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威亞飛踢(3)光頭飛快地思忖,眼下兄弟是死光了,只要保住石家少爺,還怕不能東山再起嗎?大喊:“石先生快跑.”

石一拓也是明眼人,他看到危險將至,早就躲在車裡,先別管光頭手下們能否打贏,躲到一邊總是安全些,直到他看到光頭被烏嘴狗撞飛在牆邊,才絕望地哭著。

眼看狗攻擊過來,石一拓瑟瑟發抖,急忙喚起懸浮車的飛航模式,奈何因為恐懼導致說話不利索,車的ai提示:“請使用標準語言,檢測到你過度緊張,是否為你接通緊急呼叫.”

石一拓只得顫抖地啟動自動飛航模式,剛起飛,就被烏嘴狗跳起抓住車門,拖了下來,懸浮車報警故障。

烏嘴狗用它爪子硬生生地把車撕裂開一條縫,再把石一拓拖了出來,拖到g面前,等待主人處置。

石一拓癱坐在地上,像屎一坨那樣。

烏嘴狗玩興正濃,在地上撕扯著其他屍體,檢查還有沒有可玩的活口。

g看著眼前一片狼藉,還有渾身顫抖的石一拓。

他哀求,哭泣,觸動g想起王教授的話,“保護人類”,而現在g卻在縱容愛犬虐殺人類,g立即叫住烏嘴狗停止撕扯屍體。

烏嘴狗聽話地收起鋒利的爪子,蹲在一邊。

殺掉人容易,但違背了王教授遺言。

石一拓屢次挑戰g的容忍度,而g一直不反抗,任石一拓一夥人折騰,只是希望他們累了可以收手。

今日,他們激怒烏嘴狗,其實g一開始希望烏嘴狗大開殺戒,看著烏嘴狗發洩情緒,g莫名地愉悅,至少在潛意識裡是希望虐殺,但看著眼前血淋淋的人體組織散落地面,愉悅便煙消雲散,繼而產生了自責情緒。

g無法理解這些都是要保護的人類嗎?他思維遲緩,哪裡理解得了好與壞,便帶著烏嘴狗離開了鍊鋼廠。

待g離開,良久,石一拓才敢小聲地喊:“還有活的嗎?”

光頭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望了望周圍,忍著劇痛去扶起癱坐的石一拓,卑躬地問:“沒有傷著吧!”

石一拓深呼吸,傲慢地說:“你覺得他敢傷害我嗎?當他知道我是誰時,嚇得想跑,求我諒解他有眼無珠.”

光頭很配合地聽著石一拓吹噓,一邊不停地附和著吹捧:“嗯,給他幾萬個膽,都不敢動我們家的石先生.”

一直裝死的酒鬼和花生,全程都偷偷看在眼裡,知道是那傻子大發善心,不想殺他們。

看樣子,壓根沒在乎石家少爺是什麼東西。

石一拓和光頭老大的吹捧,花生和酒鬼實在是聽不下去,花生乾咳兩聲,爬了起來。

光頭和石一拓嚇了一跳,光頭罵道:“你兩個龜孫子還活著,怎的,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把這裡打掃了,趕緊,別留下痕跡,死掉的兄弟埋掉,我會給一筆滿意的安家費.”

光頭吩咐酒鬼和花生後,扶著石一拓快速離開,留下酒鬼和花生打掃現場,兩人抱怨一通,酒鬼嘻嘻地笑,從衣服裡掏出一瓶酒,說:“老弟,有下酒的嗎?”

花生埋怨道:“這都什麼時候還喝,看看地上躺著的兄弟,胳膊,腸子噁心啦!沒胃口.”

花生嘴上拒絕喝酒,手卻不聽使喚,從衣服裡掏出一包鹽焗花生。

酒鬼呵呵笑,說:“正是太噁心,有點害怕,才喝點酒壓壓驚嘛!”

兩人找了一塊乾淨地,席地而坐,你一口,我一嘬地喝著小酒。

酒鬼看看身邊死的兄弟,嘆了口氣,又喝一口酒,彷彿每一口酒都是為死去的兄弟喝,絕對不是為自己而喝。

酒鬼:“我們跟著光頭也有好多年了,從來沒有死這麼多兄弟,最多折損兩三個,今天這是怎麼了.”

花生:“光頭也在黑道風光好多年,開始走噩運,你沒聽說過嗎?物極必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酒鬼看了看身後,神秘兮兮地說:“我們今天招惹的就不是人,你沒看出來嗎?那傻子心不驚,面不改色的模樣,是正常人嗎?”

花生:“就一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哪知道害怕呢!”

酒鬼:“老弟啊!你糊塗,有這樣傻子嗎?你在哪裡見過?但凡是動物,要宰殺它都會哀叫兩聲,你想想這傻子比畜牲傻嗎?”

花生:“老哥這麼一說,我越想那傻子越不像人,是閻王來勾人命的吧!”

酒鬼拿起酒瓶喝一口,咕嚕吞下,說:“管他是什麼東西,我們以後少去招惹他,下次就沒有這麼好命了,我還要留著這條賤命多喝幾口酒呢!”

兩人嘮叨一翻,酒已喝完,便找來車把死的人拉去埋了,清除地上血跡後,各自回家。

石一拓回家後,難嚥下這口惡氣,總想著怎麼除掉g,思來想去,還是光頭這幫人太弱,沒有像樣的武器,全是刀棍之類的冷兵器。

這都什麼年代,還使用原始社會武器,必須給他配備槍。

石一拓想到槍,聯想到前些時間顧長順找到父親合作,父親以資金短缺,婉拒了顧長順。

雖然父親告誡不能和顧長順走太近,亦不能得罪他,可是眼下也找不到可靠的黑道商人購買武器,想想只能從顧長順那裡購買一些武器了,生意嘛!公平交易,哪有什麼問題呢!石一拓想到拿著槍掃射g的場景,心裡順暢多了。

次日,石一拓攜帶一小箱金條,喊來光頭跟隨去拜訪顧長順,見面也不拐彎抹角,說:“顧叔,你這裡鐳射槍,多少錢一支.”

石一拓突如其來買槍,顧長順一愣,心想這石家小子冒冒失失地開口就要買槍,是豬腦嗎?難道他不知道交易軍火是違法嗎?還是拿話來套我。

顧長順皮笑肉不笑,說:“你小子難道不知道買賣這類武器是違法的嗎?”

石一拓叫光頭開啟小皮箱,裡面黃燦燦的金條,笑著說:“顧叔滿意嗎?我知道你有槍,就賣兩支給我唄!”

顧長順拍桌子呵斥道:“你小子,要不是看你父親面上,立刻把你抓起來.”

石一拓邪笑道:“我知道顧叔是在嚇唬我,對吧!今天我就是來借兩把槍玩玩,玩膩了,完好無損還你,這點金條權當租金.”

顧長順推開黃金,表情嚴厲說:“你拿著這些骯髒的東西,走吧!顧青送送他.”

明顯是在下逐客令,石一拓遺憾地告辭。

顧青送走石一拓,回來對顧長順,說:“父親,我們正是缺錢時候,怎麼不收下這些金條.”

顧長順:“在這裡不能收,你去追上石一拓給他幾把槍,記得金條.”

顧青領命追上石一拓,說:“石兄弟,我父親不同意,我同意,可是沒有光學武器,但有幾把6步槍,如果你願意,金條留下,槍拿走.”

石一拓原本失望,見顧青這麼爽快答應,自然高興接受,管他顧長順還是顧青,或者路邊哪個龜孫子,只要賣槍給我,便是交易愉快。

顧青提著金條走了,石一拓拿著步槍裝上子彈,讓光頭組織幾個精壯的兄弟,事不宜遲現在就去找那傻子復仇。

光頭:“石先生,咱們休整幾天,兄弟還沒回過神來.”

石一拓怒道:“平時不用你們時,拿錢把你們供著,現在用你們了,你卻跟我說要休整幾日,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句空話嗎?”

光頭見石一拓發怒,知道這事無法推脫,只得硬著頭皮去組織隊伍,可是黑道傳說光頭昨天辦事折損太多兄弟,其他人哪敢再跟光頭。

有命掙錢,無命花,這個道理誰都懂。

光頭找來找去也就酒鬼和花生,經過軟硬兼施,還算仗義,他倆勉強同意,並表示不是為錢,是想替兄弟報仇。

光頭:“果然,我沒交錯兄弟,真是患難見真情,今天我們把那傻子幹掉,往後你兩個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酒鬼:“我嘛!就為一個義氣,今天就是你不來找咱們,遲早有一天,咱們也要把那狗日的肥狗殺了,燉起來下酒,才解心頭之恨。

可是,老大你也看見了,就憑我們幾個,對付不了啊!你看那狗恁的兇悍,它那主人還沒出手呢!”

光頭:“那就是一個傻子,你們怕了.”

酒鬼和花生說:“哪有.”

光頭說著從袋子裡拿出兩把步槍,丟給酒鬼花生。

花生拿在手裡把玩,說:“有這個玩意,底氣足.”

光頭呵呵笑說:“會用嗎?”

花生:“老大你太小看了,咱們可是做過僱傭軍的。

我早就跟你說過,應該給兄弟們配幾把槍,萬一遇到強敵,至少可以壯壯膽嘛!”

光頭:“我們都是收點爛賬,對付一些不聽話的刁民,用兩把刀足夠了,真沒想到,唉,早該聽花生兄弟的.”

有了花生和酒鬼加入,再以重金誘惑,光頭又拉扯起隊伍。

對於光頭來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儘快組建隊伍,讓石家看到自己依然是有能力的。

因此有人願意加入他的幫派,都會同意,放在以前,就沒有那麼容易,要有介紹人或者要有一技之長,才能加入他的幫派。

石一拓交待道:“什麼都別說,見到那傻子,直接射擊,把他打成篩子.”

眾人氣憤填膺直奔g的住處,酒鬼一腳爆踢門,哐噹一聲,門開了,眾人搜尋幾個房間,沒有g的蹤影。

石一拓氣得直冒煙,對著屋子亂射一通。

連續幾天都沒有找到g,只好暫且作罷。

自從那日烏嘴狗殺了光頭的手下,g帶著烏嘴狗來到荒郊野嶺,尋得一處破舊房子居住。

這裡四周由於沒有高牆圍著,風沙比城裡大得多。

從曉麗拒絕再到石一拓追殺,面對不斷的傷害,g對人類失去了親切感,懷戀以前和衛國住在一起,多麼無憂無慮地宅在家裡。

g思忖,自己來到這世界上究竟是為了什麼,王教授的叮囑嗎?似乎人類並不喜歡自己。

傷心失落的g,決定暫時遠離人類,所以才來到荒郊。

這兒只有幾棵快要乾枯的樹木,它們在這裡生長,是在表示有多頑強嗎?還是訴說有多無奈,才在這裡生活。

就像人類,有錢可以生活在城市最中央,那裡有最純淨的過濾水,清新的過濾空氣,豐富昂貴的物資。

城市的中心以富貴權勢遞減方式向外一層一層延伸,最外層當然只配享受汙濁的水,汙染的空氣,等剩餘物資。

城市最外層有時也可以有清新的空氣,那只有在沒有暴風沙的時候。

城市為什麼要這樣形成,不外乎幾種原因,其中一項便是風沙從外面要越過一層一層的高牆,往城市中心推進,到了中心位置風沙減弱。

可是中心位置容納人數有限,怎麼分配這些有限資源,自然以權貴富有的方式分配,逐漸向外遞減,處於劣勢的人群居住在最外層,甚至是擠出防風城市。

g望著一層一層高樓牆壁,自己不用呼吸過濾空氣,不用享用過濾水,不去享受基本資源。

可是他享受了人類情感,在他認知里人類情感才是最昂貴的奢侈品。

人類珍貴的資源,人類卻是隨意浪費,並且他們攀比誰最浪費而自豪,又在喊著別人節約。

他們不惜致對方死地,達到獲取更多資源,又可憐弱小,發起慈善捐獻,他們矛盾,自私,偽裝,又享受自私,樂於偽裝,把這些變成常態,規矩。

石一拓藉助各種渠道,甚至動用天眼,大資料追查,終於查到了g的蹤跡,已經逃出城市。

石一拓肆無忌憚地動用關係追查g,引起了顧長順注意,他原本以為石一拓拿槍去嚇唬人,現在看來這小子真是去殺人,於是,顧長順吩咐顧青暗中觀察石一拓,究竟是什麼人敢激怒石家少爺。

光頭領著一隊人馬跟隨石一拓,浩浩蕩蕩追出城外,如同瘋狂獵人提著獵槍,追尋獵物。

新加入的小弟們並不知道獵殺什麼,總之刺激,還有錢拿,無知無畏什麼都敢幹,唯有酒鬼和花生知道追殺的是什麼,他倆總是慢半拍。

g住在一個廢棄破屋裡,聽得外面嘈雜聲,走出來正好遇到石一拓,“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石一拓一聲令下,眾人端起槍對著g掃射,g閃進入房內,房子被打成了蜂窩狀,眾人一彈夾子彈打完。

石一拓用槍撞了一下光頭,說:“進去看下死了沒有?”

光頭又對酒鬼說:“進去看下那傻子斷沒斷氣?”

酒鬼心想,我可不是傻子,這要是打死了好說,要是還有一口氣,誰進去都是見閻王。

酒鬼正遲疑不決時,一新來小弟實在看不下去,這幫老前輩,不就一個死人嗎?犯得著恁的小心,當即毛遂自薦,提著槍進了房子。

良久不見出來,正在大家犯嘀咕,怎麼辦才好,那小弟走了出來,在門口瀟灑地點了一支菸,說:“沒事,都死了,躺在地上,我拖不動.”

見他沒事,眾人的心裡一塊石頭總算放下,石一拓喊:“進去把那傻子拖出來.”

小弟們爭先恐後要去搶功勞,砰的一聲,站在門口那人被什麼東西從裡面把他撞飛,落在沙土上,砸起幾米高的沙塵,光頭定睛一看,不由自主地叫著:”我的娘.”

話音未落,烏嘴狗已經跑到光頭面前,光頭忙提槍射擊,被烏嘴狗一爪子連槍帶手撕扯了下來,烏嘴狗再從他頭上輕輕颳了一下,原本光溜溜的頭上留下三根深深的爪痕,光頭倒下嗷嗷叫喚。

其他小弟見老大倒地,正是“建功立業”,表現的時候到了,提槍對著烏嘴狗掃射,子彈打在烏嘴狗身上,鐺鐺作響。

還是酒鬼和花生見過場面,眼見烏嘴狗沒死,轉身就跑,原本胖墩的酒鬼,跑得像兔子一樣快,花生緊跟其後,再後面就是石一拓。

石一拓不甘心就這麼跑了,當他看到光頭慘狀,徹底失望,保命要緊,跑吧!同時喊道:“誰要是打死這怪物,重重有賞.”

其實石一拓自己知道,不可能打死這條肥狗了,他只是要小弟們頂住,讓他有充足的時間逃跑.”

單純又急功近利的小弟們,瘋狂的對著烏嘴狗掃射,換來烏嘴狗無情地報復,它左撲右抓,瘋狂撕扯,半分鐘時間,光頭的人沒了戰鬥力,地上人體組織,頭、腳、手四處散落,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屍體。

這一切被遠處偷偷觀察的顧青看在眼裡,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但地上屍體假不了。

太快了,就算是目前最厲害的殺手,也沒這麼兇猛,更或況一個寵物,一條狗而已,只是比普通狗大點,就算是猛獸也做不到。

烏嘴狗解決掉眼前人後,向著石一拓逃跑方向追去,g這次沒有阻攔,放任烏嘴狗嗜殺。

沒有被約束,烏嘴狗豈知什麼是血腥,在它眼裡被製造出來,就是虐殺生物,直到對方沒有生命跡象,才肯罷休。

石一拓花生酒鬼,三人躲在殘垣邊,嚇得大氣不敢喘,聽見槍聲停止,猜想有兩種可能,那狗被亂槍射死,不太可能,那麼便是另一種,人全部沒了。

石一拓抱著一絲幻想,嘴裡不停地禱告,祈求菩薩保佑,弄死那肥狗。

酒鬼害怕石一拓禱告聲,引來烏嘴狗,小聲罵道:“你個龜孫子別吵了,吵得人心慌,真是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雖然石一拓怕烏嘴狗,但何時怕過酒鬼和花生,這兩個光頭的手下,以前哪有他倆說話的份,今天反倒罵人,真是無法無天。

石一拓把火氣撒在酒鬼身上,當即就是一槍托砸在酒鬼小腹,怒道:“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敢罵我了,狗東西,沒大沒小,敢跟我頂嘴.”

酒鬼平日裡受石一拓氣,心裡早窩火,礙於光頭老大的面子,沒發作。

今日見光頭多半死了,再無需看石一拓臉色,自己也是黑道上混跡幾十年的人物,提著腦袋過日子,被你這毛頭小子欺負,豈能容忍。

酒鬼越想越氣提起槍托照著石一拓的頭砸了回去,看著石一拓流血的頭,罵道:“你腦殼不是金子做的嘛!也會流血,神氣個啥,今天我們都是喪家犬,還被一條狗追,別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石一拓從小到大,沒有流過血,甚至身上也沒磕破一條小傷口,今天卻被一個二流貨砸破頭,登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敢相信酒鬼敢反抗。

石一拓摸了摸從頭上流到臉上的血,剛才被嚇熄滅的怒火,重新點燃,提著槍對著酒鬼扣動扳機,砰的槍響,子彈從酒鬼的頭穿過。

這一切來得太快,在旁邊的花生來不及勸解,酒鬼已經倒下,腦漿從子彈穿過的孔洞流出。

“沒有酒了,花生用來做什麼”,花生看著酒鬼老哥就這樣沒了,異常憤怒,失去理智,瘋了般地撲倒石一拓扭打在一起。

花生使用抓、捶、咬,能用上的招,全用上了,尤其是咬人,比狗還厲害,咬住石一拓臉上一塊肉,就不鬆口,非得扯下來一塊肉,方肯罷休。

石一拓被撲倒,手裡的槍失去作用,赤手空拳是打不過花生,更或況花生什麼陰招,不要臉的方式都用上。

石一拓臉上一塊肉被花生咬了下來,痛得在地上嗷嗷叫。

花生並沒有罷休,抓起槍,用槍托狠狠地砸石一拓頭部。

砸了多少次,花生沒數,反正剛開始石一拓嗷嗷叫,後來就沒聲了。

剛才石一拓開槍打酒鬼那一聲槍響,烏嘴狗尋著槍聲方向來到他倆面前,g也跟在後面,只見地上兩人扭打成一團,原本屬於是烏嘴狗來把他們殺了,他們卻在互相殘殺,這是搶烏嘴狗的事做,烏嘴狗茫然看著地上的兩人,又看了看g,無法理解的人類。

一直專注於廝打的花生,後來用槍托砸了幾下石一拓頭後,見他沒有動靜了,才抬頭髮現烏嘴狗和g就在面前,嚇得花生慌了神,可隨即表情平淡地繼續砸了石一拓兩下,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說:“有幾個臭錢,就以為是神了.”

花生知道逃不脫了,索性扔掉槍,癱跪在地上,望著烏嘴狗和g,說:“你一定是閻王爺吧!我這一輩子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罪孽深重,我知道你們遲早要來收我,來吧!”

說完,懺悔地低下頭,等待受死一般。

烏嘴狗和g見花生跪在地上,石一拓躺在地上只有進氣沒有出氣,臉被砸得血肉模糊,但那臉上被咬的牙印很深,很清晰。

這就是要保護的人類嗎?g失望,轉身離開,烏嘴狗緊跟其後,向著沙漠深處走去。

良久,花生才敢抬頭,發現閻王爺走了,太意外,他不收我,難道是我陽壽未盡。

經歷生死邊緣徘徊,花生更加相信自己判斷,g是隱匿人間的閻王爺,不然我們把他沉入湖底沒死,槍打沒死,尤其是他面對死亡面不改色,心不驚,只有閻王才能不懼怕生死。

花生小時候常常聽長輩講,現在天災恁得多,是人激怒了天神,閻王爺化作人樣,親自來收人命。

後來長大了,覺得老一輩無知,自然災害是破壞大自然,地球生態鏈斷裂,還有一系列自己無法知道的原因造成的,雖然自己解釋不清楚,為什麼地球會變成現在多災多難,但那絕對不是神鬼作怪,儘管自己親人都死於地震山崩,依然否認鬼神存在,但今天花生他徹底改變了看法,相信有鬼神了,是人們觸怒上天,在懲罰人類,只要人類認真懺悔,必將得到赦宥。

花生爬起來,向著g離去的方向追了去,翻過沙丘遠遠地看到兩個黑點,直到消失。

花生更加相信g是閻王爺,正常人沒帶任何東西怎麼會向沙漠深處走呢!這閻王爺好俊俏,面善不嚇唬人,花生不由得有些喜愛上這個閻王爺。

他向著g離去方向,拜了三拜,往回走時正好遇到顧青在檢查石一拓傷情。

這顧青在遠處觀察,見這邊沒有動靜了,估計戰鬥結束,便偷偷地過來,首先發現快要斷氣的石一拓,從心裡講很討厭這個傢伙,猶豫是救他,還是藉機結果了他,就在猶豫時,顧青抬頭看見了花生,心裡一驚。

顧青見過花生,知道他是跟石一拓的人,驚訝的是這人怎麼活著,問道:“你這是……”花生害怕被發現是自己殺了石一拓,沮喪地說:“剛才我被那怪物撞暈,等我醒來發現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我就翻過山丘去看,什麼也沒有,就回來了.”

顧青見花生說得誠懇,也就沒起疑心,說:“先檢查還有沒有活口,有就送醫院.”

花生檢查同伴傷情,發現唯有光頭還有微弱氣息,顧青把石一拓及光頭送到醫院搶救。

去醫院的路上,花生真後悔當時沒有砸死石一拓,要是救活了,自己必死無疑。

花生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醫院等著搶救石一拓。

手術長達八小時,首先推出手術室的是光頭,手術很成功,幸運的是沒有傷到腦仁,只是頭蓋骨有幾條口子,裝上鈦鋼頭蓋骨,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

接著推出手術室的是石一拓,花生比石一拓家人還要關心情況。

當石一拓被推出手術室,花生第一衝上去詢問病情,聽得醫生說:“手術順利.”

花生腦袋嗡的一聲,接下來什麼也沒有聽進去,迷迷糊糊往外走。

石家人都知道顧青救回石一拓,並且知道顧青是顧長順的兒子,石一拓父親讓顧青帶話給顧長順,說:“以後有什麼事用得上的,儘管吩咐,一定盡力而為.”

顧青謙虛說:“我只是路過發現那邊有人打鬥,才發現石兄弟受傷,趕緊衝上去幫忙,還是晚了一步,石兄弟才受這麼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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