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再次陷入了沉靜,不知道是暖氣太足,還是心虛,何景山光亮的腦門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把領帶扯松,似乎這樣才能讓呼吸順暢些。

見他的心理防線有所鬆動,陸無川又加了一把火:“何總,人命大於天,你的經濟問題可以容後再說,但我們要調查的兇殺案可不能耽誤。

幾名死者都跟通達運輸公司有關,如果不盡早把兇手繩之以法,殺戮還會繼續進行下去。

那麼,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呢?”

何景山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陸……陸警官,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葉平在哪兒。

而且,我覺得他不可能是兇手.”

“你怎麼這麼肯定?”

端末不解地問。

何景山說:“他身體早就不行了,應該殺不了人.”

透過剛才的觀察,陸無川已經確定何景山不僅認識葉平,兩人之間還有瓜葛。

現在,他心裡存在已久的那個想法越來越清晰。

“何總,葉平和王宏安出的最後一次車,是去平城方向吧?”

聞聽此言,何景山的小眼睛瞬間瞪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他的這一反應進一步證實了陸無川的猜想:“他感染了sars,是嗎?”

何景山抹了把頭上的汗,點了點頭,回憶道:“具體情況吧,是這樣的。

葉平和王宏安去的是平城下屬的一個縣城,沒過幾天王宏安就自己回來了。

他說他害怕,半路下了車,沒跟葉平一起去.”

“我讓何峻給葉平打電話,他說他在回來的路上,我也就沒再多問。

可過了幾天之後,還沒見他回來。

何峻說葉平的電話一直關機。

往他家裡打電話,也沒人接.”

“人和車都不見了,你們就沒報警?”

端末問道。

何景山搖了搖頭:“何峻問過我用不用報警,我覺得吧,這跑長途難免半路出點兒什麼事故,車壞了,手機丟了,這都有可能。

反正不會是啥大事兒,要不然警察早就通知我們了.”

“你是不敢報警吧?”

陸無川譏諷道。

報了警肯定要提供車輛資訊,到時候真假公司的事兒有可能就瞞不住了。

何景山面露尷尬,遮掩道:“葉平也算是個老司機了,一般事兒他自己都能處理得了,不用操心.”

陸無川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後來呢?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何景山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過了差不多有一個星期吧,何峻跟我說,他接到了葉平的電話,說他住院了,問題不大,估計再有個十天半月的就能出院。

還說等他出院就把車送回來,但這事兒呢希望我們能保密,別告訴公司的其他人。

又過了半個多月,他還真把車給送回來了。

我給他結了工資,他就走了.”

“後來他又找過你或你父親吧?”

陸無川問。

何景山的臉上又出現了一個震驚的表情,連忙點頭:“是,是,那是第二年開春,他到洋湖村,知道通達運公司倒閉了,就直接找了我爸。

我爸給我打電話,讓我帶一萬塊錢回家,我馬上取了錢回去,把葉平打發走了。

打那之後,我就沒再見到過他.”

陸無川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沒見過面,並不代表沒有聯絡,不是麼?”

何景山的嘴角明顯抽了幾下:“什麼都瞞不過陸警官。

是,前幾年他給我打過電話,想讓我給他出個證明,證明他在通達公司的工齡,這樣他的醫保額度就能提高。

這證明我哪出得了呀,就拒絕了.”

“就因為怕暴露你辦假公司的事兒,你就拒絕了他?”

端末氣憤地質問。

葉平雖然表面上是通達的員工,但實際上卻是為四海通工作,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如果何景山肯以四海通的名義為他出這個證明,把他的工齡接續上,至少可以幫他減輕一些以濟負擔。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

何景山搓了搓手,“這些年我也不容易,起早貪黑,那也是吃了不少苦才有今天的.”

“你不給他開證明,總應該有點兒別的補償吧?”

端末問。

何景山立即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是沒想過。

可還沒等我想出辦法來,葉平又給我打電話,說他這算是工傷,應該得到賠償。

我一想,這可不行,如果我給了他第一筆錢,就會有第二筆、第三筆,這就是個無底洞啊!我當時就義正言辭地告訴他,賠償款我們已經給過了,如果他再糾纏,那就是敲詐.”

“你就不怕他起訴你?”

陸無川問道。

“起訴?”

何景山面露不屑,“他拿什麼起訴?又沒有勞動合同。

再說了,誰能證明他那病跟通達運輸公司有關係?”

他的這副嘴臉用無恥來形容肯定是不夠的,但現在不是跟他置氣的時候,端末按下心頭的怒火問:“你說是葉平給你打的電話,那他的號碼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我這就給你找.”

何景山拿出手機,一邊翻一邊說,“不過這是幾年前的事兒了,他換沒換號碼我就不知道了.”

端末把他手機上顯示出的號碼抄到記事本上,同時將發給了呂東銘,讓他查查這個號碼是不是還存在。

陸無川對此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他看了一眼神色已經恢復正常的何景山,問:“葉平家裡還有什麼人?”

何景山搖頭:“這個我還真不是太清楚。

葉平這個人挺木訥的,在通達的時候,我都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他遲疑了一下,問:“陸警官,你說這兇手會是他嗎?”

“怎麼?怕了?”

陸無川斜睨著他。

“不是,我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那什麼……我就是覺得吧……”端末看不慣他那猶猶豫豫的樣子,冷聲道:“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被一個小姑娘給斥責了,何景山臉上掛不住,卻又不好發作,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要真是兇手,我不得提前做好準備嘛,萬一他來報復我怎麼辦?對了,你們是不是應該派人保護我呀?”

端末冷笑一聲:“你不是說你沒做過虧心事麼?幹嘛還需要警察保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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