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飛肘直拳(1)愉快是短暫的,它需要大量平淡如水的時光,還需要悲傷、失落或者莫名其妙的東西,才能支撐一個短暫的愉悅。

鐵桿深知這來之不易的聚餐,於是絞盡腦汁地講笑話,甚至講起自己老底醜事供大家戲笑。

劉佳感到彷彿那個幽默善良的鐵桿又回來了。

大家愉快地用完餐,鐵桿自知長時間在這兒只會讓劉佳生厭,今日留給大家好印象,見好就收,笑說:“我這就走了,手上還有工作沒有做完呢!過幾天再來看望李尋.”

劉佳並沒有客套的挽留話,她擔心一句挽留的話語,自己與鐵桿割斷的情絲,又開始滋生,那樣前幾日的爭吵,決裂導致的傷痛變得沒有意義,如果選擇李尋就得與鐵桿斬斷關係。

鐵桿走後,慧玲想起他委託幫助找人的事。

經過連續日夜守護李尋,慧玲心想估計是沒人敢來傷害他了,便準備離開半日,對孫浩說:“我離開半天,你留下來保護師兄.”

孫浩笑說:“長官放心.”

慧玲:“醫院遇到刺殺事件,也加強了安保,有事大聲呼喊他們,別到時啞了嗓子.”

慧玲說這話時拿眼神瞧了一眼劉佳,意思不言而喻,埋怨劉佳,你那晚就不知道早點大聲呼喊嗎?師兄就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

孫浩:“放心吧!前段時間李尋哥哥在丹尼城的時候,教過我擒拿手和搏擊術.”

慧玲:“別嘚瑟,等我把手上事情忙完了,領教你的功夫.”

慧玲交代清楚,便出去幫鐵桿查許文,加上假期也用完,警局需要人手,早問她能否回去上班。

慧玲很快就查到許文的下落,立刻告知鐵桿,許文辭去大學職務去了斯坦公司,目前斯坦公司已經爆炸變成廢墟,加上斯坦公司靠近丹尼城,多半已經被沙漠掩蓋,慧玲對鐵桿說:“你那位朋友的老師應該也遇難了.”

鐵桿聽到多半許文遇難,心都涼了,掩飾表情,說:“謝謝!也沒有辦法,只好把這個壞訊息,告訴我朋友.”

慧玲等鐵桿走後總感覺不對,怎麼這個許文和王富貴的父親王教授在一家公司,難道這是巧合。

本來慧玲還想繼續調查衛國殺人案,由於李尋受傷長期在醫院治療,這件案子已經移交別的同事。

鐵桿把許文已死的訊息,一五一十告訴青鷲。

青鷲:“這些訊息我已經知道,許文在斯坦公司爆炸之前就離開了,所以他沒有死,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斯坦公司爆炸是我們做的.”

青鷲並沒有責備鐵桿,就讓他走了,並且還給了他一大筆錢去運作,青鷲深知“與人打交道錢是最好的潤滑劑”。

這些錢也是從丹尼城蒐集來的,現在給鐵桿去運作,正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朱䴉對青鷲說:“你怎麼沒有責備傀儡,反而把我們製造斯坦公司爆炸事件告訴他.”

青鷲:“他沒有找到許文,但是在努力尋找,應該給勤勞的人獎勵。

告訴他斯坦公司爆炸,恐嚇他,讓他知道我們的實力和殘暴,使他更加服從命令,這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鐵桿從青鷲那裡拿到很多錢,揹著錢袋一路狂奔,唯恐青鷲追來,回到家後,他把現金撒向房裡,鋪滿了整個地面,這是富有的感覺,再也不用過省吃儉用的日子。

鐵桿哈哈大笑,有了錢做什麼呢!那就要花錢才能體會到有錢的感覺,把曾經失去的用錢買回來吧!說幹就幹,首先買輛心儀已久的懸浮車,最主要有地面行駛功能,“漢”那是劉佳中意的品牌,(有著悠久歷史的亞洲品牌)。

鐵桿對銷售說:“那就來兩臺吧!一臺粉色給劉佳,另一臺黑色自己用!”

銷售詫異目光打量鐵桿穿著打扮,這人渾身散發出窮酸樣兒,難道不知道一輛這種懸浮車是他一輩子節衣縮食也只能看看的嗎?開口便是要兩臺,莫不是神經病。

直到鐵桿付完兩臺車錢後,銷售才相信什麼叫暴發戶。

鐵桿駕駛一輛車,另一臺給銷售駕駛跟在後面,行駛到一片荒涼的公墓區停下,銷售驚懼,心想今天遇到一個暴發戶,還是個神經病。

鐵桿叫銷售下車,把準備好的油澆在車上,銷售見澆油在車上,急忙拉著鐵桿,勸說:“先生冷靜,冷靜.”

但畢竟是個女子,沒能阻止,鐵桿點燃了那臺粉紅色懸浮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然後,鐵桿來到一個墓前,墓碑上寫著好兄弟胖子之墓,鐵桿自言自語說:“胖子這是你的衣冠冢,原諒我沒有把你帶出來安葬,但是今天我給你買了輛你喜歡的車,當然原本打算給劉佳的,我想她也不會要,就燒給你了,燒給你算是彌補。

估計,你懷疑我的財富來路不正,又要同我辯論,說“君之愛財取之有道”。

那麼我還要跟你說道說道,什麼叫正,得看誰去寫這個正,算了,我也不同你爭辯,我只想告訴你,劉佳跟了個殘疾人,真他孃的有眼光……”鐵桿在胖子墳前語無倫次,嘮叨半晌,終於一吐多日鬱悶。

鐵桿擁有了人生中第一臺車,也是他最滿意的,回去的路上,旁邊坐著那名女銷售,鐵桿一隻手控制方向,另一隻手試探著伸向她。

鐵桿掩飾生疏,戲謔地說:“你叫什麼名字?”

“先生,你啟動的是手動駕駛模式,安心駕駛好嗎?我叫胡婷.”

鐵桿哈哈大笑,愈加大膽,這次胡婷並沒有拒絕。

此時車ai提示,先生,你不在駕駛狀態,為了你的安全,將為你切換到自動模式,如果,滴滴三聲無應答,我們為了你安全,視為你同意切換自動駕駛模式,滴、滴、滴、車緩慢漂浮在空中,像個搖籃那樣來到湖面,貼近湖水飛行。

激情總是那麼的快,人們總想延長,好比延長年華,到頭來獲得徒勞二字,抑或像一個生命在歷史長河中,如流星,總是一閃而過,光輝燦爛的那一刻,即是崩洩的一刻。

快要落下的太陽,掙扎著發射陽光,斜射車前擋風玻璃,那陽光穿透玻璃,軟綿綿地落在兩人身上。

一番雲雨後,鐵桿哭泣,胡婷捧起他臉一看,暗叫,我的媽呀,只見他淚流滿面,胡婷問:“這是怎的啦?”

鐵桿望著胡婷,委屈不語。

胡婷惶遽,隨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失戀了在尋求安慰,於是胡婷摟著他的頭貼著自己,給他些許慰藉。

此刻,車的ai提示:“先生,你們屬於非法配對,大資料正在讀取剛才影像,是否同意.”

鐵桿噌的一聲,翻起來,說:“它怎麼知道我們是非法.”

胡婷:“鄉巴佬,你忘了這車必須身份認證才能使用的嗎?沒事的,單純地收集資料,並無真的違法.”

鐵桿:“我們剛才已經被錄影了.”

胡婷:“這是安全需要,並不會傷害到你.”

鐵桿:“總得有點隱私嘛.”

胡婷:“可以關掉大資料,那樣對你不安全,也不便利.”

鐵桿送走胡婷,回到家已是晚上八點,外面小雨逐漸變成暴雨,後來一場暴風雪襲擊了整個城市,氣溫驟降到零下三十五點六度。

鐵桿凝視白皚皚的城市,想著青鷲跟自己說的話,這顆星球的資源已經被人類浪費,即將殆盡,人類器官構造不能應對目前變化無常的環境,需要更加高階的文明來主宰這個星球。

鐵桿想著想著一陣哆嗦,房間暖氣已經開的最大,還是不夠暖和。

明天又有多少人,扛不住這聚變的氣溫,而死去呢!鐵桿越想越害怕,有錢真好,可是享受最好的資源。

他大喊一聲,“就算你們都死了,我也要做最後一個死去的人.”

可是要把暖氣開到更高,需要錢;食物,需要錢;追求身體享受,需要錢;要更好的醫療,需要錢。

完成任務,是活著必須的路,鐵桿謀劃著完成青鷲交代的任務,獲取各區域的武器基地位置。

次日晴明朗的天空,沒有一朵雲兒,鐵桿站在高樓上,俯瞰著來來往往的人們,猶如君王般地看著臣民忙碌著。

十點鐘,鐵桿駕駛愛車載著胡婷,準備用金錢和美女的力量去疏通關係,獲取人類軍事基地的情報。

經過這段時間療養,李尋基本康復,詢問起案件,慧玲答:“王衛國案件已經移交給別的同事稽核了,目前手裡有一個軍火走私案和拳館有關,還有就是上級交代了一個12區的人權事件,據說那片區域涉嫌虐待當地居民,還和某位議員又關聯。

我對人權糾紛的案件業務不是很熟,究竟上級是什麼意思,交給我一個生疏的人去做。

我看分明就是沒人敢去調查,推到我這樣的傻瓜頭上,抑或……”李尋:“既然你知道,說明你不傻。

今天天氣很好,去拳館伸展一下拳腳,這段時間實在躺得太久,好像關節都僵硬了.”

慧玲後悔提了拳館兩個字,勾起師兄興趣,想勸師兄別去拳館,但看他好不容易燃起希望,不忍心說勸他的話,萬一澆滅了他燃起的希望之火呢!但轉念一想正好去瞧瞧那家拳館。

劉佳進門見李尋要去練拳,堅決不同意。

經不住李尋堅決和慧玲勸說,劉佳見李尋今日心情愉快,也就同意了。

拳館就在醫院附近,過幾條街就到,四人走在街道上嘻嘻哈哈地說笑。

慧玲對孫浩說:“等一會兒,讓你見識一下姐的拳頭有多重.”

孫浩:“姐,別吹牛,好嗎!”

慧玲和孫浩打打鬧鬧走在路上,一輛黑色車從李尋一行人身旁飄過,車裡正是鐵桿和胡婷。

鐵桿從眼角餘光發現劉佳依偎著李尋,後面跟著慧玲和孫浩說說笑笑的。

看著他們好開心的樣子,鐵桿極其沮喪。

胡婷發現鐵桿先前滿面春風,突然沉默,表情失落,胡婷看了看剛才走過去的一行人,似乎明白些什麼。

這些都不重要,我要的只是肉體和金錢,何必在乎靈魂和心靈歸屬呢!胡婷伸出她那纖纖玉指,摩挲鐵桿,試圖安慰。

鐵桿抓住胡婷的手,反手十指緊扣。

拳館裡蠻多的人練拳,李尋踏進拳館感嘆:“在這個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還保留著尚武精神,我們應該感到無比幸運,就算我只有一條手臂,依然應該格鬥下去.”

李尋感嘆間,孫浩已經給他換好了搏擊裝備,李尋活動三肢,便練習擊打各種型別沙袋。

慧玲對孫浩說:“來…來,讓姐揍你幾下,免得學了點三腳貓功夫,整天在我耳邊耍嘴硬.”

孫浩:“我正要領教師傅你教得怎樣.”

兩人各自換好防護裝備,慧玲翻身上了擂臺,周圍的人見如此矯健美麗的女人登上擂臺比賽,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誰還有心思練拳呢!都相繼圍過來吆喝起鬨,一男子吹口哨喊道:“妹子身材很美哦!”

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慧玲指著那口哨男,比劃著拳頭說:“等會兒,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拳頭有多硬.”

慧玲和孫浩,雙方擺好架勢,慧玲左手直拳試探孫浩,見他沒有怎麼閃躲,右手發力勾拳攻擊,孫浩踮著腳尖向後輕跳,躲過勾拳,可是沒能躲過慧玲一腳低掃,孫浩倒地。

第一場慧玲擊敗孫浩。

慧玲笑說:“還要好好練練哦!”

面對揶揄,孫浩不服氣,嚷道:“我沒注意腳下,再比.”

休息時,李尋悄悄地對孫浩說:“你不能在一個點輕跳,要圍繞著慧玲轉,找到破綻還擊,還有就是慧玲喜歡直拳勾拳試探,配合踢腿攻擊,一定要小心自己下盤,等她踢腿攻擊時躲開,趁她下盤不穩時,來個低掃放倒她,還有就是注意她的高鞭腿.”

第二場,剛開始,果然慧玲又是直拳試探攻擊,孫浩按照李尋教的,圍繞慧玲輕跳。

慧玲攻擊落空,可能有點心急,踢腿時被孫浩發現破綻,一個掃腿放倒慧玲,場面相當尷尬。

周圍的人看著被掃倒的慧玲香汗淋漓,起鬨:“小娘兒們,受傷了吧!”

慧玲惱怒,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便是連續高鞭腿攻擊,孫浩還沒反應過來,捱了一腳,趕緊護頭,接著慧玲連續高鞭腿,又是低掃,踢得孫浩毫無還手之力.”

孫浩急喊:“姐,我輸了,服…服了.”

擂臺上的慧玲,像只母獅子一樣兇猛,對剛才那位吆喝起鬨最大聲的口哨男,說:“來,上來切磋.”

口哨男說:“我讓你一隻手,你輸了今晚陪我怎樣?贏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這個拳館是我的送你,你當老闆娘,我當老闆.”

慧玲聽得煩躁,這口哨男的略壯,他用一隻手,自己勝算還是有的。

其實慧玲只是單純想比賽,發洩剛才口哨男帶有侮辱性的取鬧,而不是賭博比賽,可是對方要賭比賽,慧玲心生後悔了,躊躇是否答應比賽,不過他用一隻手也太羞辱人。

此時周圍的人,見慧玲猶豫,吆喝說:“怕了嗎?就跪下對我大哥認輸.”

慧玲面子放不下,置氣地說:“來啊!就和你賭.”

李尋瞭解慧玲實力,加上想試探這個拳館,所以沒有規勸。

況且大多數人嘴上說賭,都是說說玩笑話而已。

隨著裁判喊道:“開始.”

慧玲和口哨男站在一起,顯得弱小許多,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選手。

慧玲依舊直拳試探,對方沒有閃躲,反而挑釁地比劃著讓打。

對方誇下海口,自然有實力,慧玲豈敢大意,指不定等你出招攻擊,露出破綻呢,所以暫且繼續直拳試探,口哨男說:“沒吃飯嗎?用點力氣.”

慧玲嗔道:“看拳.”

實際虛晃一拳,一個截腿踹,口哨男側身,用手接住了慧玲的腳,緊緊地抱住慧玲小腿,使慧玲動彈不得,口哨男趁機還作親慧玲大腿的羞辱動作,氣得慧玲直撲對方,想用力扣住口哨男頸部天鼎穴,口哨男以為慧玲想擺脫會拼命掙扎,沒想到慧玲卻直面撲過來,眼看就要被鎖住頸部,他急忙鬆開慧玲大腿,扼腕防禦。

慧玲得以脫身,急忙閃開,拉開距離,口哨男並沒有討到便宜,於是穩打穩走,主動全方位進攻,慧玲只能全方位防守,手與手連續碰撞,慧玲吃不消,防禦速度減緩,被對方壓制著打。

李尋見狀大喊:“拉開距離.”

慧玲已經難以脫身,口哨男一個低掃,直把慧玲掃倒。

吃了一記低掃,看樣子慧玲小腿受傷,李尋立馬跳上臺上,扶起慧玲,擋在她前面,防止對方繼續攻擊,說:“我來陪你打,也讓你一隻手.”

口哨男見李尋本來就一條手臂,還耍無賴誇口讓,冷笑說:“你是個殘疾,識相滾蛋!”

這句話直戳李尋心,登時臉色陰沉,冷笑:“怎的,怕了嗎?”

口哨男:“來來,既然你要嚐嚐爺的拳頭,到時就別說我欺負殘疾人.”

口哨男說著一套組合拳攻,李尋左右閃躲,連一丁點兒都沒有讓他碰到。

孫浩劉佳喝彩,吆喝著“打不著,打不著…”李尋趁對方組合拳打完的間歇,便連續交替高鞭腿還擊,對方用手肘格擋,退避。

李尋一連十幾下高鞭腿,口哨男的手肘和胳膊都被踢得紅腫,他趕緊跳開,拉開距離,李尋豈肯錯失良機,再一個旋風踢,直把對方踢滾下擂臺,整個過程,連貫且優美,每個人見了無不讚嘆這才是格鬥的真正魅力。

口哨男損了顏面,惱羞成怒爬起來指著自己門徒,怒喊:“媽的,你們都看著幹嘛!把這殘廢給我弄得更殘廢.”

登時,口哨男的門徒們,蜂擁而上,李尋見狀,把一個個踢下臺去。

孫浩和慧玲勉強自保,卻無暇護著劉佳,口哨男掐著劉佳的脖子,喊:“住手.”

李尋見劉佳被掐住脖子難受樣子,說:“你們想怎麼樣,公平比賽,輸了你就耍賴嗎?有本事擂臺上比高下.”

口哨男指著慧玲,說:“公平是嗎?她剛才是不是輸了,怎麼說?我和你比賽是輸了,我們沒有賭什麼吧!這個女的和我賭,她輸了,今晚必須陪我,願賭服輸,天經地義.”

李尋:“要是我們不同意呢!”

口哨男笑著說:“你覺得走得了嗎?”

李尋:“你懂法律嗎?賭博無效.”

口哨男:“來到我這兒,就給你看看,我這裡的規矩.”

口哨男掏出的槍,也不言語,對著李尋射了一槍,隨著槍響,劉佳都不敢看,閉上了眼睛。

對於口哨男來說打死幾個人,算得了什麼,實在兜不住,無非找個替罪羊,再歪曲事實說是防衛過當,然後疏通關係撈出來罷了,這種把戲他們已經玩得遊刃有餘。

過了好一會,劉佳才敢睜開眼,見李尋躲開了子彈。

就在口哨男掏出槍時,李尋死死地盯著口哨男手指,只見他手指在動,經過多年經驗,李尋本能反應,閃躲了一下,口哨男果然扣動扳機。

口哨男有些詫異目光,不敢相信這人能躲開子彈,反倒怯了,略為剛才衝動開槍後悔,但此時如果不把李尋幾人拿下,自己以後怎麼管教這些門徒。

口哨男喊:“把大門關上,今天老子玩定這女人.”

頓時拳館無關人員嚇得逃走,口哨男的門徒拿著鐵棍,敲得地面噹噹作響。

在人數上佔有絕對優勢,首先是孫浩被打倒在地,慧玲也漸漸地難以抵擋,李尋是單手難敵多拳,縱使你有三頭六臂,終究會體力也會耗盡。

李尋和慧玲原本只是借練拳打探案件訊息,果不其然這家拳館有問題,現在卻無法脫身,看來今天凶多吉少,後悔帶上孫浩和劉佳來,再則著實沒想到這些人如此膽大,囂張蠻橫,看來他幕後人權利不小啊!短短几分鐘慧玲被控制住,接著李尋也被幾人擒住,口哨男用槍頂住李尋額頭,說:“看你還能不能躲得了這顆子彈.”

慧玲喊:“師兄,”李尋:“人總要去死的,能為自己信仰而死也是值了,來吧!”

就在口哨男將要扣動扳機時,驀地拳館燈光熄滅,由於館內比較封閉,顯得更加黑暗。

口哨男大聲罵:“那個曾馬兒,你去瞧瞧,什麼情況?”

話音未落,原本緊閉的大門,哐噹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了,所有人望過去,便見一人背對著陽光,辨不清他面容,在斜陽下,勾勒出他那高挑矯健的身形。

口哨男瞧見,僅一個人闖進來,就寬心了。

原本準備給李尋腦袋一槍的,轉向門口那人,連續射擊,噠噠,幾聲槍響,子彈打完,那人依然站在門口,半晌,沒有倒下,驚呆了所有人。

口哨男心虛,喊:“朋友,我這裡不是一般地方,你聽說過顧姓的名號嗎?這可是他的產業.”

門口那人只是笑,笑得瘮人。

口哨男越是害怕,反而偏要壯著膽,喊:“給我把這不識相的玩意兒弄死.”

門徒們抄起傢伙,直奔門口那人,拳館裡光線黑暗,看不清打鬥場面,只聽見骨頭斷裂和嗷嗷叫的聲音,片刻,衝過去的門徒,全都倒地,翻滾著,哀嚎著。

口哨男顧不了那麼多,指使門徒押著李尋等人,一步步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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