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末抿了抿嘴唇:“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兩種可能.”

蔣沐陽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第一,他是同謀。

因為分贓不均,心懷怨念,從而起了殺心。

第二,他是洋湖村的村民,發現自己被騙,殺人洩憤.”

“他為什麼在這麼多年後才動手?”

端末丟擲了下一個問題。

“這個嘛……”蔣沐陽想了想說,“我更正一下,兇手應該不是同謀,而是被騙的村民。

他也是最近幾年才發現了這個真相,所以策劃了這一系列的謀殺來報復那些騙子.”

“哎呀!不好!”

他意識到什麼,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何景山危險了!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他啊!”

坐在他旁邊的呂東銘被他嚇了一跳,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頭上:“喂!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蔣沐陽無視了他的怒吼,身子往前探著說:“陸隊,陸隊,咱們應該馬上去找何景山談談.”

陸無川一直抱著肩膀看他在那口若懸河地分析,此刻才輕輕開口:“談什麼?告訴他,他現在有性命之憂?問他需不需要警方提供保護?”

“然後派警力二十四小時不錯眼珠地看著他,順便守株待兔,等兇手來殺他的時候來個甕中捉鱉.”

嚴一帥接過了話茬,“沐陽,我很想承認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是……臣妾實在做不到啊!”

最後這句他是捏著嗓子說的,同時配了一個蘭花指,那滑稽的模樣頓時引起一陣鬨堂大笑。

蔣沐陽皺起了眉頭:“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得不對?”

“也不能說不對,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其中有幾個疑點解釋不通.”

端末止住了笑意,說道,“第一,既然幾名死者跟何景山是同謀,都知道四海通運輸公司的存在,並在公司註冊和季度稽核的時候去那邊幫著應付檢查。

那麼,他們在通達運輸公司關門之後,為什麼沒去四海通工作,而是各自找了其他的營生幹?”

按之前的調查結果來看,通達運輸公司關門之後,何峻去了一家國營工廠,先前還是做排程,後來升為隊長,一直到退休。

熊娟換了幾個工作,最後一個是在一傢俬營幼兒園做後勤。

董興運直接改行開了計程車,而王宏安則是被學校重新分配到了一家物流公司,這四個人沒有一個人在四海通運輸公司工作過。

也就是說,離開通達以後,他們跟何景山再沒有過工作上的聯絡。

“第二,何峻跟何景山家是親戚,他是知情者,甚至是參與者這一點我不否認。

但其他幾個人呢?尤其是王宏安,我覺得他也是同謀,這個說法有些過於牽強.”

“第三,”端末繼續說,“我個人認為兇手採用摘肺、敲碎髖骨這種方式,是有著特殊的寓意。

如果說他只是為了洩憤,沒有必要弄得這麼麻煩。

不是嗎?”

“還有,葉平和王宏安當初一起跑了趟長途,回來後就都離開了通達運輸公司,到底是因為什麼?是否與何景山有關?我覺得這些都應該做為調查重點,而不是隻把目光放在何景山一個人身上.”

“我同意小端的看法.”

嚴一帥說,“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幾名死者唯一的牽連就是通達運輸公司。

所以,凡是這個公司不正常的地方都可以做為偵查方向.”

“各位,我有個問題.”

呂東銘舉起右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你們為什麼都把何景山放在被害人的位置上?難道他就沒有作案的可能?”

“動機呢?”

蔣沐陽問。

呂東銘說道:“殺人滅口啊!就算沒有參與過運輸公司造假一事,卻不能排除因為某些原因知道了這個秘密。

如果這件事被曝出去,何景山和他的山河地產可就完蛋了。

他能甘心眼睜睜地看著好不容易創下的家業毀於一旦?”

“這個理由還算充分,但作案手法解釋不通.”

嚴一帥塌著嘴角搖了搖頭。

陸無川停下翻看資料的手,抬起眼說道:“大帥說的對,這幾起案子最為特殊的地方,就是作案手法.”

“我們重新來捋順一下,沐陽之前所分析的通達和四海通的關係,應該沒有問題。

幾名死者是否與何景山父子同謀,並不難查證。

四海通運輸公司雖然已經登出,可畢竟是經過正式註冊,而且運營了多年,只要到工商局和交通局查一下當年的註冊資訊,尤其是員工的個人資訊,自然也就清楚了.”

“他們沒在通達關閉之後去四海通,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為了避人耳目,不想讓人知道他們與四海通有過牽連。

如果被洋湖村的村民發現他們都在同一家運輸公司工作,而何景山也在那裡,勢必會引起懷疑。

尤其是董興運,他是司機,經常在外出車,難免會遇到以前在通達共事過的人.”

“何景山非常有心計,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

就連吳天友和王洪斌這兩個洋湖村土生土長,又在通達工作過的人都不知道他後來做了什麼,只知道他現在是山河地產的老闆.”

陸無川將記事本翻了一頁,開始了新的話題:“王宏安畢業後去了一家物流公司,這一點從他妻子和哥哥那裡已經得到了證實,所以他應該跟這個沒有關係。

至於葉平……員工離職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和王宏安一起跑了趟長途,然後就都離開了公司,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戶籍系統裡並沒有查到葉平這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改了名字。

如果他的隱姓埋名與離職有關,那麼他和王宏安最後跑的這趟長途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許就是這件事情使他與幾名死者之間普通同事關係產生了改變,從而才有了之後的報復行為.”

這個想法很大膽,而且並沒有什麼切實的根據,但特案隊的其他人卻沒有提出反駁。

因為他們對於陸無川都很瞭解,他從來不會只是憑空想像,能夠說出來的話,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

過去的經驗證明,他說出的想法,最終往往都會得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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