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罵得賊難聽。

不為別的,主要是遭不住這個委屈曉得伐,誰能想到法術攻擊並不遵循物理學定律呢?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零百嚇死人的黑色長針好歹還是直來直去的耿直性子,要是以李滄的性子非得當場上演一出劍刃風暴不可...

對吧,為什麼不呢?

是不喜歡嗎,難不成還能是因為這些命運僕從歪瓜裂棗的cpu處理能力達不到?

不會吧不會吧?

總之,某些氣急敗壞的傢伙嘴臉十足醜陋,惡意滿滿令人不齒,主打一個放下道德底線,享受缺德人生!

李滄的內心腹誹時間幾乎把這輩子所能企及的惡毒和詆譭都用了遍,終於等到黑壓壓的針形風暴潰散,巨化大魔杖拔地而起砸向四隻法屍老爺,等它們以力場試圖隔絕具備破魔屬性的大魔杖時,李滄那張臉已經近在咫尺。

咯嘣。

瘦削纖長的手在四層力場盾的隔絕下依然硬生生撕碎了兩顆顱骨薅出一條脊柱。

如果有肌肉保護的話場面或許還未必會這樣慘烈,不過誰讓它們在此前選擇硬抗李滄的攻擊並且根本沒有來得及恢復那融化的蠟燭一樣堆積的一灘灘血肉呢,這就是放肆的代價了。

四隻法爺在李滄的至尊平a之下當場沒了兩個半,伊索萊耶之焚再一甩,連地皮都當場降解掉。

不過當源源不絕的半命運僕從匯入異潮中高強度無死角的對防線進行全面衝擊後,情況就變得不再樂觀,海量寂靜水域異化生命得以進入空島聚合體,終於將壓力給到一群便宜隊友。

對此,從屬者們情真意切一路流著激動的淚水和血水——

“終於能嚐嚐味兒了!”

“牛逼屬實是牛逼,可他媽這也太滴水不漏了,老子還以為只有看熱鬧的份呢!”

“來了來了,綠油油亮閃閃的命運硬幣,老子來了!”

讓每一枚無家可歸的命運硬幣牢有所依是所有從屬者的終極夢想,他們饞啊,真的饞,奈何滄老師淫威太盛,以至於這群饞得抓耳撓腮的傢伙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容易引起不必要誤會的小動作。

滄老師終究還是靠譜的,在擁有絕對壓制力的情況下還不忘了授人以魚,這是一種多麼難能可貴的、多麼國際主義的奉獻精神啊——直到從屬者們在半命運僕從身上崩掉大牙時大家都這樣想著。

“這些玩意??”

“淦?”

“不對勁,這些畜生有問題!”

“見鬼,該死的半命運僕從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所謂的忍冬座標區有原住民的?”

“有人試圖埋伏我們!”

“殺!”

某種意義上,鑑定和boss亮血條很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只要能鑑定出具體屬性面板的玩意,這群玩家連神性生物都恨不得上去拍幾板磚試試手感,半命運僕從怎麼滴,說的這年頭好像誰缺命運僕從似的,改個名字就沒人認識了?

說起來,雖然軌道線上的從屬者總是把非在軌聚居區作為加油包使喚,但他們也同樣常年被這樣那樣的座標區幻境亞幻境的各種原住民拿來當年豬宰,畢竟強權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這些共軛父子本著對互相的憤怒,見面就掐屬於最最最平常不過的常態,總之,這是一個埋伏與反埋伏、突襲與反突襲的邏輯閉環。

“法克,這些該死的鬼東西玩意貌似可以和異潮互動!”

“感覺像是在和整個大環境打架...”

“朋友們,我們要聯合起來,真正意義上聯合起來,把後背交給對方,不要被一群該死的畜生嘲笑人類的自私和不團結!”

短暫的各自為政後,從屬者們迅速組織起有效反攻,鋪天蓋地的火力壓制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命運僕從分割異潮,力場盾、殺傷性技能和治療技能以及buff的閃光此起彼伏,在這一刻,習慣了單打獨鬥內部迴圈的一個個從屬者團體有機的結合在一起對齊了顆粒度,針對異潮痛點迅速而有力的打出了一套短平快的組合拳。

火力覆蓋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情況下都不失為一種簡潔有效的溝通手藝,而有祈願加持的從屬者們無疑是這方面的佼佼者,抓把土都能變成炮彈的大環境中,火力密度能堆積成什麼樣可想而知。

李滄被後面傳過來的動靜嚇了一大跳,就那麼一個走神的功夫,整個空島聚合體都已經直接從地圖上消失了,鋪天蓋地的濃煙火光塵土迅速形成物理層面的視線隔絕,夏胡魯來了都得直呼內行。

“這群人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哈,你以為別人都跟您一個樣往自己空島上砸兩炮都心疼的?”

“我問你了嗎?”

“據說習慣性自言自語往往是精神疾病的先兆!”

李滄微笑著指了指老王那個方向的天空,五狗子叢集密度瞬間暴增,層層疊疊的暖黃色赤地千里力場疊出了一種大日高懸於沙丘般的質感,僅僅幾秒鐘就把老王連同他周圍的異潮一道兒幹禁言了,碳基生物要是能在那種環境下發聲,撒哈拉對它們來說都直接算水量澎湃能淹死人的大海。

“畜...畜生哇...咳咳咳...”

王師傅艱難的發出枯朽了幾百年的破風箱一樣的疾呼,聲音乾燥的像是裡面摻了沙子。

李滄懶得理她,捏著眉心以惡役統攬全域性開啟上帝視角,反覆斟酌了幾遍之後,覺得火候應該差不多了,相對來說已經沉寂了許久的同源通道再次熱鬧起來,一頭頭龜背龍蝨居高臨下墜落地面,撫平大地因戰亂造成的傷口的同時,大狗子和二狗子從龜背龍蝨蓋板下、自同源通道深處山呼海嘯井噴而出。

大狗子二狗子這種蟲豸在沒有戰爭法則的加持時哪怕作為口糧都很難成建制的出現在戰場上,那樣做和拿綠油油的命運硬幣打水漂沒有任何區別,熔鑄制甲象徵性的防護能力根本庇佑不了它們的狗命,而一旦它們真的大規模出現,通常代表李滄屍山狗海的鋪墊已經完成局勢已經穩定,已經到了該回收成本的關鍵節點。

大狗子二狗子用料簡單但不紮實,庫存可謂極度充足,僅僅在半個小時之內就已經鋪滿全場,雖然時不時還是會被兄友弟恭的拿來當零食甜點嗑兩口,但最起碼不至於直面異潮的大規模迫害,安全上還算是有保障的。

說刮地,那就是物理意義上的刮地。

整片戰場上所有死去的生物都在雙方可觀的體重下被踩進了泥土裡,大狗子和二狗子需要做的就是把堆積如山的沉積層刮下來,肩扛手挑的運回磨坊,這對它們來說不難,唯一的小瑕疵就是就業環境不甚友好。

隨著第一頭滿載龍蝨迴歸磨坊,李滄終於是舒了一口氣,滿面紅光血量噌噌上漲。

“頂住了?”老王甚至有些不可思議,“尼瑪,還真就頂住了?”

要知道這可是數百座空島聚合體所帶來的漫長防線啊,這能用狗海硬生生的堆出一道防線,老王已經想不出他們還會虧錢的藉口,唯一的念想就是啥時候狗海能堆夠數把他換下去喘口氣。

李滄面無表情的點著頭,隨即想起來反正這幾個貨也看不到:“雷子那邊怎麼樣?”

“老孃好的很!”

粗鄙的武夫也已經喘成手風琴了,她是純粹的武者手段,即使加上莉莉絲和刀妹也算不上具備aoe殺傷性,再怎麼一刀一個小朋友那也是要揮刀子的,所以每次打這樣大規模的絞殺戰爭場景時,厲蕾絲總是最吃力也最疲軟的那一個,亂拳打死老師傅嘛。

看似語氣強硬驕橫無雙,實際上背地裡已經不知道復活過幾次。

“哈,拿來吧你!”

李滄伸手就把這娘們從同源通道里薅了過來。

“要你多管閒事啊?”

“你看,又急,沒人說你不行~”

頭髮已經溼成一綹一綹的厲蕾絲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了幾聲:“等等,你這裡有什麼怪東西?這算什麼,生命氣息的延伸脈絡好像...一種複合型的...巨型生命體嗎?”

“蛤?”

李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寂靜水域對各種感知的隔絕導致他嗜血鈣質吮吸技能雙重錨定的感知力時斷時續,甚至還不如大雷子同志的武者靈覺來的敏銳,他已經非常耐心和警惕的踅摸了老半天,始終都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始終也沒能覺察出問題所在。

“很有意思,這些東西好像已經在空島下面徘徊很久了呢,它們互相之間是有某種微弱的聯絡在的,但又實在,嗯,實在不像一個整體?”厲蕾絲想了想,腦洞大開,“沉幾隻狗腿子下去,給它一發癌字彈嚐嚐鮮,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聽你的!”

於是乎,一隻只肚皮圓滾滾的狗腿子抱著癌字彈的炸藥箱紛紛跳海,咕嘟嘟的冒著泡沉向水域深處,為了保證癌字彈的初始威力值大於一定範圍,李滄甚至是讓這些狗腿子灌飽了能量基質才準備搞自殺式炸彈襲擊的,可謂考慮周到無微不至。

片刻之後,水域深處響起沉悶的嗡鳴。

與各種大威力大口徑的能量基質武器熱武器相比,癌字彈多少欠缺了點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擊發質感,水域表面以一種相對溫和的方式全方位隆起,連波浪都消失了,水面表層輕微震顫著,一粒粒細如針尖的水珠在顫抖中微微升起,離水面幾寸高便失去了動力,又重新跌落回去。

下一秒,水面便如同咆哮的巨人一般掀起驚天動地的波濤,翻滾的颶浪以完全不符合物理學公式的姿態久久不散,直抵雲霄。

是的,這還真的是一尊頂天立地的巨人。

黏膩的水構成了它的身軀主體部分,無法計數密密麻麻的異化生命被圈禁在它體內,微微閃光,彼此勾連、掙扎、咆哮,它的牙齒是數百頭依然活著但無法自控的巨齒鯊,頭顱、肩、肘、手等部位則統一由一種觸鬚頎長張揚的巨型水母組成,那些觸鬚突破了面板的封鎖延伸出來,猶如毛髮,水之巨人出場的氣浪水霧徹底驅散圍繞在空島聚合體上的陰雲塵霾,將它的形象赤祼祼的暴露在所有從屬者面前。

“我...草...”

“上帝啊,這玩意比我的空島還大!”

“這這這...”

“跑,跑吧,這怎麼打?”

厲蕾絲也沒想到一個投機取巧的餿主意居然炸出了這麼一號東西,瞠目結舌之餘,腦袋僵硬的轉向李滄:“神性?”

李滄嘴角抽了抽,對著鑑定面板上一個巨齒鯊的詳細屬性久久無言。

不是神性。

不屬於巨獸種。

和厲蕾絲隨口一猜的結果差不多,這玩意甚至都不是一個整體,而是透過某種方式形成的聚合體,每一次鑑定所顯示出來的都屬於它身上各個零部件、也就是那些異化生命的獨立屬性——話說這ti算不算生態位的降維打擊啊?

水之巨人一出場便對著天空張開猶如深淵豁口般分界線不甚明晰的嘴巴無聲狂吼,以慢動作般的姿態抬起手臂,握成拳頭,樸實無華的向李滄方向一拳砸來。

李滄:

帶魔法師閣下猶豫不了一點,當即把厲蕾絲一腳踹進同源通道,氣沉丹田意凝眉心的等死。

這玩意的一隻拳頭跟ti他現在腳底下踩著的從屬者空島差不多大小了,直徑以公里為單位,指不定都有十幾二十公里寬,他那少得可憐的敏捷值了不起才值幾個大子兒,我堂堂帶魔法師又不是什麼炮彈,我的體面會幫我體面!

一個上勾拳。

腳下的空島就像風乾的大面包一樣整個爆碎開來,三分之一個空島直接飛了出去,剩餘部分則是裂痕遍地的苟延殘喘著,滿島異化生命屍山狗海甚至都不配被當成是麵包屑,整個戰場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只剩下空島崩塌碎片飆飛的破空聲和砸落地面、水面的震盪。

過了很久,人群中才陡然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我的空島啊!我的島!我@#¥%島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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