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提膝格擋·勾踢(1)

兩人聊著便到了學校大樓,孫浩:“房子還挺新的,整理打掃一番就可以使用.”

幹猴子:“這件事交給我,保證讓你明天看到一個乾淨整潔的學校.”

孫浩規劃學校區域用途,交代注意事項,兩人就分道離開。

回去的路上,幹猴子心情愉悅地吹起口哨,遇見方波幾個軍官,幹猴子一把摟住方波,說:“你這名真好.”

方波莫名其妙,罵道:“神經病,我的名字不好誰的好.”

幹猴子說:“你們以後叫我王波,老子有名有姓,誰要是再敢叫老子幹猴子,我跟他急,別怪我這爪子.”

說著對著空中捏了捏拳頭。

方波哈哈笑道,開啟他比劃著的手,說:“怎的,你都說是爪子了,還不叫猴子,難道叫屁猴.”

軍官們陰陽怪氣地笑,徐永貴用力拍了一下幹猴子肩膀,道:“猴子今天舔了一個什麼官回來.”

幹猴子反手抓住他手,說:“是,老子現在是總教官助理,哪個敢不聽老子的,就要整死他.”

徐永貴被抓住手,像是被鉗子鉗住,整個手臂麻木甩不脫,面露難色,又不敢發作,以前同幹猴子交過手,知道幹猴子有些絕活,要是真打起來,吃虧的多半是自己。

方波輕蔑地說:“這也叫官,一個助手也叫官,譚老頭都說了,孫浩沒有軍職,在軍團還能是官嗎!我告訴你,成績優秀有個屁用,回來都得在我們手下當兵.”

幹猴子知道,軍團裡除了司令和老譚,就是方波官職最大,所以培訓回來計程車兵都是他的手下,也是事實。

幹猴子一時語塞,撒開走了,背後一片嘻嘻哈哈的笑聲。

幹猴子完全不理會方波一夥人的譏笑,用他自己安慰的話,這就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越是笑他,他越是逢人便說是總教官助理。

當天幹猴子組織了十幾個兵,去清掃整理學校。

雖然幹猴子不是軍官,手裡沒有兵,但他是老兵,又經常和軍官在一起,別人都以為他是軍官,就有些新兵聽他的。

加上現在他是總教官助理,總教官又是司令的兄弟,這條官路還不通達嗎?能不禮讓他三分嗎?

老譚簽發培訓通告,大體意思是十六日早八點,名單上的人,進入院校學習,為期十五天的封閉式培訓。

花生沒去老譚辦公室和大家商議院校事項,大家都認為他是借巡查之名,偷懶開溜,連老譚都這麼認為。

其實花生去巡視邊防關卡另有目的。

自從那日“鴻門宴”回來,花生知道李尋沒死,日盼夜盼不見他歸來,這邊每天見到劉佳挺著個大肚子,想著李尋至少應該在劉佳分娩前趕回來吧!眼看過不了多久劉佳就要生了,而李尋一點訊息沒有。

花生真是焦急萬分,又不敢找人商議,猜想是不是李尋到了邊卡被拒絕進入了呢!因為從那日後老譚加強邊卡防守,一般人是很難透過,所以一直想去幾個與費雷市交界的邊卡看看,卻每天被老譚揪住不放,天天討論,會議,學習。

今天趁孫浩去和老譚交涉學校的事,正好開溜,對外說是巡崗。

花生只帶了兩名隨從來到邊卡,遠遠地便見一排士兵,確實比以前加強了防禦。

邊卡士兵看見花生三人,雖沒有見過司令,但看樣子也是軍官身份,上前行禮,道:“長官好!”

花生問:“你們隊長呢?”

“請問你是?”

花生的隨從答:“這是司令,去喚隊長來見.”

士兵將信將疑看看花生,轉身去向邊卡隊長彙報。

邊卡隊長一聽司令來了,有些吃驚,司令怎麼突然來呢!再一問來了幾人,士兵答:“共三人.”

長期駐守邊卡,處於高度警覺狀態,邊卡隊長哪裡相信司令就帶兩個兵,首先懷疑陰謀詭計。

邊卡隊長隨即率領一隊士兵把花生三人圍了起來。

花生的兩個隨從見狀,罵道:“反了.”

邊卡隊長也不敢造次,怕萬一是司令呢,笑道:“長官,得罪了,你說你是我們司令,有什麼憑證嗎?”

花生摸了摸口袋,什麼也沒帶,連配槍都沒有。

平日裡在軍營,周圍將士都認得,離開了軍營,這下倒好,沒人認得他這個司令了。

邊卡隊長見花生略露窘態,說:“你沒有憑證,要我們怎麼相信你,你來這裡幹什麼?”

花生被問得不知道怎麼回答,本來打算悄悄地囑咐邊卡隊長,如果有李尋經過就放他過來,現在邊卡隊長這麼一問反倒不好公開說了,花生道:“你是隊長吧!我倆單獨說兩句話.”

邊卡隊長立刻警覺,心想這更不像一個司令說的話,莫不是要行賄或者劫持,大聲訓斥道:“規矩點,站好,別跟我玩花樣,有屁就在這裡放.”

花生:“這裡人多不方便講.”

花生越是搞得神秘,邊卡隊長越是不相信他是司令了,喊道:“先把三人關起來.”

兩個隨從一聽要把司令關起來,豈肯同意,便要動手。

防止發生流血事件,花生趕緊制止,喊道:“如果不信,我們回去就是.”

邊卡隊長:“想溜沒門.”

花生很無奈,只怪平日馬虎慣了,走時什麼身份證明都沒帶,說:“你別過分緊張,我們不會反抗,你派人回去彙報.”

邊卡隊長笑嘻嘻道:“好,我肯定會派人回去的,假如你真是司令,我給你賠禮道歉,並且我聽說我們司令是個大度的人,不會因為誤會責備我們的,可要是放走奸細,咱們責任正大,請理解.”

花生哭笑不得,說:“就依你,快去快去.”

花生三人被請到一個小房間,邊卡隊長派通訊兵回營彙報,來回也要半日。

那去軍營彙報的邊卡通訊兵,正好遇到幹猴子帶領士兵去打掃整理學校。

幹猴子在軍團既無官職,又無人編制在某個隊裡,常常無人管他,就是一個閒兵。

他沒事整天四處遊蕩,大多數人都認識他。

幹猴子見邊卡通訊兵急匆匆的樣子,攔住問道:“小屁孩.”

幹猴子對新兵都這麼稱呼。

邊卡通訊兵立住,答:“報告猴子哥.”

新兵們知道幹猴子是跟司令最早的一批人,都這麼叫幹猴子,不知道喊他猴子哥,是真心尊重呢,還是嬉笑他長得像猴哥。

幹猴子:“小屁孩,你哥現在是總教官,嗯……的助理了,不能叫哥,見到我要稱呼長官的,聽懂了嗎?”

“聽懂了,猴子哥.”

幹猴子:“怎的剛說完就忘了,要叫長官.”

“報告長官.”

幹猴子:“這就對了嘛!看你機靈勁,將來也是將帥之才,像我這樣的人物.”

幹猴子一邊誇獎著士兵,一邊學著長官樣子給士兵整理衣服,一副親切關愛下屬的模樣,真是尖嘴猴腮中帶著慈愛的面容。

可是這通訊兵衣服沒什麼好整理的,都是衣衫襤褸!整個護衛軍團能吃上一口熱乎的就不錯了,還管服裝破舊做什麼,只要不凍著餓著士兵們就心滿意足。

溫飽問題也是老譚和花生頭疼的事情。

幹猴子問:“看你急急忙忙的,邊卡有什麼事?”

士兵被整理一番儀容,還真精神了許多,腰板也直了,報效的心油然而生,答:“今天有人冒充司令,想來糊弄我們隊長.”

“不得了,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們控制區冒充司令,”幹猴子說。

士兵:“長官放心,已經被我們隊長識破,關押起來了。

隊長讓我回來向上級報告,核實司令身份,怎麼處理,是就地槍斃,還是押回營部處置。

幹猴子輕輕拍拍士兵的肩膀,親切地說:“好樣的,去吧!”

那通訊兵像是給了糖吃一樣,一溜煙去了。

面向費雷市的邊卡歸方波直接管理,這通訊兵來到方波的辦公室,彙報情況,聽候命令。

方波聽了陷入長久的沉思之中,早上在老譚辦公室聽說司令去各邊卡巡崗,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豬崖口關。

士兵見方波半天沉默不語,又說道:“長官,我們隊長請你指示,是把那個冒充司令的人,押回審問,還是就地槍決?”

方波嚥了咽口水,又幹咳幾聲,思忖著,目前孫浩一來,老譚和司令便要辦軍事院校,分明就是要給軍團重新洗牌,必然提拔一批他的親信軍官,到時自己就會被逐漸孤立,最終一無所有,甚至死於非命。

我何不抓住機會把花生滅了,奪得司令位子,方波深呼吸一口氣,說:“既然是冒充司令,他也太膽大妄為,就地正法吧!”

通訊兵得令離去。

方波看著他走遠,喚來心腹伍鵬,吩咐道:“你去豬崖口邊卡,不管那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理會,更不許參與其中,把看到的只管回來報告,我在練兵場等你訊息.”

伍鵬心領神會去了。

方波急忙喚來心腹軍官,吩咐他們組織起士兵,在訓練場等候命令。

方波的心腹軍官們,不明原因,但知道一定有大事發生。

豬崖口邊卡小房間裡,兩個隨從說道:“這個關卡隊長真是長了一對鼠眼,連司令你都不認識,我看他是欠打。

司令你不該阻止我們收拾他.”

花生:“要是打起來,難免傷到一方,都是自家兄弟,都是我的兵,手心手背都是肉,傷到誰,你說我心痛不心痛。

再則是我們走時匆忙了,忘記帶上憑證,這個隊長身處要塞,做法值得稱讚.”

隨從:“司令,你太仁慈了,情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看到兄弟們之間發生衝突。

兩隨從正奉承著花生,豈知大難臨頭。

哐噹一聲,門開,幾個邊卡兵進來不由分說,拖起花生三人就往外走,隨從大聲嚷道:“狗東西,無法無天了,放開我們.”

押他們計程車兵也是執行命令,根本不聽,直接把花生押到後山頂一塊空地。

這片區域長滿野草看似平坦,實則有無數個深淺不一的坑洞,是很早以前由於地震,形成的塌陷坑,其中有一個大的直徑幾公里,深不見底,從谷底吹出冷颼颼的風。

早年間空氣流通,水源充足,人們就在斷崖邊建起養豬場,因而得名豬崖口。

現在環境變化,水源短缺,養豬場荒廢,但豬崖口這個名字保留至今。

邊卡隊長已經等候多時,有些煩躁地指著花生,說:“一排站好,我再問你們一遍,坦白,我會考慮放你們一條活路,說吧!”

邊卡隊長用槍在花生三人面部晃來晃去,最後停留在花生左邊的隨從臉上,說:“你長得乖點,先說吧!”

隨從頓時火冒三丈,大聲罵道:“娘希匹,趕緊放了我們司令,你的小命還能保住.”

隊長冷笑著給了隨從一槍,近距離一槍正中眉心。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沒想到一件小事轉眼變成流血事件。

花生看著倒下的隨從,差點氣暈過去,怒道:“你們這群王八蛋,暴徒,不去辨別真假,就濫殺無辜,還他媽的是我的兵嗎?”花生哪知邊卡隊長派去請示方波的通訊兵,早已回來,傳達了方波長官的指示,無需審問就地處決。

之前,邊卡隊長還將信將疑真假司令,現在收到方波長官的命令,可以確切地說眼前這個司令是個冒牌貨。

因為方波既然下了命令,那麼真正的司令應該在軍營,所以邊卡隊長只是象徵性地審問而已,根本沒打算問得出什麼機密。

這一切被方波派去的心腹伍鵬看在眼裡,他尾隨邊卡通訊兵到了豬崖口關,遠遠地看見士兵押著花生三人去了後山崖。

伍鵬大驚失色有種不祥的預感,本想上去制止,但轉念一想,臨行時方長官千叮萬囑,無論發生什麼,別去理會。

似乎這一切方波已有所瞭解,難道他想兵變。

伍鵬從山側面繞到山頂,沒敢靠近,躲在樹後,正好看見邊卡隊長一槍擊斃花生的隨從,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驚動遠處的邊卡士兵,隊長喊道:“誰在那裡?”

他吩咐兩個士兵過去檢視。

伍鵬嚇得連滾帶爬地逃走,哪敢回頭,只聽到身後數聲槍響。

他面如土色,嘴裡不停咕噥著司令完了,一口氣跑到山腳。

邊卡士兵沒有追上伍鵬,回來對隊長報告奸細逃走,隊長對花生說:“剛才躲在樹後的人,是不是你同夥.”

現在更是說不清,花生怒目圓睜,沉默不語。

邊卡隊長見狀,又給了花生右邊隨從一槍,說道:“我不是專業審訊的,沒那份耐心,再問你一次,你的同夥在哪?”

伍鵬連滾帶爬從東南面下了山,馬不停蹄地回到方波的營區,已是將近子夜時分。

方波組織一批士兵,正在訓練場待命,見伍鵬神色慌張歸來,立刻迎上去,詢問:“別慌慢慢說,豬崖口發生什麼事?”

伍鵬氣喘吁吁,湊近小聲地說:“司令被邊卡隊長殺了.”

方波邪笑,轉身對身後士兵們,大聲說道:“剛剛得到不幸的訊息,我們的司令去巡視邊界關卡時,被豬崖口邊卡隊長合謀敵人殺了.”

登時,士兵們交頭接耳嘀咕著,方波繼續說道:“兄弟們,這個仇報不報.”

說完瞟了一眼心腹軍官,那軍官心領神會,帶頭喊道:“殺去邊關,為司令報仇.”

士兵們原本疑信參半,現在有人帶頭吶喊,立刻點燃了他們心中怒火,徹底把那點疑慮消除,紛紛喊道:“殺去邊關,為司令報仇.”

方波見士兵們復仇情緒被激起,吩咐道:“王琪帶領一隊保護譚老先生。

曾曉賢帶領二隊保護司令家屬,你們暫時只可在樓下保護,不可去驚擾他們,不允許與他們交流,更不許放他們離開,以防外面危險。

目前是非常時期,一切待我去鎮壓邊界叛亂回來,我自會和他們交涉,執行命令吧!其餘的人隨我殺去邊關,為司令報仇,把叛徒全部殺掉,方解我心頭之恨.”

方波率領人馬風風火火直撲豬崖口關,行至半路,隱約可見對面幾人迎面而來,由於天黑,雙方不敢靠近,保持一槍的距離。

方波指使士兵上前詢問,士兵大聲喊道:“對面什麼人?”

對方答:“是花司令.”

方波聽得聲音熟悉,正是幹猴子的聲音,心裡一驚,怎麼幹猴子在這裡呢!他不是在打掃軍事院校嗎?難道說司令還在。

方波這麼一想心裡涼了半截。

眼看謀劃兵變的事,就要前功盡棄,他心一橫,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對士兵們說道:“天黑看不清對方,明明司令已死,還冒充司令,肯定有詐,給我打.”

方波率先開槍,士兵們跟著向對面猛烈射擊。

對面確實是幹猴子,白天他領著一些新兵去打掃軍事院校的衛生,正好遇到那邊卡通訊兵回營彙報情況,於是在他面前炫耀了一番自己做了總教官助理,隨口問了邊卡通訊兵回營幹什麼。

通訊兵回答抓到冒充司令的奸細,當時幹猴子並沒在意,心思全在官夢裡。

邊卡通訊兵走後,幹猴子繼續指揮新兵們打掃衛生,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思來想去猛然醒悟,剛才那個邊卡小屁孩兵說,他們在關卡抓獲冒充司令的人。

聽孫總教官講過,今天司令去巡視邊界關卡,算下這個時間司令極有可能巡查到豬崖口關,要是沒人認得司令,不會把他當成冒牌貨,把真司令給槍斃了吧!要是花司令死了,孫浩就當不成總教官,我也就當不了總教官助理。

幹猴子想到這裡,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大叫:“不好,老子官帽還沒捂熱,就沒啦!不行,絕對不能讓花司令有任何閃失.”

新兵們正埋頭整理座椅,打掃教室,不知幹猴子發什麼神經,在那裡自言自語。

幹猴子喊道:“兄弟們放下手中的活,跟我去邊關耍一回.”

新兵們正嫌棄髒累,聽說要帶他們出去玩,個個欣喜若狂,立馬丟下手中的事,隨幹猴子走。

幹猴子率領幾個新兵直奔豬崖口,到了關卡,守崗士兵認得幹猴子,喊道:“猴子哥,今天怎的有空到這裡玩.”

幹猴子沒心思給他講自己升官的事,問:“閒話少說,你們今天是不是抓到一個冒充司令的人.”

“是的,猴子哥訊息真快,那人膽大包天,還好被我們識破.”

幹猴子:“左邊額頭有沒有一顆痣”

“有痣,還挺大的.”

“關在哪裡?”

士兵指了指方向,說:“關在營房的208號.”

幹猴子:“孃的,假不了,額頭有顆痣,分明就是司令.”

營房就在兩三百米處,幹猴子飛奔過去,躥到208房,一腳踢開門,裡面空空的,連個人影都沒。

幹猴子對圍觀計程車兵怒吼道:“人呢?”

其中一名邊卡士兵答:“聽說押到後山頂,槍斃了.”

幹猴子氣得直打顫,嘴裡不停咕噥著,不知道罵什麼,問:“去後山走哪邊?”

士兵見他怒氣衝衝,不敢領路,指了方向。

幹猴子順著指的方向,拼命似的往山頂衝,行至半坡聽見槍聲,嚇得跌倒,反而不跑了,索性癱坐在地上捶胸頓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還自言自語道:“完了…司令完了,我的官也沒了.”

要是不知道的人,遠遠看見他,還真以為是一隻猴子在哪裡撒潑呢!這時隨他來的新兵追上,也聽見坡頂槍聲,聯想到結果,不言而喻,剛才那聲槍響應該是槍斃司令。

隨行士兵問清原由,安慰道:“猴子哥,要是司令死了,哭也沒有用,眼下怎麼辦才對”有的兵說:“不如散夥吧!”

有的說:“去你孃的,回營去,我們只當大兵,管他孃的誰是司令.”

又有人說:“來都來了,到上面去把司令的屍體抬回去吧.”

還有的脾氣暴躁地嚷著要報仇。

新兵們七嘴八舌給幹猴子出主意。

本來幹猴子心就亂得很,又被吵得煩惱,倏的一下跳起來,咬牙切齒,問道:“誰他孃的說要報仇.”

新兵們以為說錯話,不敢應答。

幹猴子:“說得對,誰把老子官搞沒了,把豬崖口關卡士兵全部除掉,一個不剩.”

說著就往山頂跑去,正好看見邊卡隊長用槍對著花生。

司令還活著,剛才聽到的槍聲是打花司令的隨從和追擊伍鵬的槍聲。

幹猴子欣喜若狂,眼看邊卡隊長就要開槍,一躍而起,從褲袋裡抽取飛鏢,朝著邊卡隊長一飛鏢,嗖的一聲,幾乎同時槍也響了,只見那隊長倒地抽搐,頸部流血不止。

飛鏢已不見蹤影,估計是穿過頸部飛出去了。

事情來得太突然,邊卡士兵們見隊長已死,不知所措,他們都認得幹猴子,又不敢開槍,你望我,我望你,愣在那裡。

幹猴子的飛鏢先擊中隊長要害,隊長負痛本能完成了開槍動作,結果打偏了,花生沒事。

幹猴子別提多高興,拉著花生的手,又是拍拍肩膀,又是捏捏臉,檢查了一圈,完好無損,說:“我的金寶貝哩,你沒死.”

幹猴子就差抱著花生轉圈圈,搞得花生都不好意思,開啟幹猴子的手說:“行了,行了,我好好的,想不到今天來救我,是你這個逛鬼.”

幹猴子:“司令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哦!別看我一天到晚這裡閒逛,那裡閒扯,在別人眼裡是一個逛鬼。

其實我是在收集資料,和下屬們親近,搞好上下級關係,把我的工作做到最好.”

花生本想說,你什麼職務都沒有,還有啥工作,無非就是閒逛,那麼一說,怕是要傷了他一片赤忱之心,立馬改口道:“嗯,我早就看出來猴子有能力,必定是我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將.”

幹猴子被誇得意氣揚揚,畢竟這是第一次被司令誇讚,都不知道今天交了什麼好運。

花生疑惑地問:“猴子,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幹猴子把經過說了,花生心想,幸虧他沒有軍職在身,今日才得空來救我。

幹猴子給花生鬆了綁,扶著離開,花生:“我沒事,自己能走.”

這時邊卡士兵圍著不讓走,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說:“猴子兄弟,就這麼走了.”

幹猴子:“你想怎樣?”

“我可不敢怎麼樣,但你今天殺了隊長,還想帶走這個冒充司令的人,恐怕不妥吧!不如請長官來了,親自辨別真假,如果是真的,我們甘願受罰,但你們強行離開,只能踩著我們屍體走.”

幹猴子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就要動手,被花生拉著,說:“已經死了三個無辜的人,別再起衝突,他說得沒錯,不能放走任何可疑的人,說明軍紀嚴明,好樣的。

你去喊你們上級來吧,我們在這裡等著.”

幹猴子嚷道:“不行,這樣一去一來,當中又有許多波折。

司令你想想,今天的事奇不奇怪,夠驚險的了,指不定等會兒還有啥么蛾子呢!我們必須馬上回營才對.”

幹猴子對那些關卡士兵兇道:“連老子都不認得,還要辨別真假.”

那領頭士兵:“正是因為認得你,你殺了我們隊長,我們才沒有貿然開槍殺你,怕的就是誤傷了兄弟.”

幹猴子斜眼冷冷地看著對方,悄悄地把手伸進口袋裡,便要掏飛鏢。

這一切花生看在眼裡,見過他的身手,只要他掏出飛鏢,必然要人性命。

花生趕緊一把按住他手,不讓他使用飛鏢,勸道:“他們也是軍令在身,不能殺,你也是軍官了,要理解下屬,知道軍令如山這個道理嗎?有這樣軍紀嚴明的兵,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要是殺了他,就可惜了.”

僅一句,“你也是要當軍官的人了”,幹猴子心底非常受用,這是司令親口肯定自己軍官,於是把飛鏢放回袋子裡,說:“那咋辦,總不能在這等死吧!司令你要相信我,我能聞到危險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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