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群孫子乾的。”凌緞沒有立刻殺了那人,而是貓耍老鼠一般時不時踢他一腳。

蕭堤四望,就見其他任務者全都遠遠的站在湖邊往他們這邊觀望,臉上神情是如出一轍的警惕防備,就是沒有兔死狐悲,而是在為少一個競爭對手而感到輕鬆。

蕭堤心底嗤笑一聲。

她看了一眼被凌緞踩在腳下的人,淡淡道:“直接扔湖裡,別髒了你的手。”

“好嘞。”凌緞嘿嘿笑著,一腳就把那人給踢湖裡去了。

於此同時,蕭堤暗中將自己的一縷神識附著在了那人身上。

下面探測器不管用,那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以第三視角再探查一下湖底的情況。

他們遠遠坐在紅色林子邊休整,就見其他小隊這時候都開始準備下水。

凌嶷乾脆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

“那些紙紮人還挺狠的,我是的確沒想到會在它們這兒翻車。”凌嶷的聲音中還帶著受傷後的疲憊,平時那股子囂張狂妄的勁頭都弱下去很多。

凌緞已經上樹了,正在觀察那些隊伍,此時聽到凌嶷的話,嘿嘿笑了兩聲,“咱們能不能把紙紮人帶點回去,權做伴手禮,我越看越覺得它們可愛。”

葉漫惜打了個哆嗦,真誠發問,“你審美是不是有問題?”

蕭堤、止戈和虞千燈沒有參與討論紙紮人美醜的問題。

“親愛的,我覺得我們只要下水,就會受制於紙紮人。”他先是看著蕭堤,而後目光又落在了止戈身上,“我們有沒有可能,用黑巒把那艘巨船直接取到岸上來?”

他完全沒有考慮其他隊伍會提前完成任務這個可能,因為在虞千燈眼裡,他們這隻隊伍完不成的任務,其他隊伍也不太可能完成。

事實也是如此,那些隊伍剛下去五分鐘不到,就有不少隊伍匆忙出水,帶著受了重傷的隊員匆匆離開。

止戈思量片刻後道:“黑巒應該能將巨船取出來,但那樣的話,卻不能保證那些紙紮人會同時上岸。”

蕭堤覺得兩人說的都有道理。

“如果沒辦法讓它們上岸,那直接把水底直接變成陸地不就行了。”蕭堤語出驚人。

正閉眼假寐的凌嶷都坐起來了。

“嚯,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把這一湖水全部抽乾?!”

葉漫惜歪著腦袋聽他們討論,並未插話,只是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

“要是真能把湖水抽乾,我喝十天營養液!”樹上的凌緞也跟著湊熱鬧。

蕭堤仰頭看了凌緞一眼,“就十天?”

凌緞咋咋呼呼道:“十天還不夠嗎!已經很痛苦了!”

蕭堤唇邊溢位一抹詭計得逞後的笑,“行,那你這十天可一點其他東西都不準吃。”

說完,她從儲物手鐲中化出一隻白玉小葫蘆。

“這是什麼?”葉漫惜好奇的伸手想去摸那小葫蘆,卻被凌嶷半路打了手。

“都是寶貝,別隨便摸,主要是摸壞了你可能賠不起。”凌嶷一臉為她好的樣子,實則在打掉她的手後,自己卻伸手躍躍欲試的想觸碰那隻小葫蘆。

蕭堤握住小葫蘆躲開他們的觸碰,看向不遠處不斷有任務者跳出來的湖水,“再等等。”

她的神識隨著剛才被踢進水中的人一路沉入水底。

那人在半途開了戰鬥機甲,方才保住一命。

但沒過多久,他就遭遇了水母群,因為戰鬥機甲防禦等級太低,他幾乎要被水母群電死。

好在這人還有點急智,瀕死之際將戰鬥機甲動能開到最大,一路跟著下水的任務者去到了大船邊。

大船上此時看似空無一物,但暗影中,卻影影綽綽潛藏了不少紙紮人。

蕭堤就這樣用第三視角,看全了那群人被紙紮人圍困在凝膠湖水中的全過程。

他們並沒有蕭堤幾人的高階精神力和默契的配合,沒多久就被紙紮人將竹篾子扎進了面板中。

蕭堤雙目緊閉,視線隨著神識緊盯在那群人身上。

在那群人的痛呼聲中,她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人的身體內被紮了數百根竹篾子,最終,那些紙紮小人獰笑著,將他們體內的血抽乾充盈到自己身體內。

片刻後,紙紮人身體慢慢漲大柔軟,顯出人形,而那些任務者則是一點點乾癟縮小下去,成了新的紙紮人。

蕭堤看的心驚,同時十分膈應。

然而她並未急著收回神識,就見她附著的這個任務者也變成了個新的紙紮人。

紙紮人初期並不能行動,蕭堤眼睜睜的看著對面一個由紙紮人化成的成年男性走到她面前,提起毛筆在這新化出的紙紮人臉上塗塗畫畫。

隨著他最後一筆落下,蕭堤俯身的紙紮人開始動起來,隨著其他任務者化成的紙紮人一起往巨船上走。

而蕭堤的神識卻在此時回過頭來,冷不防與剛才那男人對上視線。

那男人也不知是不是感應到她神識的存在了,臉上露出了個詭異的微笑來。

蕭堤下意識收回神識,再睜眼時,身體深處還能感受到依稀殘存著的冰冷和詭異。

她將剛才在水底看到的一切告知其他隊員。

葉漫惜打了個哆嗦,“幸好我們剛才逃了,不然我們現在可能也變成紙紮小人了。”

“我現在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凌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膈應又有點慶幸。”

虞千燈則是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有餘悸道:“我可不要變成紙紮人,那臉……嘖嘖不忍直視。”

蕭堤:“……”

隊伍裡是沒有正常人對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更不能下水了。”止戈的發言很嚴肅。

蕭堤向他投去讚許的目光。

還得是止戈啊。

“我覺得不用再等了,現在就把水抽乾。”蕭堤道:“再等下去,那些任務者估計全都要變成紙紮人了。”

“我靠你來真的!”凌緞被嚇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本來她是抱著蕭堤是在開玩笑的心思打的賭,此時見蕭堤真就要用那玉葫蘆去抽乾湖水,不由有些忐忑起來。

不過蕭堤卻不會管她,站起身就往湖邊走。

湖邊此時已經沒幾個活人了,蕭堤一點也不避諱那些重傷縮在林子邊緣的任務者,舉起玉葫蘆對準湖水,口中低低唸誦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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