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氣劇烈的燃燒著,跟他周身的魔氣所融合,整個人都化作黑紅色的鋒刃,帶著斬破一切的氣勢向著薩多襲來。
在場的眾人都是眉頭一跳。
這太上魔教的弟子都是瘋子不成?竟然一上來就燃燒精血。
薩多也是被嚇了一跳。
他的戰鬥經驗雖然沒有李潛多,但也是跟天羅寶剎的和尚有過許多次惡戰的,但他從來都沒見過路子如此野的武者,一上來就拼命,這是什麼套路?
以人化刃,那股鋒銳的強大力量卻是栩栩如生。
薩多隻得采取守勢,身後四臂架住對方的身形,只聽轟然一聲爆響傳來,罡氣四散。
無邊的血氣鋒銳撕裂了那混沌霧氣,薩多連忙手捏印訣,天神宮的至高天神印轟然而落,壓在了李潛的身上,頓時讓他悶哼了一聲。
但他卻強忍著沒有吐血,而是在手中凝聚出了更加鋒銳的黑紅色血刃,向著薩多的脖頸逼去。
那由強大的氣血之力和魔氣所凝聚成的魔刃簡直鋒銳至極,在緩緩的切割著薩多的護體罡氣。
但薩多也在操控著至高天神印落下,那股強大的壓力甚至讓李潛的身軀骨骼都‘咯吱’作響。
再這樣下來,結果一定是至高天神印將李潛壓的粉身碎骨,而薩多也要被這一刀割破喉嚨,同歸於盡。
薩多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古怪的打法,他一身梵教秘術甚至還沒來得及施展,便已經被逼入到了絕境。
他不禁破口大罵道:“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擂臺比試,你拼什麼命啊!”
李潛的眼中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冰冷到了極致,這讓薩多意識到,對方是真的想要跟他同歸於盡的!
他是天神宮宮主的親傳弟子,梵教嫡系,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對方卻只是太上魔教的一個守門弟子而已。
瓷器碰瓦罐,就算是將對方擊碎了那也不值得,薩多不想死,起碼他不想去跟一個守大門的同歸於盡!
“瘋子!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怒罵了一聲,薩多猛然間收回至高天神印,周身所有混沌霧氣凝聚在身前,徹底擋住李潛那血刃,不再讓其前進一分。
但就在這時,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李潛卻是忽然張開嘴,一道夾雜著無邊魔氣的血箭忽然間從他口中爆射而出,在薩多的力量都在抵擋那血刃上,沒有絲毫防備的時候,直接將他的腦袋轟的粉碎!
一瞬間紅白漿液四散當場,無頭的屍體倒地,鮮血將廣場染紅。
李潛帶著蒼白的面色,一瘸一拐的走到林凡身前,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幸不辱命!”
林凡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沒給我魔教丟人。”
林凡這一句稱讚卻是讓同樣受傷不輕的李潛狂喜無比,好似身上的傷都輕了一些。
整個太上魔教內能夠得到教主稱讚的弟子可都沒幾個。
獠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不錯,你不光沒給我魔教丟人,更沒給我血牙堂丟人。”
“不過下次記住了,沒事別那麼拼命,換個方法你也能贏他的,你說你小子連女人都沒有就這麼死了,值得嗎?”
李潛紅著臉一拍胸口:“魔教弟子,為戰而生,不需要女人!”
獠牙頓時一拍腦袋,回頭看向齊歸,不滿道:“這小子一直都是跟著你的吧?你看看,你都把人教成什麼樣了?造孽啊!”
齊歸歪了歪頭,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了獠牙一眼,懶得說話。
……………………………………
太上魔教這邊的氣氛很輕鬆,在場的眾人卻都是鴉雀無聲。
李潛一個天階後期的武者不值得他們驚訝,但是,太上魔教隨便一個守門弟子便有如此實力,如此的煞氣,如此狠辣決絕的手段,這可就很恐怖了。
一個李潛不可怕,一百個,一千個李潛才可怕。
蘇哈那此時的目光已經是陰沉至極了。
天神宮宮主也是武仙,自己把他的弟子要來,結果死了這裡,回去之後那傢伙肯定會要找自己麻煩的。
蘇哈那在自己帶來的人中看了一遍,沉聲道:“利支奇,這一戰你去,記住了,不要輕敵!”
那名叫利支奇的年輕人站出來道:“師父請放心,這一戰我梵教必勝!”
原本第二戰蘇哈那是沒準備讓自己的弟子來的。
但李潛的實力讓他認識到了太上魔教的水太深,為了以防萬一,他直接把自己的弟子給推了出來。
蘇哈那的弟子有著天階巔峰境的實力,太上魔教這邊也是要派出一位天階巔峰境的武者來。
獠牙嘿嘿一笑道:“諸位,今天合該我血牙堂出風頭,就交給我吧。”
其他人都聳了聳肩,沒有什麼表示。
獠牙和齊歸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先天了,他們兩個上去最保險。
現在獠牙開口了,齊歸是肯定不會跟他搶的。
有了前車之鑑,這一次利支奇上場倒是謹慎了許多,並沒有太多廢話,他周身五色神光閃耀,一瞬間顯得璀璨至極。
獠牙冷笑道:“弄的這麼華麗,跟孔雀開屏似的,你這是要求偶嗎?”
利支奇怒聲道:“少廢話!”
話音落下,那五色神光便向著獠牙襲來。
這五色神光當中,竟然有著五種屬性的罡氣在糾結纏繞,每一種都是相生相剋,演化出更多力量變幻,顯得尤為奇異。
不過就在這時,獠牙卻是冷笑了一聲,他周身開始盤旋著著,一瞬間,無數的暗器從他身邊爆射而出。
透骨釘、穿心箭、龍尾鏢、梅花針、碎骨刺……等等無數暗器密密麻麻,簡直猶如烏雲蓋頂一般,黑壓壓的襲來。
暗器這種東西只是低階武者才會用的玩意兒,甚至一些大派出身的低階武者他們都不會動用,因為太過掉價了。
太上魔教這名弟子都已經到了天階巔峰境了,竟然還用暗器作為主攻手段,他是有多缺功法?
不過在場一些強者卻都挑了挑眉毛,貌似看出了一些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