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戶被切斷，他那一絲元神已經徹底消散了，無法收回來。
這種對於元神的傷害可是永久的，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才能夠彌補回來。
不過看到了門戶那一邊的景象，確定了自己所猜測的事情，倒也不虧。
這時候李乾陽則是把頭扭過來，一臉嚴肅道：“林教主，方才那究竟是什麼？我道教的上代掌教為何會復活？你可別用域外天魔這個藉口來搪塞我。”
林凡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說我也不知道，李乾陽你信嗎？”
李乾陽凝視著林凡，最後只得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我信。”
不信也不行，他現在可敵不過林凡，林凡不想說，他難不成還能逼問出來嗎？
林凡攤了攤手道：“實際上我是真的不知道。”
玄冥生的事情不能說，黃泉天的事情不能說，這些多年前的存在究竟因為什麼被複活，林凡也不知道原理，所以他只能是不知道了。
不過林凡沉思了一下，對李乾陽問道：“李乾陽，人死之後，究竟去了哪裡，你可知曉？”
李乾陽下意識道：“身死道消，還能去哪裡？”
不過說完之後，李乾陽卻是愣在了那裡。
若真是身死道消的話，那方才的那一幕又怎麼解釋？多年前的存在再度復活，這也能算是身死道消嗎？
林凡搖搖頭道：“這世界太大，你我以為能看得明白，實際上看不明白的東西卻太多太多了。”
“光是這生死二字，我們都沒能看明白，輪迴、轉世、重生，這些東西當真只是傳說還是真實存在的？誰人又能真正弄得清楚嗎？”
李乾陽揉了揉腦袋，這些他當然更不清楚，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有些毀三觀，他年齡大了，到現在還沒消化過來呢。
林凡轉頭對秦彥成道：“陛下，眼下你秦國龍脈當中的東西我已經替你清理掉了，別忘了我們之前的交易，過段時間我會來秦國龍脈這裡，帶著人來修行的。”
秦趙楚這三處龍脈此時都出現了破損，被汲取了一部分的力量。
不過不要緊，龍脈本身就是天地之物，除了趙國的龍脈，其他兩個就算是破損也是能夠緩慢恢復的。
林凡現在便可以直接汲取這龍脈當中的力量進行修煉，因為有三座龍脈，他可以把另外兩座讓給其他人。
起碼一座龍脈當中，便可以容納三四名一到三重天的武仙，或者十名左右的先天。
只不過林凡現在卻沒時間修煉安排，他還要去大羅天一趟，去找天魂問問，關於下界出現的種種異象。
對於這些的事情，秦彥成自然不會亂說，而且涉及到道教的上代掌教，李乾陽自然也不會亂說。
把善後的事情交給了他們後，林凡便直接透過南蠻之地的通道回到大羅天，徑直前往凌霄宗去找天魂。
凌霄宗徹底歸附太上魔教後，那些弟子自然是認得林凡的，所以林凡一路暢通無阻的便來到了靈霄境前。
站在靈霄境前糾結了片刻，林凡嘆息了一聲，還是開啟陣法，踏入了靈霄境內。
霧濛濛的靈霄境當中，天魂察覺到林凡的到來，一直低垂下來的頭抬起來，露出了一絲略顯古怪的笑容。
“呦呵，這麼快便已經到了五重天了，你是來放我出來的嗎？”
林凡凝視著天魂，輕輕搖了搖頭道：“我說我準備放你出來，你會信嗎？”
天魂也是搖搖頭道：“當然不信了，你若是這麼輕易便放我出去，你也就不是地魂了，五重天的修為還不至於讓你膨脹，讓你放鬆警惕，就這麼放我出來。”
“放心，你我之間就不用玩這些套路了，我知道，在你沒有成長到有絕對的信心掌控我時，你是絕對不會放我離開的，你這次來是因為什麼？發現什麼難題了？”
林凡點了點頭道：“是發現了一些難題，一些關於黃泉天的難題，玄冥生在下界的一些佈置，有些超乎我的想象。”
說著，林凡便將他在三大龍脈中所發現的那些東西跟天魂說了一遍。
天魂挑了挑眉毛道：“多年前死的人全都復活了？還獲得了比生前更加強大的戰鬥力？”
林凡點了點頭道：“沒錯，所有人都成就了武仙，不過實力並不相同，應該是根據其生前的實力，進行了一部分的提升和拔高。”
“你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命魂在下界有什麼打算？”
天魂搖搖頭道：“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清楚，天地命三魂，自從大羅天那一戰後便已經徹底分割，所以命魂去了黃泉天之後，究竟有什麼佈置，有什麼發現，我肯定也是不知曉的。”
“所以我說，在命魂，在真正的玄冥生從黃泉天內出現後，他的實力肯定會超乎你的想象。”
“我巔峰時期也只不過能恢復到千年前，力敵大羅天時玄冥生的水平，而你則是必須要比他那個時候更強，才有可能跟命魂玄冥生一戰。”
“還有下凡天，看你的模樣，應該是已經滅掉了地府，導致大羅天都下界了吧？”
林凡點了點頭道：“沒錯，如今大羅天的宗門都已經在下界開宗立派了。”
天魂沉聲道：“不要小看下界，其實下界比大羅天的潛力都大，大羅天是未經開採過的世界，所以資源豐富，但是下界呢？”
林凡疑惑道：“下界的資源應該是沒有大羅天豐富才對，都已經被開採萬年了，並且元氣不充裕，甚至就連像模像樣的兇獸都沒了。”
昔日太上魔教在大羅天建立，老蠻王可是弄來了一隻山蛟，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蛟龍，但在下界可都已經絕種了。
天魂搖搖頭道：“錯了，下界的資源是沒有大羅天豐富，但下界埋藏的寶物可不少，你以為下界只是單純的下界嗎？現在的下界是上凡天和下凡天的集合體。”
“昔日的上凡天才是真正的武道盛世，各種驚才絕豔的強者層出不窮，各種頂尖武道大派猶如雨後春筍一般，你現在所看到的大羅天的確是強，但也僅僅只是強在上凡天的基礎之上。”
“他們只是一群掙扎逃命的螻蟻，在武道盛世的肩膀上，創造了大羅天的繁榮，真正的好東西，可還都埋在下界呢。”
“雖然上古大劫導致上凡天毀滅，不過剩餘的上凡天已經跟下凡天融合，其中的一些東西也是保留了下來，那些大羅天的宗門下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尋找昔日他們先祖沒有帶走的東西。”
林凡皺眉道：“你都知道這些東西，那昔日的玄冥生也肯定知道，為什麼他當初沒有把這些東西都挖出來？”
“你認為當初的玄冥生還需要這些東西嗎？”
林凡被噎了一下，的確，以玄冥生的實力，的確已經不需要那些外物了，甚至就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