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神崎市。

眾人並不知道。

在神崎市的背後,還存在著另外一個世界。

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時不時觀察“通訊錄”名單。

有不少不久前還亮著的名字,突然就黑下去了,永遠不再上線。

“原來他們在變成了鬼後,再殺一次就會真的死了!”

沒有經歷“死而後已”,神崎市的倖存者們,一直在糾結著“死後變成鬼”的設定。

整座城市,被黑色潮水淹沒。

如果有人此刻能夠居高臨下,俯瞰世界,定會被眼前如同“末日大洪水”般的場景,驚得頭皮發麻。

目之所及,神崎市裡,除了這座山、山上的寺廟外,都已被漆黑的潮水所淹沒。

高聳的建築,突出於黑色洪水錶面,不少人類在建築頂端哀嚎、慘叫,但看眼下洪水氾濫的趨勢,他們的死,也是遲早的事。

這個“世界”,無了。

徹底無了。

無數白花花肢體扭曲、面容猙獰、形狀突破了想象力極限的怪物,在洪水中浮浮沉沉。

這幅場景,硬要比喻的話,就像是一鍋芝麻糊裡,灑滿了蒜末。

又像是一床黑色的床單裡,點綴著一根根白皙粉嫩的大腿。

喲,別說,聽起來還有幾分誘人。

那位死去的帥哥,也不知什麼側,苟了全程,說起飛就起飛,卻驚動了神崎寺中的禿子們,慘死於禪杖插菊。

剩下的使徒們,迫於無奈,只能與禿子們殺成一團。

一位位身披狩衣的神崎寺僧人,戰鬥力不俗。

只論屬性的話,身體素質隱隱比“三階”的平均水平要高出一頭。

可能夠活到現在的資深者,都已不是什麼菜鳥,加上現在也不再是於黑暗狹窄的下水道里,場地一空曠起來,林子裡儼然成了使徒們的主場,開始主動團結、配合起來把僧人當成小怪來刷。

“大家注意!防高的力量側頂在前面!”

“擁有遠端攻擊手段的精神側注意輸出!”

“我艹?那個啵巨的小姐姐好生猛啊!能不能加個好友?”

“輔助!輔助!有沒有能夠控制對方的輔助!這時候別隱藏實力了!要不然大家……啊呸!動手!”

“大家注意,這群禿頭的武器具有遠距離攻擊的附加屬性,剛才就有人飛起來被射死了!”

“坦!坦!頂住!別讓他們突破防線!我們後排輸出超猛的!”

有人似乎發現了。

這次試練,似乎有些不吉利。

有些話,誰說誰死。

一個個都小心翼翼,膽大心細。

織田舞殺得飛起,她既然知道了伊凜在“隔壁”活得好好的,也不急了。

一邊拿刀槍不入防禦強大的僧人磨刀,一邊觀察“假伊凜”在做什麼。

砍著砍著,看著看著,織田舞發現有些不對。

一回頭,原本假伊凜還好好站在那裡,一轉眼,卻不見了。

織田舞對伊凜也算是熟悉了,雖然伊凜沒有明確告訴任何人他的能力與技能。

但織田舞早就猜到,伊凜有類似於“潛行”的能力,沒想到這假伊凜,居然連真伊凜的能力也複製了下來。

“看丟了.”

織田舞有些生氣,剛才體力恢復了不少。

轉頭在憤怒的僧人中,施展奧義,清空了一片。

在林中,眾人邊戰邊退,在團體配合下,使徒花樣繁多的技能與道具,顯然更適合應付團戰,僧人們節節敗退,一路上留下了不少僧人的屍體。

順便一提。

黑色洪水即將淹至,所有人都不敢再隱藏實力,罕見地毫無保留地合作起來。

在僅存的九位……呃,八位。

本來武藤伊凜算一位,但他划水後,不見了。

在八位使徒中,織田舞表現最為突出。

準確來說,“突出”倆字已不足以形容織田舞的兇殘,或許用“空前絕後”更貼切些。

意思是,織田舞一刀下去,前面空了,此為“空前”;而後面的人怕她又殺瘋了,回頭給自己人來幾刀,所以都不敢跟上,保持相對的安全距離,此為“絕後”。

“深深記住這個女人,”有人躲在後面,暗暗發誓:“以後萬一還有機會碰到了,要往死裡躲.”

除了織田舞外。

在倖存的八人裡,項霸天等人也表現亮眼。

項霸天手上戴著不知什麼材質構成的拳套,不再隱藏實力後,終於開始展現出他的可怕之處。

拳頭所指,哪怕是僧人的金禪杖,也輕鬆擋在拳外,拳風掃過之處,樹木應聲斷裂,成片成片地倒下,殺傷力目測不比織田舞弱了多少。

陳瀟瀟的身體十分怪異,只見她身體裡,刺出了一根根顏色嫩綠的蔓藤,蔓藤上長滿了如同玫瑰花莖般的尖刺。

被花藤尖刺刮到的僧人,神色瞬間萎靡不少,光禿禿的腦門上甚至冒著幽幽綠泡,有人暗中推測,陳瀟瀟所施展的,極有可能是“劇毒”方面的強化。

曲猶憐也不知是什麼型別的強化,在發動技能時,兩顆眼珠子變成了奇異的豎瞳,手持一把可愛的貓貓錘,動作敏捷,見人就錘。

僧人手中的金禪杖一與貓貓錘碰撞,瞬間就被擊飛出去。

再回來,再擊飛,來來回回。

但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啪的是曲猶憐的衣服,衣服似乎帶著“吸引目光”的屬性,她稍稍一動,衣服泛起一波波震動漣漪,無論是僧人還是隊友,都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目光,這倒是為頂在前方的力量側分擔了不少壓力。

王洋的漁網襪攻擊也十分亮眼。

一人雙腿,橫行無阻,雖然在數量眾多的僧人攻擊中略顯狼狽,可她漁網襪長腿掃過,居然發出瞭如同刀斬般的光紋,有不少僧人,大意無閃,死在了王洋與織田舞二人的聯手斬擊之下。

總而言之,哪怕同為三階四階使徒,也有著明顯的實力分層。

如果說伊凜是位於這個階層金字塔頂尖的存在。

那麼能活到現在的,就是位於“頂尖”以下,只比金字塔頂實力低億點點的階層了。

大約十分鐘後。

使徒隊伍在屠殺了六十六位僧人後,織田舞等人終於抵達山頂。

血染石階,屍體鋪了一路。

所有人都知道,僧人死了,很有可能會屍變,更不敢停留太久。

剩下的八人裡,在上山過程中,又折損了一人。

說起來,那人的死還有幾分戲劇性,本來是不用死的。

在半山腰所有人殺著殺著時,那人不知是誰給他的勇氣,忽然越過前排,大喝一聲:“大家穩住,我有一個大招,需要近身釋放,掩護我!深藍一氵”其實肯放大招是好的,說明沒有划水。

可偏偏這大招放在了織田舞附近。

織田舞當時殺得興起。

刀招都放出去了,那人偏偏在織田舞身邊路過。

織田舞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後,沒有猶豫、沒有遲疑,不願白費體力,就順手把準備釋放大招的“隊友”給砍了。

反正在她看來,自己動手砍,和對方放大招,於結果而言沒有太大區別。

總之。

過程雖然有幾分曲折,但在使徒親密無間的配合下,剩下七人終於如願以償殺到了山頂。

這裡,是一座透著歷史風韻的寺廟。

寺廟也不知在這座山上盤踞了多少年,一棟棟瓦頂小築,錯落有致。

院子周圍,間隔數米便種著一棵幾人合圍粗的老樹。

鋪著的青石磚表面,隱隱泛著光,被歲月打磨出了包漿來。

剩下的十幾位僧人,早在寺廟裡嚴陣以待,禿頭隱隱反射微光,像是一盞盞電壓不夠的燈泡,點綴著寺廟的黑暗。

在上山途中,神崎寺僧人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在寺廟裡,剩餘十來位僧人更是構不成威脅,一個個面帶悲苦,最終都被殺個乾淨,全寺團圓。

“大家四處找找,如果我沒猜錯,任務的線索應該就藏在寺廟裡.”

所有僧人死個乾淨後,“伊凜”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笑著對所有人說道。

“艹!”

項霸天一看伊凜便怒了,全程都沒見著這傢伙,當時項霸天還以為,是不是織田舞砍著砍著連自家隊長都砍死了。

沒想到所有僧人都殺乾淨了,他又跑出來秀存在感,你特麼怎麼那麼狗?不止是項霸天,其他身上都多多少少帶著傷、全程賣力殺怪的使徒,都不約而同對伊凜怒目而視。

一路來,武藤伊凜的表現,實在像極了一位真正的狼(lao)牙(yin)棒(bi),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苟到極致,偏偏他的實力,神秘而可怕,令其他人忌憚不已,敢怒不敢言。

面對除織田舞外所有人的質問,伊凜一指不遠處沉默寡言的織田舞,笑著解釋:“我可是標準的精神側,你以為我是憑什麼從那個地方把我的隊友撈出來?消耗大得很。

而且,給你們一個友情提示……”伊凜目光轉向寺外,目光幽邃而深沉:“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王洋一聽,臉色微變,縱身一躍,踏著老樹直攀樹頂。

居高臨下,她一看四周的光景,冷冰冰的臉蛋剎那間驚出了冷汗,泛著白意:“我們,不,這座城市……全被‘鬼’填滿了!”

陳瀟瀟不信,也無法想象這是什麼意思。

藉著毒花藤,她來到另一棵古樹樹頂,往下一看,便二話不說,麻溜地落在地上。

“啥情況?”

項霸天問。

陳瀟瀟陰沉著臉:“沒時間解釋了,快找!無論那傢伙的本體在不在這裡,一切可能有幫助的線索,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陳瀟瀟與王洋,看見了同樣一幕絕景。

目之所及,潑墨般純黑的洪水,淹沒了一切。

密密麻麻的鬼漂浮在漆黑水面上。

整個世界,只剩下了神崎寺周圍的一圈。

數不盡的黑色觸手,正向山上延伸。

身型巨大扭曲的生物,在黑暗中,在潮水裡,伺機而動。

神崎市已經沒了。

他們如今唯一還能夠踏足的,只剩腳下這座山,這間寺,這點方圓!他們,已無其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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