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面冒充藥王谷的人,結果真藥王谷的人找上門,自己尷了個大尬。

像是看穿了蘇見覓的心思,許娉眉慢悠悠地說:“蘇姑娘應該是知道的吧。”

一句“蘇姑娘”已然說明對方有備而來,知曉自己的身份。

那她是否知道自己假冒藥王谷弟子一事?

蘇見面心裡有些懸。

許娉眉笑問:“蘇姑娘怎麼不說話?”

蘇見面不知如何開口,正躊躇著,蕭檢替她解圍,說:“孫問行誰人不知,你說是吧許姑娘。”

沒想到許娉眉只是輕輕一挑眉,笑顏如花,好看是好看,可惜給人幾分攻擊感。

並不是很舒服。

許娉眉雖然笑著,但言語間似乎有些撒嬌,說:“瑜王哥哥,你以前可不是如此生分的叫我許姑娘。”

蘇見覓眼皮一抖。

內心直呼她似乎知道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蕭檢不動聲色又膽戰心驚的朝蘇見覓瞅了眼,對許娉眉說:“一個稱呼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許娉眉的笑容在臉上凝了一瞬,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她親切地挽住蘇見覓的手臂,大發慈悲地說:“蘇姑娘,聽瑜王哥哥說你不得已才冒用我們藥王谷的身份,不過我們都是為了救人,沒有什麼壞心思的對不對?”

蘇見覓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

對方有備而來,自己措手不及,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

許娉眉大方地說:“不過沒關係啦,瑜王哥哥什麼都給我說了,我原諒你啦!”

說得蘇見覓如果不感恩戴德,含淚感謝,就是沒良心的樣子。

蘇見覓心裡清楚自己冒用人家藥王谷的名號,的確是理虧。

即使人家高高在上的原諒自己,也不能說半句不是。

她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平常倒還好,道歉賠禮她都能做。

可今天卻做不太出來。

自己用茵陳的名字辛辛苦苦隱瞞侯府千金的身份,結果被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一語點破。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冒用名號,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而這些都是蕭檢告訴她的。

自己卻對此一無所知。

蘇見覓嘴角微不可察的往下壓了壓,同時也壓住心頭的一股火氣。

說:“許姑娘真是寬容,不過我冒用的是令兄弟子的名號,要賠禮道歉,還是找本人的好。”

許娉眉大咧咧的慷他人之慨,說:“你對我道歉也是一樣的,兄長一向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

蘇見覓雙手放在身側,緊緊抓住袖口,心有不甘,又說不出哪裡的不甘。

許娉眉眼裡掩飾不住得意,說:“蘇姑娘怎麼又不說話?是怕我嗎?”

最後,蘇見覓自嘲一笑,說到底去,她冒用人家的名號,是錯了。

做錯了,就該認錯!

她對許娉眉行了一禮,說:“見覓冒用藥王谷谷主孫問行弟子的名號,是為不敬、不誠,絕無下次,認真改過,還請許姑娘寬容原諒。”

許娉眉驕傲的神色再也藏不住,擺手說:“無妨,蘇姑娘醫術精湛,能治好太子的眼睛,也算為我們藥王谷添光增彩。”

她眉眼彎彎地瞧著蕭檢,歪著腦袋問:“你說是不是啊瑜王哥哥?”

蕭檢一個“不”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蘇見覓打斷。

她說:“既然二位認識,我們也不日要出了這清圓軒,我去房間裡準備一下東西,先告辭了。”

許娉眉搶著說:“不著急吧,留下來一起說說話也是好的。”

蘇見覓咬了咬牙,儘量不去看蕭檢,不然她不能保證自己不翻白眼。

還是那句話,被來自藥王谷的人當場戳穿並不羞恥,敢做就要敢當,讓她生氣的是蕭檢沒有像表面一樣,幫她掩護身份。

還在背地裡告訴了一個和她素不相識的人。

蕭檢也打算讓蘇見覓留下,急忙說:“你先別走,我有話說。”

他朝許娉眉望了一眼,意圖明顯,就是要她迴避。

許娉眉很少不聽蕭檢話,接收到他的眼神之後略略一愣,正要賴皮不走。

而蘇見覓一口氣憋著,聽蕭檢還要自己留下來,呼吸都深沉了。

她回頭凝視他,皺眉冷聲說:“以後再說吧,我又不是要死了,這麼急幹嘛!”

夾槍帶棒的,正在氣頭上。

蕭檢頓時住了嘴。

等蘇見覓走到遠處時,許娉眉又大聲叫她另外一個名字。

“茵陳姑娘!”她清麗的聲音伴著手腕上的銀鈴聲穿過盛開綻放的合歡傳入蘇見覓的耳朵。

蘇見覓幾乎用了全身上下的修養駐足,靜靜地轉身,透過落下的合歡花雨,看著遠處兩抹站在一起毫無違和感的青色身影。

顏色不是很明豔,卻莫名有些灼眼。

許娉眉大聲說:“記得按時服藥哦。”

蘇見覓微微欠身行禮,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不想說話,只要張嘴,肯定是一開口滿口的火氣。

房間裡還有一壺合歡花茶,合歡花茶還有清熱解暑的妙用,蘇見覓咕嚕嚕飲下一杯,胸口的火氣絲毫不見消減。

銀硃瞧著自家姑娘頭一回在清圓軒內露出如此不悅的神色,凌厲的氣場恐怕會殃及無辜。

但她還是壯著膽子上前,弱弱地問:“姑娘可是遇到了煩心事?”

蘇見覓不冷不熱的瞅她一眼,盡力把身上的怒氣壓住,免得見人就噴。

兩個呼吸後,蘇見覓說:“也沒什麼事,清圓軒裡來了個從藥王谷來的許姑娘,醫術高明,又知曉我的身份,還和瑜王殿下是熟人,你以後看清些,莫要衝撞了人家。”

銀硃大為吃驚,說:“許姑娘即使知道姑娘你並非藥王谷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你是平康侯府的啊!”

蘇見覓沉默不語,說到這裡就來氣。

還能怎麼知道的,蕭檢未經自己允許告訴她的唄。

銀硃自己想通了其中關竅,還是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能,瑜王殿下不是答應過了……”

隨著蘇見覓逐漸陰沉的臉色,銀硃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話都沒有說完。

但猜想已經被蘇見覓的反應給證實了。

蘇見覓閉上眼,擺手說:“既然我的身份在許姑娘那是透明的,以後在她面前也不用裝了,省的裝來裝去我心也累。”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說:“只是以後……以後要緊的事,先別找瑜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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