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川說道:“所以說,從這些方面來看,狄旭的死,殺人嫁禍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呂東銘把手裡一直轉著的筆往桌上一扔,揉了揉腦袋:“真特麼的也太亂套了,明著看都有關係,實際上卻聯絡不上。

誒!老大,既然殺人嫁禍的假設不成立,殺狄旭和林建彬的兇手會不會不是同一個人啊?畢竟殺人手法不一樣,作案環境也不同.”

“這種可能不能完全排除.”

陸無川說道,“但狄旭和林建彬都是娛樂圈裡的人,而且近期都跟白纖纖保持著關係。

我覺得,導火索在白纖纖身上的可能性更大.”

“狄旭的名下還有個問題公司呢.”

嚴一帥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那公司的背景還沒搞清楚,棄卒保車也不是不可能.”

“不會吧?”

呂東銘說道,“我把案子轉給經偵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公司。

狄旭不死,沒準兒這個銳科還不能暴露呢.”

“大帥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陸無川坐回到會議桌前,“經偵那邊目前沒有任何訊息,我們暫時先按照我們所掌握的線索去查,再根據實際情況隨時做出調整.”

“我現在怎麼感覺那麼迷茫呢!”

蔣沐陽擼著頭髮說道。

呂東銘拉住了他的胳膊:“注意髮際線,本來就夠靠後啦!”

“滾!”

蔣沐陽一把甩開他,“你才靠後呢,你們全家都靠後!”

“開會呢,能不能嚴肅點兒!”

嚴一帥敲了敲桌子,“你們一個個的整天沒個正形,不迷茫才怪。

把心思多放在案子上,多動動腦子。

哦,我忘了,你們倆根本就沒那個配置.”

端末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一本正經說著插科打諢的話,這就是嚴一帥。

陸無川斜乜著幾個人:“精力過盛是吧?”

他指了指蔣沐陽和呂東銘:“你們倆繼續查狄旭。

大帥、包子,查林建彬,我和端末查白纖纖。

除了社會關係,還要查個人經歷,往深了挖.”

查,還要往深了挖,談何容易。

兩個死人沒法面談,只能從側面瞭解。

白纖纖倒是活的,但就她那種態度,想要從她嘴裡挖出點兒什麼,還真不是件容易事兒。

你問她什麼都會回答,但答案几分真幾分假就不好說了。

而且,還時不時給你演上一段。

以前在學校,老師專門講過微表情,她還記得老師曾說過,早在我國古代人們就已經發現了微更讓重要要性。

孔了說過“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

意思就是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可以透過觀察人的說話方式和臉色來揣摩對方的心思。

微表情雖然有時只是一閃而過,但更能體現人們的真實感受和動機。

因為它們往往是下意識的,做出表情的人自己甚至都察覺不到。

但白纖纖很善於掩蓋自己的情緒,她會表現出憤怒、哀傷、茫然、無助,甚至是歇斯底里,但卻很少會有與之相符的下意識小動作。

不得不說,無論她在拍戲的時候演技如何,至少在問詢過程中,她是個好演員。

端末透過內部系統調出了白纖纖的個人資訊。

白纖纖原籍是鄰省雲山市下屬的凌縣,父親在她十歲時去世,三年後母親帶著她和小她一歲的妹妹白小雅改嫁。

她的戶籍是四年前遷入蓮城的,一年後妹妹白小雅落戶到她的戶口本上。

其實按照蓮城戶籍管理的相關規定,姐妹之間是不可以投靠落戶的,也不知道當初白纖纖用了什麼辦法,將妹妹的戶口遷了過來。

而白小雅的戶籍只保留了一年就因死亡而被登出,死亡原因是重度顱腦損傷。

從此後,白纖纖的戶口本上就又只剩她一個人。

將有用的資訊整理列印出來之後,端末把資料交給陸無川。

“陸隊,目前能查到的就只有這些.”

陸無川大致看了一遍,指了指白小雅死亡原因那一行:“白小雅發生了什麼意外?”

“在千華山開車墜崖,人從車裡被拋了出去.”

端末答道。

“昌臺千華山?”

“對,就是那個。

我已經給那邊的警方發過函了,請他們協助查詢詳細資料.”

白纖纖就是因為這個妹妹意外身亡而傷心過度,才退出娛樂圈休養。

雖說跟現在的案子沒什麼關聯,但瞭解一下情況總是沒錯。

陸無川說道:“白纖纖在蓮城落戶一年就把白小雅的戶口遷了過來,這倒可以解釋為什麼妹妹出事後,她會那麼傷心.”

端末點頭:“我查過時間,白小雅戶口遷過來的時候,白纖纖正在拍她成名的那部劇,可以說是剛剛站穩腳跟就把妹妹接過來了.”

她話音剛落,手裡傳來訊息提示音,是林建彬的助理賀春容發來的時間和地址。

白纖纖從出道就簽在天時文化旗下,想了解她的情況,還得從她的簽約公司入手,所以早上她給賀春容打電話,詢問能不能幫忙聯絡熟悉白纖纖的人。

賀春容一個小時後給了回覆,說經濟部許少暘願意配合他們的調查,但要求只能約在下班後,在公司以外的地方。

端末當即表示同意,畢竟前兩天剛以另外一種身份跟許願認識,萬一遇到了不好。

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都是許少暘定的,晚上六點,在一家茶樓。

她和陸無川到的時候,許少暘和賀春容已經在包間裡。

“許少暘,他在天時文化已經工作了六年。

這兩位就是陸隊長和端警官.”

賀春容給雙方做了介紹,還主動給幾人都倒了茶。

陸無川道了聲謝,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許先生,我們想要了解一下白纖纖的情況,包括她以前的經歷.”

“陸隊長叫我名字就行.”

許少暘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我先提個要求,我們今天的談話不能錄音,可以記錄,但別讓我簽字。

還有,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給警方提供了資訊,畢竟我以後還要在這個圈子裡混。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回答二位的問題.”

陸無川點頭:“我們只是私下了解情況,做為參考。

不會將此次見面記錄在案,更不會向外透露你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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