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猛轉腰髖·橫踢(2)

抓捕小組把老蔣家翻了個底朝天,什麼也沒有找到,隨後便逮捕老蔣,理由是鄰居看見他三月四日夜收留陌生人。

可憐的老蔣,一個文弱醫療工作者,怎能承受嚴刑拷打,沒撐到半天,就把怎麼認識李尋,如何收留他,幫醫治臭蟲,李尋為什麼要去軍管大樓偷藥,所有來龍去脈,交代一清二楚,最後卻說不知道李尋去哪了。

負責審訊的人看著老蔣頹靡的眼神,非常相信他的坦白。

審訊人拍拍老蔣臉,還為他擦掉臉上的血,說:“這就對了嘛!態度誠懇,免受太多皮肉之苦。

我就喜歡這種有點傲骨,最後屈服的人,那些太過慫包體現不了我們審訊官的價值和審訊樂趣.”

老蔣狠狠地說:“你沒遇到真的硬骨頭.”

審訊官冷笑一聲不答,他一直沒搞清楚,為什麼老蔣堅持稱呼這個逃犯叫作李尋,而總部抓捕的逃犯卻叫作孫友,但至少可以從描述外形特徵斷定孫友就是李尋,這就夠了,事情有突破性進展。

老蔣被抓,舉報他的鄰居,哭訴著請求老蔣妻子原諒,說:“真的是害怕,自從那晚無意中發現你家收留陌生人,我就時時刻刻擔驚受怕,真是撐不住了,不然我會瘋的,只要你們收留的不是逃犯,什麼事都沒有,對吧?”

老蔣妻子看著平時相處,還挺融洽的鄰居,苦笑道:“常言道‘沒有不透風的牆’,說得真準,可惜偏偏他就是逃犯。

我不恨你,誰都知道那些天殺的兵,要實行連坐,你若不去舉報,到時事情暴露,死得很冤的.”

鄰居心裡暗自慶幸,舉報及時,不然自己一家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做了陪葬。

老蔣妻子:“趕緊走吧!別和我們家沾上半點關係,否則性命難保.”

就在鄰居確認自己膽怯去舉報,僥倖躲過一劫竊喜時,一隊士兵來到老蔣家。

老蔣妻子並沒詫異,坦然地說:“來啦!我已經收拾好了,走吧!”

她坦然態度反倒使士兵隊長有些侷促。

老蔣見妻兒被抓進來,哭訴說:“我真的扛不住,才把收留李尋的事,交代了的.”

老蔣妻子迎上去抱著滿身是血的老蔣,安慰道:“想著你遭受毒打,拼命硬撐,我心也跟著難受,再說就算你抵死不承認,他們也會對我和孩子下手,照樣可以審問出來的.”

兩個孩子見狀,早已嚇得瑟瑟發抖。

老蔣摟著倆孩子,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泣。

老蔣說:“是我逞能,害了你們.”

說著狂抽自己耳光,又說:“是我要稱英雄好漢,個人主義害了你們.”

一家人更是放聲大哭,老蔣妻子抓住老蔣手,說:“別打了,咱們一家人能一起走,也好,好過那些白髮送黑髮,黑髮送白髮,分分離離,哭哭啼啼。

咱們一家人離開,是前世修來福氣,應該開心才對.”

老蔣妻子為孩子和丈夫擦掉淚水,強作歡笑說:“我以為你撐不過半小時就會招了呢,還不賴,居然撐了大半天.”

老蔣苦笑道:“我都不知道,我能頂住第一輪審問,直到第二輪才招供的.”

老蔣一副自豪,饒有興致地講述被審訊全部過程,如何避開對方問話技巧:“他們說我收留陌生人,我說那人只是普通乞丐到店裡乞討,我本能善心施捨一點食物,他就走了。

我當時並不知道他是逃犯,不知者無罪嘛!再則那個逃犯在蒼山碼頭待了幾天,每一個和他說過話,接觸的人都有罪嗎?審訊人每一句話,被我拿話嗆回去。

後來他們無計可施,就開始對我上刑具,折磨我。

一開始我能熬得住,後來威脅我,要是不交代,就抓你們進來審訊,我一想啊!你和孩子哪能經得起這份罪,然後我就感覺非常疼,受不了刑,乾脆還是交代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雖然老蔣交代收留李尋一事,但線索就在此斷掉。

兩天過去,案件依然無進展,逃犯像是消失,就差掘地三尺。

原本三天完成任務,這可急壞了抓捕小組,最後抓捕小組討論決定,利用孫友重情重義的特點,用老蔣一家人做誘餌,把他給引出。

於是擬定本月八日槍斃收留越獄主犯蔣百業一家。

如果越獄主犯孫友在八日之前自首,可以酌情考慮蔣百業一家的罪行,從輕處罰。

告示滿城張貼,自然也貼在曉麗家的門上。

曉麗見到告示後,知道上面說的越獄主犯孫友就是李尋,只是不知為何稱呼李尋為孫友,也不便去問李尋,顧慮一旦問起,他肯定猜測到告示內容,誰都知道這明擺著是陷阱,用道德逼迫他自投羅網。

這幾日李尋和臭蟲躲在曉麗家。

接踵而來的搜查,在曉麗周旋下,那些搜查兵只是履行公事,象徵性看看便走了。

誰會想到這位嬌滴滴美豔女子,就是窩藏犯呢!況且那些搜查兵也不是傻子,都知道曉麗和某個軍官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們討好都來不及,哪敢去冒犯。

曉麗也暗自慶幸,那些好色之徒,這幾天安分守己,沒來登門尋歡糾纏,大約也是抓捕逃犯一事,全城戒嚴緣故,不然要是撞見李尋和臭蟲就麻煩了。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大家剛用完中餐,閒來無事,曉麗央求李尋趁此閒暇機會,教授一些格鬥技巧。

李尋也有此意,閒在她家悶得慌,找點事做也好,於是講解一些格鬥基本功。

曉麗按照要求,左腳前移半步,後腳做支撐點,身體向前微傾,握緊拳頭成攻擊狀態,雙眼直視自己拳頭,這是平衡耐力訓練。

曉麗:“師傅有沒有快速的.”

李尋:“沒有捷徑,要練好格鬥,必須把基本功練紮實.”

曉麗:“這得練到猴年馬月.”

李尋:“不能操之過急.”

須臾,曉麗道:“我手都酸了.”

李尋見她才一會,雙手微顫,身體搖搖晃晃,著實是一個柔弱女子,心想得先教授一些擒拿術,用來防身才對,還可提高學習興趣,不至於枯燥乏味,說:“平衡和耐力是基本功,每天要堅持訓練。

現在我教擒拿技巧,你注意看,臭蟲你來配合我示範給曉麗學習.”

臭蟲嘿嘿笑道:“恭喜司令收了一個細皮嫩肉的徒弟.”

曉麗聽出臭蟲話裡有挖苦意思,揮了揮拳頭,賭氣道:“別小看我.”

李尋一邊和臭蟲示範,同時講解擒拿術技巧要點,“在面對比你強大的敵人時,用你最強硬的部位,比如肘關節,膝蓋,抗擊敵人最薄弱部位。

擒拿技巧只是一種方法而已,臨場發揮最重要,激發爆發力,出拳絕對不能脫離帶水,要一氣呵成,方能精準狠還擊對手.”

曉麗正聽得入神,驀地一陣敲門聲,納悶剛剛一隊士兵搜查才離去,怎麼又來了。

臭蟲嘟囔著:“他孃的有完沒完,一天搜幾次.”

臭蟲發牢騷不是沒道理的,每次有搜查兵來,他和李尋都要躲入床底。

白天是不敢去窗戶外躲,現在鄰居唯恐舉報不及時被連累,都虎視眈眈監督著對方一舉一動。

曉麗示意安靜,她下樓去開門,李尋在樓上俯身注聽。

敲門的是軍官,他進門二話不說,徑直往樓上走,曉麗試圖勸住,無濟於事。

李尋急忙示意臭蟲往床底爬。

幸好兩人一天爬幾次床底,早已熟練,倏地一下,便滾了進去,稍慢一點就撞見。

軍官猴急猴急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正好坐在床底下的臭蟲頭上。

臭蟲怒火直冒,軍官去拉曉麗坐,曉麗扭捏地說:“長官,怎麼今日有空到我這兒來.”

長官:“太想你,要不是這幾天為了抓捕逃犯,我早來安慰你,有人欺負你嗎?”

曉麗:“沒,有長官你撐腰,誰敢來我這兒撒野哩.”

軍官用力拽了一下曉麗,說:“坐上來吧,讓我好好看看.”

曉麗嬌媚地說:“湊巧,身體不方便,不能伺候你.”

軍官一聽曉麗身體不適,面露慍色,手不安分。

曉麗想反抗,又害怕激怒他,要是以往也就從了他,可是現在床底下還有兩個大男人趴著,怎能沒羞沒臊做那事。

況且著實討厭這軍官,平日裡礙於他權勢才委身於他。

曉麗抓住軍官的手,意圖阻止,懇求道:“改天好好伺候你,今天真不行,身體委實不適.”

軍官一心求歡,早已聽不進話。

曉麗,乞求道:“求求你了,別…”

越是這樣嬌滴滴,可憐楚楚地央求,越是激起軍官的淫慾迸發。

臭蟲實在忍無可忍,從床底下爬出,那軍官專心洩慾,全然不知身後異樣。

臭蟲一手抓住他後衣領,用力一拽二摔。

軍官往後仰倒,撞在牆壁上,兩眼直冒金星,昏頭暈腦不知何故,看看李尋,望了望臭蟲,待看清眼前兩人,驚愕失色,原來通緝多日的逃犯,竟然藏在這裡。

他畢竟任職軍官,受過特殊軍事訓練,剛才只是一時驚嚇,反應遲鈍。

俄頃,他回過神來,翻身而起,就要去擒拿臭蟲。

臭蟲大驚,原以為他後腦勺撞到牆,會暈倒好一陣,不想棒打落水狗,哪知這人還有兩下子,重創之下片刻恢復,出招狠辣。

臭蟲匆忙應戰,猛轉腰髖側踢,房間太小根本施展不開拳腳,兩人你一拳我一腳,不是打在牆上,就是踢到床鋪,臭蟲一時半會無法制服軍官。

李尋並未插手兩人打鬥,非常相信臭蟲實力,自己就沒必要乘人之危,僅在一旁戒備,護著驚慌中的曉麗,恐他倆拼鬥誤傷她,安慰曉麗,道:“沒事吧!”

殊不知曉麗整理撕破的衣服,淡淡地說:“沒什麼,習慣了,別為我擔心.”

軍官本想憑一己之力,抓捕逃犯立功,經過一番纏鬥,自知不敵臭蟲,況且他身邊還有幫手未出手,想著怎樣脫身才是,恰好此時門外的衛兵聽見屋內異響,拍打著門,詢問長官發生何事。

軍官呼救:“來人.”

李尋思忖如不及時開門,勢必更加引起門外衛兵警覺,就會撞門,索性開門放他們進來。

於是示意曉麗去開門,而曉麗害怕挪不開腳。

李尋:“別擔心,有我在,去吧!”

曉麗壯著膽子去開門,李尋躲在門後。

曉麗剛開啟門,正好與門外士兵撞了個滿懷,被撞得踉蹌退幾步仰倒地。

李尋從門後閃出,一掌劈向衛兵後頸,瞬間倒地,另外兩個衛兵及時反應,提槍就要射擊。

哪能讓他開槍,李尋一個高踢,把他槍踢掉,同時暗示曉麗把門關上,以防暴露。

曉麗心領神會,趕緊關上門,還加了閂。

李尋一刻不敢大意,不是顧慮兩名士兵實力,而是唯恐響聲太大引來大批巡邏隊,因此眼下必須快速結束戰鬥。

兩個衛兵槍被踢掉,憤怒地撲了過來,李尋往左一閃,借其慣性,肘擊迎上,直擊對方咽喉。

那衛兵也不是捱打的主,一手護住頸部,另一手就來撈李尋頭部,想趁人多,只要把你頭髮揪住,憑藉兩人力量,還制服不了你這逃犯。

可他高估自己實力,或者低估李尋肘擊力道,縱然他用手護著頸部,依然被李尋的肘擊撞斷手腕,登時疼得他悶哼半聲,不等後半聲哼出,頸部也被重重擊中,直挺挺倒下。

他疼得在地上翻滾,分不清是手腕斷骨疼,還是因脖子受傷咽喉閉塞,呼吸不暢的痛苦,反正其狀不堪。

如若不是他用手護住頸部,恐怕李尋肘擊斷掉的就是他脖子了。

另一個士兵見狀,真是識時務為俊傑,走為上策,他扭頭就去開門逃走,殊不知門被閂上,心急一時無法開啟。

李尋猛轉腰髖橫踢,直接放到他,然後在他後腦勺一拍,便暈倒。

制服三名衛兵後,其中被擊中脖子的衛兵,已經面色蒼白,頭部青筋暴起,不停抽搐。

李尋知道他脖子是受到,剛才自己那一肘擊,導致咽喉閉塞,呼吸不暢,如不及時施救,即刻斃命。

看著他痛狀,於心不忍,並沒要他性命的意思,只是情急出手重了些。

李尋托起他頭部,使其氣管平直,這樣呼氣稍微順暢些,對他說:“用力吸氣.”

可是他完全沒有反應,估計已在彌留之際,根本無法支配身體器官。

這種情況需要人工呼吸,強迫其肺功能復甦。

李尋並未猶豫,立刻就給那士兵進行人工呼吸,直到士兵乾咳兩聲,方才停止。

李尋見其甦醒,說:“你的脖子現在腫脹,壓迫呼吸通道,要消腫後才能恢復,你用鼻吸氣,嘴吐氣,切莫亂動驚慌,要有規律性平緩呼吸.”

士兵知道是李尋把他推向鬼門關,又把他拉了回來的人,對他心存幾分感激,由於脖子不能動,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謝。

李尋讓曉麗找來繩索把三名衛兵捆綁,用碎布塞住他們的嘴,防止呼救。

鑑於那名脖子受傷,呼吸困難,就沒有堵住他嘴,但他必須安靜,那衛兵明白李尋並未想要他們性命,所以擺擺手表示願意配合。

李尋和曉麗把這三名衛兵捆好,半晌不聞樓上動靜,有些擔心臭蟲出事。

李尋三步並作兩步奔上樓。

卻見那軍官蜷縮在牆角似在抽泣,責備道:“我們是有紀律的,必須優待俘虜,不能亂來,你對他做了什麼?”

臭蟲嘿嘿笑,說:“沒做啥,只是嚇唬嚇唬他.”

李尋一愣,曾經聽說過,戰爭時期,有些士兵會虐待俘虜,甚至個別士兵會強迫俘虜行斷袖之事,愕然道:“你不會真的把他給怎麼了吧!”

臭蟲一怔,似乎沒聽明白:“司令,你說啥?”

李尋指了指軍官,臭蟲登時明白所指何意,一臉委屈,解釋道:“我只是騎到他背上打了他屁股.”

這時,曉麗也上樓,見軍官蹲在牆角猥瑣樣子,哈哈大笑。

那軍官見曉麗嘲笑他,登時火冒三丈,跳起來就要反抗,卻被臭蟲一腳踢翻,又規規矩矩地縮在角落。

曉麗衝上去對軍官一連狂抽十幾個耳光,似乎不解氣,又拳打腳踢,嘴裡還嚷道:“讓你欺負老孃,今天給你長長記性,老孃不是砧板上的肉,想怎麼就怎麼.”

李尋和臭蟲看傻了眼,平日裡見曉麗嬌弱女子一名,今日驀地變成一隻母老虎,看來每個女人內心都住著一頭猛獸,以後得留點心。

軍官被曉麗抽打連連告饒。

李尋拉住曉麗,勸說:“別打了,留著他還有用處.”

曉麗豈肯罷休,要不是李尋使勁拉著,恐怕軍官的臉都被她抓打爛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踢兩腳,說:“給老孃蹲規矩點,雙手抱頭,膽敢離開旮旯半步,抽死你.”

李尋原計劃暫借曉麗住處躲避,經這麼一鬧,反倒把她拖下水。

李尋非常歉意,曉麗卻說:“早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李尋問:“這軍官配有衛兵,應該任重要的職務吧!”

曉麗:“聽他說是負責碼頭船務調配.”

說著踢了一腳軍官,問:“你是不是管理船隻調配?”

軍官把他那腫得似豬的頭,扭向一邊,做無聲抗議,曉麗:“喲,還敢沉默是金.”

說著又對軍官踢了兩腳,說:“問你話,就老老實實回答,別惹火老孃.”

軍官終於嗯了一聲,表示會聽話,曉麗:“史密斯說吧!你在碼頭做什麼工作?”

軍官史密斯表示自己在蒼山港口主要負責船隻調配,船運進出手續簽章。

李尋:“沒有你的簽章船不能駛出碼頭,對嗎?”

軍官點頭答:“嗯.”

李尋:“我們離開有辦法了.”

臭蟲:“司令,怎麼離開這裡?”

李尋指向軍官史密斯,說:“透過他搞一艘船離開這裡.”

然後湊近軍官史密斯,說:“只要你配合我們,我保證不傷害你.”

史密斯默不作聲,做憤怒的表情。

臭蟲:“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留你也沒用,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史密斯依然沉默,傲氣十足,在一旁的曉麗急了,揪住他的耳朵,說:“把他給宰了,就這樣光溜溜地丟到大街上,給人瞧瞧,看他要不要臉,裝什麼忠誠.”

史密斯畏懼,終於勉強答應:“要我怎麼配合你們嘛!”

李尋和臭蟲相視笑笑,還是曉麗會審他,不費多少口舌就找準他的軟肋,李尋:“你給我們弄一艘船的出海手續就可以了,其他的就別管.”

史密斯想想,答:“可以,你們把我放了,我回去按你們的意思把相關手續送來.”

臭蟲拍他腦袋,說:“你孃的,忽悠誰呢!放你回去,正好帶人來抓我們.”

史密斯委屈說:“我不回去,怎麼給你們籤調配船隻的手續,調配的檔案都在我的辦公室,我想幫你們也沒辦法啊!我可是非常欽佩你們,一心想幫你們,剛才完全誤會,你知道各為其主,身不由己.”

臭蟲嘿嘿道:“小子,改拍馬屁了.”

李尋說:“你告訴需要哪些檔案,我去拿.”

史密斯遲疑地說:“調配單在左邊第二個抽屜裡,專屬印章在右邊櫃裡,還有……”

他說了一大堆需要的資料,臭蟲:“怎的搞得這麼複雜.”

史密斯:“一樣對不上,都會視為偽造,必須完整方能有效.”

臭蟲:“別給老子耍滑頭,要是說錯說漏一樣,先割掉你左耳朵,再割右耳.”

史密斯又想想,說:“最終調配檔案,還得我同事簽章,方能有效,他辦公室就在我的辦公室斜對面.”

臭蟲:“我去把他一起綁來.”

李尋:“不可,偷一件東西容易,把一個大活人弄來,太難了,想想別的辦法.”

曉麗:“偽造一部分,真真假假矇混過關.”

李尋不解其意,曉麗繼續說:“我們把需要的資料都弄來,這傢伙那部分是真實的,他同事的簽章我們可以偽造,這樣一份有真有假的調配船的檔案,能用嗎?”

史密斯答:“要看什麼時候,像現在嚴管時期,就是一份真實的調配檔案也很難取到船,更別說偽造的了.”

大家沉默不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李尋:“在這裡待久了,始終會暴露,就用曉麗這個方法試試吧!陸地上走不了,海上出去容易些,只要我們出了海,就拿我們沒轍。

臭蟲和曉麗點頭表示贊同,李尋問史密斯的辦公室在幾樓。

不待軍官回答,曉麗:“我去,他那裡我去過許多次,周圍的人我都認識。

你們去太危險.”

李尋堅決不同意,說曉麗一點功夫沒有,萬一敗露,沒有逃走的能力。

曉麗胸有成竹地說:“我假裝去找他,溜進他辦公室,別人不會在意的,那裡的人都知道我和他關係,即使被別人猜疑,我也可以全身而退.”

李尋依舊擔心,曉麗:“師傅,就當我給你的拜師禮,加入你們的“投名狀”吧!”

李尋不知道現在的曉麗,憑藉她容貌,和讓人著迷的身體,還有高學歷的知識,再也不是剛來蒼山港口的那位懵懵懂懂女子,而是一朵交際花,在蒼山港口名副其實的花魁,一般的黑道人物懼她三分。

曉麗精心打扮一番,換上一條豔麗的裙子,把她勻稱的身姿顯現出來,再把細腰束得更細,笑著在大家面前扭了一圈她那楊柳細腰,說:“師傅等我好訊息.”

說完一陣風似的走了,看著她那稚嫩臉龐帶有幾分風塵,李尋好一陣才回過神。

臭蟲:“曉麗這妹子去辦事比我們受用.”

曉麗先去甜點店買了些點心,然後滿面春風地往軍管大樓走去,路上招來男的眼饞,直咽口水,恨不得為她去死。

女的見了嫉妒大罵狐狸精出洞,提醒自己時時刻刻管好自家男人。

曉麗如同一隻花蝴蝶,飛向軍管處大門。

衛兵遠遠地看見,其中外來支援蒼山港口的新兵,吹起口哨。

另一些老兵知道曉麗和上層軍官交往密切,勸道:“別去招惹她,小心被長官知道,有兩百個方法整死你.”

新兵再一打聽,知道這女的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只得灰溜溜地過過眼癮。

曉麗羞答答地來到大門,分些點心給衛兵,和他們玩笑,然後徑直前往辦事樓。

她翹首弄姿地往軍官辦公室走去,還不忘和走廊來往的兵士打招呼,攪得他們春心蕩漾。

曉麗推門走進史密斯的辦公室,反手關上門,很快找到調配船隻的資料,把資料綁在自己大腿,用裙子遮蓋,整理了幾下裙襬,轉了一圈,別人看不出異樣。

正開門出去,迎面撞上另一名軍官。

那軍官見曉麗在這裡,甚是驚訝,正要詰問。

曉麗湊近他耳邊,嬌滴滴地說:“威廉長官,怎不見史密斯長官呢!好久不見他呢!”

面對酥麻麻的嬌音,威廉長官不由自主地淫笑說:“我也正找他有事,你也找他?”

曉麗嬌羞道:“還能有什麼事,像我們這些弱女子總得尋個靠山唄!幾天不見他,還以為被別的狐狸精拐跑了呢!”

威廉長官淫笑道:“還有我.”

說著便要把曉麗往他房間拽。

曉麗害怕被他發現綁在腿上的檔案,情急道:“今晚來我家,這兒人多,不盡興.”

威廉長官聽得心直癢癢,這裡還真不是玩的地方,猶豫是否留下她。

曉麗趁機輕輕一推。

威廉微怒,哪能讓到嘴的食物飛走,抓住曉麗的手不鬆開,曉麗急於脫身,妖媚地說:“等你哦.”

威廉長官徹底相信今晚有好事,放鬆了些。

曉麗不待他回應,轉身一溜煙跑了。

曉麗走出軍管大樓,心才稍稍平復,不敢耽擱直奔回家。

李尋和臭蟲在家坐立不安,一顆心七上八下,等待真他孃的辛苦,忽見曉麗笑盈盈地回來。

兩人高興地迎上去,問候是否受傷,曉麗甩甩頭髮,說:“師傅放心,徒弟辦事最多有驚無險.”

三人哈哈大笑,蹲在牆角的史密斯癟癟嘴。

李尋:事不宜遲趕緊讓他籤檔案,今晚就出發。

史密斯沒想到曉麗還真偷來了檔案,看著眼前的檔案,極不情願,遲遲不動手,一副寧為玉碎表情。

臭蟲頓時火氣直冒,晃了晃手裡短刀,慢慢地刺入他胸口,說道:“你不籤,我們照樣可以偽造一份檔案,至於你吧!就不一樣了,要麼死得快點,要麼一刀一刀割下你身上肉,反正到天黑我們走時,還早著呢!我還有很多辦法折磨死你.”

史密斯疼得嗚嗚直叫,依然不肯就犯。

曉麗急忙搶過臭蟲手裡刀,把史密斯的傷口綁紮好,親切撫慰道:“我們也沒辦法,犯了死罪不走不行,真的無意傷害你,看在我們往日情分上,你就放我們走吧!”

史密斯:“麗,你就別走了,我去為你求情,可以免除窩藏罪.”

曉麗:“真的行嗎?你們長官會為了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食言嗎?這次事件太大,你仔細想想.”

史密斯沉默,曉麗見他心在動搖,乘勝追擊,說:“你愛過我嗎?”

“愛”

曉麗:“難道說你要眼睜睜看著我被抓住,被執行槍決嗎?”

我本來不屬於這裡,放我走吧!”

臭蟲唱白臉,曉麗唱紅臉,兩人軟硬兼施,一步步說服史密斯,真是審訊誘導配合得完美無缺,李尋恍惚之間把曉麗看成慧玲。

史密斯終於答應簽署了調配船的檔案,同時模仿同事筆跡,在調配檔案上簽字,還不忘叮囑道:“這艘船泊在船塢裡,前幾天剛修繕好,你們提取它,不會有過多盤問,相對容易.”

李尋對比以前調配船隻的檔案,很難發現這份調配檔案是假的,現在所有的手續準備齊全,萬事俱備,只待天黑出發。

等到天黑還需幾小時,大家無所事事,曉麗自然逮住空閒,就要李尋傳授格鬥技巧。

李尋拗不過新徒弟軟磨,只得教授。

臭蟲瞅著屋內幾個士兵,越瞧越來氣,問:“司令,趁天還沒黑,把這幾個兵咔嚓了,省得麻煩.”

李尋:“履行諾言,不要傷害他們.”

臭蟲不樂意說:“放掉他們,就這麼算了,老子在他們軍團受的折磨,找誰還.”

李尋:“以暴制暴,終究不是辦法,算了吧!”

臭蟲心不甘,但也不敢違逆李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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