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人族散發的香味會激發人內心深處的渴望……】

蕭堤腦海中閃過這句提示,突然有些緊張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她最渴望的是什麼?

能是什麼呢。

她站在原地,只感到心底深處那股對方家的恨意陡然加深,靈臺也在這種時候波動起來,逼得她想拿起拜年立刻去復仇。

但這變化來得快去的也快,她幾乎是在下一刻就恢復了清明。

就這?

蕭堤有些遲疑,抬頭向身邊看去,就見凌嶷和凌緞已經將彼此的木倉口對準了對方。

蕭堤:“……”

看來還是有用的。

她和止戈同時上前,一人打暈一個,將他們靠牆放好。

“你沒事吧紀泠?”蕭堤見紀泠一直很安靜,還以為他也是沒什麼谷欠望的人。

然而就在她話音剛落的下一刻,她就見紀泠開始拼命想要拆掉自己的機械腿,臉上的表情糾結又痛苦。

“你就是個瘸子,一個瘸子,你不配好好活著……”紀泠嘴裡碎碎念著,眼眶通紅。

蕭堤伸手握住紀泠的手,有些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裝上的,你要敢拆了,就給我單腿蹦回家。”

“家?”紀泠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維,他抬眸可憐巴巴的看著蕭堤,“我還有家嗎?我只是個孤兒……”

蕭堤可不會安慰人,抬手就給人打暈了。

將紀泠放在凌嶷邊上,蕭堤長出了口氣。

“我就知道,這香味對我們沒用。”蕭堤一邊說,一邊轉頭去看一直沒說話的止戈。

然而止戈此時卻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是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你怎麼了?”蕭堤警惕著止戈會做出的舉動,準備打暈他的手已經躍躍欲試。

她一步一步走到止戈面前,卻見他一直很安靜,目光甚至十分柔和,柔和到蕭堤都被他看的頭皮發麻了。

她伸手握住止戈手腕輕輕晃了晃,“再不回答,我就要打暈你了。”

止戈笑了,笑的如同能融化冰層的春風。

他反手握住蕭堤的手,慢慢揉捏她的指節。

柔軟的觸感讓止戈心神為之盪漾,他的目光順著蕭堤的眼睛緩緩落到她殷紅的唇瓣上。

會和花瓣一樣柔軟嗎?

止戈好奇,低下頭循著那花瓣而去。

蕭堤立在止戈面前有些呆愣。

看著越靠越近的止戈,她的心中警鈴大作,然而一直以來對止戈的信任卻讓她在這一瞬忘了躲開。

“止戈。”蕭堤唇瓣輕起,低低叫出他的名字。

止戈全然被內心的谷欠望驅使著,壓根沒聽到蕭堤話中暗含的警告。

兩人的唇越靠越近,直到蕭堤感覺到止戈的呼吸撲灑到了自己的唇上,她才抬手將止戈打暈。

止戈高大的身體突然倒下,腦袋落在了蕭堤肩頭。

伸手緊緊摟住即將摔倒的止戈,蕭堤能感覺到一陣急促的心跳。

但她有些分辨不出,這心跳究竟是她的,還是止戈的。

而且,剛剛止戈是想……吻她嗎?

不。

不可能。

蕭堤幾乎是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止戈說了對她沒有那種情感,他不會騙她。

或許,止戈是把她當做了其他人。

蕭堤妄圖說服自己,但那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

在那個未成形的吻存在的時候……

“滴”聲響起。

下一刻,不夜城大門開啟,外面的燈光照射進黑暗的不夜城中。

在看見拉德和其他任務者的那一刻,蕭堤一直緊繃的身體才突然放鬆下來。

再醒過來時,蕭堤幾乎要被身上傳來的痠痛和灼熱感衝擊的直接暈過去。

冷汗陣陣從身上冒出來,她在被子裡縮成一團,分化期帶來的痛苦竟讓她覺得難以忍受。

【恭喜宿主,支線任務5已完成,幼兒園已發放,精神力+10!】

過度耗費精神力和分化期像是疊buff一樣,讓蕭堤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是是?”止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蕭堤嗓子乾的厲害,根本無法回應止戈。

止戈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異常,頓了片刻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是是!”止戈一進門,就見蕭堤滿臉通紅,頭臉汗溼一片,蔫噠噠的躺在床上。

他快速走到床邊坐下,將人扶著靠進自己懷裡,拿出靈泉水給她喂下去。

“我立刻叫醫生過來。”說著,止戈就要給醫生髮通訊。

蕭堤喝了口水,力氣總算恢復了些。

“不,不用。”蕭堤能感覺到,這是分化期到了關鍵時刻,醫生來了也沒用。

“可是你……”止戈擔憂的眉頭緊皺,握著蕭堤肩膀的那隻手青筋都迸了出來。

蕭堤卻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反正不要命,忍忍就過去了。”

“你……”止戈從她這話中聽出了蕭堤許多隱而不發的情緒。

他心疼的抱緊蕭堤,只恨沒有早點來到她身邊。

蕭堤頭昏腦漲,壓根察覺不到止戈的心緒。

她靠在止戈懷裡,下意識的用臉頰去蹭他冰涼的衣領。

止戈只感覺脖頸上被一片毛茸茸的觸感擦過,低頭一看,就見蕭堤的黑髮間,赫然立著兩隻毛茸茸的大耳朵。

而那兩隻大耳朵在蹭過他的下巴和脖頸時,還因為泛癢而不停的撲閃抖動。

好,好可愛!

止戈光是看著那兩隻大耳朵,就感覺手癢的不行。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在蕭堤不曾察覺的時候,摸一摸那兩隻新生的大耳朵。

不過還不等他觸碰到那內裡泛著一層粉色的耳朵時,耳朵的主人已經在他懷裡抬起了頭。

“你在幹什麼?”蕭堤貓兒眼本就生的圓。

此時更因她是抬頭看人而更顯得圓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種純然的探究和狐疑,像是已經篤定了止戈要做一些出格的事。

而止戈一點沒有差點被抓包的心虛,甚至還當著她的面用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耳背。

“感覺到了嗎?你的耳朵。”

新生的耳朵稚嫩又敏感。

即便止戈的動作輕的如同一陣風拂過,但蕭堤還是被耳背上傳來的酥麻觸感弄得腰眼一陣發麻。

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來,讓她忍不住輕哼出聲。

然而聲音才剛從嗓子眼裡冒頭,蕭堤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這麼…色的聲音,怎麼會從她嗓子眼裡發出來!

太羞恥了!

蕭堤那一瞬間只覺世界觀都要崩塌了,下意識的將腦袋埋進了止戈懷裡,兩隻原本直立的耳朵也瞬間趴了下去,像是被霜打了的白菜葉。

止戈見蕭堤像是鴕鳥一樣埋著腦袋一動不動,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會有哪裡不舒服嗎?”他清了清嗓子,竭力裝作無事發生。

可是蕭堤現在有四隻耳朵,他那聲笑被她聽得清清楚楚。

“忘掉剛才的事!”蕭堤的聲音悶悶的,但也能聽出來兇巴巴的。

止戈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以作安撫,“剛才什麼都沒發生,我要忘記什麼。”

這還差不多。

蕭堤身上的熱度因為剛才那一出又往上攀升了些。

她渾身是汗,意識因為高熱又開始逐漸模糊,一時竟趴在止戈懷裡忘了動彈。

而止戈自然不可能鬆手,他只將自己的坐姿又調整了一下,以期讓蕭堤趴的更加舒服些。

不過就在此時,止戈卻見蕭堤屁股後面的被子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頂了起來。

他眉梢揚起,隱約猜到了那是什麼。

“是是,你好像長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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