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公子，小人馬上就說。”
方年嬉皮笑臉的，雖說捱了一聲罵，卻也不急不氣，繼續說道：“在這英雄榜上，向比自己排名高的武者挑戰很正常，但人家都是按照正常順序挑戰自己上一位的人。
“這洪濤卻不然，他犟脾氣，非要挑戰風雲榜前十的武者，說什麼同階勝過對方也不光彩，需得越級挑戰才行。”
“你說，一個普普通通黃階的武者去跟玄階武者打，還能討了好？運氣好不敵對方認輸後結束戰鬥，若是運氣不好，幾乎被對面打個半死，連站都站不起來才結束戰鬥。”
“一場兩場的也行，大家也理解，但這傢伙卻樂此不疲，一有功夫就去挑戰，結果一場也沒贏過，就被人稱為常敗了。”
“不過呢，這傢伙的刀法確實不錯，就連英雄榜第一的莫武生都親口稱讚過，說洪濤刀法已經有了幾分登堂入室的感覺，日後若有機會也可一戰。”
“所以這一來二去的，他的名聲傳開，就被人稱為‘常敗刀王’了。”
林凡聽完後，點了點頭，明白了這綽號的由來，只是緊接著心中又有一個疑問：“那……難道就沒人去招攬過他？”
“有的，公子，只是他性格古怪的地方就在這裡，旁人去招攬他啊，真不容易。”
“他倒也不是拒絕招攬，只是能接受招攬的條件很是古怪，一方面對方必須要打贏他，另一方面呢，還得必須要公平戰鬥。”
“公平戰鬥？！沒什麼問題啊……”林凡有些不解。
“不是你想的那種公平戰鬥，公子，是那種絕對公平的戰鬥！！”
“絕對公平？！”
“對！”方年點點頭，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比方說吧，之前二公子鍾星河想要招攬他來，找了個玄階的武者跟他對打，結果他不服氣，說對方修為比他高，必須同階武者打敗他才服氣。”
“聽到這話，二公子也無奈，回離火教找了個黃階大圓滿的武者來，結果好不容易打贏了吧，他又說什麼對方先天條件比他好，兵器比他好，武技比他好，直接讓那名離火教武者換上普通兵器，不許用那些強大的武技跟他打。”
“公子你說說，那宗門武器武技本身也是離火教武者實力的一部分，他讓對方把這些都拋棄了，那怎麼可能打得贏？！”
“此事一出之後，他直接把二公子的人氣走了，而其他人知道他這個德行，也就誰也不來招攬他了。”
竟是這樣。
林凡恍然大悟，明白過來。
前一日說起的時候，並未說的這般詳細，所以他確實不清楚這洪濤的性格，如今經過方年這個例子的介紹，他也算明白了。
不過明白歸明白，要解決卻也不那麼容易。
在林凡看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你跟離火教弟子打，讓人家換了兵刃，不用那些強大的武技，難道這就是絕對的公平了嗎？
並不是。
每個人的成長環境不同，經歷不同，學習的武技不同，天賦不同……
每有一點不同，那這個戰鬥就不是絕對公平的，你花費了十年放在刀法上，苦練基礎刀法，他花費了十年放在那些威力強大的武技上，結果比鬥時說威力太大不讓用。
這不叫公平，只不過是突出自己的優勢而已。
說句實話，林凡聽完之後，心中對這洪濤還真的有了一絲不屑，只是對方實力也真的不錯，再加上未曾被其他人招攬，那麼加入鍾星馨的麾下做一名打手也挺好的。
至於這什麼絕對的公平……
呵呵，林凡心中曬然一笑，毫不在意。
他劍法、拳法、掌法、指法、身法、內力等盡階都不錯，無論比拼什麼他都不懼。
……
兩人慢慢走著，向洪濤所在地方而去，至於這洪濤在哪也很好找，方年在浦山城內跟個地老鼠似的，隨便找了幾個人就打聽了出來。
“公子，這洪濤正在西鳳街酒樓內喝酒，我們現在直接趕過去行。”
“好，我們走。”
沒多久，兩人便來到了洪濤吃飯的酒樓前。
只是林凡一見到這酒樓，心中不禁有些無語，面前與其說是個酒樓，倒不如說是間低矮的小酒館。
破破舊舊的，說實話，恐怕許多後天武者都不願意來此，偏偏身為入階武者的洪濤在這裡喝的舒爽愜意。
一進門，林凡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的洪濤，臉上鬍子拉碴，顯得邋遢又萎靡。
雖然模樣不起眼，但這洪濤身上入階的氣勢卻十分濃厚，讓林凡也不禁眯了眯眼。
這方年說的果然沒錯，洪濤距離玄階真的是隻有一步之遙了。
此時的洪濤正在捧著一壺燒酒就著一碟五香蠶豆和鹽水花生米，喝的十分愜意，手邊則放著一把黑色長刀，看上去較為普通，刀鞘之上毫無花紋。
林凡前來，身上玄階氣勢外放，洪濤自然已經感覺到了這屬於玄階武者的氣息。
不過他卻彷彿沒看到一般，神色絲毫不變，仍舊是該吃吃，該喝喝。
見此，林凡抱了抱拳，朗聲道：“洪兄，在下宋青澤，代表鍾星馨小姐來邀請你一同共事。”
洪濤懶洋洋的把一壺燒酒全都飲盡，這才慢悠悠說道：“老子可不管你是代表誰來的，只要能把老子打服，那老子就聽你的。”
不得不說，跟這渾人打交道是最簡單的，不用言語相激，只需要拳頭就夠了。
只不過……打過容易，打服卻不簡單。
“說吧，有什麼樣的條件。”林凡雙手背在身後，淡淡問道。
他一路上也聽了洪濤的事蹟，自然心裡已經有所準備，如果說對方毫無條件，就這樣比斗的話，那他說什麼也不信。
“哈哈哈，爽快……”洪濤嘿嘿一些，“宋公子就是爽快，比以前鍾家來的那幾個人都爽快多了，可惜那幫人磨磨唧唧不說，還不中用。”
切，照你那條件，人家中用就怪了。
林凡心中腹誹一句，這洪濤完全就是讓別人用自己的劣勢跟他的優勢對打，那誰也不可能輕易打贏啊？
心裡雖是這樣想的，但他卻未說出口，只是靜靜等待著對面提出要求。