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索梔繪尾指悄咪咪的點了點某人的位置:“喏~”

秦蓁蓁抬頭一看,頓時被王師傅瘦死駱駝比馬大的狀態嚇一激靈,我,我滴個孃親咧,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個狀態看起來怎麼可以比滄老師的藥渣形態還要慘烈啊?

高手!

原來小小姐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頂級高手!

太筱漪噙著臉低頭只顧扒飯,老王也沒了平日裡指點江山慷慨激昂的狀態極度斯文,對著一盆湯輕啜兩口,欲言又止,李滄倒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狀態,不過已經沒在用三狗子餵飯,厲蕾絲身上發出來的光甚至都能直接餵飽他——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做物理意義上的容光煥發昂?

“吃這個吃這個!”厲蕾絲嘩啦嘩啦的給李滄餵飯,“這個好,這個也好好吃!”

“我飽了!”

“今天怎麼吃那麼少?”

“你說呢?”

李滄突然打了個哈欠,頓時讓滿桌子人的目光全部在他身上聚焦。

“欸?”

“這?”

還有秦蓁蓁的驚歎:“哇喔~”

以李滄目前的精神狀態,睡眠這種東西實在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可見大雷子同志委實勞苦功高。

厲蕾絲瞄他一眼,一副我有功但我不說的表情:“要不一...”

“我拒絕!”

李滄有多稀罕大雷子,就有多嫌棄她那個張牙舞爪的睡功,只可惜這娘們稀裡糊塗的把自己本命能力給定了調子,不然給她兌換一睡拳,那還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見到老天爺都敢上去梆梆兩拳,就她睡覺時的那個攻擊力,咱媽饒其芳拿出一百二十分功力親自上都未必製得住。

厲蕾絲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兀自嘴硬:“老孃是想說要不我就先回基地了,你擱那自作多情個什麼勁!”

李滄海松一大口氣:“多謝女俠不殺之恩!”

不過這會兒厲蕾絲其實也有點怕,腰巨疼腿心酸的很,只是互相給個臺階下罷了,象徵性的嘟嘟噥噥幾句,心裡已經長了草似的要往黑網咖跑或者組機車團的鬼火姐妹們去刷街刷基地最新生成地形的野路子。

不過到底也還是沒有走。

燈籠頭下到蟲巢一段時間之後,表現出了相當的活性,在吞下將近半噸雜七雜八的昆蟲飛鳥各種野食之後,這玩意硬是將錦屏湖洞穴的整體溫度提高了一度半,要知道這洞穴的大小可是以公里為單位的啊,其供暖能力簡直堪稱核動力。

這一下,島上的所有人直接坐不住了。

在外面的天寒地凍中,蟲巢雖然稍有回溫,但也不過是勉強將核心區維持在20c左右,邊緣區域甚至零下的都有,本就失去蜂后指揮的蜂群絕大部分已經因嚴寒陷入沉眠,即使偶有清醒的,也是依照本能維持蟲巢的基本運轉,偌大的蟲巢靜若死地,想要恢復昔日的繁華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但燈籠頭的出現顯然給事情帶來了轉機...

整個島都忙活開了,五狗子不要錢似的撒出去摸魚,老王都恨不得親自上陣給那僅有的一條燈籠頭配種。

“幸虧沒直接宰了吃肉!”老王心有餘悸,“媽的蟲巢現在這個溫度也就是苟延殘喘而已,多持續一天都不知道每天要多凍死多少動植物,好不容易才過上吃香喝辣自給自足的日子,可特麼不敢砸在這點小事兒上!”

事實上不止如此,按照小幣崽子的規矩,不能自給自足那可是要掉評級的,駐泊時間駐泊消耗連帶祈願力場的防護能力都會受到影響。

“我還就不信了,這破魚真就只有一條?”

“e...”

然後一天一夜下來,五狗子幾乎把周圍的空域翻了個遍,硬是連根魚毛都沒找見,讓一群人相當費解。

第三天早上。

李滄病懨懨的站在空島邊緣,對著荒蕪的空域吹零下五十度的冷風。

老王齜牙咧嘴的一邊烤火一邊嘀咕:“那玩意長了那麼大張嘴難不成還他媽能是用來喝西北風的嗎,我不理解,別說燈籠頭了,就連一條蟲一隻鳥都沒見著,這地方乾淨得簡直像是踏馬的有人拿篩子篩過了一樣,老子上個軌道線容易嗎,這是要餓死誰咋地,老子不要吃喝的嗎,小幣崽子絕對是在虐待老子!”

“你ti那個體型就算開個根號都找不到受虐待的痕跡!”

“誒我說你小子多少有點不識好歹,老子,老子這不是替你抱屈麼!”

“然後呢,等一手褻瀆判定?”

“咚~”

“喀喇~”

“什麼b動靜?”

六感通明的二人按說找這種震動+聲音的來源輕而易舉,然而十幾分鍾後,倆人幾乎繞了空島一週還是一無所獲,直到一坨得有兩百米長寬的巨大冰溜子從天而降落在島上。

“握草,這啥?”

一朵雲。

或者說,這是一朵被徹底凍結成為實體的雲,它擁有疏鬆而韌性十足的纖維結構,更像是精緻至極的,潔白、輕盈、冰冷,但即使被扯成一片片碎屑,也沒有在倆人掌心的溫度中融化。

李滄和老王抬頭向著上方望去,藍天白雲,沒有任何異常,但當他們換個角度乘五狗子來到老王空島後方,才發現空島高聳的一角屁股蛋子剛好將上方雲層犁開一道逼仄的裂隙,縫隙中,宛如醞釀著一片流淌的星河,道道如流星般蹁躚的粉色與淺藍熒光繚繞在裂隙周圍,映出更深處宛如異世界般如水溫柔的夜色。

老王:“哦豁~”

李滄:“他媽的這個涼薄如紙的世界咋恁多狗騙子,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面對如此美景,老王鄭重的雙手合十:“許願足療納入醫保,阿彌陀佛!”

很快,厲蕾絲太筱漪索梔繪秦蓁蓁列媞希婭莉莉安娜整齊到崗,對著在只有在特定角度觀察時才會出現在視線中的雲中裂隙嘖嘖稱奇,並試圖用小幣崽子牌全套攝像裝置捕捉這一奇妙的景色。

“去!”

李滄一擺手,幾頭五狗子陡然加速,在視覺中它們的身形幾乎瞬間被拉成一條線,殘影直接模糊了周圍的空間,然而如此激昂的加速度卻並不能阻止它們徑直穿越雲層,最終神情迷惑的徘徊在某個奇怪的節點之外。

“直接穿過去了臥槽?”

“好神奇...”

“意思是不能直接進唄,那空島怎麼撕出來的口子?”

最終結論是爬山,其實也不好稱之為山,與現在空島野島島鏈浮空陸動輒數十公里的高度相比,老王空島那個翹臀部分與島嶼平面的垂直落差可能連兩公里都沒有,實在不值一提,處於一個儲備糧拿它鍛鍊身體都嫌路子窄的水平。

當一行人站在所謂山頂,周圍的環境呈現出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就像是突然進到了一個二維空間,空島成了一個平面,而他們則站在好似幕布一樣破口中間,或者說,像是站在一副有關星空的油畫被墨漬塗抹的那個黑點上,周圍到處流光溢彩。

“燈籠頭!”

李滄剛一邁步“進來”立即發現了譁點,然而隨著他的身體全部進入這塊奇異的墨漬,所有人陡然身體一輕,一陣似是而非的失重感飄然襲來,緊接著,景物流轉,他們就出現在一片靜謐的夜空之下。

【已進入類亞空間座標區,錨點代號:忍冬】

空中沒有星月,漆黑而虛無。

真正提供光源的是腳下這一望無垠的海洋,彷彿星河逆轉,輝光如霽。

空島還是那個空島,但卻是行駛在一片墨色海洋中的,乘風破浪的聲音異常清晰,激起的波濤稠密如油,水中則是包括燈籠頭在內各式各樣發光的、發熱的水生動植物,一片靜謐之中,偶有幾隻喳喳鳴叫的海鳥收攏翅膀佇立在空島邊沿,金雞獨立的偏著腦袋好奇的巴望他們。

與此同時,幾座黑漆漆的島嶼正以一種護航編隊似的嚴謹有序徘徊在周圍,李滄等人突然露面像是給了這些明顯改造過的小島極大的驚嚇,浪花一翻迅速潛入水面無聲無息的消失,而且隨著幾座小島的動作,水下的魚群天空的飛鳥嗖的一下全都捲鋪蓋跑路,一地雞毛和水泡,周圍水域光芒彷如漣漪般逐次減弱,直至一片漆黑。

“我擦?”老王指指腳下的水面,再指指漆黑的天空,做了個翻轉的動作,“這個,還有這個,嗯哼?”

明明沒有太陽,但這裡的溫度卻相當之高,體感恐怕要在25度往上走,微風和煦有一種非常自然的海的腥鹹,不過隨著光芒熄滅,溫度開始有明顯的下降,短短几分鐘時間內,至少下降了十幾二十度,隨著空島的行駛,後方的輝光逐漸亮起,前方逐漸熄滅,空島周圍的水域始終都相當穩定的處於黑暗之中,避之如蛇蠍。

“某種程度上,這ti都能算是種冷暴力了吧?”

李滄的話掉地上摔成了八瓣,根本就沒人接,包括大雷子和老王在內所有人都忙著高強度拍照和自拍,畢竟這種景色實在難得,而對於老王來說,這往往代表著他又能拿到論壇上狠狠騙吃騙喝一波。

很好。

剛才或許不算,但現在,證據確鑿無疑。

李滄對什麼良辰美景絲毫無感,生意人不談這些,先捲了再說,五狗子傾巢而出,試圖以其高機動性和剽悍的攻擊性對水域內的一切光源生物橫徵暴斂橫踢豎卷,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有些超乎想象。

不是五狗子的赤地千里在水域中不能發揮作用,也不是它們的羽化骨矛不夠犀利,而是它們壓根兒就找不到目標。

這些瑰麗又詭異的光源生物一經熄滅就彷彿是徹底融入了這片水域本身,在李滄經由惡役加持的技能雙重錨定中,某一瞬間沒有被水域隔絕的感知表示,它們甚至都沒有離開原地,就停留在那裡,然而無論何種攻擊,都不能夠觸碰到它們的生命氣息分毫,包括力大磚飛的伊索萊耶之焚。

李滄:╭n╮

這ti還不如在外面啥都沒有的貧瘠空域喝西北風呢,能看不能吃的感覺簡直令人抓狂。

再三嘗試無果之後,某人徹底消停了。

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

“滄老師你看哈,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咱找個本地人問問行情呢?”

這一找就是三天有餘,鬼影子都沒見到一個的老王已經開始動用他的因果律武器【垂釣諸天之徵】試圖從水底下隨便釣個什麼玩意出來洩憤,生著胖氣的貨眼珠子死死盯著水面,一手持竿一手拎槍,隨時準備用sop對釣上來的魚進行一場酣暢淋漓觸及靈魂的透徹交流。

下一秒:“握草,握草握草握草,你們快來看!”

“怎麼了怎麼了?”

唰~

人一窩蜂的全來了。

老王粗如胡蘿蔔的手指頭哆哆嗦嗦的指著空空如也的魚鉤。

“看!快看!”

“耍老孃呢?”

“看什麼?”

“真可憐,釣不到魚已經開始產生幻覺了嗎...”

“看不到?”老王急了,“你們真的看不到?”

“看什——”

只見老王辛苦維持著半沉浮在水面的鉤體周圍彷彿氤氳著一層極稀薄的油膜,與周圍一成不變的水面格格不入,油膜約莫有一個桌面那麼大,並不規則,似乎還散射著微微的細碎的光點,仔細看去,幾個人赫然覺察出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光點,而是一盞盞微縮的探照燈,而且還在動,齏粉般顆粒感十足的光束旋轉著照向油膜的所有邊邊角角。

“這他媽是一座空島!”老王幾乎是在咆哮了,“你看那個燈,那玩意是建在瞭望塔上的,下面還他媽有個小人兒擱那動呢!第二次了!頭一次我沒瞅清楚!老子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

老王激動的手都在抖,釣鉤在水面進進出出進進出出。

然後,也不知道是觸動了哪門子規則,油膜以一種無法描述的詭異性狀急劇增長,像是從二位平面突然膨脹拓展到了三維實體,水波劇烈翻湧,宛如火山爆發一般將一座龐然巨物噴射出來,裹挾著寒風與冰雪,與老王的空島轟然相撞。

狂暴撞擊催生出的海嘯達到數百上千米高,崩碎的空島結構像禮花和霰彈一樣席捲方圓上百公里,幾座瞭望塔上的探照燈甚至都沒有熄滅,就那樣直挺挺的砸在幾人面前,散發著濃郁的養護油料被燈具炙烤的味道,老王一聲握草都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那座突然出現的空島上炮火就已經徹底綻放,絢爛的火光和衝擊波直接點燃整片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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