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此時正取了一個符篆,只見其右手掐訣指如輪轉,悠乎間便是一套儀軌,而後口中輕喝一聲,一指點到符篆之上。

那符篆上的符文自上而下依次閃過淡金,便自其手中滑落,入了那被生擒的妖鬼體內。

這妖鬼略一停頓,便又恢復原狀,此時其身上的淡金鎖鏈已經消失不見,這妖鬼便直接逃進眼前的洞窟。

“啊呀,妖鬼跑掉了。”金卓驚呼道。

“哈哈,無妨,還怕它不跑哩。”道士淡笑道。

而後轉身朝著呂天與白朮開口道:“兩位道友請了,在下洞玄宗撫壽子,見過兩位了。”

白朮首先開口道:“原來是洞玄宗子弟,吾乃是御劍門白朮,這是小徒金卓兒。”

都是上宗大派,對面出身跟腳從各自施展的手段便能心裡有數,二人互曝師門一則是禮數,二則主要是衝著呂天而去。

畢竟呂天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刀道修為,且身上煞氣之重,確實令人煩憂,畢竟他們接下來將要迎來惡戰,一個來歷不明的高手在側,確實令人不安。

呂天自然知道,也不隱藏大大方方道:“白朮道友,撫壽子道友,哦還有金卓小道友,在下一介散修比不得幾位跟腳,意外得到了一處傳承,便自勤修苦練,倒是令幾位見笑了。”

其他兩位還沒做聲,那小金卓聽到呂天如此稱呼卻是高興的很,臉上都笑開了花。

不等自家師傅開口便故作老成道:“呂道友不必妄自菲薄,修行靠的是勤奮和心性,況且散修多奇人,也不比宗門差哩。”

白朮與撫壽子聽了不由一笑,撫壽子開口道:“不錯不錯,小金卓年紀不大見識不差,說的有理,呂兄不必妄自菲薄,想那百多年前的‘磨刀修羅’也是散修出身,卻奪盡天下修士風采,真叫一個殺力無匹啊。”

白朮也笑道:“小徒無禮,讓道友見笑了,不過看呂道友身上煞氣,確實有那磨刀修羅的幾分路數,也是如此煞氣。”

呂天聽了心裡一動,面上卻平靜道:“哦,兩位這麼一說我還真是對那磨刀修羅有了些好奇,不過我這刀法卻是與其無關了。”

“嗨,百多年前的前塵舊事,既然呂兄好奇,閒著也是閒著,就說上一說。”

“一百三十多年前,自那東勝南荒走出了一個使刀的男子,其自稱要北上磨刀,後來人們就稱他磨刀修羅了,其刀法又快又狠,詭譎莫測,自其出道伊始,便伴隨著一路的腥風血雨。”

“師門裡的典籍記載,這人自南荒至長安,一路走一路挑戰,這沿途上各門各派算是倒了血黴,不拘你是名門上宗還是小派末流,凡是有些名聲的都逃不過他的戰帖。”

“若是友好切磋也就罷了,偏偏這人狠辣至極,與他對戰者那是一個活口也無,硬生生把當時成名的修士犁了一遍。”

“我御劍門南宮前輩也有參戰,一代侍劍,回來後七天便劍斷而亡,連傳承都沒有來得及留下。”白朮補充道。

“不錯,道友有所不知,這白朮道友出身的御劍門號稱天下名劍盡出我門,乃是天下修劍者的聖地,南宮前輩便是那一代的侍劍,天下殺力第一,仍然擋不住這磨刀修羅,可見這磨刀修羅戰力之強橫。”

“當年這磨刀修羅這一路試刀還被人稱為‘刀行萬里,唯求一敗’,那可是有不少擁躉呢。”

“哦,這人是何出身,竟然如此兇厲,這各門各派被殺了這麼些優秀子弟,就這樣放過他?”呂天疑惑道。

“嘿,那人一身刀法,驚天動地,連殺力第一的南宮都敗於刀下,還有誰能殺他,更何況當時新唐朝廷也是態度曖昧,這就令不少宗門投鼠忌器了,最後只能是自認倒黴,就此偃旗息鼓了。”

“要說出身如何,這還真沒人知道,只知道這人出自南蠻,那地方可是東勝絕地“修羅場”,據宗門前輩推測,這人一身刀法,殺力太盛,只有修羅場那種地方才練得出來,而那修羅場至今都是新唐朝廷緝魔司聽風處鎮守,嘿。。。”

講到這裡,老道好似在顧及什麼,不再繼續說下去。

倒是一道聲音自三人外圍響起繼續補充道:“所以那磨刀修羅很有可能便是出身緝魔司聽風處。”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小吏服冠的女子自場外而來,雖不曾顯露手段但身法卓絕,自有法度。

“我道那林允虎身邊高人是誰,原來是落法閣高徒,閣下來此何為?”撫壽子見狀招呼道。

白朮呂天也跟著行了個禮。

這女子倒是灑脫,被撫壽子說破先前行藏也不扭捏笑道:“三位道友見笑了,家父要求,我也不得不從。”

“原來是落法閣的林遐兒,五百年一出的絕世天才,御劍門弟子白朮見過。”

呂天倒是沒啥感覺,他才來幾天,自然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倒是一旁的老道一臉驚詫。

這林遐兒拱了拱手,道:“白朮師姐就不要笑話我了,斬妖除魔我輩修士應有之義,這才來此相助。”

這一句算是解釋了撫壽子的疑惑而後繼續看向呂天道:“這位呂道友煞氣之重確實少有,與那磨刀修羅有幾分相似,不過那陸軍最後可沒有好下場。”

這林遐兒竟然知曉磨刀修羅的本名。

呂天誠心請教道:“林姑娘好眼力,在下確實被這煞氣所困,不知姑娘可有教我?”

林遐兒眨了眨眼古靈精怪道:“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教你?”

“額”

呂天心想確實如此人家非親非故,憑啥幫自己,也不氣惱開口道:“確實如此啊,你倒是把我給整不會了。不說就不說,先殺了那夜叉再說。”

林遐兒愣了一下看了看呂天這才咯咯一笑道:“你這人,說話有點意思。”

此時,撫壽子右手之上一道金光閃過,不知何時竟然又抓了一道符篆在手裡。

“時機已至,那夜叉所在已經找到了,諸位咱們這就出發。”撫壽子看了眼符篆跟眾人解釋了一句,便自顧自的向洞窟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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