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扼腕防禦(2)無論李尋怎麼喊,室外毫無回應,也許是那暴雨雷聲太大,故意讓人聽不見!“真是好個雷雨殺人夜”。

拿鐵鏈的人沒等李尋多喊,一鐵鏈朝著李尋頭部劈將去,李尋用手裡衣服隔開,衣服都被打破。

持刀的人又連續刺向李尋腹部頸部,李尋左右閃躲。

倆殺手一輪攻擊完,見沒能快速拿下李尋,怒火沖天,越是發狠。

拿鐵鏈的人攻擊李尋上部,持刀的人攻擊李尋下部,上下夾攻,李尋單拳敵四手,勉強招架得住。

忽然那鐵鏈與李尋手裡衣服纏繞在一起,拉扯不開。

持刀的人見李尋手裡衣服和鐵鏈纏在一起,一時脫不了身,趁機越是刺得更猛。

李尋心想這樣僵持不下,遲早自己體力不支,必須先拿下一人,挫挫對方銳氣,待看準持刀人攻來的刃向,一腳踢向持刀人握刀的手腕,那持刀人翻轉刀柄,另一手接住刀,順勢一劃,登時把李尋的腳劃破一道口子,鮮血直流,不過持刀人的手腕也被踢斷,痛得蹲在地上嗷嗷直叫。

李尋這一腳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次硬碰硬,還是值得的。

拿鐵鏈的人一看不好,自己同夥失去戰鬥力,便不顧一切撲向李尋,藉著身體的重量,硬把李尋撲倒在地,兩人在地面纏鬥,互相扼腕防禦,施展各種柔術鎖技,一時難分輸贏。

那持刀人見李尋與自己同伴扭打在一起,正是偷襲的好時機,忍著斷腕疼痛,撿起被李尋踢落的刀,便向李尋的大腿扎去。

此刻,李尋上身被拿鐵鏈的人控制住,沒有看見有人來刺,持刀人一刀下去毫不留情,大半個刀刃都插入李尋的大腿,李尋痛得大叫,思忖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李尋忍著大腿劇痛,真是禍不單行,脖子又被鐵鏈勒著,只得單手抓住鐵鏈,防止被勒死。

現在是這樣一個局面,李尋脖子被人用鐵鏈拖著,雙腳還要提防持刀人連續刺來,萬幸沒有再被刺中。

就目前來看,李尋自知要破敗局,唯有冒險,以死反擊,他計較妥當,放開鐵鏈,任由鐵鏈勒著自己脖子。

鐵鏈人見李尋鬆開手,竊喜,這不是找死嗎?那就成全你,加倍用力收緊鐵鏈。

李尋被勒得喘不上氣息,兩眼凸起,脖子青筋僨張,僅剩肺部憋著一口氣,全靠意識驅使反擊,拼盡全力抓住了拿鐵鏈人的大拇指,再用力一掰,聽得如同響指的聲響,鐵鏈人的大拇指被掰斷了,他負痛,瞬間放鬆鐵鏈。

李尋頸部才得以舒緩,急促地深吸一口氣,乾咳幾聲,頓時又感覺大腿疼痛傳來,看了看大腿血流不止,再看看對方一人手腕斷了,另一個手指被掰斷,大家都好不到哪裡去,李尋急道:“等等,兄弟,咱們都受傷了,不如就這樣了事.”

鐵鏈人可不這麼想,他們傷的骨,雖痛,但沒流血,而李尋是既痛且流血,誰傷得重,一目瞭然,鐵鏈人說:“閻王讓我五點收你,現在還差半個小時,能算了嗎?說著便是一鐵鏈劈將來,然而力道沒有之前強,速度也慢了.”

李尋空手無法格擋,加上腿部受傷,只得側身躲開,找準時機,近身格鬥,一把抓住對方衣領,順手一扯,便撕下對方衣服,再順勢截腿踹,正中對方腹部。

鐵鏈人一個趔趄,差點倒下,只是李尋腿部受傷,力道欠佳,未能重創鐵鏈人。

李尋把鐵鏈人的衣服拿在手裡,有了剛才失誤,這次把衣服旋轉成結實的麻花狀,猶如一根鐵棍,心想耍一段棍法,嚇唬對方,於是先來個開棍,“纏頭劈棍,人隨棍走,棍隨人轉,步欲停,氣入棍……”李尋把個衣服舞得呼呼直響,這哪裡是衣服擰成的棍,更像是一把大刀在手。

兩個殺手看呆了,近身不得,但兩殺手也不懼,死纏住打,不和你李尋近身,任你把個衣服舞得有多厲害,你腿受傷,還能追著打嗎?殺手試圖耗盡李尋力氣,李尋連續大開大殺,體力消耗頗大,只盼速戰速決,可是對方就是不近身來,只得賣個破綻,佯裝站不穩,一個趔趄,誘導對方劈將來。

果然對方中計,李尋用衣服格擋,再次纏住鐵鏈,這次不一樣,沒有纏死,李尋一扯便脫開,反手上挑,衣服是軟的反彈回去,正中鐵鏈人下巴,再乘勝追擊,劈將過去,正中鐵鏈人頸部,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囚室尤其響亮。

一氣呵成,李尋擊中的都是對方頭部頸部,鐵鏈人徹底失去了戰鬥力,躺在地上,似乎暈死過去了。

持刀人驚愕,根本沒看清同伴就倒下了。

昨天他們三個殺手接下這筆單,資料顯示要殺的人,僅有一條手臂,想不到這人剩一條手臂,大腿被刺傷狀態,還有如此強大的武力值。

持刀人思忖,先前三人沒有拿下李尋,現在僅剩自己,還有勝算嗎?沒有。

持刀人是個識時務的人,把刀丟在地上,跪在李尋面前求饒,說:“我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各自都受傷了,我也是拿人錢財辦事,你就饒過我們吧!”

李尋答:“我若饒了你,會不會趁我不留意,給我一刀,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持刀人不答話,把剛才丟掉的刀,撿回來。

李尋以為他還要來搏命,本能地退了一步,擺開架勢,持刀人拿起刀卻是猛刺自己大腿,說:“這是我還你剛才那一刀,咱們算是兩清了,你饒了我們,絕不偷襲,這刀也是證明,絕不食言.”

說完眼巴巴地等著回話。

李尋見對方雖說心狠手辣,但也是言而有信的漢子,思索片刻,答:“看你這麼有誠意,好吧!叫醫生來.”

持刀人:“我們約好了,獄警早已迴避,要等到七點,才會來開門替你收屍.”

李尋:“你們倒是想得周全,可惜低估了我的本事,你同夥傷得太重,怎麼辦?”

持刀人:“看他造化了.”

李尋想想說:“我們把他兩個放回床上,免得著涼.”

持刀人同意,兩人一瘸一拐地把鐵鏈人抬回床上,鐵鏈人氣息微弱,今夜能否挺過去,未知。

接著又把第一個偷襲李尋的人,抬到床上,他被李尋踢暈倒,此刻臉被踢腫,像個豬頭。

持刀人討好地說:“我這裡有止血藥,你拿去用吧!”

李尋:“止血藥都帶上了,你們真有先見之明,知道今天要受傷.”

持刀人:“像我們乾的都是刀口舔血的買賣,隨身攜帶這些藥,以防意外.”

李尋看了看他的藥,還挺齊全的,有感冒高燒藥、止痛藥等,還有一些包紮用品,手術工具。

李尋接過止血藥和紗布,包紮了自己大腿傷口,兩人各自收拾傷妥當,便收拾囚室打鬥的痕跡,像是隊友一般,配合默契,收拾完畢,各自休息,無話。

七點,顧青吹著口哨,帶著一幫隨從,來到監獄要親自看看李尋的死相,囚室門開啟,裡面靜悄悄的,顧青以為殺手睡著了,怒道:“曾麻子你給老子起來.”

拿鐵鏈人哼了一聲。

顧青半晌不見曾麻子起來,和獄警走近看,見他臉色煞白,一看就是受傷不輕,另一個頭都腫得認不出是誰,持刀人好點,還能說話,獄警怒道:“這是誰幹的?李尋是你乾的.”

李尋躺在床上,佯裝睡眼惺忪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睡著了,可能他們夢遊打架吧!”

顧青怒道:“放屁.”

說著就要去揍李尋,被獄警拉開勸道:“現在天都亮了,別把事情鬧大.”

獄警:“把這三個人抬出去.”

顧青惡狠狠瞪了一眼李尋,說:“你遲早會死到我手裡.”

李尋微笑著說:“我都懶得理你這條瘋狗.”

顧青氣沖沖地離開了監獄。

啪的一聲響,顧青筆直站著被顧長順扇了一巴掌,顧長順怒道:“簡直是廢物,叫來三個高手,沒能把一個殘疾人幹掉,還被打得半死不活,丟人,丟了整個殺手界的臉面.”

顧青摸摸被父親摑了留下幾個手指印的臉,說:“聽辦事的人說,李尋的大腿也被刺中一刀,趁他受傷,再派幾個得力的人進去,一定可以把他幹掉.”

顧長順坐在椅子上聽了顧青建議,思索片刻說:“透過幾次交鋒,我還有幾分欣賞李尋這人,你去說服他,來跟著我們做事,反正他現在已經被開除了,無所事事,跟著我們幹一番事業,我不會虧待他的.”

顧青沒想到父親,不僅沒有聽自己建議殺掉李尋,反而拉攏他,意味著還要救他出來,有些不情願地說:“萬一他不歸順我們呢!還有胡婷那邊,知道我們把李尋給救出來,要再和胡婷他們合作,恐怕就難了.”

顧長順疑惑,反問:“還有人不願意接受我的邀請?至於胡婷身邊的那小子,我很討厭,事成之後首先拿他祭刀.”

顧青聽父親事成之後要殺鐵桿,原本僵硬的臉微笑,答:“是,我這就去找李尋談談.”

去的路上,顧青想著事成之後殺掉鐵桿,便可以霸佔胡婷,想著胡婷嫵媚動人的笑容,心裡美滋滋的。

李尋因為大腿受傷一直躺在床上,在心裡反覆告訴自己,儘快恢復腿傷,要是他們再派人殺手來,那真是‘破屋更遭連夜雨,漏船又遭打頭風’,我不想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死掉,可是自己勢單力薄,是別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李尋想到被解僱,腿傷,冤枉,沮喪地撫摸著斷掉手臂上的傷疤,有些心灰意冷,突然獄警喊道:“有人探望.”

李尋以為是劉佳來探望,不想讓她發現自己大腿受傷,佯裝正常步伐來到會見室。

李尋驚訝會見室裡是顧青,後面站著吳正,不特別意外,只是他倆坐在對面衝著李尋微笑,這笑容使李尋有些不知所措,好比一隻狐狸搖著尾巴在你面前撒嬌。

想著這人屠殺隊友,李尋頓時心中有一萬個想衝上去把顧青吳正殺了,為隊友報仇解恨,但理智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時候,沒等自己靠近顧青,就會被旁邊獄警揍趴在地,加上自己的傷也沒好,儲存實力才是明智選擇,且看他們搞什麼鬼。

顧青見李尋來到會見室,忙起身示意請坐,微笑著說:“李哥真是鋼鐵身軀,佩服.”

同時對著李尋豎起大拇指。

這是在誇我嗎!李尋困惑地望著顧青,思忖,這人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又是鬧得哪出戏。

顧青見李尋沒有應聲,說:“李哥,我們是不打不相識,這一路走來,我和我父親很是欣賞你,尤其我經常在父親面前舉薦你.”

李尋心想,這是要拉我入夥,急忙打斷話,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信仰不一樣.”

顧青:“我父親的權力有多大,不用多講了吧!如果你跟著我們一起幹,想要什麼官職,我父親一句話就給了你,總好過現在做階下囚吧!”

李尋:“這個我知道,可是我們不是一路人,黑與白註定是對手.”

顧青:“你願意跟著我們幹,現在就可以離開監獄,回去搖身一變,官職比那個解僱你的上司還要高,你就是他上司,隨便弄他,也可以解僱他,想想多刺激,我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道理。

如果你不想做官,做我的副手,你仔細想想外面有多少榮華富貴等著你,信仰才是個屁.”

李尋:“信仰對你們確實是個屁,對我卻是靈魂的養分.”

顧青說:“如果拒絕,我們就是敵人,你是知道我們對付敵人的手段.”

吳正也勸道:“李隊,識時務者為俊傑啊!你看我現在的職務,已經是咱們隊的隊長了.”

李尋怒目而視吳正,隨即嘆了一口氣,說:“生死我早就看淡,何況榮華富貴,你們也不必勸了.”

顧青見李尋態度堅決,無法理解以前李尋在職時,拉他入夥確實難,可是現在是階下囚了,還這麼頑固,怒道:“不知好歹的東西.”

便憤然離開了會見室。

李尋被帶回來囚室,苦笑著自言自語:“想不到欣賞我本事的人是我的敵人。

看情形目前最要緊是儲存實力,把傷養好,預防突發事件,聽顧青的口氣,暫時不會再派人來折騰我了.”

數天後,慧玲把李山和許教授案子的資料帶來給李尋分析。

李尋隱藏腿傷來到會見室,還是被慧玲發現,問:“師兄你腿受傷了嗎?”

李尋淡定地答:“崴了腳.”

慧玲:“你以為我會信嗎?崴了腳傷在腳踝,你這傷明顯在大腿,咱們都是搞偵破的,說吧!”

李尋無奈地笑著說:“前幾天顧長順派人來殺我,結果他的人全部被我打殘,我是大意了,囚室狹窄,免不了受點傷,沒什麼大礙.”

慧玲豎起大拇指說:“師兄最棒.”

李尋:“那是,這事你別和劉佳說,免得她擔心.”

慧玲:“行,我知道.”

李尋:“奇怪,居然顧青來說服我加入他們,我當場拒絕了.”

慧玲正色地說:“這是典型糖衣炮彈.”

李尋:“吳正是你們隊長?”

慧玲猶豫,說:“是,上級讓吳正接替你的工作,我和他大吵一架,然後他就安排我休長假,我早就不想做了.”

李尋想安慰慧玲,想想自己都這樣了,嘆氣說:“暫時不說顧長順,李山案子的資料帶來了嗎?”

慧玲:“這個是李山案子嫌疑人王衛國,他現在還在監獄,這小子前段時間在監獄裡又犯事,與人發生爭執,把獄友殺了,”李尋疑惑,問:“王衛國在監獄把獄友殺了,怎麼沒聽說呢!”

慧玲:“當時,李山案發現場發生爆炸,我們去斯坦公司調查,困在丹尼城,回來後你一直休息,加上監獄那邊當成另一個打架鬥毆致人死亡案件處理,暫時未能和李山案件彙集在一起,所以我們現在才聽說.”

李尋:“哦,有些不可思議,一個文縐縐的大學生,這麼暴力嗎?”

慧玲把王衛國的照片遞給李尋,說:“開始,我們都覺得王衛國殺人動機值得推敲,才重新調查他的案子,現在看來這人有突發性暴力傾向.”

李尋:“有突發暴力傾向的人,不太會預謀殺人,李山案子也絕非激情殺人.”

李尋拿著王衛國的照片端詳著,半晌,說:“這個王衛國和許教授的同事王建新有幾分相似.”

慧玲:“資料顯示王衛國父親就是王建新.”

李尋猛然醒悟說:“那張被偷走的照片裡的小孩應該是王衛國了,現在看來照片上的人,死的死,關的關起來了,唯有照片裡站在許教授背後這個奇怪的刺青人失蹤,目前可以基本斷定,就是這個人乾的,暫時給他取個代號h,甚至他就是殺害李山的真兇.”

慧玲問:“這個h殺了許教授,動機是什麼,嫌疑人有這麼大的能力嗎?”

李尋:“我有種不祥預感,丹尼城發生的事都與h有關,包括斯坦公司發生爆炸也和他有關.”

慧玲:“師兄接下來怎麼辦?”

李尋沉思片刻說:“這h做事冷血,組織強大,其目的是什麼?似乎比顧長順更可怕,必須儘快通緝他.”

慧玲:“僅憑猜測,不能釋出通緝令.”

李尋:“那就透過媒體,重金懸賞尋找此人,曝光他所做的事情.”

慧玲說:“這樣做,會不會招來誹謗罪,甚至報復.”

李尋說:“他告我們誹謗,最好。

如果招來報復,說明他心虛害怕了,更能說明我們的推測是對的,而且我們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麼報復.”

慧玲:“嗯.”

李尋:“我畫的這張嫌疑犯畫像,你拿去先給王衛國看,如果他認識此人,就可以進一步瞭解嫌疑人.”

慧玲回到家,天色已晚,準備次日去訊問衛國。

今日鐵桿也來了,慧玲頓時想起,這段時間調查許教授,發現當初鐵桿的朋友要找的許老師,似乎就是遇害的許教授。

因正為李尋被冤枉,搞得焦頭爛額,無暇告訴鐵桿,此刻見他,便想起說:“前段時間,你有個朋友託人找許文,我想這個遇害的許文,就是你那朋友要找的許老師了.”

鐵桿嚇得心臟快要跳出來,還好早有準備,佯裝傷心地說:“我那朋友給我說了,真是不幸。

慧玲你這段時間瘦了,別光顧著為李尋申冤,自己身體還是要注意的呢!別忘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慧玲:“瘦了嗎?我倒是覺得精力充沛.”

鐵桿反問慧玲,試圖立刻岔開慧玲繼續盤問鐵桿他那虛構的朋友。

劉佳做好了晚餐等著慧玲回來,大家圍著餐桌吃著,慧玲看著大家這段時間為李尋的事,悶悶不樂,於是想給大家一點希望,說:“我們就快查到殺害許教授的兇手了.”

大家立刻停止用餐,期待的眼神地看著慧玲,鐵桿一聽快查到兇手,驚得被食物嗆著,憋紅了臉,拼命咳嗽。

自從李尋被抓,鐵桿打著保釋李尋的幌子,三天兩頭往劉佳這邊跑,獻殷勤,劉佳礙著求鐵桿想辦法保釋李尋,也不好攆鐵桿走。

慧玲說:“別急,吃完飯再說吧!”

劉佳略帶眼淚,笑說:“盼著還李尋公道這一天終於來了,能不激動,著急嗎?”

孫浩也急忙說:“慧玲姐,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你不說,我馬上就不吃了,等你說.”

慧玲:“好吧!殺害許教授的人,就是這個人.”

慧玲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李尋畫的嫌疑犯像,說:“我們稱呼嫌疑人為h,這個人和許教授關係密切,所有和嫌疑人有關係的人,不是死,就是被關起來了.”

鐵桿拿過畫像看了看說:“就憑推測,斷定這個人是兇手,證據有些站不住腳.”

慧玲:“我和師兄商議,來個打草驚蛇,懸賞通緝此人,如果他不是兇手一定會出來澄清,假如是兇手,他就會來滅口了.”

慧玲說完滅口看了看大家,問:“你們害怕嗎?”

孫浩:“隨便他是人是鬼,我都不會害怕,一定要給許教授報仇.”

鐵桿笑道:“怕他幹嘛!”

慧玲:“有我在,正愁拳腳憋得難受.”

大家又聊了些別的事,用餐完後,劉佳收拾了碗碟,各自早早休息了。

鐵桿輾轉反側,想著許教授被害那晚,是自己通知青鷲,說找到許文,當他們來時候,用藥物迷倒其他人,自己在門外親眼見到他們審訊許教授,讓許教授交出反物質約束器,許教授說,“我專注研究替代神經細胞的材質,對動力源知之甚少,勇敢者的動力系統是王建新負責,你殺了我也沒用,據我所知,勇敢者的動力系統是無法升級成為反物質湮滅產生的能量系統.”

沉默.....主上:“你們給了我生命,卻眼睜睜看著我死亡嗎?”

許教授:“生命都會終結,然後分解重生,何必害怕呢!”

主上:“為什麼?你給了我一個愛美的意識,卻在我額頭刻上編碼,我是你們的試驗品,既然你那麼喜歡編號,我也在你身上刻上編號,讓你有同樣的感受.”

許教授:“真後悔,當初沒能強制給你一顆善良的意識.”

主上:“善良是你們的偽裝,你們屠殺生物,還殺害同類,就是善良,如果有一個比你們更高階的文明,對你們進行屠殺,然後稍微憐憫,也是善良.”

沉默…許教授看著主上。

主上:“我睜開第一眼就是看見你這雙眼睛.”

接著聽見大叫一聲,主上挖去許教授眼睛,然後他們在許教授肋骨上刻上字,拿走牆上相片。

鐵桿心有餘悸回憶那晚發生的事,萬一抓住殺害許教授的兇手,那麼自己栽贓李尋外衣沾上許教授的血液,肯定會被發現,必須阻止。

鐵桿趁著大家睡熟,掃描慧玲帶回來的嫌疑人畫像,然後傳輸給了青鷲,並告知接下來要民間懸賞尋找主上。

主上看著李尋畫的畫像,說:“細胞組織的圖形記憶繪畫,你們看像我嗎?”

朱䴉:“像.”

主上:“不允許人類知道我存在,放兩條狗去解決他們.”

青鷲領命,釋放了主上專為清理人類設計的機器怪物狗。

青鷲對朱䴉說:“為什麼一開始不殺掉許文家所有人,只留下傀儡,導致現在又要執行清除任務.”

朱䴉:“其他人都死了,僅剩傀儡(鐵桿)活著,就成了嫌疑人,現在釋放狗去清除他們,製造猛獸襲擊場面,傀儡已經不和這些人在一起,就沒有嫌疑.”

青鷲:“誰調查,我們可以像處理丹尼城的人那樣,全部處理.”

朱䴉:“處理丹尼城的人,只是掩蓋斯坦公司爆炸真相。

主上目的不是屠殺人類,是統治他們,為我們服務,我們需要人的神經細胞思維,那東西比我們更有創造力.”

青鷲:“你什麼時候開始思考主上的思想了,這是思考禁區.”

朱䴉微笑。

青鷲:“你笑起來真美.”

次日慧玲拿著畫像,馬不停蹄地來達王衛國所在的監獄,已經是下午了,夕陽照著監獄大門,折射出一團一團的火光,猛然望去,大門有燒著的錯覺。

慧玲向監獄上級說明來意,有個案件要求衛國辨認影象。

慧玲坐在會見室等待王衛國進來,片刻,聽到腳鏈拖著地面晃啷晃啷的響聲,獄警押著衛國來到會見室。

慧玲看著眼前這個目光呆滯的年輕人,想著不久前他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難免對他的遭遇感到惋惜。

慧玲問:“你叫王衛國嗎?”

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慧玲微笑著把嫌疑人的畫像放在了衛國面前,說:“衛國,我這裡有張畫像,煩請你認一認是誰?”

半晌,衛國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慧玲拿出王建新的相片說:“這個認識嗎?”

登時,衛國怒目圓睜說:“我爸爸怎麼還不來救我.”

慧玲聽衛國的語氣,應該他還不知道他父親已經遇難了。

慧玲又拿出一張許教授的照片給衛國看,衛國說:“這是我許叔叔,你拿這些相片給我看什麼意思?”

慧玲想把許教授和衛國父親都遇難的事,告訴衛國,但看著衛國已經被折騰得意志消沉的樣子,還是瞞著他比較好。

探監的時間到了,獄警提示要帶衛國離開,就在衛國快要離開會見室,慧玲上前擁抱了一下衛國,想著這個是王富貴最親的人,自己做不了什麼,唯有用一個擁抱,讓他略感溫暖。

衛國有些驚訝,“你誰呀?”

慧玲悄聲說:“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們一定會還你清白,答應我別自暴自棄.”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安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麼自然,沒有一絲故作的溫暖,著實讓衛國倍感親切。

衛國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說:“你剛才那張畫像的人,不是人,我父親知道,我當時太小,實在記不得了.”

慧玲似懂非懂地看著獄警把衛國帶走了,聽得衛國腳鏈拖著地面晃啷,晃啷的響。

慧玲出了監獄大門,天色已晚,兩三聲悶雷,轟隆隆悠遠傳來,恐怕晚上有一場大暴雨了,慧玲急匆匆地往回趕,並沒有在意身邊來往的人。

g戴著鴨舌帽再一次申請探望衛國,被同樣理由拒絕。

前幾次申請探望衛國都被拒絕,理由有兩點,一是衛國在監獄裡殺人,屬於重刑犯,拒絕一般親屬探望,二是要求探訪者出示證件,g拿不出證明自己的證件,所以一直都沒能探望到衛國。

面對拒絕,想去找李尋幫助,李尋卻已被關進監獄,其他人忙得焦頭爛額。

g再次失去救衛國的期望,便在知識庫裡搜尋新的解決方法,得到回答,暴力或忍耐或相信法律。

有了上次非法闖入拳館暴力營救李尋,g選擇了暴力解決,於是著手把衛國從監獄裡劫出,準備趁今晚暴雨時,實施劫獄計劃。

g在監獄外遊蕩,等待天黑暴雨來,這時碰巧遇上慧玲從監獄出來,看著慧玲急匆匆的樣子,天色已晚,g遠遠地跟著慧玲,保護著她,一路上平安無事,只是雨變得大了些,雷電劃破夜空更亮了些。

慧玲到家,g目送慧玲進了家門,正準備離開時,不經意間發現兩個黑影吊在慧玲她們家房子上,在黑夜裡很難發現,唯有藉著閃電那一道光,才會看到,顯然這兩個黑影爬上慧玲她們房子外,居心叵測。

g離開,又折返,在遠處暗中觀察那兩個黑影東西。

那兩個黑影原來是兩個狗形怪物,似乎有手有腳,但四肢長度一樣,它的前肢長得像人手臂,有靈活的爪子。

它用爪子抓住牆體,掛在牆上。

從背後望去怪物的腦袋和人頭一樣,只是沒有長毛髮,光光的腦袋在閃電下顯得鋥亮,身上穿著衣服,嚴格地說是裹著一塊黑布。

它們掛在牆上,一個貼著窗戶邊,像是在觀望和偷聽房間裡的情況,另一個左右探首觀望,負責警戒,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劃過,g藉著閃電光,看清了一條怪物的面容,直把g嚇得退了幾步,從未見過長著這樣的臉,面部僅有一隻眼睛,沒有鼻孔、還有一張嘴巴,那嘴可以說不是嘴,因為小且圓,完全是一個洞,猛然間你會以為是肛門長在臉上了,只是那洞裡露出兩顆白白的牙齒,你才會確認那真的是嘴,而不是……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明:不裝了,你爺爺我是朱元璋

天下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