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墊步側踹·擺拳(2)這次刀疤蒙面人沒那麼容易讓花生跑了,從背後一腳踹去,直把花生踹得踉蹌撲倒在地,爬起來又跑,蒙面小弟們蜂擁而上團團圍住。

花生憑一人還是可以和這幫蒙面小弟打個平手,刀疤蒙面人見久久沒能拿下花生,說:“讓開,你們今天沒吃飯嗎?給我把他圍住,別讓他再跑了,待我把他擒住給你們瞧瞧.”

說著一個直拳照著花生面門便打,接著左右勾拳直拳混合連續攻擊,花生雙手護住頭部,找準對手破綻,這是孫浩教他的。

孫浩練拳時常讓花生陪練,因此學得一些搏擊技巧。

花生看準刀疤蒙面人上肢攻擊,腹部留出破綻,便一個近身正面踢腿,正中刀疤蒙面人腹部,距離太近寸勁力量稍弱,只把他擊退幾步。

刀疤蒙面一愣,“你扮豬吃老虎啊.”

小弟喊:“這個王八精得很,老大小心.”

刀疤蒙面人迎面以飛膝還擊,花生側身躲開,刀疤蒙面人見膝踢落空,立刻回手肘擊正中花生左肩,花生踉蹌差點撲地,趕緊轉身擺開架勢迎戰。

刀疤蒙面人抓住剛站穩的花生,飛踢一腳花生的腹部,只見花生跌跌撞撞數米遠倒下,忍著腹疼爬起就想跑,趔趄跑了兩步,又跌倒,又爬起來跑,反覆幾次終究站不起來,但始終堅持往回爬,看情形花生腹部受了這一腳傷得不輕。

其實花生對付一般練家子還是沒問題,加上他一開始佯裝很懦弱的樣子,迷惑對手,讓對手放鬆警惕,再出其不意攻擊對方,往往收效甚佳。

但遇到真正高手,這招就不靈了,所以幾個回合就被刀疤蒙面人擊倒。

兩個蒙面小弟架著花生準備帶走,一群流浪漢紛紛圍上看熱鬧。

蒙面人對圍觀的人惡狠狠說:“少管閒事,趕緊滾遠點.”

這時人群中一人喊道:“把人留下.”

蒙面人罵道:“還真他孃的有不怕死的,出來讓老子看看長什麼熊樣.”

那人扒開人群來到面前,這不是個剛成人的毛頭小子嘛!看他體格倒是健壯,由於剛進入成年,說話還略有變聲期的嗓音。

刀疤蒙面人看這種年紀的小夥子,或許練了幾下拳腳功夫,有點肌肉膨脹的感覺,就“天不怕地不怕”地惹是生非,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形容最恰當,說到實力,大多數一般般,幾個巴掌下去,就會規規矩矩做人,不值得自己動手。

幾個蒙面小弟也是識時務,剛才被花生唬住,在刀疤老大面前丟了些顏面,現在這毛頭小子來得正好,教訓一番,挽回些顏面,證明他們還是有用的,正所謂:“實力不夠馬屁來湊”。

其中一個蒙面人搶先衝上去甩出一個大巴掌扇那小子,可惜他忘記了花生剛剛教導的黑社會生存法則,凡事別急先看看,能衝第二絕不衝第一。

只見蒙面人巴掌快到那小子臉上,那小子抓住他手向上一掰,再一拍,聽得咔的一聲,蒙面人嗷嗷直叫。

其他蒙面人眼見小子厲害,今天遇到硬茬,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這時被兩個蒙面人擒住的花生笑呵呵地說:“忘了嗎?我剛才苦口婆心地教導,能衝第二別衝第一,真是把老師的話當耳邊風.”

花生又對那路見不平的小子喊道:“小浩,救我.”

沒錯這位剛成年的小子正是孫浩,他想著過兩天是劉佳姐的生日,便請假回來和家人團聚,在這個世上他把李尋和劉佳當成家人,可是還有兩個人最讓他牽掛,那就是慧玲姐和富貴哥,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有時真恨他們為什麼那麼狠心,真捨得離開我們。

原來今日,孫浩去蛋糕店訂蛋糕,回來正好遇見許多人圍觀,他也擠進去看熱鬧,見幾個蒙面人欺負一個人,大白天你們幾個蒙著面一看就不是好人,只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才蒙面。

孫浩立刻大聲呵斥,不準把人帶走。

花生被架著一直垂著頭,孫浩沒注意他臉,待花生喚小浩,孫浩才發現被打是花生大哥,心中更加氣憤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有時候自信真是個好東西,可有時自信多了一點變成自大,就要命了,”刀疤蒙面人說。

其他蒙面小弟像是得到花生前輩提醒,凡事別衝第一,於是退了幾步,刀疤蒙面人見狀,罵道:“養了你們這幫窩囊廢.”

刀疤蒙面人一邊佯裝罵自己手下,趁其不備躍起一腳飛踢孫浩頭部,如若這一腳踢中了戰鬥便結束,踢不中還有更狠的招,他自信一連串殺招攻擊,沒有幾個人能扛住的。

孫浩並沒有躲開,而是一拳迎著對方腳擊打。

刀疤蒙面人見孫浩用拳接招,露出嘲笑面容,心想拳對抗腳,你太年輕啊!但很快刀疤蒙面人就明白,這拳頭要看誰的拳。

孫浩這一拳打中他腳底,頓時一股鑽心疼從腳底傳來。

刀疤蒙面人重心不穩跌落,退了幾步,幸好還能站立穩,佯裝無事,緊繃著臉絕不讓手下看出來腳底板受傷,繼續打不可能了,自己功夫在這小子之下,想辦法離開是上策,才不至於在手下面前折了顏面,刀疤蒙面人說:“今天算你小子走運,老子有事,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們走.”

話音剛落,小弟們跑得比兔子還快,臉面算個啥,刀疤蒙面人忍著腳疼追上那群兔子小弟才是真理。

蒙面人逃跑逗得圍觀的人哈哈大笑,孫浩和對方只過了一招,並不知道對手真實實力,要是對方一哄而上,勝算難測,救下花大哥再說吧!任他們逃走。

孫浩急忙扶起花生問:“傷在那兒,能走嗎?”

花生答:“被他踢中腹部,比剛才舒服多了,應該沒事.”

孫浩帶著花生去了醫院。

經過災難,醫院電子裝置也遭到破壞,先進的體檢裝置失靈,“一時半會是修不好了,”這是醫院回答,就是不知道這“一時半會”究竟是多久。

醫生使用傳統四診法,望、聞、問、切檢查了花生身體,得到結論是胃出血,外力導致,吃幾味藥休息兩天就會痊癒。

離開醫院,孫浩又送花生回家,花生囑咐今天的事別告訴李尋,更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改天找個時間親自向李尋彙報。

花生隱約感覺打傷自己的蒙面人和鐵桿有些關係,福來倉庫是鐵桿的倉儲,那群蒙面人在倉庫周圍聚集活動,難道鐵桿不知道。

但自己沒有真憑實據,不想破壞劉佳和鐵桿之間的關係,再則,鐵桿現在的勢力比當年顧長順“有過之而無不及”,明智之舉千萬別得罪他,要是弄不好引來殺身之禍。

這也是花生不讓孫浩給李尋說的原因之一。

孫浩點頭答應,明白,現在花大哥跟著李尋哥哥做事,有些事不便更多的人知道,今日先不說,讓他自己給李尋哥哥講最好。

自從去了軍事院校後,孫浩紀律性強了,不該知道的絕不打聽。

孫浩離開花生家,在門口正好遇見花生妻子買菜回家,喊:“花大嫂.”

花大嫂才注意到眼前這人是孫浩,說:“多久沒見,我都差點沒認出來呢!”

她堅持要留孫浩用晚餐再回家,孫浩謝了花大嫂,一溜煙跑了。

孫浩回家首先找李尋切磋功夫,自從慧玲走後,孫浩就把李尋當成超越目標,每次回家必不可少的事,便是要李尋檢驗他功夫怎樣,李尋都爽快地說:“來吧!我在家閒了兩天,正想找人活動筋骨.”

兩人來到訓練室,正準備切磋時,孫浩驚訝地發現李尋那隻斷掉的手,長出新的來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情不自禁去握住察看。

李尋把手抽開,握著拳頭,說:“怎麼,害怕了.”

孫浩激動得說不出話,半天才說:“我再摸摸看.”

李尋把手任由孫浩撫摸,說:“這是仿生手,如同真手一般.”

說著挽起袖子。

孫浩說:“誰給你裝的.”

李尋笑說:“秘密.”

說著丟給孫浩拳擊套。

幾十個回合,李尋累得滿頭大汗,說:“休息一會吧!”

孫浩:“我功夫有進步嗎?”

李尋被問得陷入沉思,每次和孫浩切磋時,總有些錯覺是慧玲,孫浩的一些搏擊技巧有慧玲影子,尤其是出拳手臂上挑的習慣。

休息片刻,兩人又切磋,直到劉佳來喚用餐,方肯結束,李尋不忘對孫浩說:“別告訴任何人我這隻手已經恢復了.”

一家人用餐完後,孫浩回到臥室,很快入睡了,家的感覺讓他放鬆,心情愉悅,想不睡著都難。

花生就不一樣,回到家後,由於胃出血上腹不適,喝了點粥,就睡下了。

他妻子(花大嫂)帶著哭腔罵:“你是個傻子,不知道危險嗎?凡事要小心,莫要逞強,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我再也經不起失去親人的痛了.”

花生雙手捧著花大嫂的臉,抹去她臉頰的淚水,笑著說:“你才傻子,就這點傷,算個屁。

老子當初和誰……受多少傷,照樣活得好好的,我和閻王爺是朋友,他不會收我的.”

花生一番吹噓,花大嫂破涕而笑,柔聲說:“我有孩子了.”

花生驚訝地說:“你肚子裡有娃娃啦!是我的嗎?”

花大嫂一個恩愛巴掌扇在花生臉上,嗔道:“你個糊塗蛋,不是你的是誰的.”

花生高興地抱起花大嫂轉圈圈,花大嫂:“你個死鬼,小心點別把我摔倒了,放我下來,你不是胃疼嗎?”

花生:“是啊,聽到高興的事,怎麼不疼了呢!”

花大嫂:“前幾天我瞞著你去檢查,胎位正常.”

花生:“是男孩還是女孩.”

花大嫂:“醫院裝置壞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修好.”

花生摟著花大嫂高興地想溫存一番,於是手不安分地亂摸。

花大嫂開啟他的手說:“這是胎兒危險期,忌同房知道嗎?”

花生愉快地忍耐慾火睡著。

劉佳生日當天孫浩買了蛋糕,把客廳佈置一番,花花綠綠的分外喜慶。

劉佳從傳媒公司下班回來,發現佈置得太漂亮了,高興地說:“小浩懂生活,不像你哥古板,一點都不懂浪漫.”

孫浩:“這裡有哥的意見和功勞.”

李尋傻笑道:“是啊,這朵花是我貼的.”

劉佳開始準備晚上客人們的食物,傍晚,劉佳的同事和花生一家人陸續來到,有帶蛋糕,有帶酒來的,禮物擺滿了客廳,最後來的是鐵桿,帶著蛋糕和禮物。

花大嫂拉著花生小聲問:“這個人不是那個首善嗎?”

花生答:“嗯,別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婦人,什麼“首善”說不定是個偽善呢!”

這時劉佳同事們提議先由孫浩唱一首歌活躍氣氛,再由李尋唱生日歌,劉佳才能許願吹蠟燭。

孫浩說:“我只會唱軍旅歌,其他不會哦!”

大家起鬨,“唱吧,怎麼會笑話呢!”

孫浩唱道:“有一個道理不用講,戰士就該上戰場……”花生哈哈笑道:“這歌生日上確實不搭,還是聽聽李尋唱生日歌吧!”

李尋滿臉委屈說:“從未唱歌,給我起個調嘛.”

大家起鬨:“就是要聽聽這種沒有經過修飾的聲音,才是最原始的唱法,才叫好聽呢!”

花生像是明白大家用意,勸說李尋道:“現在流行的唱法,我都覺得不怎麼好聽,其實沒有學習過聲樂的人唱歌,那種才最好,最原生態.”

李尋聽著大家忽悠的鼓勵,從心裡感覺自己唱歌應該勉強可以,漸漸地自信爆滿,於是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happybirthdaytoyou.”

大家聽李尋唱歌,心底已準備聽這要命的演唱,但還是控制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憋著快要笑噴出來的笑容,鼓勵著李尋繼續唱下去,終於孫浩沒憋住把喝的水噴了出來,哈哈大笑。

李尋才恍然大悟:“你們整蠱我,害得我還認為唱得好呢,還傻傻地唱.”

這時劉佳的一個同事哈哈地笑說:“佳佳,怎麼樣,你輸了吧!我說我們可以讓李尋單獨為你唱生日歌吧!”

李尋羞愧地問:“我唱歌真的難聽嗎?”

孫浩:“最好一個人在家關起門唱,殺傷力超強,簡直是“獅子吼”你看我手上雞皮疙瘩還沒退.”

李尋為了緩解因羞怯紅著的臉,急忙催促說:“趕緊點蠟燭,我好餓,等著吃蛋糕呢!”

孫浩點好蠟燭說:“佳佳姐,許個願早點生娃娃.”

劉佳笑說:“你小子嘴貧,羞了你哥又來羞我.”

大家都說小浩講得沒錯,下次聚會最好是你倆的小孩滿月酒呢!在大家嘻嘻哈哈笑聲中劉佳許著願。

鐵桿看著劉佳沉靜地許願,她是那麼幸福的微笑,也許自己真的給不了她幸福。

她是那麼美啊,可惜不屬於自己,哎!老天爺太眷顧李尋了,什麼好的都給他。

鐵桿忽然感覺和這裡格格不入,很想逃離這裡,可別忘了今天來此真正目的。

鐵桿見劉佳切了蛋糕,於是搶著給大家分蛋糕,趁大家不注意時,把準備的紙條,快速插入蛋糕內,若無其事地把蛋糕分給大家,刻意留下那塊有紙條的蛋糕等李尋自己去拿。

一切都如鐵桿計劃,李尋拿到有紙條那塊蛋糕,吃第二口時發現嘴裡有東西,拿出來一看是張小卷紙條。

李尋驚覺地看了看周圍的人,花生和他老婆還有他的繼女在一邊玩耍,鐵桿和劉佳的同事聊著天,孫浩傻乎乎吃著蛋糕,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可疑的動作。

李尋快速走進衛生間開啟紙條,上面寫著“西真”兩字,翻看背面再無別的字了,西真什麼意思。

李尋走出衛生間,再無心思歡鬧,對“西真”兩字反覆思考其意。

鐵桿見李尋從衛生間出來後,就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想一定是收到了暗示。

生日聚會結束,鐵桿隨大家告辭也一起離開。

花生走時,李尋叫住他說:“明天來我家.”

次日,花生早早起床,想起昨晚生日會上,開始李尋還挺愉快的,後來就有些心不在焉地聊天,一定發生什麼事了,當時不方便同我說,才邀明日商議。

花生急急忙忙趕到李尋家,見時間尚早劉佳還沒上班,於是在外面抽了支菸,看著劉佳出門上班去後,才去敲門。

李尋開門說:“這麼早,吃過早餐了嗎?隨便吃.”

花生不客氣地拿起一塊麵包笑說:“還是早起的人可以蹭早餐吃嘛!小浩呢?”

答:“一早歸隊去了.”

李尋遞給花生一張紙條,花生接過見上面寫著“西真”兩字,問:“什麼意思,哪裡來的.”

李尋:“昨晚蛋糕裡,我吃出來的,絕非偶然東西,有人刻意給我.”

花生:“一定是昨晚生日聚會的人塞進去的.”

李尋:“就算找到給字條的人,他既然不願直接明說,必然有難處,如果找出他,或許將陷他於危險之中,所以猜測某人無任何意義。

現在是要弄清這個“西真”兩字什麼意思,我猜測是向西找真相,你怎麼看這兩個字.”

花生:“我學識不夠,猜不出什麼意思,但既然你說是向西查詢真相,你手上還有許多未破的案子,究竟是哪個案子真相?會不會有人惡作劇,或者引誘加害你.”

李尋說:“直覺告訴我,這張字條暗示的真相,是指製造這次災難的真兇。

現在別無選擇,這兩天毫無頭緒,哪怕有一點線索,我都要去看看。

只要是真相,管他是哪個案件的,我的職責就是找到真相.”

花生說:“什麼時候出發,我同你一起去.”

李尋:“你就別去啦!我明天就回軍團,找幾個士兵跟我去.”

花生:“你決定了,我也不便多勸,一定要小心.”

“如果我回不來,家裡的事你多費心些,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去哪裡了.”

花生沉默半晌答:“嗯.”

李尋像往常一樣告訴劉佳需要出差一段時間,劉佳已經習慣李尋隨時回來,又因臨時任務走掉,只是問了句什麼時候回來。

李尋隨口答:“十多天吧!”

劉佳聽了略憂鬱地去上班了。

李尋回到軍團,張秘書立刻來他辦公室高興地說:“我還以為你會當逃兵,溜之大吉,看你神色堅定,像是有些眉目了.”

李尋把收到紙條的事說給張秘書聽,張秘書質疑僅憑一張紙條,就可以武斷敵人位置。

無論張秘書提出不同意見,李尋堅持一探究竟,並提出自己帶幾個人去。

張秘書一聽李尋要親自去,急道:“難道你不清楚,你現在是一軍統帥嗎?豈可事事涉險.”

李尋笑笑說:“別生氣嘛!我這個司令就是代理而已,臨時罷了,再一個我對統帥千軍萬馬,毫無經驗,你讓我衝鋒陷陣我敢,叫我心安理得做這個司令,我心慌.”

張秘書:“我們軍團的偵察兵不比你差,可以抽調最強的幾個,派去偵查嘛!何必你去.”

李尋:“你說得沒錯,可是這張字條暗示的資訊,也許是提示我手裡其他案件的真相,派去的偵察士兵怎麼會清楚呢!”

張秘書:“你可以辭掉原來工作了,難道說,司令頭銜比你那個什麼隊長職位低嗎?”

李尋:“這與職位高低無關.”

張秘書自覺說話帶有官階高低鄙視感,掩飾道:“好吧,你是司令,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李尋笑笑說:“別生氣,我是那種凡事喜歡自己動手的人,我的功夫你是見過的,不會有什麼閃失的,去通知高階將領開會吧!”

其實李尋堅持親自帶隊去偵察,還有另一個考慮,自己統帥軍團無經驗,連理論知識也是一知半解,帶個小隊作戰還行,統帥千軍萬馬,還是讓賢最好,所以趁機主動避開,讓賢。

相比上次會議,將領們對李尋態度有所改觀,尤其是目中無人的周團長一改惡習端正地坐著,只有汪軍長以身體欠佳,婉拒參加會議。

李尋:“今天召集諸位來主要有兩件事,第一件我將帶領一支隊伍去執行偵察工作,我離開後軍團所有內事工作由張秘書代理,外事由汪軍長做主。

第二件如果我們回不來,代理司令一職由汪軍長接任,率領東柏裡軍團向西推進,會議絕密,好了散會吧!”

眾將不明何意,又不便多問,都散了。

張秘書叫住周團長留步。

周團長正有滿肚子疑惑要問,聽見張秘書喊他,立刻回來,急切地問:“有重大事嗎?”

張秘書:“從你隊裡挑選一名最優秀偵察兵,跟隨司令去執行任務.”

周團長:“沒問題,什麼時候需要.”

張秘書:“明早,記住我要的是最優秀的.”

周團長:“明白.”

李尋問:“目前我們剩下哪些先進武器,坦克修復多少?”

張秘書:“現有十枚du23型洲際導彈,之前的巡航制導系統遭到破壞,現改裝成彈道制導系統,藏在地下十米,這可是我們的底牌。

坦克和其他裝甲戰車控制系統無法修復,只能改裝控制系統,改成了原始硬體控制,操作起來費勁,比如艙內無法顯示外面情況,只能透過瞭望口觀察外面,艙內恆溫系統也沒有,非常考驗士兵耐力。

這些都不是問題,戰士情緒高漲,透過訓練可以克服困難。

坦克和其他裝甲車改造完成百分之八十,剩下的工程部回覆十天之內完成.”

周團長笑笑說:“昨天我測試了改好的坦克,在接受範圍,投入戰鬥沒有問題.”

張秘書:“這樣我就放心了.”

李尋擔憂地說:“不知敵區距離我們有多遠,應該不近,來回傳遞資訊太慢.”

張秘書笑笑說:“這次破壞最嚴重的是通訊裝置,短時間修復幾乎不可能了,可見敵方就是要斬斷各軍團之間的聯絡,讓我們調動軍隊變得遲緩,電子通訊已經難保再次遭到破壞,所以我們早早馴養信鴿,你們出發帶上,有情況向我們傳遞,我去準備你們出發的裝備.”

周團長也跟著告辭回他的軍營。

李尋對周警衛說:“我們去會會這個汪軍長.”

周警衛有些為難,但還是帶著李尋來到汪軍長營地,周警衛猶豫進去。

李尋明白因為上次關汪軍長禁閉一事,兩人怒氣未消,見面必然尷尬,說:“正因為你們有矛盾,才應該在大敵當前摒棄前嫌,團結一致.”

李尋硬拉著周警衛進了軍營,站崗計程車兵一眼認出李尋是新任代理司令,立刻行了個軍禮。

自從上次格鬥比賽奪得冠軍,全軍多數人認得李尋,一些沒去看那場比賽遺憾地打聽,對這位新任司令充滿無限好奇,這崗哨計程車兵就是李尋的崇拜者,聽說司令要見汪軍長,屁顛著跑去通報。

汪軍長本是裝病推辭開會,但對會議上的事瞭如指掌,已經有人彙報了會上內容,如果李尋遇到意外,由他接任司令一職,還說這段時間外事由他做主。

自上次與張秘書為空缺的司令職務爭吵,鬧得不可收場的局面。

李尋上任司令一職後不僅釋放汪軍長,還恢復原職,誰都知道代理司令,都會順理成章地接任司令一職。

此時汪軍長聽說李尋在營外,頓覺羞愧,今日推說生病沒去開會,原本只是不想見張秘書而尷尬,別無他意。

汪軍長聽說李尋在營地門口,擔心裝病被發現,頓時慌了手腳,趕緊叫勤務兵拿條毯子披在身上佯裝傷了風寒。

汪軍長見李尋進來,病怏怏地勉強站立著請李尋坐,說:“傷了風寒,全身無力,還請司令見諒.”

李尋:“客氣,人食五穀雜糧,生病正常,沒什麼大病我就放心了,軍團事務我也就放心交給你,明天我將帶一隊兵去偵察,我走之後,你要負責起我們軍團的工作.”

汪軍長:“我何德何能,難堪大任.”

李尋笑著說:“別推辭,這是命令.”

汪軍長假裝顫巍巍病樣子行了軍禮,答:“是.”

李尋:“前些時間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代張秘書和周警衛向你表示歉意.”

汪軍長一聽急忙道:“我也有錯,糊塗到家,關了幾天禁閉,想通了.”

李尋遞了個眼色給周警衛,周警衛做出握手狀,說:“汪軍長對不起.”

汪軍長握住周警衛手,說:“兄弟一場,大敵當前,多大的事都得放下.”

李尋笑道:“一笑泯恩仇,我就放心了.”

李尋和周警衛走出軍營,汪軍長送至門口回去,周警衛氣呼呼地說:“紅光滿面,一看就是裝病.”

李尋笑著說:“他也需要臺階下嘛,哎,什麼時候我變成了和事佬,還得回去做張秘書思想工作.”

李尋來到張秘書辦公室見他正專心批閱檔案,咳咳兩聲,張秘書:“回來啦!”

李尋囁囁嚅嚅地說:“你知道我去汪軍長那裡?”

張秘書依然低頭批閱檔案,似乎沒聽見。

李尋咳咳清了清嗓子說:“沒和你商量由汪軍長接任司令的事,你不會介意吧!”

張秘書停止批閱檔案,抬頭取下眼鏡微笑說:“我老了,很多事情無法理解,也不想去弄明白,一切服從命令是我們天職。

我從十六歲入伍,幾十年風雨過去,尤其這些日子突然覺得累了老了,我只想在閉眼那天,可以看到軍營門口那面旗子依然迎風飄揚.”

李尋聽出來了,張秘書是有些生氣,說:“我在想,汪軍長和你們應該不止會議上的衝突吧!可否說來聽聽.”

張秘書:“將軍遇難之前,似乎發現汪軍長和顧長順走得近,所以遲遲沒有推薦他為接班人選.”

李尋:“眼下用人之際,不拘小節,再說顧長順已經死了.”

張秘書:“好,再相信他一次,放心我會和他配合好工作.”

周團長回營後,立刻通知偵察連把他的尖刀兵陳翔叫來,偵察連長說:“臭蟲正在執行偵察工作.”

周團長:“什麼鳥任務,立刻回來,這是命令.”

偵察連長為難道:“我可捨不得,你又調他去其他連隊做事.”

周團長說:“不是我要,是司令要,絕密別打聽.”

偵察連長只好去喚來“臭蟲”,不多時,那個喚著臭蟲的偵察兵在外喊:“報告.”

周團長:“進來.”

這人偏矮身段,瘦黑,因為瘦顯得臉尖,沉默時有些柔弱的樣子,兩眼睛卻炯炯有神,總讓你想起一隻豹子趴著在那裡,隨時會發起攻擊。

周團長:“臭蟲,洗澡沒有?”

陳翔答:“哪個龜兒子又來打小報告,說我不洗澡,關他屁事.”

這個陳翔之所以大家喚他作“臭蟲”只因他執行任務時,可以在任何地方趴著幾天不動,僅喝一點水和壓縮餅乾維持身體所需,你要是說人有三急怎麼辦,他屎尿全拉在身上,可想而知有多臭,“臭蟲”外號就此得來。

其他人不願意同他一起執行任務,但他一人執行任務從未讓上級失望,這個外號既有大家對他討厭也有嫉妒的心態。

周團長常常安慰說,他們不喜歡你,是在嫉妒你本事,我是欣賞你的。

陳翔有了團長的肯定,沒有執行任務在宿舍休息也是邋里邋遢,同宿計程車兵時常投訴他。

今日臭蟲以為又有人投訴自己,所以罵罵咧咧地說誰打小報告。

周團長哈哈大笑說:“這次沒人告你狀,是我要派你跟隨司令去執行任務.”

臭蟲像是沒聽清,問:“什麼,司令嗎?”

周團長:“是的,回去準備長途偵察工作的裝備.”

臭蟲早已耳聞新來的司令是個能打的人,只恨那日格鬥比賽在外執行任務,沒去一睹風采,很是遺憾。

他聽說要和司令執行任務,當然欣喜若狂,撩起自己衣領聞了聞說:“是有點臭哦!司令是個乾淨人,別燻著他,得回去洗洗換身乾淨衣服.”

他自言自語屁顛屁顛地回去收拾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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