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胡奇聽罷幾位警員的報告後陷入了沉思。
在李賢的辦公室裡,她連衝了三杯咖啡。
被炸燬屋子的房主拿出了一張身份證影印件。
但顯然那是一張假身份證。
房主說,租客的臉部大面積燒傷,根本無法辨認真假。
根據小區裡的保安以及鄰居的講述。
死者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也從來不與任何人交往。
他在天光小區住了三年,深居簡出,很少與其他人交流。
這樣的話,一切有關死者的線索就徹底切斷。
只有金鴻帶回來的線索有些價值。
一個人行兇,或為錢,或為利,總有個目的。
黑龍連環殺人案的難點就是在於警方找不到兇手的作案動機。
一筆鉅額獎金,這麼敏感的線索,當然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為什麼這件事,他的老婆隻字不提?”
金鴻說。
黃易說:“她是法定第一繼承人,她不說只能是兩種可能。
第一她認為這件事和丈夫的死無關。
第二,就是她故意隱瞞。
那也就能說明,蔣平的死一定和這筆獎金有關.”
胡奇微微點頭,黃易的分析和她想的是一樣的。
“另外兩個死者,和那個節目有沒有關係?”
金鴻回答:“羅霞是電視臺的記者。
也在錄製節目的那棟大樓裡工作.”
“她參與過那個節目的錄製?”
胡奇問。
黃易的身體微微一震。
“老金,羅霞的包!”
金鴻也立刻反應過來,急道:“在前三起命案中,羅霞是唯一一個被拿走物品的受害者.”
三人立刻進監控室再次回看當時的現場監控錄影。
羅霞在廣播大廈外忽然倒地,那是個人群密集的地方。
有不少人圍了過去。
馬路上有一個攝像頭,但離羅霞倒地的位置很遠。
無法清晰地看到當時的現場畫面。
不過羅霞之前在攝像頭下經過的時候,確實是揹著包的。
而等到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她的身邊空無一物。
三人自然也再次留意了一次那個現場出現過的鴨舌帽嫌疑人,他確實靠近過人群。
羅霞的包極有可能就是他拿走的。
金鴻說:“難道羅霞的包裡有那個組織的什麼證據?”
胡奇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劉偉和羅霞那邊我去深入調查.”
黃易說道。
走出胡奇的辦公室,黃易對金鴻說道:“我晚上打算先去李頭家裡走一遭。
你要不要一起去.”
金鴻臉上有為難之色,“今天我就不去了。
趙晴晚上約我了.”
黃易笑道:“那你必須去,上次警局裡的事,怕是把她嚇壞了.”
黃易說完,忽又開口問:“老金,兩年前的一起肇事逃逸案,你還有沒有印象?”
“兩年前的肇事逃逸?”
金鴻想了想說:“是從清水橋上被撞下去的那個案子?”
“是.”
“那個案子當天就破了。
車禍是上午出的。
下午抓到了逃逸者。
我記得是判了十年。
兩條人命啊。
如果及時到河裡打撈的話,那兩個人可以活。
他們身上沒有致命傷,是淹死的。
你怎麼問這個?”
“也沒什麼,隨便問問.”
金鴻笑了笑說:“我還不瞭解你?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不過你想要知道那個案子的詳情,可以順口去問李頭。
後來那案子李頭接手了。
詳情他知道得更多.”
“李頭接手了?為什麼?”
“你忘了,當時我們手裡還有那個運毒案。
肇事者都抓住了,剩下的事情李頭就順手辦了.”
黃易微微一怔。
兩人聊著走出了警局,警局外一輛豪華轎車早停在了那裡。
黃易朝車裡的趙晴招了招手。
“老金,今晚不要再提那個案子。
好好過一過夫妻生活.”
“我還用你這個單身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