藏藍斜條紋領帶,黑色皮鞋油光湛亮,都能照出人影來。

頭髮向後梳起,光潔的額頭全部露出來,更顯得劍眉星目,輪廓分明。

陸無川的目光追隨著小丫頭的身影:“什麼時候買的裙子?怎麼沒見你穿過?”

“陳女士送的.”

畢業典禮後,許懷崢送了一隻箱子過來,幾條裙子和配套的鞋,其中還有一套小禮服,都是陳書瑾買的。

端末不收,許懷崢說陳書瑾那天見過她之後,就去商場買了這些東西,本來還想買首飾和化妝品,讓他攔住了。

那天許懷崢勸了她很久,最後他說東西拿走也是扔,太可惜了,讓她收著,不喜歡就放著壓箱底。

箱子就這麼留了下來,但也的確被塞到衣櫃的最底下壓了箱底。

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還不知道有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陸無川沒有錯過小丫頭臉上一閃而過的暗淡,後悔問出了這個問題惹她不開心,抬手順了順她的長髮:“晚上涼,加件外套.”

端末回臥室翻出了一件米色小風衣,她平時都是穿休閒或運動款式的衣服,只有這件勉強可以搭配裙子。

想了想,把陸無川送她的那對耳釘拿出來戴上,小巧精緻的彩金耳釘在耳珠上閃著晶瑩的光,不張揚,卻能為這身素淨的衣著增添幾分亮色,恰到好處。

開車到極夜,差不多六點半。

呂東銘出來接人,看到他們倆眼睛一亮,吹了聲口哨:“老大,這是從哪兒拐來的妞,給咱介紹介紹唄!”

他今晚穿了亮藍色窄領小西裝,裡面的淺黃襯衫領子半豎不豎,頭髮打了啫喱,根根挺立。

婉轉的口哨配上輕佻的語氣,痞勁十足。

旁邊有人經過,被引得往這邊看,陸無川一個眼神掃過去,呂東銘嘿嘿笑著摸了摸鼻子:“開個玩笑,走吧.”

陸無川虛攬著端末的腰,三人一起進了極夜低調又奢華的大門。

極夜的內部裝修很有特色,不是金碧輝煌,也不是雕樑畫棟,反而是小橋流水,曲徑通幽。

就象是水墨畫,沒有過多的裝飾,色彩也不豐富絢爛,每一處細節卻都是靜逸安閒。

穿行在遊廊中,呂東銘讓侍者退開,自己帶著兩人往裡走,邊走邊說:“這裡分成好多個區域,吃喝玩樂,甚至連迪吧和遊藝室都有。

後面還有個溫泉館,等冬天咱們抽個時間去玩玩.”

“看來你是這裡的常客啊.”

端末說道。

呂東銘揮了下手:“以前倒是偶爾過來,現在不成啊,一天忙個要死,哪還有那閒功夫.”

他以前在二隊,大案輪不到他頭上,除了跟楊百全對著幹,也就能做些瑣碎的事情,閒暇時間基本上都是跟朋友混在一起。

到了特案隊之後,雖然忙,但卻能充分發揮他的作用,可謂是充實之極,也就沒了到處玩的心思。

陸無川斜睨了他一眼:“後悔了?”

“哪能夠呀!”

呂東銘笑嘻嘻地說,“我就願意忙著,忙死也比閒死強。

你們是不知道,要不是調過來,估計我這會已經辭職了.”

他說的是實話,並非有意在陸無川面前討好。

到特案隊之前,他過得實在是不如意,要不是捨不得警服,早就不幹了。

說著話,已經到了遊廊盡頭,進入一幢兩層的小樓。

呂東銘訂的包房在二樓,推開房門,舒緩的音樂聲流淌而出,夾雜著陣陣嘻笑聲。

很大的一間包房,中間用鏤空隔斷隔開,分為用餐區和休息娛樂區。

屋裡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正坐在沙發上搖骰子猜大小。

“來,我介紹一下.”

呂東銘一嗓子把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秦莫非,這位是他妹妹秦莫雨。

許願,劉俊珩.”

“這位就是陸哥,這姑娘是他女朋友小末.”

端末沒想到屋裡有這麼多人,更沒想到他會這麼介紹自己,頓時臉頰泛起了一層薄紅。

隨著呂東銘話音落下,那幾人紛紛起身叫陸哥、嫂子。

這讓她更加窘迫,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陸無川倒是極其自然地跟他們打招呼,還順手將她搭在手臂上的風衣接過去,掛在了衣架上。

眾人到餐桌旁落坐,呂東銘打了個響指,吩咐侍者:“可以上菜了.”

穿著儒裙的姑娘魚貫而入,一道道精美的菜餚陸續擺到了餐桌上。

劉俊珩讓侍者退出去,拿了瓶酒想要給陸無川和端末倒上,被呂東銘直接攔住:“陸哥酒精過敏,你可別讓他喝,一喝就得進醫院.”

“哎喲,那可挺嚴重的啊.”

劉俊珩轉而問端末,“嫂子能喝點兒不?”

“她,一杯就倒.”

陸無川把手搭在端末身後的椅背上,輕聲問,“喝茶還是果汁?”

“茶吧.”

端末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呂東銘給兩人倒了茶,說道:“陸哥,我給你說說我們的關係。

俊珩、莫非,我們仨是發小,從幼兒園一直到初中畢業都在一塊兒。

高中的時候,俊珩被他爸媽接到外地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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