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溼熱的風混合著狂歡的人群,就顯得很躁動。

不遠處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可著勁兒的吆喝,“莎莎姐,強扭的瓜可不甜吶!”

“就是嘛,搓衣板是用來跪的,哪有男人真的會喜歡那種東西.”

“平時還叫人家小甜甜,聞見香味兒了就跑去吃獨食!”

“女人~”“...”呵~吃檸檬吧!老孃就待在這,你們這群小賤人誰敢過來一步試試!喬莎莎才懶得搭理她們,就當沒聽見,轉身從桌上端起兩杯酒,遞到李滄面前。

大紅色的薄片塑膠杯將裡面冒著氣泡的酒映成特別古怪的顏色,看上去就像老巫婆鍋裡熬的濃湯。

李滄遲疑了...這是個什麼東西,怕不是加了料?“青檸金朗姆兌點雪碧,”莎莎姐笑眯眯的看著他,“你不會想說自己未成年吧?”

“我二十三.”

“瞎說,哪兒有人那麼大的~”“?”

這ti不是去幼兒園的車!!莎莎姐滿臉噙著壞笑,她就是故意的,“那你猜我多大?”

哦吼?傻子都知道女人的年齡說不得,這不是送命題嗎?!所以——“a-”都銑過了還問我多大?你怎麼敢的啊你!李滄微微一笑,認為自己的回答無懈可擊。

“...”莎莎姐嬌俏的瞪了李滄一眼,眼白可大了。

老孃看似調戲,實則調戲...呸,實則是在誇你啊!死直男,竟然以怨報德?“你摸摸你的良心,它就不會痛麼?”

“咱們應該是一類人,”李滄平鋪直敘的說,“都莫得良心.”

喬莎莎一口銀牙差點咬碎,手裡的塑膠杯被捏變形,“嘩啦~”她趕緊低頭...呼,還好酒沒淋到她心愛的小靴子上。

等她再抬起頭來,發現李滄臉上有個叫做“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低頭看到的是什麼.jpg喬莎莎心態當場炸裂,那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你是胃口不好?”

李滄一愣,“蛤?”

“我問你是不是胃口不好吃不了軟的!”

“世人皆知小男孩,誰人識我邱小姐!老孃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a-優等生,拿來吧你!”

一條大長腿直愣愣奔著下三路就甩過來了。

試問哪個帶把的有勇氣直面這穿著鹿皮靴子一jio。

李滄慌的一匹,但反應很快,武當夾腿彎腰,動作一氣呵成。

誰料大長腿虛張聲勢一觸即收,然後他的腦袋脖頸就被夾在喬莎莎的胳膊和纖細的小蠻腰中間了...惡毒的女人,居然想要他李某人的項上人頭?“喂喂,你瘋了?”

高手過招不是點到為止麼,你怎麼還下死手呢?喬莎莎一擊命中,十分解氣的“啊哈”怪笑,另一隻手臂卡著李滄脖子下方穿過,鈑住左肩,牢牢鎖死了。

那幾個一直關注著這個方向表情躍躍欲試的女人目瞪口呆——你,你不講武德!放開那個男孩!你這樣子是犯法的!喬莎莎耀武揚威的大白眼給她們翻回去,“一群小碧池,懂個錘子男人,甭管強扭的瓜甜不甜,你說解不解渴就完事了!”

喬莎莎半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李滄頸子和肩膀上,咬牙切齒十分兇狠,“走!彆扭來扭去的,不然老孃可就要辣手摧花!”

要擱別人身上,這指不定誰吃虧呢。

然而因為某些特別私人不方便和大家分享的原因,洗面奶什麼的是完全不存在的...這排骨倒是不錯,聞著香香的。

天台上的人看到這一幕,嘻嘻哈哈的對著喬莎莎起鬨。

什麼“拳怕少壯”什麼“如狼似虎”這類之乎者也讓人難懂的話。

喬莎莎額頭青筋暴跳,老孃今天社死你個死直男全責!!一腳踹開門,邁步下了樓梯。

其實喬莎莎踹門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茫然了——我瘋了?這算個什麼鬼?然後呢?這和老孃腦補的劇情完全不一樣!不過,來都來了~嘿!喬莎莎步子可就沒停過!因為倆人過於奇葩的姿勢,她不得不鬆了鬆胳膊,要不李滄真沒辦法下樓。

那麼這一放鬆,問題就來了。

喬莎莎只感覺一隻火熱的巴掌啪的一下拍在自己後腰窩上。

力道之大,整個樓道都回檔著“啪~啪~啪”的迴響。

劇痛!喬莎莎眼淚花子直接迸出來。

然後身體一輕,視線180度旋轉,“啊...你混...”喬莎莎仰面朝天對著樓道頂,身體呈大字形,全靠李滄一條胳膊撐在纖細的腰肢下頭。

身側就是樓梯,一偏頭就能直接看到層層疊疊的扶手和夾在中間那芝麻大小的一樓地面,喬莎莎頓時頭暈目眩尖叫出聲,“你你快放我下來!啊...我恐高...”“已經給足你面子了啊小姐姐,被你壓底下半天了,”李滄一倒手,輕易就變成了個公主抱的姿勢,“我放你下來你保證不動...誒?”

喬莎莎是真的恐高...她眼睛通紅,眼淚鼻涕都快吹泡泡了。

麻了...麻了麻了麻了...砍行屍跟卸豬肘子一樣利索的鐵血女漢子,居然恐高??看到李滄臉上那生動的囧字,喬莎莎忽然噗嗤樂出了聲。

“哼,”她立刻板起臉,“你給我過來!”

十三層某個房間,處於大廈東南向的邊角。

單層挑高4米半,270度的廣角落地窗那叫一個大氣,單這一個房間的面積怕是就要過兩百平,如今它是小姐姐的起居住所。

白色的牆壁,霧霾藍的地板,空空蕩蕩連個像樣的傢俱用品都沒有。

只有一張雙人沙發,鹿皮的,上面隨意的卷著個行李捲。

值得矚目的是,一側靠牆的地上依次擺著錘子、點焊機、角磨機、汽割機之類的工具,再旁邊是一堆長長短短厚度不一的載重車輛上卸下來的彈簧片,還有幾把初具形狀的長刀。

喬莎莎臉側垂下來幾縷溼發,她剛剛洗過臉。

小姐姐側著身子倚在沙發上,身姿妖嬈目不轉睛,都直勾勾的盯著李滄一分多鐘了,“喂...”李滄這輩子短短20啷噹歲不是在腰疼就是在住院,哪經歷過這種騎臉輸出的sala硬仗,渾身一哆嗦,“別鬧,腰不好!”

喬莎莎更興奮了,“那一會兒我幫你在腰下面顛個軟枕?”

你怎麼懂這麼多...不對!你怎麼憑空侮辱人?你特麼才墊枕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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