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煞氣之說
呂天貪婪的看著眼前菩提樹的綠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整片荒原除了某種未知原因的壓抑，天空一直都是灰濛濛的，除了地面的暗紅，再也沒有其他色彩。
每天除了戰鬥就是打坐，心裡積壓了一股莫名的煩躁，選擇離開除了戰力方面的考慮，更有心理層面的考量。
眼前的菩提樹好像也知曉呂天的心意，一股不為人知的綠意拂過，好似清風拂面，令呂天心裡一靜。
不自覺的來到菩提樹下，盤膝而坐，體內《抱朴功》運轉如一，壓住了心中殺意。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呂天睜開雙目，只覺神清氣爽，狀態甚至比原來還好。
“醒了?感覺怎麼樣?”一道聲音傳入耳中。
一旁的道爺悠閒的躺在躺椅上，雙目微閉，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感知外界。
“感謝前輩照拂，現在感覺好多了。”呂天伸了個懶腰。
道爺這才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呂天一眼而後才點了點頭道：“不錯，看來是壓住了煞氣，不必感謝我，要謝就謝它。”說完朝著菩提樹一指。
呂天倒也實誠，認真的朝身後的菩提樹行了一禮。
此時再看資料面板，各項資料略有增加，體力、速度、力量、智力各有兩三點的加成，想來是此次荒原之行的收穫。
最大的改變，就是原來的技能一欄中的各種刀法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感知（中級）、弩箭（中級）、槍械戰鬥（高階）刀法（大師）異能（覺醒中）。
其他都無所謂，這個異能首次出現，顯然已經得到須臾的認可，只剩一個覺醒的契機。
真好似十月懷胎，殊為不易。
“不必看了，看你一身煞氣的樣子，就知道已經晉升大師了，再說一個小小的大師，有什麼好看的。”道爺滿不在乎的道。
“還要請教道爺前輩，大師之上是什麼?”呂天被聲音打斷，也不惱拱手問道。
道爺雙目微閉，並不回答，呂天也不著急，陪在一旁。
半晌道爺的聲音才響起：“你小子得隴望蜀，現在考慮大師之上太早，順其自然吧，倒是你這一身的煞氣要想想辦法。”
呂天什麼人，石頭都能榨出二斤油的貨色，一聽道爺口風也不去管先前的問題打蛇隨棍上：“還請前輩指教。”
“你去的那個地方，名叫‘遺忘之地’，是一處古戰場，想必你也有所猜測，戰鬥的時候是否感覺有些受到壓制?”
呂天心裡恍然，原來那荒原叫“遺忘之地”。
道爺不等呂天答話自顧自道：“那些壓制你的東西就是戰場中‘煞氣’的集合，你從遺忘之地出來，心中殺意盈野也是由於受到戰場中煞氣的影響。”
呂天點頭稱是開口道：“不過，那煞氣雖有壓制但也還在我承受範圍之內。”
“嘿，那是因為你去的地方只是戰場的外圍，煞氣影響不大，因此感受不深，等你日後實力增長能夠去到深處，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壓制。”
“兵道，兇也。說來玄乎，不過是由於戰鬥者天天廝殺不休，心理氣質自然而然的會帶上一些兇厲之氣，殺的多了量變產生質變久而久之這種氣勢就會外顯。”
“就跟普通人碰見殺人犯或者身經百戰的戰士會不自覺的感覺危險害怕是一個道理，只是在須臾世界，這種無形的氣勢有了具現的可能。”
“如此一來豈不是煞氣越重越好?可以震懾對手削弱戰力?”呂天問道。
“想多了，忘了你一出來的時候那種狀態了?要不是有這菩提樹，你早就瘋了，成為一名只知道殺戮的人形兵器。”
“說一千道一萬，這煞氣利大於弊，對試煉者心境影響太大，一旦超出承受範圍，變成瘋子幾乎是必然。”
“那應該如何解決?還請前輩指教。”呂天連忙做出誠惶誠恐狀，彷彿下一刻自己就要變成瘋子。
道爺就好這一口，明知呂天演的成分多，嘴角的笑意還是怎麼都壓不住。
“這個嘛，門內秘傳，確實不太好傳給你。”道爺擺足了架子。
呂天人精一般，哪裡不曉得道爺的想法，姿態不變，態度謙卑，笑話，說幾句話的事，就能換來一門秘術，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傻子才不幹。
嘴裡馬屁不停，手底下也不閒著，一邊幫道爺扇扇子一邊點菸，忙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道爺讓呂天拍的飄飄欲仙，只覺神清氣爽，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這才鬆口。
“我說師門秘術不好外傳確實是真話，不過傳一門外道心法倒也算不得什麼。”
“那是那是，您是老前輩，活化石，提攜一下後輩誰又能說個不是。”呂天連連點頭。
“這煞氣無形無質，不過老祖宗的智慧也不可小覷，自然有化不利為有利的手段，總結起來一般就是兩種法子。”
“這第一種法子是為內煉之法反其道而行，直接積蓄煞氣將煞氣變為薪火，用煞氣煉心，生生磨出一顆赤子心。”
“都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卻偏偏在苦海中徜徉磨練道心，可以說是霸道詭異，兇險異常，極難成功，修煉者往往是萬不存一。”
“當然這方法這麼艱難，回報自然豐厚，練成之後萬魔不侵，萬法不沾，號稱可在業火中打轉而不沾身。”
呂天心道這法子倒是甚合我意，不過並不出言打斷。
道爺繼續道：“第二種法子就是我師門傳下來的這種，或以咒法或以外物，穩定道心維持一點清明，再想辦法壓制清除，雖然不如第一種那麼極端霸道，但是勝在穩妥。”
“這本《清心咒》你拿去，稍做參考，可暫時保你無礙，不過我看你這心性，能得皮毛就算不錯了。”
道爺一邊取出《清心咒》遞給呂天，一邊搖頭，顯然是不看好呂天。
呂天看了看手裡的A4紙咧了咧嘴，心道：“好嘛，夠先進的，這玩意道爺到底是送出去多少本，這都成批列印了。”
粗略翻了翻，雖然賣相有些現代，內容確實是對症，雖然並不滿意但也不嫌棄，直接收進儲物戒。
“道爺前輩，不知若是選擇第一種內煉之法應當去何處尋找?”
道爺翻了個白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你當我是神仙啥都知道啊。快走快走，老頭子要打個盹。”
呂天自討沒趣嘀咕道：“不知道就不知道，還趕人。”
見道爺沒有動靜知道撈不著好處了，拱了拱手便朝著大門外走去。
手裡還有一個“武器升級禮包”，這骨刺妖刀在戰鬥時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漸漸跟不上自己的實力。
看來得去一趟強化所做一番強化了，欸又得出血了，這積分怎麼就這麼不經用呢。
而且這強化所還是在更高的區域，自己手裡那張“跨區域開啟券”也保不住了，這個須臾還真是能算計。
想到這裡，呂天心裡不免又罵了須臾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